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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月三个字果决出口,不留任何余地。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说‘不’就是‘是’的意思。”沈长卿歪了个身子,横躺下去了,躺下之前还不忘说一句,“真舒服。”
“快下去。”
三字经乔明月忍无可忍,四肢唯一健全的左腿踹着沈长卿。
沈长卿装作嗷嗷疼:“你竟然打击伤员,组织对你太失望了。”
说罢,整个身体往乔明月身边靠了靠,发烧的身体正需要一个火炉烤着他释放掉体内的寒气。
无奈的乔明月已经踹不动身旁的人,就此作罢,任由那人往自己身上蹭。
两位伤员太过疲倦,随着星星一起进入了梦乡,期待着美好明日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两话以表补偿(/w\)明天状态好也加更一话。
第10章
经过又一个月的调整,乔明月的左手已经拆了石膏,已无大碍。
医生告知明天就可以出院正常生活。
乔明月的妈赵梅同志旅游欧洲一个月,没有玩够,还想继续逛南岛澳洲,崇拜小梅的韩女士也继续开始旅行。
沈缘业可受不了女人的活动,独自一人坐飞机转回奉天城,接手一个月没亲自打理过的公司。
沈长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乔明月在十五层来回走动。
乔明月的小舅一直帮乔明月打掩护。对于乔明月长时间回家,赵东坡就对他姐说,明月上高中忙没有时间,一直参加考试。
不仅家里需要解释,还得考虑学校,便把住院证明交给了学校。
乔明月学习一直很好,初中时候奖拿到手软。
休息两个月,学校也批准了。
亲妈也信了,他就悄悄留在医院待了两个月。
日子过的很漫长,沈长卿和乔明月在一起的时间也无限延长。
他们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到打架斗殴骂傻瓜,大到人生理想谈哲学。
“明天你就出院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沈长卿推着轮椅走向室内天台的方向,想让足不出户两个月的乔明月看看十一月的寒冬之雪。
乔明月被推入室内天台。
这个天台温度很足,摆满了花花草草、树木雨林,透过窗外还可以看见白雪纷纷的美景,对病人非常友好。
他不假思索地说:“我记账上吧,有机会我找你要。”
乔明月不缺什么礼物,他这两个月就张张口就能吃到饭,连手都不抬,活得潇洒。
“好吧记账就记账,那我照顾你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送我什么呀?”
“你那些人把我打成这样,我都两个月没脸见人,你还好意思要东西,等我康复了送你一顿拳脚。”
乔明月挑挑眉,呲牙咧嘴地转过头看向沈长卿。
沈长卿掰正了乔明月的头,温柔讨好说;“对不起,少爷,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出院了,把打你的人全揍一遍,我让他们不还手,你怎么出气怎么打,行不行?”
乔明月笑出了声。
“我才没有那么暴力,我答应了我……泼哥不再打架。”
差点把“舅”说出口。
“那也对,你才十五岁,不能一辈子打架,学个技能出来生活吧。”
沈长卿依旧认为乔明月上了哪个技校或者辍学在家,要不然两个月没上学学校老师家长都疯了。
“你都让我随便打你兄弟了,那我勉强给你个奖励吧。”
乔明月左手轻抚了自己的鼻尖。
沈长卿听见给自己的奖励,立马竖起了耳朵,期待着那份究竟是什么东西。
“发你一张好人卡,代表我对你的感谢。”
沈长卿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轮椅也不动,咬牙切齿地顿道:“赵、小、子。你的好人卡,老子不需要。”
末尾鼻腔里还哼了几下。
惹得乔明月哈哈直笑,听见乔明月的笑声,他也不自主的笑了。
奉天城已经被雪覆盖,第二天沈长卿偷开了一辆SUV。
因为没有驾照,地面上的雪泥融化导致路面很滑,这让被沈长卿包裹一层又一层衣服的乔明月甚是担忧。
“你,会开吗?我不想再进一次医院了。”
乔明月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张痞里痞气的自信脸。
“相信我,开车真的很简单,我十四岁就学会开车了。”
沈长卿横抱起乔明月,把他抬进副驾驶座上,折叠好轮椅放在了后车座。
一切安顿好,回到了驾驶座。
他替乔明月记好安全带,轻轻扫过乔明月不安的脸色,还打趣着:“没事,安了,大不了一起殉情呗。”
车缓缓开动,因为旁边坐了个人,沈长卿开的很稳,“你家在哪?”
“西安街十四纬路,金水蓝湾小区。”
乔明月没有报自己外公家,而是说了一个,他在校外与认得一个哥合租的房子。
房子距离学校很近,上学很方便,不过他住校,就是泡吧打架很晚了就去这个屋里休息。
一路上,星罗棋盘似的雪覆盖于整个城市,上次乔明月在室外还能看见青翠树叶交叉连结,而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杈,杈上也被白雪包裹,一棵棵雪树冰雕直挺在街旁。
乔明月三年前第一次看见雪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