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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

      当下,我们告别了山丫等人,就这么坐了这两辆车,一路的辗转,就这么回到了京城。
    这一行,先是香港,后又辗转回来,大家经历,体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不仅是我,顾小哥,叶凝和小楼也有很多极深,极深的体会。是以一回到京城,我们仅小聚了一下,跟着互留了联系方式后,这就各自闭关,好好总结这趟的体会。
    我是先回的周师父院里,收拾了一番后,又去的马彪子那儿。
    路上我一直没跟马彪子断了电话,所以,他对我的行踪比较了解。只是在电话里我听他言语有些含糊,好像有什么事瞒我。
    我因是在路上,就没去细问,这回到家,到小院儿转了一圈我就马上去了店里。
    刚到店门口,我就见老大正一脸欢喜地在擦一辆白车。
    我看的真切,过去问了一句:“老大提车了!“老大一见我:“哎哟,老板,老板回来了。“他一笑,跟着又说:”怎么样,比亚迪!就是牌照上不了京牌,用的是别的地方的牌子,所以,这……这还不能天天开出去。“我哈哈一笑说:“不用急,等过些日子,想法给你个京牌。“正跟老大聊着呢。
    马彪子穿了一个工作服,手上拿着一个打磨用的大金刚锉从店里闪出来了。
    他看到我,立马眨了下眼。
    我会意,凑过去说:“怎么个情况,感觉你电话里有事要说。“马彪子点下头,复又说:“店里来了个大仙,是个老太太,她点明要见你,这天天的跟上班一样儿,就候在咱们店不走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因泣灵接上的因缘
    我看着马彪子说:“马叔,什么老太太呀,难道又是给我保媒的媒人?”
    马彪子一听板脸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说了当心你那大马刀。喀嚓!”他比划了一个挥刀怒斩的姿势,随后又跟我说:“好像是个高人,有些来历,至于来者是善还是不善,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忖了忖说:“这会儿在屋儿呢吗?”
    马彪子:“在屋儿呢,因为人家说了,你今儿一准会过来。“我说:“还能掐会算?“
    马彪子:“嗯,看样儿确实是能掐会算!“
    一个能掐会算,还知道我名儿的老太太她能是谁?我想了想,转眼我就知道这位老人家是哪个了。
    当下我跟马彪子又聊了些路途的见闻,跟着又说了生意上的事儿。马彪子告诉我胜大哥给的那批和田籽料让他卖了个好价钱,此外那里边还有几个堪称镇店级的宝贝,他没让玉工师傅动,就直接那么摆着放店里了。
    马彪子又说年前店里结了一次帐,赚的钱他给我存在一张卡里了。说话间,他就把卡掏出来递给了我。我说不用,马彪子硬塞,然后他说:“一码归一码,这是咱们一起搭伙做生意赚的钱。“我说:“马叔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一年到头经常在外边跑。也没回店里帮过什么忙呀。“马彪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别看你一年到头跑不在店里,但你在外面得的那些名儿可全都是钱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是奔着京城大官人的号来咱们店里挑东西的?挑着了,标的是什么价儿。人家买的就是什么价,根本就不讲价儿。““这是好处不假,但也是压力,人家不挑,咱不能不挑,之前的玉工师傅手把好像不太好,我这不又换了一批,这批好,都是在揭阳打小干出来的,那手把,绝对没说的!“我听马彪子这么一讲。又暗想了自已干的事,确实也如马彪子所说。我在外面或大或小有了一些名气,这些人奔着我的名气。打听到这个地方来,这不也等于是帮店里的忙吗?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生意之道了吧!
    想通了这个,马彪子递来的卡我还是没接,我的意思是放他那儿,什么时候需要钱,直接让马彪子给我打过来。
    马彪子这回不推了,而是说我学聪明了,这家伙打理钱可不是什么轻松事儿,他说我这是在甩包袱。
    马彪子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我确实不太会打理钱,更加的不会花钱。
    人都有一个长短一个短处吧。钱方面,可能就是我的短处吧。
    就这样,我跟马叔,老大在外正聊的热火朝天。
    店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关仁,我这老太太在你店里等了可是不止一天了,你想把我搁这晾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呐?“一听这话,我才想起来,店里还有一个等我的老太太呢。
    当下,我急忙从老大的车上下来,走到门口抬头一打量。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鬼庐一行,给我留下极恶印象的房师太!
    而之前我猜的也是这位房师太!
    老太大身上穿的是一件羊绒的大衣,她拢了手立在门口,眉宇间的神色极其的冷傲。好像看谁都不顺眼,满世界就她一个明白人似的。
    说实话,这气场让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于是我就纳闷,这么一个老太太,马彪子怎么容她在这儿一直候着呀。
    刚想到这儿,老太太说了:“你家这店底下埋着一个旧时候搁这儿上吊死的王爷,那王爷怨气大,又附到了这下边的一个青铜物件的上面,我到了你这里,小费了一番工夫,把那王爷给请走了。他这一走,你们店的生意是不是好了呀,小马……“老太太扬声问马彪子。
    马彪子嘿嘿:“这个,鬼呀神呀啥的,俺们不信,不过生意……“他又嘿嘿笑了两声儿说:“这些日子确实是不错,这刚过完年,按理说是个小淡季,不过我这儿的生意,嘿嘿,一直没淡。“房师太傲慢:“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儿嘛。那什么,小关仁呐,你找个地方,我要跟你说说话。”
    师太就是师太啊!
    我以前进店的时候不管春夏秋冬,总感觉店里边比外凉快。有时身上的雷炁也会有反应的意思,但只是一下,稍后就闪没了。
    这是我自家的店,我不会去想里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没想到,这店里原来还真住过一位大仙。
    只是那王爷,让这房师太请哪儿去了呢?
    念头一转,我又骂自已多心!一条旧时的冤魂而已,唉,愿他有个好归宿吧。
    这在心里念叨完了,房师太看着我说:“怎么,我给那王爷请走了,你还不高兴,要不我再给请回来。”
    我摆手说:“别,别的了!别的了!”
    房师太一乐。
    “那走吧!”
    我说:“行,这眼瞅中午了,房师太我先请你吃个饭吧。”
    “好哇,不过可也得说好了,荤腥我不沾,素的,随便!”
    我请房师太吃的是一个素火锅。
    京城吃素比吃肉贵,这顿素火锅花了我不少的钱。不过吃火锅也没消停,房师太这分别心!
    我服了!
    那个挑啊,筷子不干净,不行!火锅的青菜,不是店里人说的农家有机菜,不行!火锅第一次的底汤用了添加剂,不行!撤掉,换上清水。然后……
    反正跟她吃一回饭,竟看她跟人惹气来着。
    不过房师太也是厉害,就这样,她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慢条斯理地在那儿教训人家老板。
    吃完了火锅又去喝茶。
    我给房师太把一道铁观音沏上,她只喝了一口就呸!吐到旁边的桶里了。
    我一怔:“师太……”
    房师太拿了纸巾擦下嘴说:“我还是喝清水吧,这铁观音都让这帮人给做瞎了,好好的一个茶,唉,做瞎了,做瞎了。”
    我仍旧是不解。
    房师太换了清水,喝了一口后她跟我说:“方劲农是不是找过你。”
    这可真够开门见山的,我听了立马回:“是,他找过我。”
    房师太:“知道他什么人吗?”
    我好奇。
    方师太:“练雷法的!行了,方劲农找你,应该是想让你拿泣灵跟他去一次华山。”
    “有这事儿吧。”
    我说:“有。”
    方师太:“你怎么打算的?”
    我说:“去呗!”
    方师太:“糊涂!不能去!”
    我不解:“为什么?”
    房师太:“你可知方劲农让你拿剑为的是什么?”
    我摇头。
    房师太:“他让你带剑,其实是想跟你借剑,他跟你借剑,为的是对付我!”
    啊?
    我一惊。
    房师太闷了一口白开水。
    “道门中的恩怨,不比你们武林中的恩怨少。再早时候,咱们国家道门下边道教的分支多了去了,有烧火炼丹,研究炸药的,也有整天画符,研究抓鬼的。更有一些天天就是死坐,一个劲琢磨怎么升天的。反正,干什么的都有,这里面分支可谓是极多。”
    “可历经这么多年,存下来的,世面上的,大的就是一个正一,一个全真。”
    “正一,全真,是现存道教这块的两个顶梁柱,是台面上给人看的东西。”
    “这个,按你们武行话讲,也是一个面子。”
    “里子的东西,根儿上的,却又杂了去了。”
    “修道人还不像和尚,和尚们好啊,讲究个一团和气,不喜打杀。修道的人都好斗,个性一个比一个强!别的不说,比如我吧!”
    房师太看我一眼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挺烦人,挺招人讨厌的那么个老太太?”
    我呆了下。
    房师太:“说实话,你说实话!”
    我咽了口茶说:“嗯。”
    房师太一瞪我。
    我眯眼看她,意思是不是你让我说实话的吗?
    房师太嘴角抽动一下,末了喝口白开水压下去一道火气后她说:“我确实是这么个人,不招人得意!烦人!“讲到这儿,房师太又说:“方劲农他们那伙练雷法的跟我们这伙不对付,梁子还是民国那时候结下来的,具体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他师门有东西在我手上握着。方劲农想要回来,他要回来的前提,就是用道术和修为把我给赢了。”
    “六年前,华山我跟这小方证过一次,当时一晃面功夫他就败了。”
    “这次小方不知怎么打听到泣灵落到你手里了,所以,他是打算跟你借剑对付我。”
    房师太讲到这儿她看着我说:“这剑,你借还是不借呀。”夹央助技。
    是啊,借还是不借呀?
    我看着房师太,喝了口茶,想下说:“其实师太,我之前也没打算过要把剑借给他,你看他是这样说的,他说让我带剑去华山,就是这样!”
    “我带剑去了……”
    房师太:“去了后,借不借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说:“怎么就由不得我了?”
    房师太冷笑:“你试试,真的你可以试试,道门中人的手段可不像你们武林,打打杀杀,把精气神儿都费在外面。道门中人的精气神都拧成一股绳,敛出一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