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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现在她把大女人藏起来,将小女人放在这个男人面前。满眼的爱意,依附于他好像随时都怕失去他一样。满足他大男人的成就感,又能怎么样呢?
    果然顾致城的心软成了一滩泥,将她抱到了炕上。一边给她揉脚一边听她在抱怨,说着在省城的发生的事儿。
    “我住在酒店了,到了晚上睡不着觉。心里一会儿想着你到底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是不是跟我一样在睡觉啊?一会儿又觉得这个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了,想想都觉得恶心更睡不着了。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跟主编谈又请了出版商那边的人吃饭。哎呀,还去吃西餐。那有什么可吃的啊,半生不熟的我又饿了一顿。”顾致城温柔的给她捏着脚,一边无奈的叹气:“我倒是想陪你去,可是我没有时间啊我也不能出去。”
    听那口气好像觉得对不起她似的,更内疚赎罪似的又开始按摩她的小腿:“以后可别穿高跟鞋了,你看这脚都磨出泡了!小腿肚子硬邦邦的不酸么?”
    张翠莲不好意思再让顾致城伺候自己,一下子就坐起来兴奋的说道:“老公,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呢。你快拿过来看一看!”
    顾致城温柔的点点头,起身去了厨房去取刚才放在那里的包裹。半天也没出来,张翠莲听见他开了水缸盖舀水的声音就知道他准备给自己烧洗澡水。
    心里十分的痛快,跳下炕打开衣柜取了睡衣换上。顾致城就推开门拎着包裹走了进来,两个人还没打开就听见门口有说话声:“没睡觉呢吧?我进来啦啊?哈哈哈哈哈!”
    两口子对视一眼,顾致城看着张翠莲那一览无余的宽大领口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于婆子站在走廊里四处看,见到顾致城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哎呀,还是你们家气派啊。我过来看看弟妹,她在家呢吧?”
    说完绕过顾致城往卧室里头去,顾致城皱了皱眉进了厨房。
    “哎呀,你这是啥衣服啊?睡觉穿的啊?”张翠莲看见于婆子穿着她那双在家里也穿、给鸭子喂食也穿、进了菜地里干活依然还穿的鞋子就这么堂而皇之了踩上了他们家刷了红漆的卧室里。
    于婆子坐在炕上,看着张翠莲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隐隐能看出来里面连个背心都没穿,没忍住小声打趣道:“两口子睡觉还穿啥衣服啊?一会儿就得脱光腚了!”说完还轻轻推了一下张翠莲,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张翠莲实在是受不了她略微的口臭身上的馊味以及总是自来熟的说着荤段子。别过脸深吸一口气,转过来笑道:“嫂子有啥事儿就直说了吧!”
    于婆子脸一僵,瞬间又笑道:“啊,没啥大事儿。我就心思着,丁美不是把地还给你们家了么。就想过来问问你们两口子,今年你们还种不种秋菜了?”
    ☆、第一百七十章 顾致城被告
    三更之一!
    顾致城看着于婆子讪讪的走出了院子,这一次她又从墙上爬了过去。
    皱着眉走了进来,无奈的说道:“还说他们家孩子随意爬墙呢,这当妈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懂事儿!”
    张翠莲想了想笑着说道:“要不,我赶明在上头种点花?这样她就不能爬墙了!”
    顾致城噗嗤一笑:“傻姑娘,夏天眼瞅着就要过去了。你还种点花,没等开花就得冻死了。”说完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去洗澡去吧,看我想办法收拾她!”
    张翠莲一边洗澡一边想着刚才于婆子说的话,瘪着嘴巴不明白她的脸怎么就那么大。
    顾致城在卧室里收了一下张翠莲的行李,捡出来几件她换洗下来的衣服。趁着她洗澡的功夫,先打了水将衣服泡上。又去厨房里热了一下从食堂里带回来的饭菜,将张翠莲拎回来的松仁小肚切了一盘。弄好了之后发现张翠莲还没有出来的意思,站在门口试探的问道:“水够不够?洗头发了么?”
    张翠莲在里面模糊的说道:“够了,没洗呢。火车上黏糊糊的被子也是脏的,晚上还有人关了窗户。一身的汗还粘着土,我得好好的洗一洗。”
    顾致城这么一听就明白了,端着盆子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将张翠莲这两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等到张翠莲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将最后一件晾在了绳子上,正再给她抻衣角呢。
    丁美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她没想到顾致城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要给媳妇儿洗衣服。那张翠莲是死人么?她就那么金贵,还让自己的男人伺候自己?呸!
    张翠莲顶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瞧见外面自己的衣服挂满了晾衣绳。心里跟吃过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年代里一个大男人给老婆洗衣服有什么不合适的。
    一边吃着晚饭张翠莲一边跟顾致城说起了正事儿来。顾致城听说她签了一个长约,准备写一个系列的言情小说。竟然松了一口气,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道:“组织上给你推荐了一个工作,你还没有回来我给推掉了。”
    张翠莲好奇地问道:“啥工作啊?”
    顾致城嘴角抽了抽:“服务社的出纳,我说你出门了一时半会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张翠莲往嘴巴里塞进了一块肉,皱着眉毛不解:“为啥不让我去啊?”
    顾致城冷哼道:“一堆老娘们整天叭叭叭说三道四的。再说了来货的时候都得是出纳过去清点,搬东西也得自己来。你又不是力工,我又不是养活不了你。不去受那个累!”
    另外最重要的是,办公室里头都是论资排辈的。张翠莲年纪小资历浅,单看她大学生的身份也会让人家觉得有威胁。
    放着这样的老婆到别人嘴巴里,他才舍不得呢。大不了就在家里头自己学着种点菜,还能把自己老婆饿死了?
    所以听见张翠莲在写作上有了更大的前景之后,简直比她自己都高兴。“你就在家里头写你喜欢的文章,但也别太累了熬得眼睛跟个兔子似的就不好了。赚点零花钱就行,家里头还有我呢。听说过了年,我们还要涨津贴呢。你要是没有工作也不错,组织上多少能给你补贴一些钱。”
    张翠莲点点头,顾致城倒现在都不知道家里头有多少钱。自打她搬过来之后,顾致城彻底成为了甩手掌柜的。他穿衣服不花钱,在部队里吃饭不花钱,不抽烟不爱喝酒。要不给他在饮食上增加质量,顾致城就成了自己的长工了。
    于婆子央求张翠莲把地借给自己,声明说是给她一点钱。顾致城在厨房里听见了,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他们小夫妻刚结婚想要攒点钱,正好想学着自己种点菜。
    张翠莲以为顾致城只是说一说而已,毕竟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干过农活。就是花花草草都没有种过,顶多在家里弄个花盆整个韭菜小草莓啥的。
    没想到顾致城还真的说到做到,下了班就去自家的菜地里鼓捣,实在是搞不明白了就找几个小战士过来帮忙。当然张翠莲也不会白让人家干活,在家里头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是没想到萝卜白菜大葱地瓜土豆刚一种完,顾致城就被领导叫过去训斥了一顿。说什么他滥用职权,让小战士给自己家干活。
    张翠莲听说了气得不行,非要去找领导说道说道。顾致城拦着没让,没想到还是让她找了个机会去了领导家属面前诉了一通委屈。
    “也不知道谁乱嚼舌根,说我们家老顾乱用职权。你说萝卜白菜值几个钱?嫂子你是知道的,我们两家可都不是缺钱的人。土豆白菜让我天天吃,我还不愿意呢。”张翠莲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学着电视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姨太太将姿态摆的高高的。
    领导家属一脸尴尬的点头:“那是,咱们家属院里弟妹那是独一份的。现在服务社都快成了你家的了,啥好东西都往家里头买。”
    张翠莲轻蔑的撇嘴:“就咱们这个地方,穷乡僻壤的也没啥好东西。老顾说他手底下有好几个小孩家里头可困难了,有一个连地瓜都没吃过。我心里头不得劲,说那你就把那几个孩子领家里来吃顿饭。”
    领导家属连连点头:“嗯,还别说。你倒有点军嫂的模样了,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张翠莲撇嘴:“本来就是么!那来家里干活的吃啥?谁家红烧肉,羊肉饺子的伺候啊?我要是在乎那点萝卜白菜,我至于买鸡买鱼买羊腿啊!”
    越说越生气,张翠莲有种奥斯卡影后上身的感觉。怎么都觉得演戏还挺让人上瘾的,冲着那领导家属发脾气:“嫂子,你说说这是谁在那乱说话?知道的是说老顾做事不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挑拨上下级关系呢。亏了组织处理明智,知道我们家老顾是什么样的人。不上那小人的当,不然的话就是告到军委去我也不怕!”
    那领导家属心头一惊,想着再让张翠莲到别的地方一闹。更没想到张翠莲这么泼辣,口口声声一句一字说要上访。吓得她心惊胆战的,想不明白这大学生咋来那么多花花肠子啥都懂。
    脱口而出道:“这不是你张姐么,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正好那天说要打毛衣,来我家借本书就说起来了。哎呦喂,这都是误会!”
    张翠莲心里冷笑,误会?不见得吧,怎么就赶的那么巧呢。她一个东院的人手伸到了西院里头来了?上一次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过来人的屁话,定然是谁说了什么了。
    当下变了个脸眯起眼睛道:“领导也不是糊涂人,张姐随口一说肯定不会信的。嫂子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告密就行了。既然她敢说,就不怕她不认。我去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以后大家也不会再起龌龊。”
    领导家属也不是傻子,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张翠莲肯定是要打一架讨个说法的,她要是不说看张翠莲这个德行也少不了再折腾一顿。反正都要磨人,还不如找那个始作俑者去好了。省的找到了自己男人的上头上什么访,那就不好看了。
    虽说部队里纪律严明上下级森严有别,可军嫂的觉悟性也不都那么高的。个别胡搅蛮缠的她也不是没见过,把男人作的只能复员回家也不少。
    这个张翠莲是个大学生,听她那口气是一百个看不上这个地方。这是抓住一个机会就折腾她男人,逼着顾营长转业呢。
    领导家属想明白之后笑眯眯的说道:“我说了你可别闹腾,要注意安定团结知道么。”看着张翠莲两眼冒光,暗自叹气好在这是逼着顾营长表态。便松口道:“是你们院老罗的家属,她跟你张姐抱怨的。后来我们家那个让我去问她,她跟我说的。哎,这事儿啊也怪我,早知道问问你好了。”
    张翠莲冷笑,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不就是欺负人么,看着她们两口子好欺负来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别人要不着心里头眼气真是有病。
    还有那个什么张姐,以为自己资历老别人都给她三分面子。还屡次在自己面前张狂个没完了,真是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病猫呢!
    张翠莲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回走,一路上好些人对着她打招呼。有人好信儿问她做什么去,她也不掩饰直接开口道:“我去撕那个小人的脸,看她还敢不敢说瞎话!”
    顾营长让战士给自己干活被领导训了的事儿,很多人都听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稀松平常,老兵还欺负小兵呢新来的学徒给师傅打洗脚水都不算啥。只要不过分,都能说得过去。
    所以顾营长这事儿吧,还真是有点冤。有人爱看热闹,拽三拉四的跟在张翠莲后面走。
    既然领导家属都说了人名,范金凤今天那是躲不过去了。
    站在二号门口,张翠莲深吸一口气。学着上一世电视剧里‘雪姨’的样子,咣咣咣砸起门来。
    “范金凤,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点开门啊!你有本事传瞎话,就别没本事开门!”
    “开门啊!开门啊!快点开门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一战成名
    三更之二。
    范金凤正在家里头鼓捣她的小鱼。猛地听见有人这么砸她们家的门被吓了一跳。
    她与旁的家属不同。她在家里那可是大权在握。不说别的。起码她批发小鱼卖鸭蛋的钱就比别人挣死工资來的多。正所谓经济决定地位。她在他们罗家那是一把手。
    这会儿听见有人不起眼的咣咣凿门。那火气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撸胳膊往袖子拍拍那低头看不见脚趾尖的肚子。就准备出门迎战去了。
    “嘿。我这爆脾气还就忍不了你个小蹄子。”走到门口范金凤听明白了。这是顾营长家里头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
    她猛地一拍大腿:“坏了。准是给我说出去了。这个吕大姐。不愧她姓吕。人家一张嘴她是两张嘴。我怎么就信了她的话呢。”
    自知理亏范金凤在院子里头急的团团转。想要出去吧还沒想好说辞不出去吧又怕邻居们笑话她。
    张翠莲找了个好时间。眼瞅着中午下班时间就到了。她声音大不一会儿大家伙就都知道了。旁的不说让这些邻居街坊的怎么想她。
    范金凤是最要脸面的人。要强的很从不落人后。想了想反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有本事做还不让人说。自己给自己打气。撞着胆子推开门凶巴巴的喊道:“吵吵啥呀。吵吵啥呀。”
    一看见张翠莲穿着个红色长袖衬衫。下面配了一条黑色过膝长裙。脚上穿着一双跟上衣一样红的高跟鞋。晃得让人迷了眼睛。
    反倒看看自己身上。一件藏蓝色西服穿了好几年。脚上蹬着一条大蓝色踩脚松紧裤。配着半新不旧的跨带白布鞋。真是土的都要掉渣渣了。
    范金凤自诩自己在大院里也算是个时髦的人了。她经常上货卖货道各个地方去。绥远那就不必说了。她每一年都得回趟亚布力老家看自己的老母亲。亚布力那个地方虽然小。可它离省城近。自然清楚这边跟省城那边差了多少。有时候她穿衣服连她妈都嫌老气。可她妹妹不要得裙子。自己又不好意思穿。就是好容易穿个黄色的大裤衩。也只能躲在屋里头。
    她自己总跟院里的媳妇儿们说:“咱们这就跟70年代似的。总有股不开化的味道。”
    可今天对上顾营长的小媳妇儿。范金凤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看看人家那小眉毛细细长长的。一看就是画过得。爪子上涂得是指甲油不是自己染的。再看看她脖子上那珍珠项链更是让她的气势矮了一截子。
    “你可终于出來了。”张翠莲冷笑一声。上前说道:“我就是來告诉你。有什么不满的咱们当面罗对面鼓的说出來。别在背后捅刀子。就算是举报也要有根有据别以为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是真事儿了。今天这事儿咱们本应该去政委那里好好地说道说道。不能因为你一时口快就耽误了我们家老顾的前途。好在组织上也查清楚了。还我们家老顾一个清白。哼。以后你再敢背后嚼舌根子。别说我给你好看。”
    说完张翠莲扭头就走了。头也不回连机会也不给范金凤。
    两家本來就是邻居。范金凤住在二号门张翠莲住在三号门。当众将范金凤骂完了。张翠莲连忙打开自己家的门跑了进去反锁上。三两步就窜进了屋。打死都不可能再出來。
    她将门紧紧的关上。靠在鞋柜上拍着胸脯轻吐一口气:“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听着外面范金凤反应过來跳脚骂人的声音。她暗幸自己反应快骂完了就跑回來了“原來撕破脸皮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儿。我真是太舒服了。”
    她发现自己到了这个地方胆子变大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窝囊了。张翠莲发现自己上辈子可能让亲妈亲爸给吓破了胆子虐待习惯了。反抗的意识有但是很薄弱。只能以逃避跟耍心机來抵抗。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变身成为绿巨人。
    范金凤被张翠莲噼里啪啦的几句话给干懵了。等到反应过來的时候人家已经关起门。不用听都知道周围看热闹的娘们都在笑话自己。范金凤觉得自己今天把几十年的老脸都丢干净了。
    张翠莲还在屋子里窃窃自喜。沒想到自己慢慢的有了自信心也胆大包天起來。看着洗手间镜子里那一张红扑扑的脸神采奕奕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范金凤学着张翠莲的样子敲着她们家的木门。粗壮的大腿几乎要把门踢破了。
    张翠莲记得书里面有一句话:“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范金凤此时被自己激的沒有了励志。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就躲在房间里不出去。等着她把那股子火气泄出來。果然旁边的人看够了热闹。就过來劝也有人打听:“哎呀。人家今天去找领导去了。说的可明白了。就是请几个孩子來家里头吃饭。人家孩子不好意思白吃饭。就帮着干活了。”
    范金凤瞪着眼睛:“放屁。这特么有啥不一样的。还不是让人家干活。吃饭就是他么的幌子。这个臭表子还好意思來找我。找我怎么地。就是我说的。你能把我咋地。”
    旁边越有人劝。范金凤的火气就越大。于婆子颠颠的跑过來煽风点火:“哎呀。你可别吵吵了。这么多人看着多磕碜啊。人家是大学生能言善辩会说话。咱们沒有文化嘴笨能犟的过人家么。快拉倒吧。回家去得了。”
    范金凤更得意了。叉着腰在顾家大门口撒气泼來:“大学生咋地。大学生就有理了。你一个大学生跑到我们家门口吵吵吧火的。像个大学生啦。你就给你们大学生丢人。我呸。谁特么知道你大学生是咋來的。是不是睡汉子來的啊。呸。看你天天穿成那个样。哪个正经老娘们像你似的。爪子上还涂红色。够你家老爷们不够还特么到处跑骚啊。”
    丁美在家里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只觉得心里头一口浊气放了出去。总算有人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打从张翠莲來了之后就妨了她的运气似的。跟她们家周鹏打了 好几仗了。恨得她压根直痒痒。
    于婆子眼尖的看见远处军绿色衣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往这边走。知道这是下班的点儿到了。连忙扯嘴道:“哎呀。劝不了你。我得回家做饭了。”
    范金凤知道几家的男人要回來了。想着那个时候顾营长请吃饭沒有他们家老罗。她心里清楚那天老罗有事儿來不了。可这顾营长两口子也太不会办事儿了。不说找个机会再请一次。连句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