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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等到发觉徐知诰伸手把她拥入怀里时,她的心奔放妖娆起来,才知这次终于号准脉了,耳畔再听到徐知诰低沉亲昵的笑声和暖昧的呵气声真是觉得恍如隔世,刹时浮云散尽明月再现。
    徐知诰低笑着亲她时,她不禁直挫折,同样是连吻带啃的,人家和她就不是一个段数的,做起来细致缠绵,又柔情似水,轻轻呵着气,唤着心肝,浅咬微蹭着,惹得她芳心乱颤血液沸腾,不大工夫,就把她撩动得泛滥成灾。
    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衫早已褪尽,只剩下绣花盘藤的抹胸,云鬟松散了半床,颊透胭脂颈凝酥白,一身肌肤如月下聚雪红梅微耸松林茂盛,徐知诰心猿意马得不行,却只是生生压下来,只拥着她又娇又软的杨柳细腰,亲吻揉磨着她。
    他们分别日久,任桃华又被他磨得不大清醒,亲近他的渴望压过所有,也忘记了害臊,他迟迟不动真章,有些难耐,就直起身子,急切的去解他的袍带。
    徐知诰黝黑暗沉的眼眸盯着她,浅笑着任她施为,只是徐知诰是合衣而眠,男人的衣袍,她只帮着穿过却从没解过,难免涩手,幸好徐知诰不着痕迹的搭把手,最后她也算是自个动手如愿以偿把人家扒光了。
    ☆、第85章 山水转
    第二天一大早,任桃华一想起来就满脸发烫,昨天晚上是她压倒了徐知诰吧,她一定是脑子混沌了,那都是妾室窑什么姐之流的勾当,怎么也不该出自她这个名门贵妇。
    昨天徐知诰那沙哑磁性的调笑声言犹在耳,那一声声低沉魅惑的宝宝,什么别急,什么慢点的,男人压抑的喘息申吟声,都蹦达了出来。
    哎呦,光是幻听到这些就足够她羞得无地自容,更何况还有那一幅幅绮丽浓糜的动荡画卷,她绝不承认那里面的,那妖冶狐气纵情贪婪无度的女子是她,那个被祸害了的清隽美男也绝不是他家徐大人。
    意乱情迷中,她把那些狐狸精做的事都净尽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可是她也怪不得徐知诰,因为他那超常人许多,怕干涩弄得她痛,从来都是把前戏做得十分耐心到位,昨日也是一如既往,就是她没把持住,大概只是因为分别得太久了,情到浓处,难以自禁。
    徐知诰起早就进城上朝了,她也无从得知,她夫婿会不会觉得,她太放纵冶荡了,不堪做他名媒正娶的妻室。
    她还是跟随着先返回了任府,卢氏已得了信,听得徐知诰也去了庄子,不禁心里念了句菩萨,又好言劝她回去,她痛快的说明个儿就打道回府。
    她跟着众人道别,除了长辈,特意去看了余氏和任杏芳。
    余氏还是那般的煎熬,她给取来的药对她效用不大,看着她那般折腾,她难免心酸,这没有惶惶的,有了也遭罪。
    到了任杏芳那里,就劝着她也回去吧。
    这些时日,程尧佐也来了两回,任杏芳却始终不肯回去,后来就任府上下,都觉她太过娇纵不懂事了,申氏后来也直训她,只是任杏芳还是无动于衷。
    只有任桃华知道内里,任杏芳曾跟她哭诉过,四姐姐,程尧佐其实挺好的,是她不好,她那天发作,其实任明清的事只是个由头,根源还在于,头天晚上程尧佐碰了那通房丫头,她心里酸得不行,可是却无法诉之于口,正巧任明清这事,她就借着发作出来,和程尧佐闹了个不可开交,两人僵持着,她又借着任老太太寿诞的良机,躲了出来。
    可是这话她谁也不能说,说了莫说是申氏,便是她的俩姐姐,任莲洁和任榴香,也是要骂她的。
    任莲洁和任榴香的夫婿,那可是都是有正经的姨娘的,在姨娘那里留宿都是家常便饭,而程尧佐不过有一个通房丫头,除了她身子不方便,根本也是不碰的。
    她常常希望程尧佐不要对她那么好,别那么温良体恤,那她便可以冷下心肠,只作她的程家少夫人,程家子翤的母亲,可程尧佐偏偏不是,除了这一点,他无可挑剔,而且在所有人的心目,这也不算作毛病。
    她一腔幽怨也无处倾诉,只能埋在心底,就让别人都当自已娇横吧。
    她这话也只能对素有妒名的任桃华说说。
    任桃华听后,觉得真生不起那个气,感情她这个妹妹挽留她,不是姐妹情深,而是因为自已那个妒名声。
    任杏芳说,她是要回去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能一辈子住娘家不成,只是这次回去,虽然程尧佐打了招呼,但她滞留时日太久,她和程尧佐闹别扭的事,虽然没声张,可是屋里耳目那么多,她婆婆定会知情,回去程夫人便是不罚她,也免不了教训一番。
    原本想第二天回去,没想到徐知诰当天傍晚却派人来接她。
    因为已和众人道过别,她只辞别了任明堂和卢氏,就起程返回徐府。
    她先去给白氏请了安,然后也没自个住处,直接到了辛奶娘那里。
    景迁和辛奶娘的女儿,正在床上玩着,见到她,景迁眼睛亮晶晶的,抻手直让她抱,她抱着景迁亲了一阵儿,才把他放下来。
    “辛奶娘,这段日子有劳你了。”
    辛奶娘大约三十余岁,生得面貌朴实憨厚,皮肤略黑身材结实,一看就是个长年干活的农家妇人,她当初见了辛奶娘还觉得她粗手粗脚的,怕她照顾不好景迁,跟徐知诰提过一嘴,徐知诰后来那眼神就让她有些羞恼,仿佛她觉得自个多高贵似的,她也没那个意思,就是涉及到景迁,她的头一个孩子,她总是想把最好的给他。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发现辛奶娘真的不错,照顾孩子极是上心,她每次突然袭击,都没发现她偷懒耍滑,对景迁简直比对自个的女儿还要好。
    “夫人,这是我应该应份的。”
    任桃华一边逗着两个孩子,一边和辛奶娘闲聊着。
    “奶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
    辛奶娘有点诧异,她其实和任桃华没怎么打过交道,任桃华都是来去勿勿的,来点个卯就走,想看孩子也都是让人抱了去,再抱回来,徐知诰曾跟她说过,夫人岁数小,不懂事,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要她多担待些。
    那徐大人真是没话说,做那么大的官,却一丁点的架子也没有,对她这个乡下婆娘都是和颜悦色,说出的话教人心里熨贴,她挺感动的,因此对景迁尽心尽力的,还要超过自已的女儿。
    这小夫人也不是难相处,就是没徐大人那般和蔼,不怎么爱说话,那眼里除了自个的夫婿,也看不到别的人,对外界的事漠不关心到了极点,她从前也在内宅干过活儿,也亲眼目睹到那高门大宅里的勾心斗角,也是挺血腥的,不知道这夫人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夫人,大人早都安排好了,对贫妇的家人都挺关照的。”
    任桃华脸微微红,她是才想到这些的,一个妇人抛家舍业的来照顾自已的孩子,难处是指定有的,早早解决了,人家才能无后顾之忧的看孩子不是,还好徐知诰想到了,其实这事本不该他来操心的,她这个徐夫人当得太不称职了。
    辛奶娘家在城郊,一个庄户人家,家里的除了年迈的公公婆婆,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才四岁的儿子,这么多人要养活着,尽管当家的很勤快,还是捉襟见肘,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这次出来,徐知诰给她提前付了全额的佣金,比正常的要多出一倍,足够两年用度,还要绰绰有余,即便是她男人什么也不做,那也能攒下点家当。
    更何况家里捎来信,这几个月,徐知诰还时不时的差人给她家送粮食布帛,还给孩子带了不少糕点,她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任桃华听了之后,她是真没想到,原以为就是战争不断的黄河流域的贫民百姓过得很苦,却不知在相对富庶安逸的吴地也是有日子过得艰难的百姓,难怪徐知诰会那般坚持的用了辛大嫂。
    只是她还是不懂,即然日子那般艰难,何苦要生那么多孩子?
    但她也不好意思究根问底,又想起昨天徐知诰在动情一刻柔声说心肝再给我生个孩子的话,就有点坐不住,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回去了。
    她回去后,还是觉得暂时无法面对徐知诰,就早早睡了。
    她只是隐隐约约的感到徐知诰很晚才归来,一早人又不见了影。
    她早上去给白氏问安,就碰上了董氏他们,对于她长久滞怠在娘家不归,几个妯娌都是颇有微词,后来还是白氏听她们说得太不象话,就清了清喉咙,不过为示公平,她也斥了任桃华两句。
    对于这几个媳妇,她也是颇为头疼,人家都是婆婆拿捏媳妇,可她的状况又是不同,她虽是嫡母,两个孩子却最年幼的,根本无力自保,徐温又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她母子就失了依靠,到时谁又拿她这个乡下老太婆当回事。
    其实李氏随徐温走了,她主持这一大家子的中馈,真觉得有些吃力,她问过徐温,徐温就说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吧,但是她也不知要将这权力交接给哪个媳妇,黄氏虽是长媳,但夫君已去,而徐知诰虽是大权在握,终究却是个养子,交给董氏吧,倒是挺合适的,她又怕惹徐知诰反感。
    毕竟比起其它几个庶子,徐知诰看起来更为尊重她,唉,李氏也是个好命的,膝下无子,偏生照顾个养子也那般成器。
    听白氏又试探着问谁乐意接下中馈,但四个媳妇谁也没吱声。
    任梨姿和黄氏是知晓绝无可能,任桃华无可无不可的,董氏的心情却犹为复杂。
    这几天徐知询都阴沉着脸,她也不敢问,不过想也知道,准和徐知诰脱不了干系,后来试探出来了,果然是如此。
    她的夫婿处处被徐知诰压制着,根本就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象大梁政权已是临秋末晚,晋王几次相邀,共击朱氏,徐知询想亲自上阵,可是徐知诰就是反对出兵。
    徐知询说,这人假仁假义的,就会收买人心,把新王笼络了不说,前些日子去视察农桑,前脚归来,后脚就有百姓上了万民书,洋洋洒洒的有丈余,要求褒奖两袖清风大公无私爱民如子的徐大人。
    然后就有人附议,说是给徐大人加官进爵,可是还怎么赏,那已经是位极人臣了的,再加就得和徐温一样给个国公的爵位,和他爹平起平坐,再又有人说,就再让徐大人兼个节度使的职,真敢说,他已手握着准军,若再兼个节度使,那吴国大约一半的兵马都要落在他的手上了不可。
    这事因为徐知诰谦辞,不了了之,但是谁知晓他唱的哪一出戏。
    公公徐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提携自个的亲子,反而让那个野种一路飞黄腾达。
    因为任桃华这个拦路虎横亘着,她在后宅里也无法如鱼得水。
    任桃华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从白氏那里出来后,就去了顾氏学馆,她在任府时其实也能去的,只是她想多陪陪家人,就告了假,这功课就有点跟不上。
    一连两天,她都避着徐知诰,徐知诰显然事情多,早出晚归的,居然也一次没照面。
    只是山不转水转,终于要碰面的,这天晚上,她正在收拾画笔,就见她夫婿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她一时间就觉得脸上又火烧火燎起来。
    ☆、第86章 柳腰摆
    丫头们一顿忙活,服侍徐知诰脱外衣洗脸净手,又上了茶点,然后放好绣枕铺上锦被,才鱼贯退出去。
    她一瞅见她儒雅清逸气度高华的夫婿就想起亵渎这个词,十分的抹不开脸,可是徐知诰却仿佛忘了那晚的事,绝口不提,待她也没什么变化,她才自在了些。
    她絮絮的说着,白氏要把中馈交出,但她觉着她不该接,就没答碴,还有她也想效仿任明行,把她陪嫁中在麻城的宅子卖掉,在江都城内再买个店铺,也好多些收益,再有就是白氏的远房表妹携着子女远道而探亲,这两天就要到了,她想这见面礼要不轻不重才好。
    徐知诰坐着啜饮清茶,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恩上一声,直到听说她要把被禁足的周姨娘放出来才打断了她,这是哪根筋不对了,这前面做的事都尚可,难得她还能为那些事操心,可这放人的事就不象她的行事了。
    ”你别后悔。“
    徐知诰也没多说,但这后悔二字,任桃华却难免多想了,莫不是这周姨娘的魅力很大,她夫婿怕自个难以自制,才冒出这样一句,于是她就真的有点后悔,赶紧又加了一句。
    “你既不喜她,就打发了出去,省得耽误了人家。”
    徐知诰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眸光虽没什么太重的责备,可她还是羞愧了,她本来呢,就是感念那辛奶娘,在她离去时能把景迁看顾得那么好,结果和她一席话,却让她惊觉自已太不食烟火了,简直是不识人间疾苦,这些日子亲眼目睹徐知诰有多忙碌辛苦,就良心发现,有点心疼,她不做个贤内助,也该改变一些。
    “你随便吧。”
    听徐知诰浑不在意的扔出这样一句来,她才小心翼翼把心放回肚子里,深觉自个真不是装贤良的料,又漏兜了。
    等到上床安歇时,她脱了外衣,才发现芙蓉帐子高悬,烛光明耀,见徐知诰也只脱剩了里衣,不好再喊丫头,便欲下地去吹灯放帐,却被徐知诰拉住,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亲她。
    两人的舌头咂在一起反复缠绵,她被亲得晕乎乎脑筋不大清楚,也忘掉吹灯的事,只是灵台尚存一线清明,按捺住波澜起伏的情潮,任他摆布。
    她的里衣落铺,乘着烛光月色,徐知诰低首见她一身的吹弹可破的细嫩,犹如米分搓雪捏般的剔透,虽是紧闭双目,一张脸却是眉梢横艳米分腮透晕,丽色生春风流宛转,只觉身下暴怒昂扬,忍无可忍,解带,跪下来分花入巷。
    他反复几次后,才被她整个容受,听她娇滴滴的哼了声,张开雪白藉臂环住他,便缓缓尝试着动弹,不久之后,女人的细微申吟声逐渐变成了百转千回的娇啼。
    “宝宝,轻点声。”徐知诰低沉微喘的声音里藏着深深的笑意。
    关键是她明天又要觉得没脸见人了。
    任桃华却恍若不觉,他只好伸手去掩她的唇,却被她张樱口含住手指头,贝齿轻咬莲舌舔动着,他低咒了声,这是要逼疯他吗?
    那晚的情景浮现在他眼前,他贞静腼腆的新妇,强势的扑倒了他,虽然仅有一次,整个过程端庄荡然无存,他有点惊讶,可是他也是无比受用,十分得趣,一回想起她那柳腰缓摆的妖冶模样,不由得骨头酥麻,心头火起。
    她已是星眸半张,目不转睛的看着心上人,她爱极了他,却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觉得完全得拥有了他,她这时才是他的全天下,没人瓜分,虽然此时他已经失控,有些不知轻重的乱送,弄得她有点痛,可是那翻江倒海的颠倒快活还是要超过痛楚许多。
    徐知诰终于把一身充沛精力尽入腹地的时侯,她已觉得亏得厉害,香汗淋漓却也没顾得清洗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才赶紧去洗了澡,她发现她远比她想象中要干净得多,大约是徐知诰昨晚睡前给她擦拭清理过了。
    金陵城,徐府。
    “你养的好儿子。”
    李氏望着徐温怒气冲冲的背影,抿了抿头发,这十多年来,从未见他对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难道他已经无法掌控徐知诰了吗?
    她膝下无子,徐知诰就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清楚徐温的其它几个儿子有多恨她,如果没有她的枕头风,也许徐温并不会一再容忍徐知诰的成长,不过是为了给她下半辈子一个依靠。
    她心中清楚,在徐知训死后,徐温用徐知诰只是权宜,可是徐知诰一再坐大,并且不断的压制着最有希望接掌权力的徐知询,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这次鼓动百姓整什么万民书的,要官爵是假,还要兵权才是真。
    其实不只徐温,她对徐知诰也有诸多不满,她赐了一个得意的丫头给他,按说他便是不喜,看在她的面子上,都该欣然受之,可是吉祥捎来的信儿,说别说破瓜了,连个眼光都不看她一下,这不是打她这个养母的脸吗?
    她心中又气又恨,她从小看大的孩子,那是多温厚谨孝的,怎么一下子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呢,她还有必要再继续维护他下去吗?
    她捂着胸口,这气痛的毛病,一生气就犯,便吩咐丫头去请崔大夫。
    那崔大夫赶来给她号了脉,之后却良久不语,半晌才让她屏退左右。
    她还以为她得了重症,挥手遣退下人,才道,“崔大夫有话尽管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