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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于凛凛这话一说,那“黑社会”的头头登时瞪圆了眼睛,只觉得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逐渐收紧,忍不住想挣扎,那手却像铁一般牢牢地扣紧了自己,压得他根本动弹不得。
    这时候才觉得紧张、恐惧和懊悔,冰冷的杀意冻得在场所有人都一片僵硬,见对方一脸铁青,于凛凛徐徐一笑,这才松开手。
    “你们所有人上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她缓缓起身,弯腰捡起了刚刚踩着的匕首,捏着匕首的柄,在手心里转了转,紧接着单手一折,那匕首就被她轻松地折成了两半,另一半跌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钱我一个月后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今天到此为止。”丢下这句话后,于凛凛随手将另一半匕首丢在地上,踩着轻盈的脚步干脆转身离开。
    只剩下一群黑西装们面面相觑,望着地上被折成两半的匕首,还有人不信邪地拿起来比对,在确认这是真的匕首,不是对方的障眼法时,堂堂大男人都被吓得面如土色,跌坐在地,半天才颤抖道:“天啊……这真的是女人,不对,这真的是人吗?!”
    “老大……”有人怯生生地看向方才被压倒在地的头头,那人凝重着眉眼伸出手,“还……还不快扶老子一把!”
    被拉起来后,那黑社会的头头长舒了口气,在心中感慨,太吓人了,还以为真的要被杀掉了,刚刚那杀气绝对杀过一两个人吧,这件事要不要和上头说一声呢……虽然钱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大老板的手下有说过要留意人才,虽然这是个女人……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耳畔叽叽喳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先扶老子离开这里。”
    之后的两天于凛凛就压根没开机,便宜父亲自己借的高利贷,自然也不敢报警,直到第三天于凛凛才让他联系上,简单敷衍了一下情况,这次对方倒是一脸鼻涕一脸泪地赌咒发誓,再不会赌,不过于凛凛只是态度冷淡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留给对方无限遐想与后悔。
    对此,于凛凛只有一个评价——
    该。
    于凛凛每周四次在【时雨】的工作,每次都能遇到第一次给她送花的青年,似乎是知道她在这里弹钢琴之后,对方就成了她的忠实粉丝,每周她工作的几天都会风雨无阻地过来,给她送上花束,于凛凛都几乎以为对方要追她了。
    徐正宇也偶尔会来,死皮赖脸地要走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有时还会打电话邀请她出来吃晚饭,不过自从某次一起出去,于凛凛对他的殷勤只反问了一句——
    “怎么,我是下一个猎物么?”
    于凛凛这句话之后,徐正宇当即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不过于凛凛也不为所动,这让那顿饭最后在沉默中不欢而散,而在徐正宇最后送于凛凛回到暂租的房子时,于凛凛只留下一句——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会上钩的。”
    说完后,于凛凛便下了车,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徐正宇坐在车内望着她上楼的背影,她那层楼的灯光亮了又暗下去,久久未曾动弹,仿佛已成了一具雕塑。
    他趴在方向盘上,痴痴地望着她那层楼的位置,心中蔓上的苦涩令他连笑都笑不出来。
    他其实是想说,他妈妈要他回首尔了,他不日就要坐飞机离开,他想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的。他想告诉她,对他而言,她是不一样的。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一见钟情,二见就已倾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么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竟动了真情。
    但是,对方却自始至终只将他当成了玩玩的对象——不,或许,她连玩玩都没有过。
    这算什么,报应吗。徐正宇忍不住苦笑。
    整整一夜,徐正宇都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望着她一片黑暗的公寓,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整夜都不得而眠。直到天色蒙蒙亮,他才开车离开,彼时,他在心里与她轻轻道了一句,再见。
    再也不见。我的初恋。
    ☆、第130章 壹贰〇黑道男子
    在那之后,于凛凛再没见过徐正宇,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她每周四天会去【时雨】工作,其他日子她会研究点其他有趣的东西。人生太长,她已经习惯性地找点什么来做。或许……也正是因为还有可做的事情,才能够不想太多地走下去吧。
    音乐能够抚慰人心。于凛凛已经很久没有任由自己沉浸在音乐里了。最佳学习音乐的时间已经过了,最佳学习时段是三到五岁,她已经不可能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有多么专业的造诣了。
    虽然徐正宇在心中曾赞叹过于凛凛的琴声可比维也纳大师的演奏,但于凛凛若是知道他的评价,只会对他的评价太高而嗤之以鼻的。
    外行可能会这么以为,但内行却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是真正的天壤之别。
    不过,于凛凛也并非是想要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毕竟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学习的时间,那么就一定不会有多大的成就。但是,只要还有喜欢的心情在,这些东西总归可以聊以慰藉。
    钢琴已经弹得纯熟,再进一步,也只能磨练技巧,在情感表现上反而愈发难以达成共鸣了。可能是她现在心中波澜不惊,已经愈发难以涌起激情了吧,正因为如此,弹奏的时候,也很难与作者达成共鸣。
    现在的于凛凛,已经能够更高技巧更高难度的曲子了,不过乐声里总像是缺了点什么。大约也是为了找到这点“什么”,于凛凛开始尝试起了其他的乐器,笛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很喜欢,大约是因为练习钢琴的缘故,对于其他的乐器,上手倒是挺快的,更何况她乐感很强,学起来事半功倍,虽然还有些难度,但这也是乐趣之一。
    那每次都会来听她弹琴英俊青年依旧还是每每都来捧场,每次却只是送她鲜花,也不多说些什么,也从未开口约过她,久而久之,于凛凛就无视他了。
    有一次酒吧里就有人闹起事来,虽然是济州岛上档次较高的酒吧,但也总免不了多少有喝醉的人,头脑发热的情况下,再加上非富即贵,狂傲的性子,一言不合的情况总是有的。令于凛凛有些意外的是,这酒吧也是有每月上缴保护费,是被“罩着”的。
    于凛凛当时还在弹琴,就听见酒吧里响起了酒瓶砸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一阵喧闹吵嚷,台下黑乎乎的几个人头就拥攘一团了。
    于凛凛被主管叫下台来,一脸忧色地让她先在台下等等,等事态平静了再走,免得被误伤。紧接着主管就侧过头命令一旁的服务生,“快给哲锡哥打电话。”
    于凛凛倒是无所谓,不过上班时间还没结束,既然主管叫等着,于凛凛便待在吧台边,还要了一杯果汁喝着。
    没过多久,被称呼为“哲锡哥”的男子就到了。昏暗的酒吧灯光下,于凛凛可以看见那是个挺高大的男人,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肌肉很结实,这么冷的天气,他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长款风衣,一进门,就将风衣脱下来丢到一边。
    于凛凛就着灯光还能看见他里面的t恤衫里鼓起的肌肉,还有胳膊上张牙舞爪的纹身。这男人看着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有股不符合年纪的沉稳,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阴郁,鼻钉反射着灯光格外耀眼,唇角还挂着唇环,一头剪得很短的头发,引起于凛凛注意的是,他那双眼睛有如冰雪一般明亮清澈,极短的头发下耳朵上打满了耳洞,透出一股不安于世、愤世嫉俗的中二气息。
    但是,明明又是显得格外沉稳的男人。于凛凛心中觉得有趣,她能感觉到男子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气场,不过她也没什么出声的想法,倒是主管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迎上去。
    来这酒吧消费的个个都是他顾客,而且身份可能都不低,就说今天打起来这俩,一个家里开连锁酒店的,另一个家里也是做房地产的,两人可都算是富二代级别,不过做房地产这个家中是暴发户,这才被连锁酒店家的少爷嘲讽,这可不,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一个是李少,另一个是周少,两个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自然只能情来哲锡哥了。
    “哲锡哥!”主管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赶紧迎上去,讨好地冲来人笑笑。那男子只随意地一点头,韩国人本来就不怎么高,他这一米八几近一米九的身高一靠近,就生出股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面对两人彼此不相让的打架外加砸店,名为“哲锡”的男子随手一拨,就挡开了李少挥向周少的拳头,再伸手一拿,直接就将周少推得一踉跄,两人轻而易举被分开,都是打红了眼,现在被人阻拦,哪里还顾得上,红着眼就要打这男人。
    只见那男子以极小的幅度微一偏头,鼻子上的鼻钉划过一道亮光,紧接着,那李少的拳头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捏在手里,再进不得半步,连冷汗都被逼下来了,而另一人则想着趁机偷袭的,却被他漫不经心扫过来的一眼愣是吓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方才那眼神——!
    就像在说敢过来就废掉你似的!周少僵在地上没动弹,而那被男子捏住拳头的李少也被他轻巧地一推,就丢在了地上。
    “看样子两位少爷都喝醉了,拿桶冷水让他们清醒清醒。”男子的声音响起,冰冷如玉石,清脆悦耳,倒是好听。
    于凛凛喝下杯中的果汁,将杯子轻轻放在了吧台上。
    似乎是听见了这细小的声音,男子侧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于凛凛倒是毫不在意地与他四目相对,也没移开视线的意思。男子似是有些微讶异地抬了抬眉毛,紧接着回过了头。
    “你、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啊!竟然敢这样对我——你这是与周家……”那被吓得嘴巴都不利索的富二代少爷开始大放厥词,男子理也不理,转身就要走。
    那周少爷恼羞成怒要冲上来,男子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一脚就踹中了他腹部,差点将他踹飞出去。主管面如土色地迎上来赔笑,“哲锡哥,别生气,这,这要是……”
    “没踢狠。”男子平淡如水地丢下这一句,“管你什么周家,去打听一下,济州岛是在谁家的关照下。”
    这时旁边已有人认出了男子的身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那个车家的人!”
    “哪个车家……不会是那个大韩民国最大的黑道组织……?!”
    “闭嘴!不要说话!”
    车哲锡并没有在意身后的窃窃私语,他丢下被吓得快尿裤子的周少爷和李少爷,自如地走向酒吧门口。
    在他路过吧台时,望了一眼于凛凛淡淡的面容,接着就这样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似的,从她面前走过。
    整个寂静的酒吧里只听见那摩托车轰鸣后远去的声音,良久都没有恢复。而于凛凛,她只是看了一眼表,在看见十点到了之后,她微微一笑,与吧台的调酒师笑着道别之后,收拾好东西便自如地离去了。
    不过自这个插曲之后,于凛凛偶尔会看见这个男人出现在酒吧里,不过她也只当可能是有麻烦事要处理,便置之脑后了。
    另一方面,那个喜欢送百合花的青年提出了想送于凛凛回家,于凛凛自然是拒绝,倒是收下了花。
    不过饶是于凛凛,也竟没有察觉,那束香水百合里竟喷了能致使人昏迷的药物。大概是因为香水百合的香味太重,将这药物的味道都掩盖了。离开酒吧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一阵眩晕,一下就燃起了警觉心,将手里的百合花赶紧丢弃,不过那阵眩晕却是并未消失。
    于凛凛蹙眉。
    她从未因为自己拥有武功而轻视过谁,但居然因为日复一日的花束而被麻痹——这简直……
    她内心里不由升腾起一个恐怖的想法。
    莫非是每天的花里都被动了手脚?!居然潜伏了这么久……于凛凛对于自己这不喜在意他人的性格而咬了咬牙。本来以为只是送花而已,便礼貌地接受了,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在花里动了手脚!?
    于凛凛狠狠地咬了下舌头,单手撑着墙壁维持最后的清醒,脑袋却是一片浆糊似的,模糊的视野里缓缓出现了始作俑者的身影。
    于凛凛本想运气的,但是手脚无力,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又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这药劲竟是如此霸道,这究竟是种什么东西?明明是这么多天的持续作用,却像是突如其来注射的麻醉剂一般,来得这样汹涌剧烈,即便咬破了舌尖都没清醒过来。
    于凛凛当机立断自己应该往酒吧里跑,不过还没跑出几步,男子就已经冲上来拦住了她的路。
    “我看过你的身手。”于凛凛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泡的发软的身体被忽然抱住了,而耳畔忽然响起了温柔如水的声音,像是贴着她的耳根响起似的。
    于凛凛捏紧了拳头,刚想对准那人的脸挥出去,却被他轻巧地捏在了手里。
    “不巧我也是个练家子,”男人的声音愈发温柔,唇瓣轻轻落在她的耳尖,于凛凛只觉一阵恶心,那人却仍在继续道,“用了秘制的迷香毒,用香水百合的味道掩盖,这么多次的麻痹,才稍微让你有了点中毒现象呢……真是难搞。”
    “不过总算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就算再挣扎你也是我的了!!!我的第57个收藏品,最高……一定是最高的——!”
    “轰轰轰——”忽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如此熟悉,于凛凛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轰鸣声骤然停下,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于凛凛背后响起——
    “不知道这种好事我能不能参一个。”
    于凛凛终于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131章 壹贰壹我在追你
    于凛凛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陌生床上,一时脑子恍惚都没回过神,还以为自己又再度穿越了呢。 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重演了一遍,她这才猛然坐了起来。
    她这不是被那个变态抓住了吗?难不成这是那个变态的家?!不、不,对方明明知道她身手好,那就应该不会这么自由地躺在床上才对……
    于凛凛看了眼空无一物的手腕,又看了眼身上天蓝色条纹的被子,刚拧起眉,就嗅到了一股煎蛋的香味。对了,昨天似乎不只变态一个人在,似乎还有个谁……?
    正在于凛凛拧眉思索时,“叩叩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于凛凛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极短的刺刺的头发,狭长的眼睛有些锐利,面容干净清爽,小麦色的肌肤很是健康,鼻梁挺拔,五官立体,有种社会精英似的沉稳俊秀,还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吃饭了。”没等于凛凛想出个所以然来,那男子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声音也很耳熟,低沉冰凉,有点*的……
    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物,发现还是昨天穿的那套,现在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于凛凛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床边摆着自己的鞋子,袜子卷成一团塞在了鞋子里。于凛凛不由有些脸红,难不成昨天是这男人帮她把袜子脱了吗,怎么想都很尴尬= =
    于凛凛重新站起来,也没感觉到任何异常,好像昨晚的中迷香只是场梦似的。韩国还真是恐怖,还有这种麻痹身体的慢性药,还是通过气味作用的,简直恐怖好吗。
    穿好鞋出门,只见男人正好在解下身上的围裙,并将手里的盘子放在了餐桌上。说起来,乳白色的餐桌虽然不大,倒是蛮干净整洁的,不过就六七十平米的大小,应当是一个人住。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倒是拾掇得挺清爽,就跟他人似的。
    男人似乎没有任何交谈的兴趣,将围裙搭在椅子上就坐了下来。
    于凛凛也没犹豫,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面前的盘子里盛着黄橙橙的煎鸡蛋,玻璃杯里装着牛奶,桌子中央还放着一盘子面包切片和热包子,看着倒是十分丰富。
    于凛凛拿起筷子夹了煎蛋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就不由一怔,“味道真好……”
    煎蛋口味适中,她向来喜欢稍微有一点流黄的那种类型,但又不要太嫩的,如今嘴里的煎鸡蛋咬上去倒是正好符合她的口味。
    对面的男人只是低头喝粥,并没有说话,筷子夹了个包子在细嚼慢咽,眉目沉静稳重,有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严肃。
    “那个先生……”还是于凛凛先忍不住开口。
    “你叫我什么?”男人将手里的粥放下,眉头紧皱看向于凛凛。
    “呃……先生?”
    看着于凛凛一脸茫然的陌生,男人冷哼了一声,神情不渝:“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