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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我的?”
“错了!”
符文州绷紧了脸,没有再猜。
庄宴忽然有点想乐,符文州这样的天之骄子,恐怕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挫败的时候。
他换了一种方式,朝符文州竖了个中指。
符文州:“......中二?”
“不错嘛,你还知道中二!但是错了!”
庄宴嘿嘿直乐,笑得特别张狂。
符文州灵光一闪:“嚣张?”
庄宴激动得用手比划,“接近了!提示一下,什么样的人嚣张?一个年龄范围!”
“少年......”
“换一个!”
“青春?”
“聪明!州哥真棒!”
庄宴一玩起游戏来就忘了烦恼,越来越兴奋:“下一道下一道!”
题板上出现了第二个词——暗恋。
庄宴:“......”这哪个龟儿出的题。
他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表现暗恋的姿态,羞涩的飞快看符文州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捂着脸。
符文州:“......”
“猜到了吗?”
符文州手指微微动了动,说道:“没有。”
庄宴只能强忍羞耻再演一遍,然后期盼的眼睛望着他:“这次呢?”
“心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庄宴心跳都比往常快了一个频率。
他急忙摇头:“错了,意思差不多。”
“喜欢?”
“再换!”
“暗恋。”
“答对了!厉害!”
符文州抿起嘴角,没笑,看向手舞足蹈的庄宴的眼神却是柔和的。
下一道——西瓜。
庄宴终于忍不住吐槽:“这题是谁出的啊!也太为难人了!”
采访的小姑娘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是一个同事出的,那个同事是庄宴的黑粉,说这样的游戏必须为难一下他。
可是分明为难的是影帝啊!这个影响的可不是庄宴的分数。
她什么都没敢说,静静地看他们玩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剧组里有人跟她说影帝很讨厌庄宴,她觉得不像,这两个人看起来关系明明就很好。
庄宴的题一道比一道难,西瓜在他的灵魂表演下还是被猜出来了,接下来分别是轮船和七夕。
他绞尽脑汁,五道题结束已经是气喘吁吁。
好在符文州除了七夕没猜中,其他都答上来了。
接下来轮到符文州表演,题板上的题目就成了——睡觉,起床,打电话,喝水,手表。
他皱了皱眉头,这些内容相比之下简单了几个层次。
庄宴全都答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赢了,他直接蹦了两下,笑容闪闪发亮,比了个耶。
采访结束,俩人一起回剧组的路上,气氛就忽然不同于刚才的热闹,变得静下来了。
以往两个人一起相处的时候庄宴都会主动找话说,从来不会无聊。
走到一半,符文州才挤出几个字:“你很高兴?”
庄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反常,用往常的语调说:“我赢了你。当然高兴!”
符文州神色认真:“你赢了我就会高兴?”
“这个...”庄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说好像是故意跟符文州作对一样,他刚打算解释,就听见符文州说:“我知道了。”
再抬头时,只能看见符文州远去的背影。
他拧眉,不至于吧?这也生气?
回到剧组的时候还没到庄宴的戏份,应坤寻过来,搭着他的肩八卦:“都问什么了?”
庄宴瞅都没瞅他一眼:“就是一些惯例的问题,你好奇?”
“不啊,我好奇的是你怎么没跟符文州一块儿回来。”
符文州是先回来的,几分钟后庄宴才露面。
他眉头动了动,“你屁话真多。”
然后又解释:“我去抽了根烟。”
应坤吸了吸鼻子,确实有股淡淡的烟味儿。
他皱起眉:“你不是不抽烟吗?”
“心烦,不行?”
“随便你,我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你心情好不好吗?”
庄宴忽然想起刚才符文州问的话,乐呵呵说:“没心情不好,刚才玩游戏赢了符文州呢!老子心情好得很!”
“你?赢符文州?就你那个智商?”
“你奶奶个腿儿,滚犊子!”
*
第二天庄宴杀青的戏份拍了两个小时。
楽逍遇见了以前被校园暴力时的施暴者,四个同样十八九岁的男孩,他们似乎心情不好,狞笑着对楽逍拳打脚踢。
以前挨打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痛苦的记忆翻腾而来,汹涌地挤压拉扯着十八岁少年的心。
成了压倒这个少年的最后一根稻草。
楽逍刚刚眼睁睁看着俞牧禾和厌闻相拥,心里那盏亮起的,微弱的灯,灭了。
承受了太多太多,这个少年顽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倔强地不接受外来世界的好意,在这样的夕阳黄昏的晚上,被打得不省人事。
等到晚间醒来,他好像已经丧失了痛觉,浑浑噩噩站起来。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为他照亮了路。
高高的桥上,孤单而绝望的身影一跃而下。
庄宴拍完这部分,周围都在说恭喜杀青,跳河的剧情已经提前取景拍过,他今天只拍了被暴打和踉踉跄跄走在月光下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