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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不!不!”赵太后的声音似乎是要穿破云霄。
    第131章 久别重逢
    宫殿上支撑的另一根房梁”咔嚓”一声掉了下来,砸倒了赵太后,她的右腿被压住了,身后窜出来一个宫女,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一床棉被,将自己裹严实,从吞人的热火中冲了出去。
    被困在里头的赵太后伸着手,顿时怒火攻心:“叛徒,你胆敢抛下哀家,哀家定要让皇上诛你九族!”
    贺承身后的侍卫提防着这宫女,上前要拦阻,贺承伸了手,示意众人莫动。
    那宫女扔下棉被,露出一张染了黑灰的脸,若是苏清蕙在,定能认得出来,正是花花。
    贺承看着花花道:“这里不用你了,你先回去歇息!”
    花花大口喘着气,恭声道:“是,主子!”
    房梁砸到腿上,赵太后的右腿已经血糊糊的一片,此时见近来颇为提拨的宫女是晋王身边的,忍着痛咬牙切齿道:“黎贺承,你不过是藜泽那个小娘皮肚皮里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贱`种,你竟敢欺君罔上,意图谋反!”
    贺承见赵太后像发了疯一般地狂咬,冷着眉眼,淡淡地看着她,火势越来越大,赵太后眼里的惊恐已然不见,转为一片死寂。
    “小贱`种,哀家告诉你,就算哀家死了,哀家还有儿子,还有孙子,他们迟早会为哀家报仇的!夏泽辛,一辈子被哀家踩在脚下,她的孽种,也别妄想扳回一局!”
    黎贺承无动于衷,眼睛看着熊熊大火,又像透过这火,看向了另一个在火中逝去的人!
    夏太后是他感受到的唯一的血亲长辈的关怀,她几乎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整颗心掏出来给他,纵使他们前十八年都不曾见过,就因了血缘,她便待他毫无保留地付出!
    以前和清蕙的婚事不被允许,心里也曾一度怨怪过,可是,最后,她还是成全了他,待蕙蕙也是拿真心换真心。
    想到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她整日里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每日里都要往王府里送几回东西,有时候,他就忽然明白,为何外祖父会独宠外祖母一人。
    她付出的时候,会毫无保留。
    他原想让她安享晚年,却没预料岐王逼宫那一日,她会存了死志。
    黎贺承仰着头,微微闭了闭眼,也不知是不是被烟火熏了眼睛,再睁开时,睫毛上沾着一点水迹。
    里头赵太后已经被熏的咳嗽不已,一声比一声剧烈。
    黎贺承轻轻一笑,吩咐身后站着的众人道:“救人!”
    想这般就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这妇人,她害死了舅舅,外祖母和外祖父,还有叔祖父,想要就此了结,真是笑话!
    身后的众人立即将手里准备好的湖水呼啦啦地往门上浇,不消片刻,宫殿门口的火势灭了,侍卫将奄奄一息的赵太后提溜起来,扔到门外。
    赵太后已经没了动静,大概是晕了过去,贺承冷声道:“处理了伤口,灌了哑药,扔到东大街上!”
    他要赵太后好好地活着,用卑贱的余生来偿还她对外祖母的罪孽。
    整个慈宁宫的火势越来越大,像是要化为一条火龙奔腾而去。
    吴大匆匆地过来禀报道:“王爷,黎凌吉不见了!我们派去围剿驿馆的人回报,阿鲁特王子也不见了!属下估计,是一起逃跑了!”
    贺承收回了视线,看着吴大,不紧不慢地道:“京城四门已经被我们堵住了,先不要管驿馆,加强各处的防守,王府里也多抽些人过去!”
    已经到了这一步,新帝和赵太后都已经被束手就擒,一切已成定局。
    ******
    新帝登基当夜,京城百姓还在梦里揣度着这般大动干戈后,会不会减轻赋税,会不会大赦三年!
    又是一场耀眼璀璨的大火浇灭了他们的期待,各家都关好了门窗,怕有宵小趁乱打家劫舍!
    家有少妇、女孩子的,都藏在床底下、地窖里,也有院里头有枯井的,也爬了下去。
    上次岐王逼宫的血淋淋的教训还犹在众人眼前,多少人家无故被灭门、欺凌!
    一直到曦光微亮,许多人家哆哆嗦嗦地也不敢开门。
    到了辰时,才陆陆续续地有人开了门,发现街道整洁,并无宵小纵火抢劫的痕迹,左右邻居互问后,都没遇到事儿,众人的心才渐渐定了。
    一时又有人轻声问:“难不成昨夜,宫里头只是失了火?”
    另一人矮着身子,悄声道:“昨夜,又是马声,又是呐喊声,过一会,怕官府就会贴告示了!”
    先前岐王登基,市坊里头都在暗暗嘀咕,晋王和安王怎会这般轻易地放弃,一直看着登基大典顺利结束,宫门都落了钥,众人都以为安王和晋王和不会有动静了,岐王为新帝,已成定局。
    哪知道深更半夜,安王和晋王带着人马席卷而来!
    官府的告示,在午时便张贴在各大街上,上头写着岐王谋害渊帝,偷得皇位,安王和晋王遵从渊帝遗旨,匡扶社稷,另,渊帝早已将帝位传给安王!
    “嚯,是安王!”
    围观的民众里顿时发出“啧啧”声,这一切动乱都是晋王回归后,不然,岐王是渊帝唯一的儿子,自当继承大宝。
    便是安王和岐王世子之间的争斗,也是再过个几十年,京城的这一盘棋,因着晋王而错乱,眼下,皇位又辗转到了安王手中,那,晋王,真的能善罢甘休?
    不管旁人怎般猜测,亥时一刻,离家四月之久的晋王,终于骑着那匹棕红色的马,又回到了晋王府。
    瘦的有些脱形的福伯正靠着大门里侧在守夜,今日新帝的人才来过,他怕万一宫里有什么变动,那帮人,又要来府里搅和。
    外头门环叮叮咚咚的响起的时候,福伯心里立即打起了警惕,朗声问道:“这么晚了,谁呀!”
    “福伯,是我!”
    黎贺承努力保持着平静,可是,那一份急切,还是让身后跟着的吴大和赵二侧目。
    “哎呦,王爷,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