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页

      沈长卿喜欢上了投食的感觉,每天中午都要来到病房,把护工推到一边,自己亲自给少年喂食。
    他知道,这五六天不在,兄弟们和北场那些人打了一架,他总来病房没时间管他们,就让钱哲帮管着。
    现在沈长卿的作息就是,早上去学校混两节课,中午翻墙出来找医院里的小孩,喂完坐了一个小时跑出去和他们兄弟聚一聚,聚完回家。
    沈长卿的作息简单并快乐着,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乔明月丝毫不担心自己五天没去学校的事。因为正好他出事的第三天学校就组织了乡下合宿及第二次军训,时间长达一个月。
    这次合宿是为了锻炼学生们艰苦的生存意识以及团队精神,最后几天为第二次军训。
    鉴于乔明月开学前的那个军训表现得“太好了”,怕再惹出什么事端,弄得学校不光彩。
    老师就私下跟他说,你最好别去这次军训,你身体素质很好,没必要来合宿,多在宿舍奋发学习吧。
    一开始乔明月还不习惯沈长卿的喂食活动,过了几天他就习惯了,觉得沈长卿伺候的很好,他满意了。
    就这么一周多两天过去了,那天乔明月醒的很早。望着空荡荡又没有一丝光线的屋子里叹了气。
    惊奇的发现,当了一周多的哑巴终于好了,但还是有些嘶哑。
    他一直憋到中午,等沈长卿来给他喂食。实在憋不住了,就在他身边,说了一句。
    “谢谢你。”
    声音嘶哑无力,但仔细听格外好听。
    沈长卿不知道是他说的,因为他视觉记忆很好,没听过这个声音,还认为是别的病房传过来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乔明月看他没反应又问了一句。
    这时沈长卿才反应过来,是病床上的少年的声音。
    他之前听过少年的声音,那个声音如同森林中一条清澈且缓缓的小溪流。如今他的声音像干涸的泉水,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
    沈长卿如实回答:“我叫沈长卿。”
    沈长卿,明明是个优雅有文采的名字,没想到一个头头,还有着这么风度翩翩的名字。
    乔明月笑着感叹:“真是个好名字啊。”
    既然乔明月引起了话题,这个话题就不会轻易被沈长卿中断。
    “我也觉得是个好名字,我爸从小读书少,不是什么才子,就想让我当个文学教授之类的,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
    沈长卿又想起了床上少年的名字:“那你能说说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赵日朋。”
    乔明月一听这名字,土到极致,就想,怎么来的,不是你给我起的吗?
    他也不想去纠正自己的名字,就敷衍道:“没什么,我妈起的,随便想的。”
    虽然这么说,除了一个赵字跟他妈有关,剩下全是沈长卿yy的。
    乔明月想引开这个话题,又问道:“沈少,上次我给你的那个号码,他那边回信了吗?”
    乔明月猜到了,他把他舅的手机号给了沈长卿,可是他舅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听到问的这句话,沈长卿也来气。
    这么好的一个小孩,怎么那个老匹夫不要了呢?
    他不忍心告诉那个老匹夫不把你当做兄弟看的事实,只能撒个谎:“他不接,打了好几次他不接。”
    乔明月沉默了没有说话,护士小姐恰好走了进来,沈长卿想离开床头,想让护士给乔明月上药换吊瓶。
    乔明月用只能懂得手指勾了勾沈长卿的衣角,轻轻说了句:“别走。”
    好像乔明月什么话都像施了魔法一样,沈长卿听见,就没动,又坐了回来。
    乔明月:“一会手机借我,我打个电话好吗?”
    护士正在推车走到吊瓶那里换水,沈长卿没有动,护士也没有觉得他碍事,他就一直坐着,这样算是默许了他不走的回应。
    又想起刚才乔明月勾着他衣角的重力,他心里有些窃喜。
    等到护士弄好一切走出了房门,沈长卿多动的手抚摸着床上人的秀发,这些天护工是给少年洗了头的,让少年的干净整洁些。
    “手机借我下吧。”乔明月轻轻地说。
    沈长卿就从校服兜里把手机拿了出来,介于乔明月双臂全骨折:“你说号码吧,我帮你打过去,你接。”
    乔明月又一次说出了他舅的电话号码,沈长卿一开始没注意,当他打到第五个数字时候有一个显示表示之前打过的号码,是老匹夫的。
    沈长卿有些生气,这个少年怎么撞南墙也不死心?
    即使这么想着,为了这个少年,他还是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一阵,被接通了。
    沈长卿就把手机放在乔明月耳朵旁,给他扶着。
    乔明月说:“是我,赵日朋。”
    赵东坡上周也也被一个找赵日朋的电话打过来,他怕摊上事就挂了,没想到又来了。
    他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他就大声问了句,“你是谁啊?”
    “赵日朋,日本的日的日,朋友的朋的朋。”乔明月简单的提醒着他小舅。
    小舅脑子不是很灵光,就把他的明月的字形状说了一遍,让他小舅注意到,可是他小舅没这么聪明,那边没了消息。
    又开口道:“我妈是苏小妹,我妈的弟弟,叫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