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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他们一行人中有大齐的细作?
    中楚使臣脸色一变,抬眸看向帝王,见帝王浅笑吟吟,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一定是。
    是谁?
    心中愤懑难当,却不得发作。
    强迫自己冷静,他略一思忖。
    家丑不可外扬,中楚已经够狼狈,不能再输了气势,细作他会慢慢查,将其除掉,而且他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告诉他是谁。
    唇角一勾,只笑了笑,表示自己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他依旧举步离开。
    中楚使臣走后,太后禁不住问了:“临渊为何要提醒他,就不怕他对临渊派过去的细作不利?”
    帝王淡笑:“朕是从别的途径得知化妆表演一事的,并无细作,提醒他,让他们自乱阵脚、彼此猜疑岂不好?”
    当然,他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这个。
    他是想快点结束宫宴。
    对方有气、心中有事,必呆不久。
    他也等不了多久。
    他要赶快离开。
    果然,中楚使臣回位后就提出了告辞,帝王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宫宴就结束了。
    中楚的人一走,帝王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跟太后说有个重要的奏折得批,就匆匆回了宫。
    送走帝王,送走太后和皇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长乐宫。
    郁墨夜只觉得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那个男人竟然没有找她麻烦。
    “四哥是回府吗?”郁书窈跟她道别。
    “嗯。”她浑浑噩噩点头,又想起顾词初的扳指。
    现在肯定是没法偷了,太后已经回宫。
    今日是白忙活一场了,还差点惹下大祸。
    哎。
    忽然,她又想起“池卿”,便忍不住问向郁临归,“对了,当朝百官中有没有姓池的?”
    “迟?”
    “嗯,池。”
    郁临归想了想,“吏部尚书姓迟,怎么了?四哥为何突然问这个?”
    “哦,没事,就随便问问。”
    果然,果然如她所料,还真有个姓池的爱卿。
    ******
    帝王疾步而走,王德小跑着才能跟上。
    回到龙吟宫,帝王脚步未停,直接入了内殿。
    王德刚准备过去替他将内殿的门关上,就看到雍容华贵的女子从大门口进来。
    是皇后秦碧。
    王德眸光一敛,照这前脚后脚的速度,想来应该是跟着他们后面来的。
    这……
    他瞥了一眼内殿,眉心微拢,转眸见秦碧已经走进了外殿,连忙上前行礼:“皇后娘娘。”
    秦碧只“嗯”了一声,径直经过他的身边朝内殿走。
    tang
    他赶紧追上去:“皇上……”
    刚准备假传一下圣旨说皇上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扰,却刚一开口就被秦碧打断:“皇上不舒服,本宫知道。”
    啊?
    王德一震,环佩叮当,秦碧已经入了内殿。
    然后“吱呀”一声,还返身关上了内殿的门,留下王德站在门口怔愣了好久。
    内殿里,帝王躬身站在桌案边,双手撑在桌面上,垂着脑袋。
    秦碧见状,脸色一变,着急上前:“皇上怎么了?”
    男人缓缓侧过头。
    秦碧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原本白璧的脸此刻泛着潮红,还有眸子,亦是通红一片,就像是刚刚哭过一般,虽然她知道不是。
    果然是龙体抱恙。
    方才她见他急急告辞,然后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细看之下,发现他的脚步有些微踉,她不放心,所以才跟了过来。
    “皇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水眸盛满担忧,秦碧上前轻扶了他的手臂。
    “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声音沙哑破碎,虚弱疲惫,却隐隐透着寒意。
    秦碧微微一颤,却并未放开他,“臣妾担心皇上,所以……”
    “出去!”
    男人再次垂下脑袋,不带一丝温度的两字从牙缝中挤出。
    秦碧皱眉,见他痛苦至极的模样,虽对他的举措有些伤心,却也不跟他计较。
    见她依旧未动,男人骤然朝她嘶声吼道:“朕让你出去!”
    声音之大、态度之恶劣吓了秦碧后退了一步,手自他的手臂上话落。
    记忆里,这个男人几时可曾这样对过她?
    眼泪在水眸里打转,秦碧又难过又担心,又怕他又想接近他,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真……真的不用传太医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男人没有理她,继续撑在那里,胸口急速起伏,就像是下一刻就要发作出来一般。
    秦碧怕再激怒他,“那……那臣妾……臣妾就告退了,皇上好好休息……”
    男人又没做声。
    见又不理她,秦碧小脸写满委屈,吸吸鼻子转身。
    拾步正欲离开,却蓦地手臂一重,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裹过压在了桌案上。
    什……什么情况?
    秦碧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搞得有些懵。
    “皇上……”长睫轻颤,她唤着帝王,声音一出,她自己都怔住了,沙哑的就像不是她的声音。
    脸颊一热,她竟然在期待。
    她知道不行,对方龙体欠安呢。
    双手抓着男人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想要借力起来,可刚离开桌面,唇上一重,夹杂着龙涎香和酒香的灼热气息就将她席卷。
    啊!
    如同被一团火焰击中,她腰身一软,再次跌躺在桌案上。
    男人吻得有些急切,甚至粗暴。
    但是,她好喜欢。
    若不是嘴巴被他堵住,她真想嗔他一句,真坏,身子病成了这样,竟然还想着跟她这个。
    陶醉地闭上眼睛,身子也在他的攻势下一寸一寸软,她伸出玉臂缠上他的颈脖,准备索取更多,男人却是突然放开了她。
    不仅放开了她的唇,人也将她放开了,他整个后退了一步。
    秦碧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站在那里胸口拉锯一般急速起伏,喘出来的粗气亦是大得惊人。
    似乎比刚才更难受了。
    秦碧怔了怔,不知他这份痛苦是来自身体抱恙的不舒服,还是来自身体里那方面欲.望的膨胀。
    如果是后者,又为何放开了她?
    肯定是身体欠安的缘故,秦碧连忙从桌
    案上起来,“皇上没事吧?”
    “出去!”男人的声音更加地破碎。
    也更加的冷。
    这是今日第三次叫她走。
    秦碧轻咬着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温度,略略犹豫了一瞬,她鞠身告辞。
    他的确不舒服,她要懂分寸、知进退,不能让他生厌。
    秦碧一走,帝王就“嘭”的一声将内殿的门关上,然后靠在门后边,将手指伸入喉中,想要将酒呕出来。
    可是根本没用。
    他呕了许久都没能如愿。
    忽然想起某人上次用瓷勺压他舌根引吐,他如法炮制,终于呕了出来。
    然而,可能是时间已经过去太长,又或许是中楚的这酒酒性不同,虽然呕是呕了,可他的情况却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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