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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吹奏了大概只是十分钟,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地洞中传来,买个洞都有声音,但就是没有东西冒出头来。
    又吹了半个小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依旧,可还是没一个冒头的。
    “啾啾。”
    “嘶~”
    话说,蛇和蛤蟆也是吃虫的。还有刚跟它们打了一架的蜈蚣,好像它们不冒头也挺好理解的。
    白锐心中一动,傻白飞到了它的笛尾,一丝丝的蛊雾冒了出来,飘向了地洞上方……
    “嗖——啪!”有东西从洞里喷了出来,喷向蛊雾,不过蛊雾是无形的,除非是用吸烟机,或者塑料袋套,否则大多数其它方法都只会让蛊雾散得更快。
    不过那喷出来的东西……是丝吧?!蜘蛛丝啊!!!
    “啪!”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但是这个世界的昆虫蛇蛙,都能先天的感觉到蛊雾对它们的好处,所以喷丝的东西,从洞里弹跳了出来,它确实是一只蜘蛛,不算八条腿,都有人头大小。
    这种体积的蜘蛛本该是让人尖叫,但是这蜘蛛的形态极美,主体有点像是蚂蚁与蜘蛛的混合体,有着优美的弧度。八只脚上并没有其他蜘蛛那样很多的褪毛,相反很光滑,整个蜘蛛的体色更是珊瑚一样经营的红色。随着这一只跳出来,更多的蜘蛛开始跑出地洞,分享那一丝丝的蛊雾。但蛊雾被它们争抢殆尽,珊瑚蜘蛛们倒是也没有贪求更多,反而老老实实的一个挨一个的在他半径无米外站着,听着白锐的笛声。
    已经半个多小时没有蜘蛛再蹦出来了,现在要是和蜘蛛们打起来,白锐这变绝对是完败,但不是因为单体作战能力,而是群体能力略差。至于为什么白锐肯定单体绝对强过蜘蛛?从白龙那里传来的“能吃吗?!能吃吗?!能吃吗?!”已经吵得他有点眼晕了……
    换句话说,眼前的蜘蛛都是食物,而并没有谁能够和白龙并列。
    蜘蛛们顿时骚动起来,可还没等它们争抢,据里白锐最近的那个地洞里,忽然爬出来一只两层楼高的蜘蛛……就算见识到了白龙那种火车头巨蛇,还有比战斗机大概都要大一点的双足飞龙,第一眼看到这蜘蛛后,白锐也惊得笛音顿了一顿。
    不过这只巨大蜘蛛并没在意白锐的笛音,它一爪子就把其它“小”蜘蛛们拨弄开了,如果不是白龙挡了一下,八成那些被它拨飞的蜘蛛就要砸在白锐身上了。在它攻击范围外的蜘蛛,赶紧有多远跑多远,顿时白锐周围又空出一大片空白。独自享用了蛊雾后,巨大蜘蛛转过身来看着白锐,对着他“咔咔咔”张扬的敲击着自己那狰狞的口器。
    虽然还没收服它,但是白锐却觉得自己充分能理解它的意思:再来点!还没饱!
    同时,白龙也不嚷嚷着要吃了。
    虽然只有一只,但是也够了!白锐笛音一边,服音吹起,连绵不绝的蛊雾飘向了蜘蛛,而白锐在经历过两次以血肉换蛊毒之后这次终于不用再品尝那种突破极限之后的苏爽了。感动啊qwq但是当每次有信臣蛊加入的行功结束之后,白锐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感动的。当然轻松了,毕竟只有一只雌蛛。
    刚要问自家蛛娘老公在哪,白锐一抬头,就发现白龙和蛛娘对上了?当然,不是看对眼,是对峙。
    怎么回事?
    “嘶嘶”不知道,但对方的第一是冲着我来的。
    “咔!咔咔!”虽然白锐和蛛娘还没有形成良好的默契,但他觉得自己的理解应该没错:老娘、才是、老大!
    (⊙o⊙)
    其实白锐并没区分过自家臣蛊到底谁是老大,谁是老二,毕竟它们各有千秋——二货、呆货、傻货、心机货神马的。╮(╯▽╰)╭“啾啾。”
    “咔哒咔哒。”
    大呱二太和金角银角这时候也跟着在边上凑热闹,具体翻译的话,前者表示:呵呵。后者表示:等我们俩把腿都长好了的!
    “你们去边上打吧。”白锐摆摆手,反正有他在这,死不了蛇/虫。
    白锐一声令下,白龙嗖的一声弹出去,蛛娘唰的一声蹦了过去!
    “咔!咔咔!咔咔咔!”
    “嘀嘀嘀嘀!”“嗷嗷嗷呜!”“啾啾。”
    这是双方助威团的声音,一方整齐威武,一方多姿多彩。
    _(:3ゝ∠)_
    白锐决定乖乖的去看蛛娘的消息,不理这些二货。
    蛛娘的名字白锐竟然猜中了一半,它们叫做珊瑚巨蛛,而且在《千虫谱》里,关于这种巨蛛的解释词条有三条。
    第七十九章
    珊瑚巨蛛:这是一种能够将洞挖掘到地下数百米深,白天躲藏中洞中,夜晚出来觅食的,夜行性巨型蜘蛛。
    珊瑚巨蛛(雄):雄性的珊瑚巨蛛体长不会超过五米,无毒。
    珊瑚巨蛛(雌):雌性的珊瑚巨蛛体长最大可达十二米,且蛛网和牙齿都含有剧毒,蛛网能够让猎物麻痹,牙齿上的毒液则会溶解猎物。一个巢穴里只会有一只,一旦幼蛛生长到一岁性别分化为雌性,就会立刻被巢穴中的雌蛛吃掉。且雌性珊瑚巨蛛在食物缺少,或者种群过大时,也会吃掉群里的雄性巨蛛无论幼体或成年体。所以珊瑚巨蛛的一个种群不会超过一千只巨蛛,而且在一定范围内,只会有一群珊瑚巨蛛。一直到雌蛛死亡,新孵化的雌蛛会各自带领一群雄蛛分路扬镳。
    白锐再次(⊙o⊙)了,要不然这位蛛娘一上来就要争老大,原来人家确实是女皇级别的。这咋办,得是一对啊。白锐盘着腿,手肘顶在膝盖上,手撑着脸,看着那边打的尘土飞扬的两只,其实胜负差不多分出来了——白龙胜。
    白龙的体积优势放在那,而且因为蛛娘加入了臣蛊的行列,刚刚又一起练功,蛊雾的交流,其实也是他们彼此能力的互补和进化,虽然只有一次,但它对蛛娘的毒液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抵抗力,虽然有几处伤口血肉模糊,但并不会有肌肉溶解或者血流不止的状况发生。
    而蛛娘看着大,不过也就是七八米长度的样子,还没有生长到它应该能达到的最大体型,所以大概还是在青年期。战斗经验本来就不如白龙,从体积和重量上算它当然也弱于白龙。白锐把实现转移到它们俩身上没多久,蛛娘就在失掉一条大腿之后认输了。不过,虽然它只有起跳腿还是能站得稳稳的!
    白锐也是无言了,这些家伙就是不掉腿心不死啊。白锐还想试试在有残腿的情况下,他是不是能把腿重新装上去,蛛娘就已经脚快嘴快的把自己掉了的大腿吃掉了……
    好吧,这事可以不在意。白锐在心里让蛛娘给自己找一个老公,好在臣蛊位上跟它配成一对。
    结果蛛娘反馈回来的信息大概是这样的:没有,每年,交配,吃掉。去去去去年,最美味,可惜,都不如。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如此黑寡妇的回馈,原来在白锐心目中还很女皇的蛛娘,忽然就变成了一只吃货二大娘。它要是犬科,八成和二哈很合得来。
    二哈?好吃?
    “不好吃!”不小心把想的说出来了,白锐赶紧为二哈“正名”免得哪天肥狗被拖进蜘蛛洞了!
    白锐是知道了,在蛛娘眼里,其它雄蛛应该都不过是储备粮加按摩棒(什么鬼!)的综合体,于是他干脆从其余蜘蛛里选择了一头最大的,再次来了一次收服。不过蛛娘表示练功很好,很舒服,可是新加进来的雄蛛,它很看不顺眼,不过表示可以在今年交配期的时候,试试味道……
    “你们俩就叫盘丝和拔丝吧。”白锐给两只蜘蛛命名,而且名字也一如既往的无良。
    拔丝已经是一头成年雄蛛了,体长五米,其实和它个头差不多大的雄蛛有很多,白锐看上它因为它的身上伤痕累累的,左边的第三条腿缺了一小截,而且颜色比其它雄蛛也要更深,它应该是要蜕皮了。然后,白锐就看上它了。
    然后,白锐就帮着金角银角和盘丝商量了一下它们居住环境的问题。其实双方并不是竞争关系,因为虽然大多数蜈蚣虽然也是夜行性的,但巨人蜈蚣却是日行性的,而且它们虽然也生活在地洞里,却是比较浅的位置。珊瑚蜘蛛的习惯是一次捕猎一堆,挂在洞里慢慢等它们融化。巨人蜈蚣却喜欢吃新鲜的,不过两边都是吃一顿能管几个月的类型。所以它们稍微磨合一下,就能生活在一起。
    最大的问题,反而是盘丝的食性了,它算得上是什么都吃了,巨人蜈蚣?战友?吃过两条的盘丝表示味道不错。
    于是白锐只能以吃一条蜈蚣,没一次练功为要挟。盘丝在沉思良久之后,决定:主人,你说什么我都听。
    再然后,白锐就带着两只大蜘蛛回家了。
    话说,要是他再早一点回来,罗森娜看见浩浩荡荡的蜈蚣,两只巨大的蜘蛛……她可能还会三思而后行一下。
    ——虽然伊博尔回去之后详细描述了白锐现在的实力问题,罗森娜和她的大巫,还有许多蓉部落的高层都表示:“呵呵,信你才怪,你不想开战,也别把谎言编得像神话一样啊。”
    而茅部落现在可能和蓉部落开战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大多数人的反应时战!当然战!
    对部落来说,战争等于扩张和壮大,更多的人口,更多的资源——这和两个蚂蚁群开战的意思差不多。没有配偶的战士可以通过战斗展现自身的强大,获得配偶,有配偶的,通过战争中的功劳,为自己的配偶和后代争取更好的生活。
    虽然也有人畏惧,但在看到骑着蜘蛛归来的白锐后,那点畏惧就扔到脑后去了。
    白锐归来,知道了罗森娜的作为,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山峰。
    “能复活果爸吗?”
    “族长和猎黑也已经问过我了,母树已经彻底扎根,后天,把你们要复活的人带来吧。不过,复活一个人引起的反响是巨大的,你们准备和部落里的人交代?”
    “不需要隐瞒。”猎星很平静的说,“也隐瞒不了,可以明明白白把要付出的代价告诉他们,谁获得了同样的物品,那也可以复活他们的家人。”
    果爸死了很久,这是一个既定的谁都知道的事实。而且这年月也不能跟别人说只是假死,只是去了国外之类的借口。一旦果爸活过来,那事实就是明摆着的。
    藏着掖着,其他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到时候一定会有茅部落的人求上门来。这只会让情况更加复杂,不如直接一些,你也想家人复活吗?可以,要付出代价。这对于茅部落的其他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了,毕竟,完整的保存一具尸体就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了,更何况母树和奴隶。大多数人都会知难而退,不过,面对生死,依旧有人不甘当然是必然的,不过那也比自己先闹起来的情况好得多。
    稍后,茅部落的所有人都被聚集了起来。过程很快速,毕竟大多数人本来就在那看蓉部落带来的“礼物”。
    别看是原始部落,但族长一声令下,表示“有事要说”的时候,除了不懂事的婴幼儿,没有任何人继续多嘴多舌,所有人都专注的听着。
    猎星的声音还到不了那种耳朵都要怀孕的男神音,但是吐字清晰有力,并且有一种属于他的特别的韵律,让听的人,对他充满了信任。白锐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起来昨天晚上这个声音的别样音色,然后赶紧在心里给自己两个巴掌,将注意力重新拉回来,放在他们即将面对的事情上。
    复活,就算是在这个蒙昧的时代,依旧让人们震惊。无论是任何一种文明,这都应该是神和魔的领域。
    无论之前他们想得再怎么好,人性毕竟是复杂而又难以掌握的东西。
    让白锐意外的是,他想到了很多——大多数都是朝坏处想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和茅收反目,与茅部落开打的准备,毕竟,就算猎星做了首领,其实白锐还是没把这个部落里的人当成自己的人。可是最终,事情的结果却是他完全想不到的。
    他们五体投地的跪倒了……
    年轻的男女,怀抱着幼子的女人,强壮的战士,瘦弱的老人,复活的这个事实一开始确实吓着了他们,让他们彷徨无措,惊讶,自然也有人产生了渴望。然后有人忽然端正的跪在地上,上身前倾,两手向前再地在地面上伸展开,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这就像是提醒了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也紧跟着这样做了,直到周围再也没有还坐直的人。
    就像是白锐想的,这是神和魔领域,他只担心会不会有人因为他们触摸了这一个领域,而引起茅部落人的愤怒、敌视或者厌恶。可他没想到的是,人们因此把他当成了神或者魔本身……
    为什么是白锐而不是别人?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才是使这一切成为现实的主体。
    “战——!”一个战士高喊着。
    “战——!!”所有茅部落的人都高喊了起来,在此之前他们愿意与蓉部落开战,此时此刻,他们贪求着和蓉部落开战,这其中还有着一种宗教式的狂热,而他们的神,就是白锐本身。
    ***
    “真要谢谢猎茅和猎羊他们,黑爸,猎星,你们是什么时候和他们商量的?”一家三口回到自己的山洞,白锐坐在地上,舒服的叹了一声。白锐看得很清楚,带头跪倒的是猎羊的老婆茅白,那声慷慨激昂的战则是女汉子猎满喊出来的。
    “我们可没和他们商量。”黑爸摇摇头,“他们的表现并不是虚假的,而是真实感情的流露。”他大手拍过来揉了揉白锐的头毛,“你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对吧?是不是最近越来越不锐,也越来越不聪明了?”
    “嗷!”白锐眼泪汪汪外加头皮生疼,因为黑爸的揉搓可没有猎星那么温柔,这根本就是揪头发。他捂着脑袋,赶紧溜到黑爸对面去了。
    “今天晚上我可不会去茅收他们那了。”黑爸拍拍手,果然有两!缕!亮银色的头发,从他的指缝间掉落下来。黑爸一把抓起来,扔到了装洞内垃圾呃筐里,“你们俩要干,小心我揍你们。”
    好吧,知道为什么黑爸下“黑”手了,果断是昨天晚上茅收和茅巫没在意有外人,让黑爸看了一晚上了现场版。黑爸这些年来本来就都靠了五兄弟,无论是长期伴侣还是一夜炮友都没有找过,最近又知道果爸真的是要复活了,那方面的需求就跟大夏天一两点钟的太阳一样,那是火烫火烫的,昨天被茅收他们还加了温,现在已经不是从地球上看到的太阳,而是太阳这恒星本身了……
    敢靠太近的,果断都会被轰杀成渣渣。
    白锐和猎星互看一眼,极端鄙视自家老爹,想当初他和果爸玩勇者打boss的游戏时,可没想着顾忌青少年儿童的价值观。他们俩可还是新婚燕尔呢。
    “有意见?”
    两人赶紧收回了朝着对方恋恋不舍的眼神,齐声说:“没有!”
    _(:3ゝ∠)_先让这老家伙快活几天,谁让他是我们爹呢。
    但就算俩人答应得这么干脆,这天晚上,黑爸还是惨无人道的睡在了猎星和白锐中间,两人别说做夫夫该做的事情了,就是拉个小手,甚至看上对方一眼都成极其困难的事情。
    “山峰,到底什么事情能开始?”白锐一大早饭都没吃,就跑去母树那里找山峰了。他是知道了黑爸的阴谋了,刚回来第一天黑爸自己出去住根本就不是体谅他们俩,而是故意让他们尝尝啥叫美味佳肴的滋味,然后再霸道无理冷酷无情的插进来,让他的两个儿子只能闻味道,干看着,却死活再也没法咬一咬,插一插。
    qwq亲爹也没这样的?!
    “不是昨天说……”山峰吃饭睡觉都在母树下面,现在的他,比白锐和猎星发现变化的时候更加年轻,他已经不是老,而只是中年人了。白锐这么气势汹汹的,山峰被问得一懵。
    “今天不行吗?”
    “最早也要到后半夜了,你看。”
    母树有一部分的树枝直接耷到了地上,随着山峰这一说,有几根树枝抬了起来,让白锐看见了原本被遮掩的部分。那原来就是普通的野地,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神坑。
    “猎果就是要被放进这里。”山峰招手白锐站得更近一点再看。
    白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从刚才这里就有一股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香气,像是茉莉,一开始他以为是母树的味道,走进才发现原来味道是从地洞里出来的。而地洞里,或者说地洞底部,现在只有一滩相对于美妙的味道来说,外观极端不雅的泥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