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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其余几位,脸上也爆发出光彩,目光灼灼。
    “我也很希望大人早日娶妻啦。”景横波神秘兮兮放低声音,“说实在的,我嫁过来半个月了,到现在和大人还没……还没……”低下头羞涩不胜状,“还没圆房……”
    “哦?怎么会?”几个女子脸上闪着八卦的光彩。
    “不知道。”景横波耸耸肩,“也许是要等夫人进门才……也许他有问题……啊……”她惊慌地捂住嘴。
    几个女子脸色一变。
    “不过也不会啦,”景横波转眼又笑眯眯了,“我觉得吧,我家大人就是希望把第一次献给未来夫人吧。其实呢,他这人迟迟未娶,倒不是对女子没兴趣。他和我说过,帝歌的小姐们,太无趣啦。那些想嫁给他的大家闺秀,一个个中规中矩,谨言慎行,瞧着木头一样没意思。他就喜欢我这样的……”笑吟吟站起身,拗了拗s,挺了挺胸,给几个眼睛直直的小姐一个勾魂的回眸,轻轻吐几个字,“热情如火,风情万种。”
    几个女子,盯着她的玲珑又喷火的身线,盯着她回眸时一瞥间流动的眸光,盯着她天生的款款摇曳好姿态,都齐齐吸一口气,眉宇间绽放了悟的光辉。
    “哎,我要找个机会好好伺奉我们大人,不然等到新夫人进门就没戏啦……”景横波托腮自言自语。说完再一抬头。
    哟呵,面前没人了。
    走得真快。
    景横波站起来,伸个懒腰。
    呵呵,耶律祁,就等着几个“热情如火,风情万种”的小姐们,好好伺候你吧!
    姐救人去也。
    ……
    走到门外,将她带进门的婆子站在廊下,景横波忽然“咦”了一声,道:“我怎么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
    “哪有。”婆子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夫人您一定是听错了。”
    “哦也许是。”景横波三言两语把她打发走,对几个耶律祁的属下道,“守好这里,别给人进来。”
    她走回室内,身形一闪不见。
    ……
    “啊!”一间雅室里,苍白病弱,眉宇发青的少年向枕上一倒,仰头向天,双眼反插急促喘息,“吓……吓……吓死我了!”
    “少爷!少爷!”一大群丫鬟仆妇涌上去,倒水的倒水揉胸口的揉胸口拍背的拍背,“没事了!没事了!您缓缓!您缓缓!”
    “砰。”一个婆子抬脚将榻前冷笑的紫衣女子踢倒在地,“贱蹄子!竟然敢故意惊吓少爷!”
    一群丫鬟都有愤怒之色——刚才夫人命人送来这个女子,让少爷瞧瞧中意不中意,喜欢的话就留下。因为这女人并不像以前找来的那些人哭哭啼啼,清醒后一言不发十分听话,众人都以为这女子畏于吏相府威势,又被府中富贵所动,甘心认命,也就没有太多警惕,任她走到少爷榻前。
    谁知道这女子原先的平和羞涩,在看见少爷的那一瞬间忽然不见,站定之后,竟然对着少爷,忽然咬舌喷血!
    舌尖鲜血溅射如乱梅,撒了病弱的吏相公子一脸,腥气血气糊住双眼,那养尊处优有心疾的公子哥儿发出一声骇然惨叫,眼睛一翻,活生生吓厥过去了。
    夏紫蕊倒在地下,并无畏惧之色,不断冷笑。
    她纵然愤怒狼狈之中,依旧腰背挺直,双腿并拢,多年宫廷教养,在沦落时依旧不改姿态。
    以各种方式守贞,也是宫廷女官的必学课,所以那舌尖喷血看起来可怖,舌上伤口倒不算太重,只是说话暂时不太方便,她便冷笑,昂起下颌,势不让女王女官的气势,从自己这里堕了。
    她这般少见的尊贵姿态,倒让那些还想上来踢打的婆子丫鬟们心生畏怯,大户人家的仆佣自有几分眼力,大多觉得这女子不像平常人家出身,也便不想做出头鸟,有人便恨恨道:“此事须得回报夫人,好好整治这小蹄子!”
    当下便有人急急赶去回报,后院赵夫人一听,“啪”一声便摔了手中的绣花绷子。
    “好大胆子!不愿就不愿,如何敢吓我儿!”脸容瘦削,隐约几分尖酸相的吏相夫人,眉心高竖,凛冽似有杀气。
    “这种贱女人,也不配做我吏相府的姨娘!拖出去,送到老爷房里,就说买了个丫鬟不听话,劳烦老爷给教导教导,回头再发卖出去!”
    “是!”
    ……
    景横波身子一闪,又入一座庭院中。这座庭院比较僻静,附近无人,想必是做坏事专用场所。
    她一站定就暗叫不好,没控制好分寸,一闪就进了庭院,偏巧此刻,这庭院里正走出人。
    景横波立即一个侧身,在靠近门后的地方,面墙而立,低下头。
    说话的人怒气冲冲,也没注意到前面路上多了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吩咐。
    “那贱女人敢吓我儿,胆子就不小,送给老爷也得防着,给捆严实点!”
    “夫人放心,必叫她一根手指也动不得。”一个老妇低头跟着,神情谄媚。
    两人旁若无人前行,将要出门,那夫人忽然停步,皱眉转头看着背对她立着拢着袖子的景横波,“你是哪个院子的丫头?见了我竟然敢背对?转身!抬起头来!”
    景横波抬起头来,转过身,看了看吏相夫人,眨了眨眼睛。
    “放肆!见了我还敢不行礼!”吏相夫人勃然大怒。
    “哦。”景横波连忙作势弯腰,吏相夫人昂起头。
    “砰。”一只装满土的花盆忽然凌空飞出,宛如有人抡着一般横空一甩,狠狠砸在吏相夫人肚子上!
    “啊……”吏相夫人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捂住肚子,整个人弓腰如虾米。
    “嗯。这个躬鞠得够到位。”景横波点点头,一转头,“别跑!”
    那反应挺快的婆子,已经跑出三步,扯起脖子正要求救。
    “砰。”砸中吏相夫人的花盆倒飞而起,闪电般砸中那婆子的脑袋。
    花盆和脑袋相撞,发出的低低咔嚓声听来瘆人,那婆子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已经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