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下午去了几个狗仔？”
    “嗯？你不是说请了三个吗？”
    “五个信封，五份红包。”苏润比了个五，“这三个是我请的，这两个是绵绵请的。”别指望狗仔有什么节操，他们卖绵绵比林宵卖得还要快，想要押下不发给封口费“版权费”，想要正面宣传给红包，想要□□你可以不理人，绵绵那样的小新人能有多少钱，狗仔直接找了苏润这个正主。
    杨澄心的笑容收了起来，拿起信封里的照片翻看，照片本身还可以，有几张是隔着窗照的，他和绵绵一起吃东西谈笑，还有几张是他们一起走出饭店，绵绵勾他的胳膊甜笑，看起来很像是一对甜蜜恋人。
    “我利用她，她利用我，很简单。”他说完有些落寞的笑了，“说起来我也没有把真当成朋友过。”这种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也就是家境相仿志趣相投的几个同学能互相称之为朋友和家境与自己相差很多的人交往，多半没有什么好结果。
    “以后寂寞了还是在富豪圈找朋友吧。”
    杨澄心噗哧一声笑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找朋友玩。”
    苏润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两个人有了肉体关系，时间久了自然也就避免不了的亲近了。
    只是摸头怎么够啊，杨澄心略站起身索吻，两个人刚要吻到一起，苏润桌上的分机就响了。
    “喂？”
    “陆璋来了。”jojo忍住笑说道。
    “请他进来。”
    陆璋是来讨论《谍战》的宣传的，也是为了下一部电影来的。
    不得不说陆璋红是有理由的，简单的白衬衫西裤的打扮依旧帅得耀眼，进苏润办公室的时候露齿一笑，年纪不小了却一样有种童稚感。
    “杨总也在这里。”
    “嗯。”杨澄心点了点头，自从知道陆璋和自己的继母睡在一起之后，杨澄心见到他总觉得有些尴尬，“你们谈吧，我走了。”
    “等一下。”苏润留住了他，“这次谍战也有巨星的新人出演，杨副总没事的话也留下来一起讨论吧。”
    “是啊，好久不见大家一起聊聊天啊。”陆璋坐了下来一副半个主人的样子，他自认为在公司里资格老和苏润的交情深，并没有把杨澄心放在眼里。
    “不了，我还有事。”杨澄心直接拒绝和苏润打个招呼之后就走了。
    陆璋撇了撇嘴，“拽什么拽……”他对杨家的人就没什么好印象。
    苏润直接一巴掌打到他的肩膀，“蠢材！”
    “打我干嘛。”
    “你端的是杨家的饭碗明不明白？真以自己翅膀硬了是天皇巨星了是吧？”
    陆璋翻翻白眼，他现在江湖地位稳定邀约不断，是替公司赚钱，不是公司替他赚钱，“我是跟你的，不是跟巨星的。”
    “你啊……”苏润摇了摇头，陆璋这个人你说他傻有的时候他挺精的，你说他精时不时的就要犯傻，如果不是狗屎运遇上自己这样的经纪人一直替他擦屁股，他现在早不知道在哪个臭水沟里蹲着了，但是陆璋对自己也是真忠心……“你家的新别墅住得怎么样？”
    “别墅就是不买的时候觉得好，买了就觉得只是还好，我妈喜欢干净又不喜欢我请人来打扫，整天拿着抹布擦擦抹抹的，腰病犯了，我要换小房子给他们住，他们又不肯。”
    “呵。”苏润冷笑。
    陆璋看见她的笑容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梁跟我现在是各取所需……”
    “她需要你什么？你又需要她什么？”无非是旧情复燃罢了，之前说得多好听，到最后还是难过美人关。
    “她说她挺寂寞也挺后悔当初的决定的。”
    “呵，她后悔大可以离婚，别告诉我她签了卖身契，当初你为她流的那些泪，耽误的那些前程你全忘了？”
    “真因为没忘我才继续和她在一起，我越跟她在一起越明白当初的那个梁回不来了，对她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淡，这次是我玩够她了，我想甩她随时可以甩。”
    “那你甩啊！”梁和陆的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魔障，一看见对方就什么都忘了的魔障。
    陆璋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啊……你现在飞黄腾达了，要记得当初的寂寞艰难，总不能被一块石头绊倒两回。”
    “你放心，在巨星的问题上我是跟你站在一起的。”
    苏润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懂她的苦心，以为她只是想要和梁美如□□，“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算了，说正事吧。”她把话题引到《谍战》的宣传定位上，不再他讨论他的感情问题，该说的话她已经说过，该讲的道理她已经讲尽，她只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妈，她已经仁至义尽。
    倒是陆璋还有话说的样子，“润润，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在巨星的问题上我和你站在一起。”陆璋说道，“杨学东得了癌症。”
    “哦？”苏润挑了挑眉。
    “梁美如说杨学东得的是淋巴癌，发现得很早治疗得很及时控制的还可以，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命不久长，回国运作公司上市的事，就是为了替两个儿子铺路。”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发现杨学东经常行踪不明找人查的，影影绰绰有了线索，逼问了一下杨学东，杨学东把实话告诉她了让她千万要保密，不要影响巨星上市。”
    然后转身她就把这件事告诉陆璋了，陆璋就把这事儿告诉自己了……“他什么时候确诊的？”
    “已经确诊有三年了，他之前不回帝都而是在外地多半是在休养。”
    这和苏润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她只是不知道杨学东得的是什么病，以杨学东现在的状态，不是控制得很好，根本是已经复发了，他又继续夜夜笙歌不肯住院接受治疗，怕真是命不久长了。
    苏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酸有涩有喜有悲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就算是坚强如她也没有修练成无情怪物。
    “他还说给你10%的股份是因为你是经营天才，把你拴住能替巨星赚钱，养活杨家一家人，没想到杨澄心竟然做得也不错，他怕杨澄心日后压制不住你，被你诓住□□。”
    “嗯。”这些想法都在情理之中，她毕竟不姓杨。
    “他不让梁美如再在公司搅和了，梁美如不肯，要求巨星投资一部电影她做主演……我估计杨学东很快就会找你谈这件事。”
    杨学东这个人，在大事上很精明，面对女人的时候耳根子也不算软，但是经不住别人软磨硬泡，尤其是梁美如不知怎么的就能找到他的软肋搔到他的痒处，让他为了“耳根子清静”做事各种奇奇怪怪的决定。
    梁美如过去不是没有演技，好好在演艺道路上发展非科班出身的费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问题是做了多年太太的梁美如还能不能演戏，能不能演好戏，到时候要捏着鼻子捧她够恶心人的了。
    恶心就恶心吧，巨星姓杨，杨家的人想要怎么乱花钱是他们自己的事，苏润心中冷笑，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
    “姐姐，你到底什么看法啊，姓杨的要真是早死了，你真甘心替他们家继续卖命啊。”
    “做生不如做熟，巨星不错。”她不会跟陆璋说实话，谁知道一转身他不会把她卖给梁美如。
    “你要是这么想就算了，本来我想我们一起出去自立门户。”过去他不能自立门户是因为本身实力不够，现在他已经有了名气，再替巨星卖命替人做嫁衣裳就太傻了。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约满了你就走吧。”今时今日的陆璋再签约巨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得到的利益有限，公司宁愿把资源给小鲜肉，再商言商陆璋走是宾主尽欢，以朋友的身份陆璋离开显得有点忘恩负义了。
    “姐，我不是忘恩负义……”
    “你走了才是对我好呢。”她替陆璋擦屁股擦累了，同样的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三个陆璋也捧出来了，“我以朋友的身份劝你，要走的话团队要建立好，你那张破嘴也要管好，和梁美如的事最好消无声息的了了，杨学东只要一天没闭眼，他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我明白。”
    苏润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明白，算了吧，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该放手时且放手吧。
    ☆、第53章 喝汤
    刚刚有些名气，微博米分丝数还在五位数徘徊的绵绵，因为一则八卦营销号发出的消息而瞬间吸引了无数米分丝，一夜之间米分丝数涨到了六位数。
    “小武则天密会神秘男友，男友身份令人惊讶。”
    该微博帖出了九张九宫格照片，红色圈出的就是绵绵和传说中的富二代男友，该微博更是踢爆神密男友是巨星的少东杨澄心。
    过了几个小时，又有一个营销号说自己顺藤摸瓜找到了杨澄心在微博上的马甲，mr.杨，上面说起来没有什么干货，只有一些日常的风景照之类的，然而深八起来料却很多。
    比如这位神密二代似乎有个高大上的英国管家，英国管家也有微博，更新的多数是一些菜谱，关注的也是一些家政类的微博和二代的互动多数是二代出去吃饭觉得什么菜好吃，就拍照艾特他。
    二代和绵绵之间的互动不算很多，但都很暖昧，比如两个人好像共同拥有一只杂种狗，这只前流浪狗是绵绵捡的，后来忽然出现在了二代的微博上，武则天开演的时候二代还会拍电视：“你上镜比本人好看多了。”引发绵绵的娇嗔回应。
    一时之间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还有去二代的微博发嗲的，也有去绵绵的微博骂人的，还有“终于明白”为什么，貌不惊人的绵绵会出演小武则天的。
    最搞笑的是到了晚上天涯娱乐八卦有一个帖子是“八一八二代住什么屋子用什么家具的。”
    通过杨澄心有限的在家里的几张自拍，八出他很有可能是住在四合院，家具很有可能是全红木的，他用来喝茶的杯子怎么看怎么像香港苏富比拍出过的那套乾隆官窑。
    逼得杨澄心不得不回应：“我真没那么奢侈，房子是家里长辈留下的旧房子，家具也是旧的，保养的比较好罢了，那套杯子不是乾隆的，是光绪官窑仿的，真不值钱。”
    又有一堆好事者跑去搜索二代同款的光绪仿乾隆的全套米分彩茶具多少钱，确实不像乾隆官窑那样值钱，但是也绝对称不上不值钱。
    网络就是这样，一旦你把一条消息传播出去，消息是会变成独角兽或者怪兽就不是由你来掌握的了。
    不管怎么样，原本只是和几个巨星的演员互相关注的杨澄心的微博一下子红了，好多人每天没事刷他的微博玩，还有人说要介绍思聪给他认识，这么无聊的一条提议一下子转发竟然破千。
    杨澄心还挺有趣的，发了破产姐妹里面的剧照来回应数千条介绍思聪给他认识的微博，他是亿万级的我是千万级的，不是一个社交圈。
    既然已经有名了，他开始宣传自己家的电视剧电影和演员各种互动，其中和他互动最多的不是绵绵而是刚刚走红被称为小鲜肉的林宵。
    林宵和他的互动多数是一些关于球赛的，众人这才知道这位巨星的二代是铁杆的阿森纳球迷。
    众人开始传他和林宵的“绯闻”时，他开始撩公司里的漂亮女演员们了，尤其是和绵绵经常传一起逗狗，在淘宝给狗买玩具买衣服的交易快照。
    众人纷纷表示他们家还缺不缺流浪狗，大学毕业会说话的那种。
    他的微博价值迅速提升，甚至有人找他做广告，得到的回应是：“没时间赚钱。”
    有钱任性到这个地步也够可以的了，被各种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润桌上躺着的就是杨澄心的微博价值报告，以他的身份和在二代里不差的样貌，稍微一包装走红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没料到的是竟然走红的这么快。
    最得益的路人当然是绵绵，各种节目邀约不断，摆在案头供她挑选的真人秀、电视剧、电影也是满满一摞，苏润挑了目前最红的真人秀之一让绵绵去客串，六月马上进电影剧组，八月进真人秀剧组成为常规，当然，价格早已经不是一周之前她和杨澄心的绯闻被爆出来之前的报价了，直接在后面加了一个零。
    “你红了，少爷。”杨澄心进来时苏润直接扔了块巧克力给他。
    “还好还好。”杨澄心笑嘻嘻地说道，他现在一天保持更新一篇微博，照片是公司的摄影师拍的，内容是宣传助理写的，他负责审核就好，不得不说巨星的人员都是专业人士，把他打造的足够神秘又足够高大上，时不时的还露出点逗比本色。
    苏润扔了一张单子给他，“这个是公关那边出来的企划，你这一周要做这些事。”
    杨澄心巧克力还没吃完就看见工作，眉毛夸张的耷拉了下来，“这么多……陪这么多女星吃饭，我又不是牛郎。”
    “只是吃饭而已。”
    “我要求减少工作量。”
    “正职的工作一项都不能少，吃饭是福利，别假正经了。”
    杨澄心叹了口气，“真不应该和你说那么多我不懂事的时候做的事。”
    “嗯，二十岁也是不懂事。”别以为杨澄心不爱玩，只不过人家在英国的时候把能玩的不能玩的全玩到不想再玩了而已。
    “我的狗正式被命名杨狗蛋了。”
    “什么？”
    “宣传和我想的名字，够接地气吧。”
    “嗯，很接地气。”苏润把注意力放回剧本大纲上，经纪公司她现在已经交给杨澄心了，除了原来带的那四个艺人，全都放手给杨澄心，杨澄心则是维持了他大少爷的本色，能请人的一律不自己做，挖角和提升了五名新晋经纪人带艺人，原来公司那些老资格的经纪人渐渐被边缘化，这些人苏润需要哄着骗着，杨澄心不需要，他只需要和这些人打太极这些人就没法子。
    公关公司由安吉实际负责，人员关系已经基本理顺，没有大事不会找苏润做最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