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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节

      “所以阿尧的意思是拒绝了。”苏惊羽呵呵一笑,“我猜也是这样的,看来,我们要叫邵年失望了。”
    “交情不够,好感不足,不管。”贺兰尧说着,抱着苏惊羽翻了个身,让她躺在床的里侧,“这一晚上浪费了够长的时间了,接下来的时间,可别浪费了。”
    “额……”苏惊羽还想说话,却见贺兰尧的头倾了下来,下一刻,唇上传来温润之感。
    那力道不轻不重,辗转不息,口中清透的气息萦绕,愈发的缠绵悱恻。
    苏惊羽不由自主张开了口,原本揽着贺兰尧脖子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衣领上,试图扯开。
    而她这般动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剧,轻柔无比却又分外霸道,辗转在唇齿之间,极尽厮磨。
    贺兰尧的手不知何时游移到了她的腰际,将那腰带轻易扯了开,解了下来……
    轻纱浮动,遮挡了一室旖旎。
    ……
    一夜很快过去。
    苏惊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光亮,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
    她微微侧头,贺兰尧静谧的睡颜映入了她的眼帘,耳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唇角扬了扬。
    她试图要起身,却察觉到一只手正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际,她这么一动,贺兰尧便悠悠转醒了。
    “阿尧,该起了。”苏惊羽试图将腰上的手拿开,“时辰不早了。”
    “反正也无要紧事,管它时辰是早是晚。”贺兰尧非但不松开她,还朝她挪了过去,使得二人更贴近了几分,“再陪我躺会儿。”
    苏惊羽无奈,只能躺好,察觉到腰间那只手不安分,她淡淡道:“躺着就好好躺,这手一直不老实,是不是想我狠狠捏下去?”
    贺兰尧:“……”
    二人又在榻上赖床了半个时辰,苏惊羽终于躺不下去。
    “你不起来我可不管你了,我饿了,要下榻去吃早点。”苏惊羽说着,将腰间的手拉开,正准备下榻,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愈来愈近。
    “小羽小十,再睡下去就直接吃午饭了!”外头响起嘹亮的男子声音,是君清夜。
    “我之前听一位名医说过,这人要是在榻上呆的太久,容易发福!”君清夜嚷嚷着。
    “发福就发福!”苏惊羽应着,“阿尧如此清瘦,我巴不得他发福,发福个十斤八斤我都没有意见,你也不看看他,吃多少东西都不长肉,光是睡觉还想他发福?别想了。”
    “即便不怕发福,也别总这么迟嘛,一日三顿饭是不可少的,睡到快中午,都没早点吃了。”君清夜在外面唉声叹气,“我一大早让人去给你们买了早点,有小羽爱吃的鸭脖子,你说最近嗓子不好,我便吩咐不加辣,还有小十爱吃的甜品,想等你们起了给你们吃,哪知道你们迟迟不起,这早点都晾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就起了这就起了,真唠叨。”苏惊羽无奈一笑,扯了扯还卧着的贺兰尧,“快点起来!孕妇都没你这么能睡。”
    而她的嗓音不大,门外的君清夜没听清,只依稀听见‘孕妇’二字。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当即拍门大喊,“小羽!你怀孕了?天呐,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为何不告诉我?几个月了?你……你都要当娘了么,我的天……”
    苏惊羽:“……?”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怀孕了?
    而就在她疑惑时,门外的君清夜继续鬼哭狼嚎着,“小羽怎么就有孕了呢?时间如此不留情,一眨眼你们都从少男少女变成为人父母,只有我始终孤单,以后你们有了孩子,肯定更加不愿理我了……无论如何,我对你们都是始终如一的,孩子以后认我做干爹可好?我愿意把我的财产都给他……”
    他的话还未说着,面前的房门便开了,由于他是趴在房门上的,险些摔了个大马趴。
    还好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没摔着。
    “你一个人在外面胡言乱语些什么?谁告诉你我怀孕了?还有,以后我的孩子出世,也不要你的财产,你的财产不都是君祁攸的么?难不成我与阿尧没钱养娃,还要花他君祁攸的钱?拉倒吧,我们自个儿留给孩子的家产足够多了,不要你那一份,走开,别挡着我,大老爷们鬼哭狼嚎的像什么样,疯。”
    说着,她越过君清夜,径自下楼去了。
    “没怀孕啊?难道是我听错了……或者她说的孕妇不是她自个儿?”君清夜望着苏惊羽的背影,嘀咕着。
    “当然没怀,我怎么会让她怀。”耳畔倏然传进一道清凉的声音。
    君清夜闻言,一回头,正对上贺兰尧面无表情的脸庞。
    “小十,你这话什么意思?”君清夜顿时疑惑了,“什么叫不让她怀?”
    “女子生育,是走一趟鬼门关,你不知道?”贺兰尧瞥了他一眼,“怀胎十月太劳累,生儿育女又有性命之忧,还生来做什么?折腾她?不要生得了。”
    “生孩子是走鬼门关?”君清夜一怔,“这么说来,咱们的亲娘岂不是都走过一趟鬼门关了?”
    “所以,要感谢亲娘,同时,娘亲承受过的痛,不要再让媳妇承受了。”贺兰尧说着,也越过了君清夜。
    君清夜忙跟上去,附和着,“对对对,小十说什么都对。”
    ☆、第310章 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放弃你
    对于君清夜的奉承讨好,贺兰尧不为所动。
    “可是,小十呐,小羽未必像你这么想。”君清夜又道,“虽说女子生育是走一趟鬼门关,可这世间女子大多都不惧,明知怀胎生育很艰辛,她们依旧想生,你心疼小羽,可她未必心疼她自己。”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自有办法。”贺兰尧慢条斯理道,“你只需要管住嘴巴,别在小羽毛那儿胡说就成。”
    “你不让我说的话,我定然是不会说的。”君清夜嘀咕一声,“就不能对我态度温和些么。”
    贺兰尧面无表情,“我方才的态度很恶劣?”
    “那倒没有。”君清夜道,“可是你绷着一张脸,对待我就像对待外人一样冷漠。”
    “你难道不是外人?”贺兰尧不咸不淡道,“有时间,你是该好好思考君祁攸的话,虽然我与这厮不和睦,但他对你说的,倒确实是为了你好,有些人,不值得你付出与追逐,趁早止步罢,对他人好,也对自己好。”
    君清夜闻言,怔了怔,“你说的‘有些人’,是指你与小羽吗?”
    “当然。”贺兰尧的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若是聪明人,就应该看得明白,无论你对我和小羽毛付出多少感情,也是得不到回应的,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或者你觉得可以等到我们接受你的那一天?别傻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我就一直等,反正我闲人一个。”君清夜飞快地接过话,“我并不在乎要等待多久,我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是一条长远的路,要走很久很久,久到我无法预知路的尽头,可我并不想回头,亦不想拐弯,就想这么一直走下去……”
    “你这辈子也走不到路的尽头。”贺兰尧倏然间停下脚步,冷冷地望了一眼君清夜,“不管时光过去多久,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我的想法都不会改变,你若是要继续固执下去,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话音落下,他转过头,快步朝前走去,不再理会君清夜。
    君清夜从贺兰尧的话中回过神时,贺兰尧已经走得有些远了。
    不管时光过去多久,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他都等不到想要的结果。
    即使知道这条路很长,长到不知尽头在哪,可听贺兰尧亲口说出这些凉薄的话时,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他应该放弃吗?
    似乎……办不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门心思在围绕着贺兰尧苏惊羽打转,似乎跟在他们身后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对待人也是如此,以貌取人,贪恋的不过就是一张美好的皮囊。
    初见贺兰尧,因为其容貌绝世而震撼,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看见了想要膜拜,想要臣服的人。
    对待苏惊羽,除了相貌之外,也爱她的性格与脾气,觉得她与以往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不同,特爱她身上那股狠劲,英气勃发。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喜欢美丽的皮囊,他大可放弃小羽小十,再去寻找他人。
    现在看来,他对小羽小十的喜爱,不仅仅是针对皮相了。
    ……
    这一头君清夜在郁闷着,另一头,贺兰尧苏惊羽已经坐在一起用饭了。
    “明明是一起穿衣洗漱好的,为何你比我晚下楼这么久。”苏惊羽边吃着,便问,“你与君清夜是不是在聊天?难得,说说你们背着我聊了什么?”
    要说阿尧对待君清夜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是冷漠的。
    君清夜帮过的大忙小忙,他们都记着,但君清夜对他们投入的情感,他们无法回应。
    有句话说得好,若是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给他一丝丝的希望,以免害人害已。
    “没聊什么,他依旧是嬉皮笑脸地跟我说好话。”贺兰尧漫不经心道,“而我,也是老样子,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那他为何不过来一起用饭?”苏惊羽又问。
    “或许是我说的话有点儿重了。”贺兰尧悠悠道,“我只是很简单明了地告诉他,不要为某些不值得付出的人付出,以免孤独终老。”
    苏惊羽:“……”
    “我甚至说,哪怕再过二十年五十年,他的等待也不会有什么用。”贺兰尧继续道,“这原本就是事实,且我认为,应该把这个事实告诉他,如此一来也不会耽误这厮,你说对不对?”
    “这话,其实是有道理的。”苏惊羽沉吟片刻后,道,“不过就怕他听不进去。”
    不喜欢,便要干脆果断地拒绝,放狠话,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才好。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以后孤独大半生,倒不如现在就将拒绝的话说得重一些,让他死了心。
    可君清夜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是个固执的家伙。
    脑海中想起他曾经说的那句话,苏惊羽依旧觉得有些汗颜——
    你若安好,我备胎到老。
    这句话她真的消受不起,她一点儿也不需要这样一个万年备胎王。
    君清夜,为何就那么死脑筋呢。
    唉——
    “小羽毛,别多想。”贺兰尧的声线在耳畔响起,“他能听得进最好,听不进,谁也拿他没辙。”
    边说着,边夹了一筷子菜到了苏惊羽的碗中,“吃饭。”
    ……
    一眨眼,又是夜幕降临。
    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传出一阵悠扬的琴音,清逸无拘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节奏颇快。
    伴随着琴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清朗的歌声——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
    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
    戏我哭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