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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节

      主要是,她的手现在还在抖啊。
    若被樊篱发现,她是用手,用手…….
    那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樊篱见来委婉的不行,只能头皮一硬,开门见山。
    “咳咳,”他再次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两个一下,怀孕初期,至少前三个月,是要禁止房.事的,当然,还有后三个月也是,特别是胎脉不稳的,尤其是。”
    樊篱说完,郁墨夜汗。
    头勾得更低了。
    郁临渊却是笑了。
    “让你一个法师来提醒我们红尘男女这些东西,真是难为你了。”
    这次轮到樊篱汗了。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表扬他还是揶揄他?
    显然是后者。
    “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郁临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樊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他又发现不对。
    虽然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
    男人拍着他的肩,却是看着女人说的。
    而且说的时候,薄薄的唇边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
    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们知道怎么做——
    到底是知道三月之内不能那啥,还是知道两人怎样那啥?
    ******
    五王府。
    郁临旋坐在窗边,垂目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缓缓转着,一直转着,思绪却是飘了很远。
    一月,快一月了。
    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快一月了。
    抬眸,微微眯了眼,他看向遥远的天边。
    时值黄昏,残阳似血。
    外面一片红彩,屋里光线却很暗。
    忽然,一只鸟儿飞入视线,他瞳孔一敛,噌地起身。
    鸟儿飞进王府、飞进窗口,扑棱着翅膀在屋里盘旋,他伸手,鸟儿落于他的手掌。
    他迫不及待地撩起鸟儿背上厚厚的羽毛,一个被对折了好几次、最后只剩下很小的一块小信封入眼。
    他心头狂跳。
    急切取出,甚至顾不上一层一层去打开,他用力一甩,将信封抖开。
    信封以蜡封口。
    果然潇湘云就是潇湘云,做事细心谨慎把稳。
    直接撕了蜡口,取出信笺,展开。
    龙飞凤舞的字入眼。
    旋弟:
    见字如面。
    你拜托给我的事,我已尽力去做了。
    为了帮你照顾她,老兄我可是牺牲不少啊,甚至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清誉,在潇湘阁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
    你知道的,我可是还未成家哦,为了老弟你,
    我是比两肋插刀更够意思吧?
    这笔人情记你头上,记得日后好好还我哦。
    当然,今日写这封信给你,并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日受你所托,让我帮忙照顾她,你说你有苦衷,再三拜托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她,我当时就想,她一定是你深爱的女人。
    我答应了。
    我潇湘云一般不轻易允诺,一旦允诺,必定竭尽全力。
    我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这两日发生了一些变故。
    另一个男人来了兰鹜。
    或许我这样说,你已经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三人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我是局外人,所以,对你们的事,我不做任何评判。
    我只是想说一下,这两日观察下来,我个人的一些肺腑之言。
    她怀孕了。
    起先我以为是你的。
    为了这件事,我甚至跟那个男人打了一场。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不是你的孩子,而是那个男人的。
    当然,这还是其次。
    昨夜我约那个男人谈了一次话。
    因为我在想,就算她腹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如果她心里的人是你,我也一定会替你争取、誓死维护你。
    但是,那个男人说,她心里的人是他。
    我不信。
    他今日早上便制造了一个事件给了我证明。
    的确如他所言。
    旋弟,我说过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用情至深,从你那般用心良苦地拜托于我就知道。
    但是,我想说,这世间情字,最痛最苦的是执念。
    一个心有所属、身有所属,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放手吧,旋弟。
    否则,苦的只有你自己……
    郁临旋身形一晃,信纸从手中跌落。题外话孩纸们久等了,么么哒~~谢谢【704468492】【missjing.梅占】亲的花花~~谢谢【704468492】【韶小小】【18604533424】【h22764ydq】【<a href="mailto:yhrjq@sina.com">yhrjq@sina.com</a>】【bbc03907203】【平宝贝】【lovehhdd】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一人怀个胎给大家看看【第一更】
    几乎站立不住,他伸手扶住窗台,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艰难地弯下腰,再次将那封信笺拾起,他坐了下去。
    那夜他一路跟踪那个女人,看到她到了当铺,将他跟太后送的玉扳指和玉玲珑当掉,唯独留下了那个男人送的夜光杯之后,他决定不再跟了绂。
    可这个决定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逼。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跟梁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撒了些东西。
    他想,就算他不跟,至少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算他不去找她,他也可以知道她过得如何?
    放出跟踪鸟,他知道她到了江南的兰鹜。
    她跟梁子,一个女人,一个还是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想,落脚肯定艰难。
    他又不可能长期在兰鹜,他有自己的事,很多事,他也不能贸然离开京城太久,特别是在那个男人在朝的情况下。
    相距甚远,鞭长莫及。
    思来想去,他才写信拜托了自己的友人潇湘云。
    潇湘云是潇湘阁的阁主,潇湘阁遍布天下,自是包括江南兰鹜。
    如果能有潇湘阁罩着,自是会得到不少保护。
    他在信中并未说她是谁,也并未说她跟他的,以及跟那个男人的种种事。
    他只是跟潇湘云说,这个女人是他的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他想,只要潇湘云跟兰鹜分阁打声招呼,并未想到潇湘云人正好在兰鹜。
    那个男人这几日微服出访他知道,虽然对外的消息是另一个地方,但是,他知道,是顶替钦差去了兰鹜。
    他不确定他去兰鹜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没有乔装、没有易容,似乎不是。
    但是,他还是担心。
    他甚至差点也想追去兰鹜,但是,他怕他的出现,反而此地无银,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他按捺住了。
    他侥幸地想,不会那么巧的,不会那么巧就遇上。
    而且,那个女人自己想逃的,男人又没有易容,她一定会防备的。
    然而,他们还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