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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卡车司机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又跟守卫说放行的事。我以为接下来我们就进矿地了呢,谁知道还有一个例行检查。
    两个守卫举着手电筒,一起往卡车这边走过来。他俩一人一边,用手电对着卡车不断照着。
    我和大嘴不敢发出声响,我也沉得住气。等这俩人检查到车尾后,我以为终于完事了呢,谁知道大铁门有动静。
    这铁门上还有一个小门,这时小门开了,有一个带着狼狗的人走出来。
    不仅是我和大嘴吃了一惊,卡车司机也诧异了。他还问守门那俩哥们,“这是咋回事?”
    其中一个守卫说,“经理昨晚发话了,加强巡逻,对过往车辆都要严查,防止出事故。”
    卡车司机这、这的念叨起来,而我觉得,一定是那帮土匪搞的鬼,他们担心警方追到这里来。
    我脑门有点冒汗,尤其那狼狗别看被主人拽着,却总有要往卡车这边扑过来的冲动。
    我和大嘴要再不想啥办法,一会保准被狼狗发现,甚至被这帮人硬生生从暗格里揪出来。
    我偷偷用胳膊肘撞了下大嘴,那意思咋办的好?大嘴又示意我,不是有锦囊么?快拆开看看。
    我不太相信这个锦囊,而且细想想,就算锦囊里装着炸弹,又对我们现在的困境有什么用?
    我纯属硬着头皮把锦囊打开,还在发愣的情况下,拿出一罐空气清新剂。
    我看着这罐子,也就是在暗格里施展不开,不然我得跳脚骂,心说这就是铁军的妙计?
    这时狗主人已经带着狼狗往我们这边靠近了。我挂着一脑门的汗,急的往腰间摸。
    我和大嘴来的时候,都带了枪,本来也想带几个掌心雷,铁军没让,怕一路颠簸,这掌心雷别意外炸了。
    我现在就想紧紧握枪,心说实在不行一会就开火吧。
    大嘴倒是盯着空气清新剂,闷头琢磨起来。很快的,他果断把清新剂打开,摁着喷嘴。
    这清新剂是特指的,喷出来的东西味道异常刺激人,甚至也没啥喷出的声响。
    大嘴重点对着透气孔,几乎把正罐子的清洗剂都喷了。
    我有些受不了,被熏得有点翻白眼,而且被这么一弄,我脑袋晕乎乎的,一会根本没法开枪了。
    我暗暗心急,其实我俩还算好一些,那狼狗傻兮兮的,绕着卡车转了一圈,突然对着我俩暗格所在地凑了过来。
    它还叫了几声,不过狗的嗅觉非常灵敏,它闻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后,更被刺激大发了。
    它原本的叫声,引起狗主人的敏感了。狗主人警惕的跟过来,但接下来狼狗不仅不叫唤了,还退到狗主人旁边,咧个大嘴,直往外流哈喇子。
    不仅是狗主人,那俩守卫和卡车司机都看的一脸纳闷,一个守门还问呢,“你这狗是不是感冒了,看它那德行,跟人感冒时一样。”
    另一个守卫还说,他上次感冒买的药还没吃完,剩几片扑热息痛,要不要给这狼狗喂了?
    狗主人回绝了。他也没那心思继续检查车了,这就带着狗回去。
    卡车司机趁机又扯皮几句,我们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关了。
    卡车继续往矿地里开。我沿路观察着,给我感觉,这里跟个劳改监狱差不多,很封闭,大家穿着工作服,也都在卖力的干活。
    卡车开到一个矿堆旁边,其实这都是被开采出来后堆到一起的铁矿石,最上面还挂着一个黄灯泡子,作为临时照明用的。
    卡车停好,司机下来后,联系工人,一起往后车厢上货。
    我和大嘴知道,接下来等找准机会了,我哥俩就从暗格里溜出去。
    但这机会并不好等,一直过了小一个钟头,后车厢已经装了半车的矿石了,卡车司机招呼这帮工人歇一歇。
    他还故意走到一个角落里,拿出烟来。这帮工人都聚了过去。
    他们一边吸烟一边聊上了。偶尔一次,卡车司机还往这边看了一眼。我明白,他在示意我俩,机会来了。
    我这边的侧门,角度不好,正对着这帮聚堆的工人。我就等着大嘴动手,打他那边的侧门。
    我都没太多想,心说开个门还能有啥麻烦?但大嘴试着拽门栓,几次后,他憋得一脸通红,跟我悄声念叨,“他奶奶的,邪乎了,这门打不开了。”
    我心里一紧,怀疑是不是一路的颠簸,让这门的门栓卡死了。我跟大嘴说,“你有点耐心,慢慢开,那帮人吸烟还得一会儿呢。”
    大嘴应了一声,也不断做着努力。但我俩都没想到,突然间这门开了,大嘴哇了一声,顺着门滚出去了。
    我听到扑通一声响,估计大嘴摔到地上了。
    我急忙往外爬。这期间大嘴忍痛又顺着车底一直爬出去,最后贴着一个车轮站好。
    我也这么做的。而且大嘴摔这么一下子,引起一个工人的察觉了。
    他跟其他人念叨句,“你们刚才听到没?卡车那边有动静。”
    其他人狐疑的往这边看着,这时我和大嘴都藏在车轮后面,他们看不到。不过他们要是一窝蜂的全过来,保准能把我俩逮个现行。
    我暗暗发愁。那工人还有举动了,撇下烟头,就势要站起身来。
    第二十五章 露馅
    我发现卡车司机真是不白拿铁军的钱,在关键时刻真卖力。
    他看着起身的工人,喊了一嗓子把那人叫停。他又说,“你这一天天大惊小怪个什么?这里是矿地,又不是坟地,能有啥怪动静?”
    那工人被说的犹豫起来。卡车司机又摸出手机。神秘兮兮的笑着,招呼大家来看,里面有猛料。
    我估计弄不好又是啥沾点荤的视频或图片,这帮屌丝几乎瞬间就把卡车司机围住了。
    我和大嘴趁空蹲下身子看了看,这帮人压根不把精力放在卡车这边,我俩找个机会,踮着脚跑开了。
    我们绕开这个铁矿堆,尽量找僻静的地方走着。说实话,我有点蒙圈,因为这里太大了。
    我有个笨法子,抬头看着夜空,辨认下北极星。我和大嘴都奔着事先约好的那个旱厕赶去。
    到了旱厕门口,我还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小三轮推车。我没太在意。
    我和大嘴进厕所后,都不由得捂紧了鼻子。因为像这种厕所,平时不及时清洗,往往臭的要命。
    我一时间也挺后悔。心说我们仨也太有前途了,咋约定在这种地方见面呢?
    我和大嘴还往厕所里瞧了瞧,借着黄灯泡的昏暗环境,我看到。小便池是很古老的那种大槽子的,上面没站着人,至于蹲便那里,门把手儿全是绿的,说明也没人。
    大嘴捏鼻子跟我说,“既然咱俩安全进来了,也给铁军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到哪了。”
    我赞同,还掏出手机。但电话刚播就提示关机。
    我把这情况跟大嘴说了,我俩一商量,等等再打。大嘴还跟我要烟,那意思在这里吸根烟。反倒能让鼻子好过些。
    我俩这烟刚点上,没想到最里面的蹲坑里传来哗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在冲水。
    我和大嘴全诧异的回头看。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壮汉,从里面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刚才那门把手是绿的,不是没人么?但我又反应过来了,心说这傻爷们上厕所竟没关门。
    我俩看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望着我们。他一边系裤子,一边问了句,“你们看着脸生,哪个矿区的?”
    我不知道矿区代表啥,但猜测跟部门是同一个意思。我琢磨咋回答的好呢。大嘴的忽悠劲儿又上来了。
    他拿出一副你咋不认识我们的架势,当先说了句,“哥们,咱一起喝过酒,你什么记性?”随后大嘴脸一沉,反问这个壮汉,“妈的,你小子根本没记住我们两个吧?太不够意思了!”
    要遇到一般人,很可能一要面子,就被大嘴诓住了。但这壮汉挺稳的,不仅神色不乱,还摆手跟我们说,“走过来我瞧瞧。”
    他一举一动间能给我传达一个信息,这人有点派头,似乎不像一般的工人。
    我心里暗暗叫糟,却也没法子,硬着头皮,跟大嘴一起走过去。
    壮汉盯着我俩穿的工作服看着。卡车司机可是跟我们保证过,说这工作服绝对看不出啥异常来,另外我也偷空做了对比,觉得我俩穿的工作服,跟眼前这壮汉穿的简直一模一样。
    我给自己打气,又主动摸着衣服问,“怎么?有不对劲的地方?”
    壮汉脸有点沉,这让我心里有点打鼓。他往前走一步,凑过来,伸手对着我左手袖口摸过来。
    这下很快有结果了,他脸色越发狰狞,还念叨句,“正常工服是两个扣子,你的袖口只有一个,妈的,是冒牌货。”
    他有摸向后腰的举动。我估计这爷们肯定带啥武器呢。而且我和大嘴这么一露馅,除了把这人解决,真就没别的办法了。
    我俩一起上,我没用什么擒拿的招式,直接实惠点,对着他脖子掐了过去。
    我掐他有两个用意,一是这样能最快速的降服他,另一个,我怕他乱叫。大嘴配合我,对着这人的胸口和肺部连续打拳。
    壮汉一下子脸就憋得通红,而且挨了几拳后,他胸口一鼓一鼓的。
    要这么持续下去,不出半分钟,他保准晕。但这爷们不一般,猛地挺了下脖子。
    我觉得他脖子硬了,跟个木桩子一样。这场景我以前经历过。我念叨句不好,大嘴一脸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咋了?
    没等我再说啥,这壮汉弄出好强的爆发力,双手往上一推,就把我掐他的双手架开了。
    他又用肩膀,对我狠狠一撞。我就觉得自己被驴踢了一样,被力道一带,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大嘴急忙出拳,要跟他搏斗。但壮汉一挺脖子之后,身手变得非常厉害。他一脸僵硬表情,甚至跟个怪物一样,乱打乱抡。几招之后就把大嘴逼到小便池附近了。
    他又来了一记扫腿,紧接着撞了大嘴一下。大嘴一失衡,整个人一屁股坐到小便池的槽子里了。
    我看着这场景,头皮都发麻,不是吓得,而是被恶心的。因为大嘴身上沾了不少骚呼呼的尿。
    我看壮汉还要接着打大嘴,我吆喝一声。壮汉被我吸引到注意力,他舍弃大嘴,扭了几下脖子。
    他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我怀疑他练过什么邪门武功。而且我一时间看不清形势,更不清楚这人的弱点在哪,就没急着进攻,冷眼观察他。
    他扭完脖子还撒欢了,抬起一只脚,隔空一顿乱踢。
    我承认他脚法很厉害,甚至踢到最高点,都能到我脑袋这个位置上。但也就被他这么一顿乱踢,他鞋底沾的尿液啥的,全乱溅起来。
    有一滴尿液还奔着我来的。我慌乱扭了扭腰板,把它躲了过去。
    我打心里把他骂了一大顿,心说打就打,谁也不怕被削,问题是不要这么恶心人吧?
    这期间大嘴的一只手还拄在小便池的尿槽里,他盯着这只脏手,表情越发呆板,但很快的他表情又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他几乎跟个野兽一样咆哮起来,整个身子还跟安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跳着站直了身子。
    他看着壮汉,骂道,“你妈了个壁的,老子尊贵之躯,何时受到如此羞辱?拿命来。”
    壮汉意识到不对,一扭头。不过他的反应有点慢了。大嘴几步窜到壮汉身边,一伸手,还捏住了他的蛋蛋。役东状亡。
    就凭这下三滥的招数,我能肯定,大嘴又变身了。而且他这次变身很快很突然。我怀疑是不是另外那个大嘴有洁癖,被这里的环境外加遭遇弄得受不了了?
    我没法问啥。这时壮汉疼得一脸扭曲,尤其捏他蛋蛋的,还是大嘴那个脏手。
    壮汉想反抗,举拳头要打大嘴。大嘴先一步的用脑门撞他。
    大嘴不是硬碰硬,而是用脑门撞对方鼻子,伴随砰砰两声响,壮汉的鼻子红呼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