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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这个人太怪异,她捉摸不清。
    昭陵想到的,李文圳却也猜到了。
    刚刚那一出,他就隐隐的有怀疑,现在更是确定了。
    正想着,特感觉又道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下一瞬却又消失不见,李文圳不由转某看去,昭陵继续低下了头。
    李文圳微微一愣,随即转头,嘴角却是微翘,却又飞快消逝不见。
    昭陵,迟早,我会让你……
    …………………………
    南院,清秋阁内,大姨娘和李柳氏婆媳俩正在谈天儿,李柳氏的丫鬟青莲却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三少奶奶,出事儿了,出事儿了。”青莲急急的叫。
    李柳氏略微皱眉,正欲呵斥,一旁的大姨娘一听出事儿了,心里就不安分了,忙揪着青莲,巴巴儿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如此慌张?”
    听着大姨娘一连串儿的问题,李柳氏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心道姨娘就是姨娘,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可转念一想,人家是自己夫君的姨娘,现在不就是自己的姨娘吗?
    不由又满心的郁闷,心里摇摇头,也不欲多说了,她自己的心里也有点儿好奇,青莲平日最是稳重,今日如此,那便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儿。
    忙也问,“怎么了?快快道来。”
    青莲行了一礼,回过气儿来,忙道,“回三少奶奶,大姨娘,听说,听说西院儿出事儿了。”
    “什么?”李柳氏心里一跳,捂着胸口诧异道。
    大姨娘也是一呆,青莲便继续道,“刚刚传来消息,听说西院那位和那新来的二少奶奶,一起中了毒呢!”
    大姨娘和李柳氏一听,不由一怔,随即两人不由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幸灾乐祸。
    李柳氏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青莲年把药里面被下药的事儿一一的说了,不过却是没说他们已经好了过来。李柳氏听罢,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去罢。”
    青莲一听,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等到厅内只剩下婆媳两人的时候,大姨娘这才笑出来,“哈哈,真是报应啊!看朱丽那个贱人,平日里坏事儿做多了,如今报应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来了吧?!”
    李柳氏亦是点点头,“我前儿还担心呢,这二嫂嫂进来了,莫真是要把这二哥给照顾好了,没想到……”说罢,略带嘲讽的摇摇头,“平日里她那样子,摆的多是高傲?如今怎么着,还不是没有一个好好儿的儿子给他撑腰。”
    大姨娘亦是深有同感,点点头,“就是,等到时候,我儿坐上了忠伯侯的位子,看她还能如何嚣张的下去!”
    李柳氏便道,“也真是苦了这大哥二哥了,做了她的儿子,特别是这个二哥,真真儿是命苦,好好儿的便中了毒,真是老天也看不下去呀,也不知道现如今如何了?”
    大姨娘听罢便道,“还能如何?就算是不死,也就那样了。”说罢,又道,“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没得到时候朱丽那贱人又抓着我们的小辫子不放。”
    说是这么说,其实左不过就是想去看热闹,而李柳氏亦是有这样的心思,闻言立即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二哥这样了,我们不去,传了出去,对三爷的名声也有影响的。”
    这倒是实话,如果到时候传出一个,忠伯侯府三房为争世子之位,对兄弟不理不睬的名声,便是到时候李文兴坐上了忠伯侯世子之位,也做的不安稳。
    在李柳氏的心里,她是认为自己的夫君是坐这个忠伯侯的世子之位坐定了的,不说如今府中无合适的人继承世子之位,便是二房的好起来了,可依照李文兴和自己娘家的势力,李柳氏也是认为李文兴前途无限的。
    两人商量着,便决定了,相携着便出了南院。
    然而,刚刚行至一半的时候,便遇见了从西院儿赶过来叫人的婆子。
    婆子一见两人,忙行礼,“见过三少奶奶,见过大姨娘。”
    李柳氏便问,“如此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她心里想着肯定是西院儿的事儿,面上便是不动声色。
    婆子闻言,忙道,“三少奶奶和大姨娘遇见的正好,夫人正在西院儿松院等着您二位呢。”
    大姨娘和李柳氏一听,不由对望一眼,心道果然如此,便又装作不解的问,“哦?在西院儿?二爷那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婆子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又面无表情道,“可不就是,二爷和二少奶奶中了毒,叫两位快过去,有话要说呢。”说着,行了一礼,“既然两位已经知道了,那奴婢便先行一步了。”说罢,继续往南院儿跑去。
    李柳氏见婆子遇见了自己,也通知了自己,怎么不和自己一起去西院儿,反而又往她的南院儿跑呢?
    忙道,“诶!你这婆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婆子停下,语气硬梆梆的回道,“抓人!”说罢,继续跑,在李柳氏和大姨娘反应过来之前不见了踪影。
    抓人?在自己的南院儿?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在她的院子里来抓人了?李柳氏怔了怔,随即想到什么,心里一跳,眼睛蓦地睁大。
    抓人?在自己的南院儿?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在她的院子里来抓人了?李柳氏怔了怔,随即想到什么,心里一跳,眼睛蓦地睁大。
    回过神来,几个婆子早已经跑远了。
    李柳氏心头一哽,几欲喷火,在原地转了转,忙就往西院跑去。
    大姨娘虽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看见李柳氏这火急火燎的姿势,也心知怕是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多问了,忙也跟着李柳氏身后跑去。
    等跑到了西院松院,也不用丫鬟通传,两人径自跑了进去。
    临进门的时候,李柳氏和大姨娘又停下来理了理衣裳妆容,这才装作闲庭信步的走进去,实则心内早已经如万千蚂蚁在攀爬噬咬了。
    一进了里间儿,便见的一脸冷色的朱丽坐在一旁,便是连大爷李文圳都来了,李梦之则是站在朱丽的身旁,而二少奶奶昭陵和二爷李文昭则是坐在床上相拥着。
    转眼一扫,地上跪着一个丫鬟,脸上肿胀不堪,一看李柳氏便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
    李柳氏心里一跳,上前一步,“见过母亲见过大哥、二哥、二嫂。”大姨娘也跟着行礼了。
    李梦之则是给李柳氏见了一个礼。
    待礼罢,朱丽横扫了一眼大姨娘和李柳氏,便道,“来的倒是快。”语气冷冷的。
    李柳氏低垂着头,掩住眸中的恨意,道,“回母亲,我和大姨娘正听说了二哥和二嫂中毒的事儿,往这边儿赶呢。”说罢,抬头,满脸的担心看向李文昭和昭陵,“不知道二哥和二嫂怎么样了,弟妹初初听说了,真是担心死了。”
    李文昭对李柳氏没什么感觉,听罢也只是点点头,“多谢三弟妹担心了,现在无事儿了。”
    昭陵听罢李柳氏的话却是冷笑,担心死了,只怕是笑死了吧?
    不过与他无关,她转头,也对着李柳氏虚弱一笑,并不说什么,李柳氏见得两人如此,心中暗暗高兴,不管此次李文昭中毒到底死没死,可元气是伤了,本就不大行的身子,怕是亏空的更加厉害,到时候,可不就是等死的命吗?
    这么一想,李柳氏心里又高兴起来了,只是突然又想起冲到自己院子里去的婆子,心又开始怦怦跳起来。
    闻言忙拍着胸口,倒真像是大松一口气的样子道,“没事儿?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说罢,一转头扫见跪在地上的月衣,李柳氏眼眸微转,试探道“我听说,二哥是因为药中被人放了毒才这样的?”
    李文昭点点头,李柳氏便一副诧异的样子,道,“这怎么可能?!说起来,二哥你的药应当都是有专人在安排的呀?!怎么会……?”
    李文昭摇摇头,朱丽冷哼一声,眼眸直直的盯着李柳氏,“在是有人安排又如何?有心算无心,只要真的有人想要我儿的命,什么事儿做不出?什么办法想不出?!”说这话的时候,朱丽的目光一直盯着李柳氏和大姨娘。
    两人被朱丽盯得浑身不舒坦,都忍不住开口辩驳了,朱丽却又转了眼睛,放在地上的月衣身上,冷冷道,“这可不就是,你们看,就是这个贱人,是我儿的身边儿,然而可恨的竟然是,她被别人收买了,就是她在我儿的药中下了毒!”
    语气狠戾,像是恨不得直接把月衣给千刀万剐了去,李柳氏和大姨娘听的齐齐一颤,不由对望一眼。
    月衣此刻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听罢只拼命的摇摇头,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昭陵,可昭陵只管把头埋在李文昭的臂弯里,就是不看她一眼。
    李柳氏稍微定定神儿,指着月衣,惊诧道,“难不成……就是这丫头……下毒害了二哥不成?!”
    ☆、周折
    她一说这话,朱丽又是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月衣,目光一转又到了她的身上来,阴冷一笑,“不管是与不是,反正此事儿与她是脱不了干系,至于这幕后主谋,到底是谁……”她拖长语音,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特别的瞪了李柳氏和大姨娘吗,又道,“不管是谁,她可千万得祈求,不要让我抓到,否则,我定要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恨!”
    这一说,众人又是心尖儿一颤。
    昭陵却是听着心里冷笑,朱丽啊朱丽,你到底还是如此,行事手段如此直接干脆,心狠手辣,我该要如何,才能让你到时候,更加的生不如死呢?!
    你且等着!
    朱丽话一出,众人皆是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好似怕重了三分。
    而这时,去了南院儿抓人的婆子便回来了,朱丽一听,直接一喝,“把人给我拉进来!”
    众人便见的两个婆子拉着一个身形瘦小的丫鬟进了来,丫鬟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婆子拉她进来,一踢她后退,喝道,“跪下!还不拜见夫人!”
    丫鬟忙行礼,“奴婢阿春,给……给夫人……请安!”此人正是月衣的那个同乡。
    而李柳氏一见这个丫鬟,立时瞪大了眼睛,阿春虽然不是她的亲身丫鬟,可到底也是她院子里的,平日见得多了,多少都有些印象,此刻一见两个婆子竟然是抓的自己院子里的丫鬟,而且是到这里来。
    在稍一联想今天发生的事儿,是个傻子都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李柳氏心里慌了,果然是有问题,竟然算计了她,到底是谁?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快速的镇定,然后装作不解的去问,“母亲……这是,这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怎么……?”
    “怎么?”朱丽不等她把话说完,眼睛一斜,冷冷一笑,“你有问题?”
    她怎么敢有问题,李柳氏忙摇头,“不,不,不是,只是……只是……,儿媳不知,这个丫鬟是儿媳院子里的扫地丫鬟,不知是她犯了什么错?竟然劳费母亲的心,把她给抓到这里来了?若是这丫鬟有什么地方惹的母亲不高兴,母亲只管告诉了儿媳便是,儿媳定好好儿的待母亲教训她,何必劳费母亲您亲自动手呢?”
    “犯了什么错?”朱丽嗤笑,“王雨洁,我告诉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把人交给你?到时候,是不是就是一句死尸了?”
    李柳氏心头害怕的不行,面上装出一副恐慌的模样,忙跪在地上,“母亲息怒,请赎儿媳愚笨,不知母亲在说什么,还请母亲明示。”
    大姨娘也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夫人,若是三少奶奶有什么惹您不快的地方,婢妾愿意代三少奶奶受罚,还请夫人饶了三少奶奶吧。三少奶奶毕竟是您的儿媳,不比婢妾。”说着抹眼泪,“不然,不然到时候,便是侯爷那里,夫人也说不过去呀。”
    朱丽一听,更是怒气丛生,一拍桌案,“好啊你!竟然敢拿侯爷来压我!”虽然这么说,可朱丽的心里也的确是有点顾忌侯爷李志的,目光几欲喷火的瞪着李柳氏和大姨娘,却是再也不说一句了。
    李柳氏本来一听大姨娘说话,心里也是恼恨的不行,这个时候大姨娘也进来瞎掺和什么呀,现在好了,朱丽果然是发飙了。
    可这之后,却是没想到,朱丽也只是紧紧地瞪着他们,而这时李梦之忙拍着朱丽的背脊,一边儿拍一边儿安慰道,“母亲稍安勿躁,且不管其他如何,母亲先看看二哥这事儿,把这事儿查清楚了,,到时候,有关联的人,办事母亲您处置了,父亲也不会说您什么的。”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现在说那么多,都是废话,还是查清楚真相吧!
    李梦之看着他们这一群女人做戏算计来算计去的,也是醉了,心里不耐烦,又抓准了时机刷好感度。
    朱丽一听,果然平静了许多,目光一扫李柳氏和大姨娘,最后冷哼一声,“你不说便罢,起来罢!既然人我带来了,自是有我的道理,你毋须多言!”到时候,如果真让我知道,是你们在暗害我儿,看我如何削了你们!
    李柳氏一听,不敢在有异议,站起来和大姨娘退到一边儿。
    朱丽便对婆子点点头,“开始吧。”
    婆子见状,忙应了是,然后一把抓住阿春的头发,阿春疼的一声大叫叫出来,随后被迫昂起头来。
    婆子便指着一旁的月衣,“说,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阿春疼的不行,睨着眼瞧了一眼,一见便是自己的同乡月衣,忙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认……识,她……是我的,同乡。”
    婆子一笑,又道,“你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