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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他斜愣眼珠子看老汉,自顾冷哼两声,末了扬了扬枪,拿眼神在估量老汉可能的动作位置什么的。然后他开始数上来了:“三。二……砰!”
    巨大的枪响震的饭厅玻璃一阵嗡嗡发响。
    荣哥使诈了。
    老汉说三二一再开枪。他喊了三二,直接就砰了。
    正常情况下,估计老汉会是胸口一朵血花,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一命归西。
    确实是有人倒了。
    但不是老汉,而是荣哥。
    “啊,啊,啊……我腿。我腿!”
    荣哥倒在地上。两手捧着腿,头上全是汗珠,神情惨白地对着饭厅天花板开嚎。
    就在他身边,扣脚老汉跟没事儿人似的,蔫蔫的背个手站在那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太快了。快到我看到结果,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
    扣脚老汉很猛,他猛就猛在能够感知出荣哥什么时候扣动板机。
    这就已经不是单纯武者之勇的力了。而是自身突破后,六识之神强旺的表现。
    讲白了,就是耳聪目明,耳朵聪到什么地步?他能专注那把枪,然后听到枪体内机械活动的声音。
    听起来玄幻。
    事实很多坐禅高僧也有这本事,他们可以在闹市,也就是吵闹的菜市场中听清楚单独某一只苍蝇的嗡嗡叫声。
    当然了,想要拥有这功夫,没个豁出去一切的心态和十年二十年的苦功,外加明师指点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对此深有感悟,因为那天通了两关后,周师父跟我讲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老头的这一手表现。当然,我要学会老汉的功夫,并让自已比他更强,我还得经过一系列的锻炼才行。
    扣脚老汉当时就是侧头,支愣耳朵听,他听出来那个枪机动的声音了。然后他没有正面朝前冲,而是头面向上,身体反弓,两手在后撑了地,跟一只大蜘蛛似的,嗖的一下,就贴地移到了荣哥面前。
    枪响的时候,老汉已经移出去两米多远了。
    等到荣哥回过神,要再打枪的时候。
    老汉单手撑地提了一条腿,朝前发劲猛地一蹿。
    砰!这一脚,正中荣哥左腿的膝盖。
    荣哥连开第二枪的机会都没有,当即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周师父在教我的拳的时候跟我讲过,武者对火器,极限是十米。十米之内,功夫练到化劲的武者,赤手空拳对付三个手持火器的人绝对没问题。
    但十米之外,一个手持火器且训练有素的人,可以对付三个化劲级别的武者。
    但若再远,就又是武者的天下了。
    因为武者可以隐藏自已,可以借助建筑,树木,岩石,沟壑来隐藏从而让火器无法射击。
    今天扣脚老汉不是化劲武者。荣哥也仅是初通枪械的勇夫。
    但不管怎样,老汉赢了,赢的很漂亮。
    饭厅里一片寂静。
    扣脚老汉朝众人一抱拳:“河北,苏姓!我们苏家三兄弟,学的是戳脚和地躺功夫。”
    “今日在这里,见过诸位,有礼,有礼了。”
    说完,苏老汉朝大伙一笑,又软软的抱了拳,闪身退回座位上了。
    “怪不得,原来是地躺拳呐。”
    我身边一个白净汉子惊讶了一声,面部表情极是感慨。
    我笑了下,没说话。
    地躺拳很厉害,有腿,拳的打法,还有摔,跌方法。另外还有很霸道的拿法。
    那个拿法相对来说,比什么巴西柔术,锁技都要厉害。
    不是一般厉害,而是太厉害了,厉害到用上对方的关节就会碎了。
    但可惜,我是二十几岁,听周师父讲才知道有地躺这么个古老的拳种。
    至于跟我同龄的人,他们更不可能知道了。
    传统精华,尤其武术上没落的主要原因,一是训练太苦,二是要有天赋有那个命,三是有明师,四是国术这东西太过于凶残,就像这地躺,要是说会了拿法的技巧,真是分分钟把人胳膊腿儿给弄断。
    我这时端详扣脚老汉苏家三兄弟的模样儿。我看出来,这三老头是把一辈子的时间全用到戳脚和地躺这两门功夫上了。
    以致于他们练的太精,有些走火入魔。然后,连世间礼仪什么的都不顾了。
    这会儿刚端上来菜,其中两兄弟就好像没吃过东西似的,大声吆喝,拿酒的同时把爱吃的菜都挪到自个儿面前使劲的吃。
    至于方才得手的那位老汉,他也是满脸掩不住的得意,且时不时有意去看众人,好像颇在意众人对他身手的反应。
    这功夫啊,终究还是练偏了。
    虽说六识求出来了,功夫也精进到了暗劲的初期。
    但心性没有上来。
    心性上不来,一样是下品。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身边方才那位白净中年人讲的。
    白净中年人看眼神四十多岁,但皮肤,头发,容貌什么的,却仅是二十出头样子。那五官长的是眉清目秀,唇红?白。眼珠子也跟一汪水似的,很是清澈,唯一不同就是眼中的神透出了一股子中年男人才有的沧桑味道。
    咦……
    这人干什么的,保养的这么好?
    中年人发现我打量他,他朝我温和一笑。
    我也朝他一笑。
    他又是一笑,完事儿他说:“道友,有礼了。”
    我一怔。
    却听他继续说:“在下姓古,是个道门散修。原本有名号来着,但那是在观里修道时用的,后来观内破败,修不成道了,师父就把我们遣了,大家伙儿这才各自回家来修。”
    我愣了愣:“古道长,古道长好。”
    古道长:“福生无量天尊,不敢当,不敢当。道友好,道友好。在下不敢当道长一称。不敢当呀。”
    说了话,古道长朝我微微一笑,又转了头,继续看场中情形。
    我看了古道长,又看了看前边,安排人抬荣哥的唐剑。
    我心里生无穷感慨呀。
    这唐剑,果然有手段,老道都让他弄来了,他还有什么干不成的。
    只是,他干这么一出,究竟为的是什么呢?
    左刚让人绑了,这事儿是真是假呢?
    正疑惑,秦月忽然拉我衣袖一下。
    我附耳过去。
    秦月小声:“仁子哥,刚才那女人哭的好假。”
    我小声问:“这个也能看出来?”
    秦月:“当然。”
    我说:“我还真没在意这个,回头我再仔细看看,先别说话,吃东西吧。”
    服务员这时陆续端了大盘小盘的上菜了。
    我和秦月没客气。
    拿了筷子,斯斯文文的安静吃。
    而隔壁扣脚老汉三人组,却旁若无人地扣着脚丫子喝酒,吃菜,搞的四周人都避之不及。
    反观唐剑他目睹此景也是一脸的尴尬无奈。
    饭就这么吃了半个来小时。
    唐剑见大伙儿吃的差不多了,他又站到场中间,又来了一番演讲。
    中心思想就是,今天大家吃完了饭。一会儿拿上补给开上车,然后出发去找这里的老板左刚。此外他言明了,谁第一个把左刚救出来,谁就能拿到那五百万!
    唐剑再次说明这五百万,并说是要现金就当场付,不要现金的话,直接用厂里支持数据传输的卫星设备把钱给转帐了。
    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五百万呐。
    这比中一次头彩还要多,中头彩还得交税呢,这个可是免税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大伙儿吃完了饭,抹把嘴二话不说,直接就奔外头去了。
    我和秦月起身,先回到住的地方然后各自收拾东西,打算下楼开车跟着众人一起出发。估役广号。
    刚把包装好,背上要往外走的时候。
    门口来人了。
    门没关,我抬头看到来的是唐剑。
    唐剑是一个人来的,他进屋先反手把门关了。
    “仁子……”他叫我,却看了秦月一眼。
    秦月会意跟我说了一句:“仁子哥,我到楼下等你。”
    说了话,她拎起两个大包就下楼了。
    等秦月脚步在走廊消失,唐剑这才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仁子事情麻烦了。”
    我问:“唐哥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