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7章

      此时,陆家祖宅。
    年逾古稀却保养得精致年轻的暮晚婷一伸手,旁边秘书立马递上ipad,鞠了一躬:
    “董事长,根据宴会厅周围的监控来看,停靠在路边的陆代表的车里,应该是陆景泽总裁和一位姓阮的男大学生。”
    暮晚婷滑动着ipad,目光沉沉。
    今天的董事会议,出于亲属规避原则,她和陆珩都没有参加。
    可收到孙子通过举手表决任职ceo的天大喜事,她这做奶奶的当然要亲自到场庆贺。
    自觉老人家撑不了太晚,便先陆景泽一步离开宴会厅,又碰上当年乐团的小姐妹,便去了茶楼吃茶叙旧,不知不觉玩得晚了些。
    坐车路过开城路,恰好看到熟悉的车辆,以为是陆珩,就让司机放慢速度想打个招呼。
    却在车头看到了仰望星空的陆珩和坐在一边发呆的小保姆。
    而半掩的车窗里,依稀能看到两具纠缠的躯体。
    于是派人查了附近监控,才知道车里的是她的孙子和一个姓阮的大学生。
    暮晚婷抬手扶了扶精致绾起的发,语气淡漠:
    “这个姓阮的什么来头。”
    秘书推了推眼镜。
    知道董事长不会这么轻易算了,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自然是提前一步替她打理好一切。
    他将资料文件递过去,道:
    “这个名叫阮清的大学生就读于晋海财经政法大学,马上就毕业,家住xx路,生父阮建国,无业,赌徒,欠下几百万的高利贷。阮清有个七岁的妹妹,生母已经离婚并离开家,而阮清现在就住在陆总家里,并且……”
    暮晚婷抬了抬眼:“说啊。”
    “并且,已经住了四个月之久,前不久的慈善晚宴,陆总亲自介绍他为自己的……情人。”
    暮晚婷扬着下巴,垂着眼,眼底尽是轻慢。
    她一页一页翻着阮清的个人资料,面上古井无波。
    看完后将资料随手放在一边,摩挲着戒指上鸽子蛋翡翠:
    “所以,陆珩知道这件事。”
    秘书严肃道:“他们三人共处同一屋檐下,我觉得代表不可能不知道。”
    暮晚婷缓缓抬眼,长睫荫掩着极深的瞳孔:
    “但他,没管。”
    秘书沉默了。
    虽说他是董事长的人,可也没有资格在陆代表面前跳脚。
    暮晚婷的身体向靠背靠了靠,唇角含笑,语气轻慢:
    “景泽年纪小,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这很正常,索性让他先随便玩,等到了年纪,发现优秀的人如汪洋大海,自然就腻了这大学生,到时都不用我浪费工夫。”
    秘书腰背弯了些,沉着声音道:
    “董事长,您别看这大学生一副单纯天真模样,实则心眼可不少。据我调查,前不久因为涉.毒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周家小少爷,以及涉嫌绑架陆总而被判了半年的颜先生,都是从这姓阮的大学生这里吃的亏。”
    “您可千万得小心。”
    此话一出,暮晚婷两道如柳叶般的细眉向眉心中间拢了拢。
    周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财权势力也不容小觑,知道他家那不孝子因为沾了不该沾的东西被判了无期,倒是没想到他是从阮清这栽了跟头。
    颜泽渝虽然她看不上眼,但她也知道景泽对他那几分心思,真要是判刑,景泽铁定要以死相护,但就这么给人扔局子里了。
    呵,看来这个阮清,确实有点手段。
    暮晚婷水晶一般的美甲有一搭没一搭轻点桌面,半晌,她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先退下,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
    *
    刚回温没几天,晋海市迎来了一场特大暴雨,冬天正式到来,每下一次雨,气温就低个几度。
    而陆景泽正式接手ceo一职,陆珩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诫他要比以前更勤奋努力。
    带着小叔的殷切希望,陆景泽浑身充满干劲,难得起个大早直奔公司。
    年底将至忙得很,陆珩却暂时停了一切工作,准备给年轻人一点表现机会。
    即便不用去公司,他依然每天八点准时起床。
    早餐桌上。
    陆珩端起兰草图案的瓷杯,轻轻搅动里面澄澈的红茶。
    面前摆着李叔精心烹饪的早餐。
    陆珩照常只是吃了几口,便喊了吴妈来收拾餐桌。
    这时候,乔攸就屁颠屁颠来了。
    他将汤盘放在陆珩面前,里面盛着嫩白汤汁,漂浮着些许紫菜和辣油,剪成段的油条泡在汤汁里,色调温暖。
    “陆管家,这是我从网上学到的营养早餐,专门做给你的。”乔攸递上汤匙,笑吟吟道。
    陆珩接过汤匙,笑问道:
    “白色的是?”
    “豆浆,咸口。”
    “黄色的是?”
    “……油条啊。”乔攸愣了下,他有点不敢相信。
    分不清豆浆牛奶可以理解,但怎么会有人连油条都不认识。
    听到“油条”二字,陆珩的笑容淡了些。
    他用汤匙轻轻搅动着油条,按进豆浆里,松开汤匙,油条又浮上来。
    陆珩不是没见过油条,只是没吃过。
    小时候随妈妈一起前往董事会时,路过小巷子,看到有人在翻滚的热油里炸面团,香味浓郁。
    他很想问问妈妈那是什么,但那时的妈妈失去了丈夫,被迫接手一窍不通的工作,或许除了眼泪,她再也看不清这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