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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

      更明显的是,七个人,分别是被七个势力所抓获,就像他们有意分配一样。
    现在只有孟破天笑得出了,她哈哈哈哈指着司思大笑道:“我认出来啦,思思啊!你终于肯出来啦?上次在咱们狂刀盟玩得好不好啊?哎哟哟你这小腰可真白真细,下次跳个扭腰舞给我瞧瞧好不好?”
    “我是女王的人啦。”司思对她喊话,“你打败女王,我就做你上门女婿!”
    “就这么说定了!”孟破天两眼放光,一把拎起身边的筐,“到时候我拿这鸟和这猫给你做聘礼!”
    景横波不气了,嘿嘿笑着,哟,拿她的宠去娶她的逗比,胆子好肥啊呵呵呵。
    不过比较靠谱的那三只,在哪呢。
    “你说他们玩的什么花招?”她低声问穆先生。
    穆先生坐在石头上,手指悠悠地将她掉落的一根长发捡起,道:“女王的人,要做的,自然都是对女王有利的事。”
    景横波专心思索,“嗯。”了一声道:“我觉得他们是要控制全局,每个人分别由一个势力抓获,分明是想把整个场地都控制在手中,等下他们应该有脱困的办法。”
    “果然心有灵犀。”他赞。
    景横波后知后觉地觉得,这语气似乎有点不对?
    她想问,不知道该怎么问,穆先生专心玩头发去了,不理她了。景横波耸耸肩,觉得男人与鸟为难养也。
    她盯着被捆在人群中的七杀们,七个逗比笑嘻嘻的,被捆住的手指头翘来翘去。
    手指头翘来翘去……
    她心中一动,装作无意识走动,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盯着他们的手指头,目光在他们手指指向的位置一一扫过,目中渐渐泛上光彩。
    大佬们聚在一起,在研究这七个人的身份,七峰山七杀的大名,其实这些人都知道,但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七杀没兴趣参合玳瑁的事,玳瑁也不敢轻易动七杀,大家都没见过七杀,心中对七杀都是神山高人的印象,就算有隐约听过说七杀不靠谱爱玩之类的传言,也绝对想不到这群货能玩到这个级别——江湖大佬最重身份,身份高贵的男子去扮低贱的女子,于他们是不可想象的。
    大佬们还在讨论如何处置,蓦然一个人冲出来,大声道:“她们都不是女王!”
    众人目光唰一下转过去,正看见一个白衣少年,满面激动奔出来。
    众人怔一怔,随即注意到他所说的话,当即有人大笑道:“何须你说,傻子也知道他们不是女王!女王还躲在山上呢,呵呵女人就是没用,只知道将手下抛出来混淆视线,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
    出来的自然是厉含羽,他在众人面前,却不像对景横波王进等人的骄狂轻浮,微微昂起下巴,显出几分清傲的气质,冷然从容地道,“我何止知道他们不是女王,我还认识女王!我可以帮你们劝解女王,令她认清形势,弃械投降!”
    他这话引起了众人兴趣,凌霄门那个几个老婆的道士门主道:“如何有此一说?”
    “我如果能做到,你们打算怎么谢我?”厉含羽不答反问。
    “我们自己就能擒获女王,何须你劝?”灵犀门门主,一个中年苍白男子冷然答。
    “真那么容易么?”厉含羽指着七杀,冷笑道,“一千多人,搜遍全山,到现在只抓到这么一些喽啰。你们还以为女王很好对付?”
    他一言击中痛处,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试剑盟盟主,一个青灰脸色的青年,抚着自己的剑,淡淡道:“你又如何认为,你能劝动女王,不战而降?”
    众大佬都不说话,抓女王抓出这许多笑话,他们心中也知道女王不那么容易抓,谁先上都可能折损实力,折损实力回去时就可能遇上对手偷袭,玳瑁这地方步步杀机,能保存实力当然最好不过。
    天竞帮的帮主,和龙虎盟的盟主悄声道:“如果女王真是那晚玉楼杀手,倒还真有几分棘手……”
    “这个你想多了。”龙虎盟盟主不以为然摇头,“帝歌那边消息,是说景女王有神异,但就描述来看,也没神异成怎样。玉楼那杀手何其厉害?景女王离开帝歌一年不到,据说身上还有毒伤,断无可能成长成这样。要我说,我隐约听说九重天门的人下了凡尘,或者那夜女杀手,是九重天门的人也未可知,你看那近乎通神的手段,哪里是凡人能为……”
    这边窃窃私语,那边厉含羽面有得色,大声道:“自然是因为我和女王交情匪浅,她对我一见……”
    “我一见你就想杀你!”
    蓦然一声喝,响在众人头顶,霹雳一般炸得人人耳膜轰然一震,嗡嗡作响,众人神色骇然纷纷转头,就看见一条人影,霓虹彩光一般掠来。
    那影子速度极快,刚刚出现在半山腰,下一瞬已经到了山坳,霓虹般的衣袂掠过,寒光一闪,底下便爆开一片惨叫和血虹,那一道血虹被衣角牵动,在半空中爆洒一路,夕阳下天幕凄艳,如晚霞之上再抹一层血霞。
    声势惊人。
    人群纷退,桌椅翻倒,大佬们急速起身退后,被护卫们裹入自家人群。
    “唰。”地一蓬鲜血,连同那人鲜红的衣角,同时落在了中央的台上。
    只来一人,已经造成底下上千人的混乱,那身影所经之处,帮众们重则天灵盖爆裂,轻则头皮裂开,满地一片红红白白,再被纷乱后退的靴子压入泥土。
    凶暴无伦,先声夺人。
    无数人惊恐地抬起头,看向台上,此刻还在大喇喇背对众人的红衣人。
    那人长发散披,一头乌发亮若明缎,大红披风,火一般鲜艳,披风角在刚才一刻已经染红,静静垂落在台上,那些鲜血犹自蔓延而下,将青白的木茬染成一片斑驳。
    风过,吹起乌亮的长发,露一截雪白的脖颈,玉般润泽,毫无瑕疵。
    一个背影便无限煞气风华。
    刹那间,所有人心中掠过一句念头:女王!
    这才该是女王!
    没有被震撼到的人,只有寥寥几人,比如景横波就是一个,她正怒气冲天地低骂:“装逼!什么时候都不忘装逼!回头背后给你一枪,死了活该!”
    不过,似被“女王”杀气煞气所惊,一时竟然没有人想到背后偷袭这装逼犯,大佬们倒是想,却被自家忠心属下,拼命护着向后退。
    有种人压迫感太甚,随便一站都让人觉得危险。
    那人摆足了姿势,才缓缓转身,一回头,众人眼前一亮,又禁不住心中一声喝彩。
    好个玉娃!
    那张脸,似乎能逼退渐渐淡去的夕阳金光,再逼退即将代替的月色柔光——毫无瑕疵,自生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