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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绪止担忧道:“使臣大人,快入冬了,凉水恐伤身。”
    林星谋轻轻摆了摆手:“无碍。”
    不消片刻,绪止便提着两桶水走了上来,与之前不同是的绪止的脸上戴了一副北狄特有的鹰制面具。
    林星谋微微蹙眉,接过水便转身进入房间,林星谋能感觉到绪止就跟在自己身后甚至还想跟着自己进去,林星谋将水放下,转身立刻把门关上还把门上了锁。
    这个绪止有问题!
    现在袁烨不在,硬刚是刚不过的,林星谋刚刚在门口观察过了,只有他的房间送了人来伺候,这是对他有所了解打算从他这里开始攻克啊。
    林星谋将水搬进隔间倒入了木桶,又回到主间确认外头的人进不来,若是要硬闯必定会惊动其他人,林星谋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林星谋褪去衣物,恍若平常般进入了冰冷的水桶中。
    很冷,是真的很冷。
    但是寒冷也足以刺激林星谋的心神让他获得一种格外的清醒。
    林星谋在想,暯城之中应当是早就做足了准备,哈日珠还跟他们耗着说明她也不知道大靖安排了多少人手包围在暯城之外,可是林星谋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哈日珠既然知道自己的德行,那就更应该想到陆程飞绝不会信任自己这样一个“纨绔”更不可能将这些重要的信息告诉自己,派人来自己这里打探口风实在是无用之举。
    那哈日珠此举究竟是为何?
    陆程飞截下了徐严要送去北狄的枪械,可这枪械真的是从徐严手中截下的吗?看徐严的样子明显根本不知道此事。
    哈日珠在大靖潜伏多年,这批枪械必然也少不了她的手笔,如今枪械这么久还没送到北狄,哈日珠必然已经知晓此事了。
    自己如今身担户部要职,这一路上自己又是跟着使臣队伍,哈日珠派人来不是为了打探城外的人,而是为了……那批枪械!
    大底思路明了,林星谋心中也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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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轻解衣裳与星辰
    林星谋起身擦拭好身子便穿上了衣物,刚一来到主间便看到了肆意坐在他床榻上的绪止。
    !
    林星谋猛地看向房门,竟然被打开了!但是看门扩的样子明显不是靠蛮力。
    这个人……
    林星谋心底一沉:“虽说大靖北狄礼仪各有秋千,但我竟不知北狄礼仪竟然可以随意进入他人卧房?”
    绪止没有说话,起身走向门口,将门轻轻掩上又将锁挂了上去。
    林星谋紧紧攥着腰间的归,死死盯着这个绪止。
    林星谋在想现在喊人还来不来得及……
    “我是学过北狄的礼仪,但我怎么说也不能真的按照北狄规矩来见你吧。”
    这个声音!
    林星谋呆在原地,紧握着归的手顿时一松,他望向“绪止”脸上的面具,恨不得透过这张面具看清楚里面的那张脸,那张他期待了整整一年的脸。
    “绪止”缓缓走向林星谋,他的脚步声很轻,可落入林星谋耳中却是震耳欲聋,连带着他的心跳声,一点一点的包围着林星谋,侵袭着他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
    “绪止”走到林星谋面前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了下来,林星谋缓缓伸出手摘下了这个人的面具,他终于见到了……他日思念想的心中人。
    秦叙白……
    林星谋好似依旧身在迷雾之中:“你是鬼魂吗?”
    秦叙白轻声笑道:“嗯,我是来自地狱里的鬼魂,由于怨念太深故而从深渊里爬了出来,现如今我盯上你了,之后便要一直跟着你。”
    林星谋抚上秦叙白的脸颊,温声问道:“你为何盯上我?”
    秦叙白覆上林星谋手:“看你阳气重。”
    林星谋上前贴近秦叙白,一字一句道:“那你来吸啊。”
    呼吸声凌乱了人心,一时之间林星谋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秦叙白的还是自己的心跳声了,只一点相同,心动声响彻云霄,叫人欲罢不能。
    秦叙白伸出手摁住了林星谋的后脑,向前用力摁了下去,温柔的夺取着他的一切。
    林星谋的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也什么都不想再想了,林星谋伸手环绕住秦叙白的腰,死死地贴着这个人,沉溺于这个人的气息,一丝一毫也不愿错过。
    鼻息交错,秦叙白轻轻放开了林星谋:“回魂了。”
    林星谋眼中泛起了泪珠,他伸手托起秦叙白的双颊:“我梦到你了。”
    秦叙白看着林星谋眼尾红意,心间的某一柔软地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梦到我什么了?”
    “盛坛。”林星谋将梦中的一切都回想了起来:“岷珠山,松江府郊外。”
    心痛难当,泪珠滑落,林星谋踮起脚尖抵上秦叙白的额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又要我这般心疼你,你说这该怎么办。”
    秦叙白轻轻擦去挂在林星谋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我本名秦渊,是大靖骠骑大帅秦轩之子,我家中还有一大哥哥名为秦淮,我大哥哥亦是这天下之间少有的将帅之才。我幼时在京都随霍楠帝师读过五年书,而后随父兄上阵战狄,潜入北狄时化名秦叙白,我十七岁那年回到京都办了一场武坛盛会,之后凉地来犯,我军击灭凉地大半兵马,凉地撤军。回军途中遭东定军暗算,我父帅战死,大哥哥为救我而死,十六万大军全数战陨,大嫂于朝堂自刎,家中之人亦自尽而亡,我苟活于世只为复仇,得二殿下相助拿了个正当名头,定北侯是我所杀。后奉命担任东厂督主之职,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再后来就去了松江府清理瞭望驿,便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