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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楚嫱猫着腰,凭借着记忆寻到了穆泽羲的卧房,穆泽羲似乎已经熟睡,院内也没有人。楚嫱是第一次做贼,经验不怎么纯熟,连自己的脸都忘了蒙住。
    “喂,我怎么觉得这地方甚是熟悉呢?”
    萧晓筱私下打量着这个地方,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不会是你相公的府邸吧?”
    “喂,声音小点啦,我们是来做贼的。”
    楚嫱低声怒斥,这丫头,真不是块做贼的料,谁家做贼还这么大的声音的。
    “你知道六王府戒备多森严吗?万一被发现——”
    “难道我还有比六王府更熟悉的地方可以选择吗?”
    楚嫱不咸不淡的回答,话音落下,也已经往穆泽羲的卧室里面吹了**烟,警惕的看着四周,“你守着,我进去偷,一会就出来。”
    说着,就轻轻的用匕首插入门缝,将门栓推开,自己一个闪身溜了进去。
    穆泽羲的卧室很大,这是楚嫱的第一反应,一个男人的卧室怎么能这么整洁干净有品位????
    “丫的,真是享乐派,住这么大的房间,晚上寂寞不死你!!”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熏香,楚嫱不知道是哪种香,但是闻着却是极好闻的。帷幔内的被子隆起,人还在熟睡,楚嫱得意的勾起唇角,眼珠子四下滴溜溜的转着,最后将目光锁定帷幔内床边的一个木橱子上。木橱最高的那一层,一个翠绿色的瓶子,瓶口是一根桃木枝扎起来的,楚嫱再确定不过,这就是竹桃酒。
    再次确认了床上的人睡着了之后,楚嫱轻手轻脚的掀开帷幔,走了过去,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瓶酒,可惜楚嫱的个子虽然比较高挑,但是还是拿不到。”鄙视我个矮?还是炫耀你个高?无耻啊!!!!“
    楚嫱内心在咆哮,可望而不可及才是最痛苦,她今天可算是领教了。
    突然,身后贴过来一个什么东西,热气喷洒在耳朵尖,迅速的扣住自己的肩膀,然后楚嫱看都没看清楚来人是谁,瓶子就被一只手拿了去。
    楚嫱心里咯吱一声,尼玛,不会这么点背吧?
    想到这,楚嫱一个反擒拿,就要挣脱身后的人的钳制,谁知那人却迅速的再次将楚嫱的胳膊一抓,顺着楚嫱的脖子一绕,把楚嫱抵在木橱上。
    穆泽羲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控制着楚嫱,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美色在前,还这么好的身材,楚嫱不由得舔了舔舌头,突然发现,丫的,出门当贼忘记蒙面了。
    “王妃半夜潜入我的寝居,意欲何为?”
    穆泽羲淡淡的盯着楚嫱,语气暧昧至极,偏生楚嫱的上半身被他控制着,动弹不得。正要用脚踹穆泽羲,穆泽羲却像是会算一般直接用腿抵住了楚嫱的腿,害得她动弹不得。
    两人之间的呼吸都能听得见,楚嫱心生一计,狡黠的笑了笑,突然神过脑袋,穆泽羲没注意,被她一口咬住红唇,湿润的舌尖俏皮的在穆泽羲的红唇上舔了一圈。
    趁着穆泽羲失神之际,挣开穆泽羲的束缚,一把把竹桃酒从穆泽羲的手上夺了过来。然后狠狠的撞开穆泽羲。
    “哎哟,理论跟实战结合在一起,果然还不错。”
    楚嫱把竹桃酒捏在手里,嘚瑟的昂起脑袋,嘲讽道:“嘴唇怎么跟女人一样那么软?不会是每天都擦唇膏吧?”
    反正楚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穆泽羲都被自己给强吻了,那她流氓一点能怎么着?
    穆泽羲的脸,只能用精彩绝伦来形容,最后听到楚嫱的那句话之后,脸唰的黑了,不过在黑夜中倒也看不太清楚。穆泽羲拳头紧握,死死的瞪着楚嫱,他脑子一定是错乱,刚才竟然没有推开楚嫱。
    “早点睡吧,我走了啊。”
    楚嫱一个闪身跑到了门口打开门,打开门,顿时石化在原地。萧晓筱这个废物,竟然被安言那货给制住了!!!!说好的大将军之女呢?说好的武功高强呢?都是唬人的吗?
    穆泽羲脸上恢复常色,走过来,得意的扫了眼楚嫱,“慢走不送。”
    楚嫱扭头,凶狠的瞪着他:“放了萧晓筱。”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当贼都当到了六王府来。”
    穆泽羲的声音不咸不淡,但是听着让人心中无端的生出一种畏惧来。
    楚嫱没好气的看了眼他,“我身为王妃,来自己相公这里拿点东西,犯法吗?身为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包括你都是我的,我拿我的东西,怎么能算是做贼呢?”
    门口压着萧晓筱的安言一个没忍住,嘴角扬了起来,被穆泽羲一瞪,立马收起笑意,面若冰山。
    “萧晓筱啊,你怎么那么没用,被这个小白脸抓住了?”
    楚嫱一副我真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的模样,看的安言嘴角不由得抽搐,楚嫱当他们暗卫都是吃软饭的吗???他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还有,谁是小白脸了?????说谁呢这是说谁呢!!!
    “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尽跟你主子学些不好的东西。”
    楚嫱拍开安言抓着萧晓筱的手,尽管安言不乐意,但是楚嫱抓着他的手使劲的掰,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抓着自己的手,安言心中有点小洁癖,自然是狠狠的甩开了楚嫱的手,也就松开萧晓筱。
    “王爷——·”
    安言皱眉,朝着穆泽羲露出为难的目光。
    穆泽羲摇摇头,示意他无碍。
    萧晓筱在楚嫱身后,悄悄的接过楚嫱递给她的竹桃酒,默默的站着,脚步一点点的往后挪着。
    “萧小姐去哪?”
    穆泽羲早就注意到楚嫱与萧晓筱的小动作,只是当做看不见罢了。
    萧晓筱一听,急忙脚下抹油,迅速的开溜。
    楚嫱也赶紧转身就要跟着跑,无奈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抓住,无论她怎么卖力都跑不了。
    “我先撤了啊。”
    夜空中,只听见萧晓筱留下这么一句,便没影了。这速度,简直是飞人了都。
    楚嫱愤怒的望着萧晓筱消失的方向:“你丫的见死不救你小心回去被门夹了脑袋!!”
    穆泽羲嘴角一阵抽搐,把楚嫱拎着就进了卧房,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不明状况的安言差点一鼻子撞在门上。
    女人心 第18章 本小姐不是随便的人
    “喂,你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楚嫱被萧晓筱无情的抛弃,心里正憋着满肚子的火气呢,这下又对着穆泽羲冰山一样的一张脸,顿时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死男人——!!!搞得吃亏的跟他似得!!这种事,难道不是女人更吃亏吗??为什么一副受了玷污的小媳妇儿模样的却是穆泽羲这个大男人啊!!!!!楚嫱的内心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缘,偏生那人却一副老子嫌弃你,就是嫌弃你的德行!
    “不必。”
    穆泽羲简单的两个字,语气中满满的嫌弃!
    楚嫱翻了个白眼,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得,这是你自己说的不用负责!可别事后再来找小爷的麻烦!
    穆泽羲不悦的看着楚嫱这副姿容,心中更是气急了,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风云汇聚,大有要刮起一阵龙卷风最好直接把楚嫱给刮到天涯海角眼不见心不烦才好!“坐好!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又是成何体统!这四个字是你祖宗啊你天天的挂在嘴上!楚嫱瞥了眼穆泽羲,挑眉笑道:“你管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
    穆泽羲被楚嫱一噎,气的都要冒烟了。向来面无表情的他脸上竟是生生的被扭曲了,却依旧难掩那张倾城的容颜。妖孽啊妖孽——何人来收了这个妖孽!!!
    “我说大哥,你到底是要把我怎样?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啊,更何况,要是让你那相好的知道了,这还不得跟你闹啊?再说了,我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这大半夜的跟你共处一室,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你是我的王妃,我想这一点,不需要我提醒你。”
    穆泽羲冷冷的道,心中的火山正在爆发,这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作为已婚女人的自觉吗?
    楚嫱怔住,眨巴眨巴眼睛,“是暂时的吧?”
    这话问的,十分有深意。穆泽羲眉头不禁蹙起,脱口而出道“放肆!”
    正当楚嫱还要再说些什么话的时候,穆泽羲突然说道:“今夜回去早些休息,明日本王来接你回府。”
    “啊?我不要。”
    然而,楚嫱的这句拒绝被穆泽羲自动的给忽略了,“安言,让孟毅送王妃回相府。”
    安言推门进来,朝着楚嫱抱拳,“王妃,马车已备好,请。”
    楚嫱哼哼了两声,小声嘀咕道:“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回我就回?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安言低着脑袋瞟了眼穆泽羲,心想:王妃,您都主动潜入了王爷的卧房了,还不够随便吗?难道非要轻薄了王爷才算是随便?
    送走了楚嫱,穆泽羲单手撑着脑袋,坐了下来,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那一处被楚嫱轻薄了的地方。
    安言送走楚嫱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穆泽羲一副出神的样子,手指还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于是干咳了一声,禀报道:“孟毅已经护送王妃回府了。”
    穆泽羲抬起头,”安言,你可知,润唇膏为何物?“
    安言一愣,张着嘴巴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自家王爷所想。穆泽羲也不为难,继续道:
    “安言,过几日亲自去一趟南夏吧,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查清楚的。”
    女人心 第19章 不知道过完夜再回来啊
    “小姐,起床了。”
    鱼儿蹲在床边,轻声唤道,满脸的忧心。小姐和王爷真是,真是太不知节制了!!!哎!!!真是羞死人了!!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继续挺尸。
    鱼儿叹了口气,看了眼帷幔外的老者,再一次唤道:“小姐,起床啦。”
    这下床上的人连翻身都没,直接把被子拽过来,一把蒙住脑袋。
    “闪开!就你这种叫法,她睡到明年去都醒不了。”
    老者一掀帷幔进来,杵着拐杖,咚咚的敲着地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床上把自己包裹的连脸都看不到的楚嫱。
    鱼儿赶紧退开,这都日上三竿了,自家小姐竟然还在呼呼大睡。而且更丢人的是,昨天晚上三更天儿的时候,六王府派人把小姐送回来,还说王妃累了,早些休息的好。
    府里都为这事闹开了,都在猜测着,王妃多么饥渴,大半夜的跑去王府解渴去了。楚相还一本正经的骂了句:没出息的丫头,不知道过完夜白天再回来啊!没出息!!
    “死丫头,你再不起来老子一棍子把你打成肉酱!”
    楚相挥舞着拐杖,对着床上的人咆哮道,胡子一翘一翘的,煞是有趣。
    楚嫱一个机灵翻身做起来,瞬间睡意全无,“爷爷,杖下留情,我起来不就是了嘛!!!”
    见楚嫱醒了,楚相冷嗤了一声,看都没看楚嫱,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