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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紫鸢听到声音,看过来。
    “大……大小姐。”
    慕梓寒抿唇,心有不忍:“这药是给谁抓的。”
    紫鸢眼里闪过希冀,猛的朝她磕头。砰砰砰听着就疼,很快,就磕出血来。
    “大小姐您现在身份非比寻常,求求你,救救我们小姐。”
    慕梓寒沉眸。先让紫鸢上了马车。
    也从紫鸢嘴里得知了慕如怜的事。
    药是给慕如怜抓的,前段时间她才小产。
    小产的原因是那老男人的儿子怕有人争夺家产,在她的吃食里面下的手脚。
    “可怜我们小姐,六个月的身子,孩子都成型了,就这么没了。”
    “我们小姐也险些没保住。奴婢去看了,流出来扔到铜盆里头一团血肉,是男孩。”
    可陈家那一家子的人,都在包庇。
    毕竟小姐的孩子已经死了,她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死人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为母则刚,慕如怜苦苦哀求,却被陈家斥骂,说她不过小产,别蹬鼻子上脸。
    不同她的哭诉,慕梓寒很平静的看着她磕破的额头问:“不怕留疤?”
    “奴婢是下人,没那么金贵。要是大小姐愿意帮我们小姐,那就值得了。”
    慕梓寒摇头。
    “我用什么身份出面?你该知道,两家联姻,出了事出头的该是慕家的当家人。”
    紫鸢捂着脸哽咽:“奴婢求了咱们老爷。求他去陈家为小姐撑腰。”
    见她这样,慕梓寒已经能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
    果然。
    “老爷不愿意。”
    紫鸢带着恨意:“他说,是小姐没有用,才会被算计。”
    第22章 她要为这个男人生孩子!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
    “孙姨娘可知道此事?”
    “小姐为了这事,狠狠哭了一顿,她说姨娘只是个妾室,寻常连说话的份都没,本来就难。告诉她,只会白白担心,就不让奴婢去寻。”
    “还有,老爷已下重令,门房不会让奴婢见孙姨娘。上回奴婢背着小姐偷偷去了,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出去。”
    难怪,孙姨娘这几天,在卢艳的憔悴下被衬托的春风得意,半点没有焦急的样子。
    原来是没听到半点风声。
    也是,陈家要脸,慕政也要脸。
    所性他懒得管。
    “不。”
    “现在可不一定。”
    紫鸢一愣。
    她安抚的笑了笑:“这种事,你同我说有什么用?”
    “你若肯信我,就同我一道回府吧。”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而这时,丧堂那边闹得正凶。
    卢氏在地上撒泼打滚,哭自己的乖孙。
    “我不管!你们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法善了!”
    “失足?我不信!”
    “棺材谁让你们钉上的,我还没见他最后一眼,你们就钉上了?”
    她可不听半点解释,谁要去拉她,她就又打又骂。
    被又捶又打的卢艳很崩溃。
    “娘,你这是闹什么!”
    “哥哥,嫂嫂,还不把娘拉起来。”
    卢母黑着脸:“别叫我嫂嫂,你个贱货。要不是你,我儿子还好好的!”
    卢父怒火中烧:“我儿子都死了,娘还不能哭了?卢艳,你好狠的心肠!从我们进来一滴泪都没掉过。”
    卢氏一听这话,愈发不得了。力大如牛把她扑倒,恶狠狠的扭她胳膊,又扭她的腿。
    “黑心肝的啊,你前脚答应的好好的,说要让那庶女嫁我乖孙,他亲近你这个姑姑,跑过来等你张罗,满打满算住了才多久啊,事没办成,却把命交代这里了。”
    “就是你看管不利,你是慕家的夫人,为什么没给他安排奴才照顾!就是你害的他!”
    卢艳疼的哇哇直叫,哪里还有夫人的体面。
    卢氏可不心疼!
    “我不管,慎儿没娶媳妇,孤零零的可怜啊,那庶女叫慕如琴是吗,慎儿是为她来的,可不能两手空空发走。她还是要嫁给慎儿的。”
    “冥婚也好,陪葬也行,反正你看着办!”
    卢艳尖叫。
    “疼死了,孙姨娘,还不找人把他们分开。”
    孙姨娘场面活一向做的漂亮,这会儿却是当场黑着脸。
    “我一个姨娘,人微言轻,哪里敢拦亲家太太?”
    “我家如琴是庶女,可夫人你要是敢祸害她,我绝对和你拼命!”
    “呸!”
    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
    她管个屁!
    没一个是好东西。
    什么人啊,活着惦记她女儿,死了还惦记,怎么不找慕如月,她可是要死要活也要和表哥长相厮守呢!
    卢艳没想到在她面前永远唯唯诺诺的孙姨娘这样大不敬。
    她头发又被揪出一撮,疼的头皮发麻。
    她开始骂边上那些傻了眼的奴才。
    “都是死人啊,还不过来救我!”
    慕政得了消息,匆匆从通政司回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她的夫人,被压在地上打。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慕政大步走过去,让人拉住失控的场面。
    “卢慎的事,岳母大哥你们受不了刺激,是人之常情,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安生的走。”
    “你们过不了心里的坎,可日子还得继续过。”
    卢艳笑的勉强。
    “是啊,娘,你不是说看中了铺面吗,我出钱,另外再给几千两。就当替慎儿给你们尽孝了,以后我和老爷为你养老送终。”
    “慎儿走了,我当姑姑的怎么不心疼,昨儿我眼泪都要流干了。”
    说着,她一改语气,丝毫不避讳。
    “娘你刚才说的话,是要和我离心啊。若伤了情分,非要闹得女儿不痛快,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卢氏觉得,她被威胁了。
    金山银山也换不了她的命根子!
    打发谁呢!
    卢母赖到地上,双腿蹬着:“我就要我儿子,我要他活过来。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们,你们一个个都去坐牢!”
    “大嫂,你这话可不中听了,又不是我们害的,你当衙门老爷是瞎的?”
    而就在这时,有人疯了似的跑过来。
    嘴里悲恸的喊着。
    “表哥!”
    是慕如月。
    慕政眼皮猛的一跳。
    慕如月憔悴不已。
    这几日她已经被关的没脾气了。
    她用绝食,自尽这种自残的方式,宣泄不满。
    屋里能砸的都砸了。
    没效果。
    但她感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