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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方刚安慰道:“她只是心慌意乱,想逃跑而已。”
    “可、可她完全可以乘出租车逃跑,为什么非要横穿马路,还要等到有汽车驶过的时候跑掉?”陈大师不明白。我说人作恶太多必有天收,蒋姐就是害人之心常有,非要再次给你下情降,所以老天爷也看不惯了。
    陈大师当然不知道蒋姐在东南亚和我们数次之间的生死较量,也不知道阿赞巴登给蒋姐下的魂魄降,他只看到蒋姐那种显然是自杀式的行为,黯然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两天后,蒋姐在成都的家属来到香港收尸,把骨灰带回四川,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直到现在,蒋姐和我们的恩怨才算是彻底解决,再加上姜先生重伤,我和方刚终于能真正地松口气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一个普通老百姓,却因为在泰国卖佛牌而开始接触阴物和阴灵,到认识巫师,现在又扯上这么多和自身安危有关系的事,实在是让我后怕不已。连续好多天,我都能梦到有警察半夜猛敲酒店房间的门,随后从梦里惊醒,浑身全是冷汗。我开始反思,做牌商到好还是坏,我到底还要做多久。
    方刚倒是很开心,毕竟这老哥比我见得多打打杀杀、生生死死这种事,出人命在他看来,就和街上猫狗死亡一样,完全不在意。他晚上非要拉着我出去泡酒吧夜总会,我完全没心情,他却非要我陪着,还问我不是对楼凤感兴趣吗,现在就可以找一个,体验体验。
    我很生气,告诉他我没心思,也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方刚看着我板着的脸,问:“怎么,是见不得蒋姐在你面前被汽车撞死?还是从没见过死人?”
    “都没见过,你满意了吧?”我大声说。
    方刚冷笑几声,抽着雪茄:“我问你,如果蒋姐从菲律宾鬼王那里弄到的横死新娘引灵符把我给搞死了,或者那天你和老谢在孔敬商业街上被皮滔下魂魄降弄死,你觉得蒋姐会不会像你现在这副德性?”
    我看了看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只是一想到蒋姐前几天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却已经被烧成灰,装在罐子里让家属抱着回四川,这心里就不舒服。方刚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人有什么命,蒋英这种人,从在青城山遇到陈大师的那一瞬间起,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福报,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把自己一步步往火坑里推,怪不得别人。走吧,出去散散心,不去ktv也不找楼凤,去街边大排档,喝几杯酒消消愁!”
    在附近的一个夜市,我俩找了间海鲜大排档,几瓶啤酒下肚,我哭了起来,对方刚说不想做佛牌生意了,想回沈阳老家,老老实实过日子。我对卖泰国佛牌这些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再赚这份钱,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再卖佛牌,就是王八蛋。
    方刚说:“好啊,你想回去我不拦你,反正你小子的钱也赚得不少,已经买了两套房吧?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真他妈羡慕你。你能回家,我呢?我的家在哪里?”
    看着方刚那喝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想到他连家都找不到,我心想和这老哥相比,我确实算是幸福多了。我问他,最近和马玲怎么样,方刚把手一摆,说已经分开了。我很惊讶,说马玲这女人各方面都不错,你也看不上?
    “不是我看不上,而是我这人不合适结婚。”方刚又喝了口啤酒,“做佛牌生意,天天接触阴物阴料,有时候还要结仇,哪个女人不喜欢过安稳日子?所以只好算啦!”
    我觉得很可惜,总是想起马玲这个女人和方刚在一起的情景,心想似乎也没有方刚说得那么严重。职业杀手和大毒枭都有老婆呢,牌商算什么?这时,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是条短信:“你是田七老板吗,有没有能助赌运的泰国佛牌?钱不是问题!”
    “除了发财银锭和招财符管,还有什么东西是专门增加赌运的?”我问方刚。
    方刚说:“可以请二哥丰嘛!”我向他要二哥丰的图片和报价,方刚把烟叼在嘴里,慢悠悠地掏出手机,边看着我,边按键发短信。
    第0408章 大杀四方
    喝完酒,我摇摇晃晃地走着,方刚一手看手机屏幕,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以免我摔倒。走到路口,他问我要不要去找间马杀鸡店做个按摩推油。我酒气上涌,正不舒服,就连连点头。转身朝左边走出几步,方刚在背后叫我:“喂,王八蛋,那是回酒店的路。这边!”
    我奇怪地问:“谁、谁是王八蛋?”
    方刚笑着:“除了你还有谁?”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说过的、再也不卖佛牌的话,可回头又去问方刚什么牌管用。想了想,自己也叹着气,看来我已经离不开这一行了。
    在一间按摩店推背的时候,方刚把两张图片转给我,是二哥丰佛牌的正反面图。正面是郑智勇身穿满清官服的黑白照片,背面是招财符管,还嵌着几颗小小的骨骰。配的文字:“阿赞乍拉亲手制作加持二哥丰。”方刚告诉我他的供货价是一万五千泰铢,让我自己加。
    我把图片转发给那人。报价抬到五千元人民币。
    那人回复:“这么便宜,能有效果吗?我要那种最厉害、能大杀四方的,有没有?”
    像这样嫌便宜的客户还真不多见,看到这人口气这么大,我把屏幕递给躺在旁边按摩床上的方刚看,他骂道:“王八打呵欠,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最厉害的就去养个山精!”我笑着让他再想想。
    方刚说:“还他妈的想要大杀四方,当自己是职业杀手!要想最厉害那就只能入阴料,还得是最重的阴料。你就按一万块人民币的价格报过去,对方要是有兴趣,你就说霸道阴牌要订制,先交订金才能开始制作。”
    “一万块是不是太狠了。把客户吓跑了怎么办?”我担忧。
    方刚瞪了我一眼:“废物,这人明显是个赌徒。已经输得红了眼。为翻本什么都舍得,不信你跟他说,用他老婆换一块最霸道的阴牌,他肯定同意!不过他老婆很可能早就跑了。”
    我笑着把方刚的话用短信转述给这个人,这人回复:“是不是真的?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我问他在哪里,他说是澳门人,泰国太远,不然他就亲自去找我了。我告诉他人在香港,他连忙问是否能见面,我把陈大师的佛牌店址发给他,说我在这家店任高级顾问,让他以后有空来店里坐坐,就算我不在香港的时候,也有人接待他。
    两天后,方刚从香港回泰国去了,我也想买机票回沈阳,陈大师却劝我留在香港呆两三个月,说阿赞巴登不懂中文,自己也不会泰语,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两人之间没法沟通,又不好带着翻译过去。他让我继续在佛牌店留任高级顾问,月薪两万港币照常,反正我的工作签证有效期还早,有事随时可以回泰国或沈阳,我同意了。
    就这样我又回到陈大师的佛牌店,美瑛听说我要在这里几个月,特别高兴,每天都趁不忙的时候给我讲店里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我看到旁边那个男店员似乎脸色不太好看,眼神中带着几分酸劲,心想难道他对美瑛有意思?
    这天快到中午,我正在佛牌店里教美瑛和那男店主辨认早期佛牌和新版的区别,有个瘦瘦的男人推门进来,问:“田七在不在?”
    一听是特意找我的人,我连忙把他让到休息区坐着,原来此人就是前几天给我发短信的那位澳门人。他穿的衣服很普通,却戴着明晃晃的劳力士金表。长得真是极瘦,长得特别像车保罗,只是脸没那么长。方刚就已经够瘦的,可和他比起来,方刚就算是胖子了。
    这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姓梁,田老板的佛牌店能开在香港弥敦道,很有实力嘛。”
    美瑛把茶泡好,在梁先生伸手拿茶杯的时候,我看到他左手缺了小指和半截无名指。我问:“您在澳门做什么生意?”
    经他自我介绍才知道,这位梁先生家里两代都是开粤菜大酒楼的,生意不错,可惜到了他这辈只喜欢进赌场,酒楼基本处于半停业状态。可他还很骄傲地说,曾经在某赌场一夜输掉酒楼半年的流水额,足有两百多万。
    我在心里暗笑,心想输钱也能拿来吹牛?真是服了。
    梁先生问:“我听说有的赌徒去泰国请佛牌回来,在赌场经常赢钱,就算赢得多了,被拉进黑名单也没关系。澳门那么多赌场,全都赌遍的话,还不成澳门首富!所以我要效果最好的,你有吗?”
    我告诉梁先生,有肯定是有,但价格也不便宜,换算成美元的话,少说也要近两千。梁先生问是什么样的佛牌,我说:“就是为你单独订制,但要先交一半的款。”
    “订制的有什么区别?”梁先生问。我心想之前那个经纪人阿荣的事,就搞得不太愉快,还让陈大师心情不爽,就说订制的就是要入阴料和重料,才能达到你说的“大杀四方”的效果。但这种阴牌恐怕副作用也大,供奉方式复杂,到时候有了岔子别来找我。
    梁先生连忙问:“和供奉方式有什么关系?”
    我说:“当然有,不同的阴牌,因为原料和入的灵体不同,供奉方式跟效果也不同。之前我卖过一块叫劫匪面骨的阴牌,那劫匪生前每次打劫都要把钱分给同伙一半,后来劫匪被警察打死,阿赞师父就想办法将劫匪的面骨弄出来,制成佛牌。这块佛牌能强力招财,但每次得到的外财必须捐出去一半,少半毛钱都不行。”
    “我靠,好厉害,那家伙岂不是发大财了?”梁先生顿时来了兴趣,连美瑛和那男店员也凑过来听。我摇摇头:“那人后来被车撞成残疾,就因为坏了规矩,多花了几千块钱,没能捐出一半。”
    男店员惊讶:“有、有这么可怕吗?”
    我点点头:“这就是泰国佛牌的神奇和无情,所以千万别大意。”
    梁先生把手一挥:“坏规矩还有什么可说的,活该被撞!那你说说,能招赌运的佛牌有什么规矩?”我说现在还不知道,要等到时候阿赞师父把牌制出来才清楚。梁先生犹豫着,似乎拿不定主意交这个订金。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之前曾经在佛牌店请过避祸弹壳的巡警,又是路过进来随便看看。见我也在,他高兴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闲聊了几句。
    等警员走后梁先生问我:“田七老板和警察也混得这么熟?”
    美瑛告诉他,那警员在店里请的避祸弹壳,后来和劫匪枪战,子弹正卡在弹壳上而捡了条命。梁先生满脸惊讶,点了点头,当即决定去附近银行取了五千港币付给我当定金。
    我是在外面直接收的钱,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陈大师,以后不在他的佛牌店里销售邪牌,以免麻烦。这桩生意我其实是借了陈大师的光,梁先生看到我在佛牌店里当顾问,就会更加信任我,这样才能成交,至于以后的事,我全面负责就是了,不能让梁先生找到店里去。
    正值中午,我顺便请梁先生在附近的潮州菜馆吃饭,边吃边聊中,我问起梁先生的家庭,老婆孩子的情况。他哼了声:“女人都靠不住,早就和别的男人跑掉啦,把一个儿子扔给我,现在给酒楼的服务员照看着。”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方刚的预测能力,他又猜对了,这个梁先生的老婆还真是跟别人跑了,我决定一会儿发短信让方刚随便给我说几个号码,然后去买几注六合彩试试。
    第0409章 peelu赌鬼
    我问梁先生老婆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赌钱而跑的,梁先生摇摇头:“还真不是,她管不得我。有一次我俩去马来西亚旅游,找家赌场玩了几把,最后我输光但还想再开一把,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押上。那个老板还说不够。说把我老婆押上还差不多,输了就赔他睡一晚。我同意了,结果开牌还真赢了,可她和我大吵一架,说我不把老婆当人,后来就跑掉了。”
    “哦……”我心想这还不跑。谁知道下次你再押老婆的时候会不会输,这也太危险了。我问:“您平时都赌哪种啊?”
    梁先生说:“是赌就行,我最喜欢玩梭哈,还有21点也可以,但没有梭哈刺激。”他竖起左手,将残缺的手指展示给我看,“半年前我在越南的赌场凑了四张大牌,最后一张没钱开不起,就把小手指押上。可惜开出来没能赢。”
    这时我才知道他的手指竟然是这么缺的,心中实在不理解,那些赌徒为什么要梁先生把手指押上,就算赢了,那根手指能干什么用?做卤鸡爪?我问:“听说澳门的葡京赌场很有名,您肯定也经常去吧,赢过吗?”
    梁先生连连摆手:“老葡京是绝对不能去的,那是找著名风水师设计的外形,什么他妈轮盘赌桌,那就是个鸟笼,里面天花板全是刀尖,去了就是任人宰割的鸟,能不输钱吗?”
    这个说法我也听过。就问:“那新葡京的外形有什么说法?听说是什么金樽莲花,吉祥如意。”
    梁先生大笑:“你见过赌场有吉祥如意的?那是宝剑插在坟包上。就算输死了也不放过你!”我恍悟。原来竟是这种解释。梁先生又说,新葡京也是风云师设计的,因为三十多年来从老葡京跳楼的赌客太多,怨气大,所以新葡京才用了宝剑镇灵的格局,不然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何家人的。
    我问:“那美国和欧洲也有不少赌场,应该没有类似风水的说法吧?”
    梁先生告诉我,就算老外不玩风水,但中国人只要去赌,就得按风水的规矩来。比如威尼斯的赌场,中国人输得最多,因为那是水城,赌场周围全是河但却流不出去,水就是钱,赌客无法把钱带走,怎么赢。
    和梁先生吃饭用了一个半小时,我倒是长了不少关于赌博方面的知识。不过又想,这些风水知识恐怕并不实用,不然梁先生怎么还是在输。
    快吃完的时候,梁先生低声问我:“你说的入阴料和重料,是什么意思?听说泰国佛牌里面是有鬼的!”我笑着说你还真懂,就给他讲了什么叫入灵,梁先生问:“你不会搞个死赌鬼的灵魂入到佛牌里吧?”
    “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我说,“不过你不用怕,佛牌里的阴灵,只要供奉不出错,就没什么问题。短时间内你成了愿,还可以把佛牌还给我,就不用担心以后的事了。”
    梁先生苦笑:“我才不怕鬼,和鬼比起来我更怕输,怕穷!只要能帮我赢钱,有鬼就有鬼,那些赢我钱的家伙,每次我都在心里说真是他妈见鬼了,现在想起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身上真的带着鬼!”
    出了餐厅,送走梁先生,我给方刚打电话,问他想找哪位阿赞师父做阴牌。方刚说:“还没想好,但既然收了大价钱,就得弄最阴的料给客户,等我消息。”
    下午,方刚给我发来短信:“骑鸡古曼,人胎路过和peelu赌鬼,你觉得哪个好?”我说最好有图和文字介绍,而且骑鸡古曼和peelu这个词我也没听过。
    傍晚的时候,方刚图片发来了,分别是三种东西的正反面,人胎路过很小,只有乒乓球那么大,亚克力外壳,里面是个身体蜷缩的小胎儿,黑乎乎的干尸,外面贴着金箔。骑鸡古曼就是个小塑像,一个胖娃娃骑在大公鸡身上,外面是个透明的钟罩外壳。而那个什么peelu赌鬼则是外表普通的佛牌,灰突突的,正面是个赤裸的男人蹲着,胯间挡着一个金属钱币,背面嵌着一个浅灰色的小硬壳。
    配的文字报价差不多,都是两万五泰铢,说是三位黑衣阿赞用重料制成的。我给他打电话问:“文字介绍里面怎么没有用料?”
    方刚说:“短信说不清,人胎路过这东西是越小越好,强效成愿,不光招财,什么都可以。那个骑鸡古曼是龙婆苏参的,专招横财,而peelu赌鬼入的是一名几年前从云顶赌场跳楼而死的赌客,他生前养过小鬼,所以经常赢钱,但后来小鬼脾气大,赌客精神失常,在一个晚上赢了几十万美元之后,突然撞坏玻璃窗跳下去,好几十层楼啊,头都摔扁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问方刚要是赌钱的话,这三种哪个效果最好。方刚问:“你这个客户喜欢小赌还是大赌?在什么地方赌啊?”
    “这个客户是在澳门开酒楼的,家里有钱,但我估计也输得差不多,不然也不会来找我。他应该是喜欢大赌,不光澳门,连欧美的赌场也常去。还有,你猜得很对,他押过老婆,但赢了,不过老婆吓跑了。他还押过手指,但输了。”
    方刚哈哈大笑:“他老婆漂亮吗?以后赌钱找我,我最喜欢赢人家老婆!”我让他说正题,方刚说,现在亚洲的各大赌场都有镇邪的东西,比如灭魔刀、控灵咒甚至阿赞法师坐镇,很多佛牌都不能带过去,戴了也没效果,所以要问问。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不是白请了吗?方刚说:“有两个方法解决,一,佛牌和供奉物不见得非要进赌场的时候戴着,在家里供奉也行,只不过赌钱的时候不在身上,效果会打折扣。二,有极少数阴物是可以在任何场合佩戴的,包括赌场,比如这个peelu赌鬼就是。这是一位缅甸师父加持出来的牌,所谓peelu是缅甸语男女的意思,这类牌可以入饿鬼而不是布施鬼。用料也必须要用到男女两种骨灰才行。”
    我问:“那这个peelu赌鬼里面还有女灵吗?”
    “当然有,一个是那男赌客的骨灰和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这个手指专门用来捻开纸牌。另外还有他妻子的骨灰,那赌客跳楼自杀后,他妻子第二天就难产死掉了。”方刚回答。
    真让人唏嘘,我又问什么叫饿鬼和布施鬼,方刚不耐烦地说:“你这家伙,做了两年牌商,怎么好像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还多?”
    我连忙解释说活到老学到老,谁也不敢保证能把泰国佛牌吃透。方刚哼了声:“鬼分四种,佛牌里入的灵,都是那种可以享用布施和供奉的鬼。而另外三种鬼不能用来入灵,它们什么也不吃,供奉什么也没用,脾气还臭,没几个师父能禁锢得住。但制作这个peelu赌鬼牌的阿赞师父,就有这种能力,这类灵不用供奉,所以也没什么外力能镇得住。不管赌场里有什么镇灵物,它都不怕。”
    一听这番话,我才觉得这块佛牌虽然看起来最不起眼,没想到却是最复杂的。
    在我把图片和介绍发给梁先生之前,方刚特意嘱咐我,peelu赌鬼中的赌客是在晚上九点五十分跳楼自杀的,如果戴着这个佛牌去赌钱,最晚不能超过九点五十分必须收手,否则会连内裤都输光。
    第0410章 梭哈
    居然有这样的规矩,我也是无语了,想起我刚开始卖佛牌的时候,老同学明哥也是喜欢打麻将,请了阴牌,要求必须花光当天赢来的钱。但我想。和明哥那个规矩相比,我倒是觉得这个peelu赌鬼的规矩更好遵守。人总不能24小时赌钱,白天赢已经够了,到晚上就收手,吃喝玩乐去消费,不是挺好的事吗?
    把发给梁先生。让他自己选择。三样东西放在一起,那个看上去最没特点的peelu赌鬼还是吸引了梁先生的兴趣。梁先生高兴地说:“这东西真的不怕赌场里的镇邪物?那不是百无禁忌了吗,哈哈哈!”
    “别忘了有禁忌的,晚上不到十点钟你就得停止赌钱,能做到的话再请。”我提醒他。
    梁先生说:“这个很容易,我的劳力士表又不是假货,再用手机定个闹钟,每天晚上九点四十分就提醒我,多简单!”
    既然他说没事。我也不想再多嘴,当牌商就是这样,尽到告知义务就行了。
    过了六七天,方刚才告诉我那块peelu赌鬼已经加持好,准备发货给我。这边梁先生已经催得要死,我说这是订制的佛牌,加持很耗费时间,不然的话阴灵失效,你这钱就白花了。又过了几天我收到货,让梁先生来香港取,他嫌麻烦,直接把余款汇给我的户头,让我用快运寄给他。
    等梁先生收到货后。我让他用附带的独门心咒开始供奉,睡觉的时候放在桌上。也不用供奉品。生意做成。虽然这块peelu赌鬼佛牌成本高,但利润也不低,足足赚了五千块人民币。
    两天后,梁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有些低沉,告诉我人在医院。我问:“生病了?”
    梁先生说:“不知道啊,浑身发热,热得特别厉害,脸都是红的。可量体温却是正常,真奇怪!”
    我说:“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去医院,快回家吧。”梁先生表示不解,我告诉他,阴牌和供奉者之间,最开始的时候会产生各种现象,这是灵体和人体的正常反应。除了发热不发烧之外,还有的人会头晕、头疼甚至昏睡几天,一般三五天后就会好转。
    “就是说,要有个适应过程?”梁先生有气无力地问。我说没错,让他回家好好休息,用凉毛巾擦擦身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