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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闻人浅听着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excuse me???
    我不是听错了吧???
    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
    再加上,她还说起了当年的事情,什么q的爸妈当初对她爸妈怎么怎么样啊什么的。
    反正全场瞬间就爆开了,所有人都在冲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看着段易从台上冲下来,朝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眉眼眉梢间满是风情,她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慕云倾面前,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狠狠地对着她打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
    爽!
    段易脚步顿了顿,摄像师的手也顿了顿,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简直算是鸦雀无声。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茱莉亚挑着眉毛,站在台上问道。
    闻人浅将手背到身后,轻轻甩了甩,有点麻,刚刚是太用力了,可她也不后悔。
    “我知道。”她弯起唇角,说道。
    慕云倾好像也懵逼了,脸色煞白,似乎没想到她居然会动手,可随机又反应过来,眼圈一红,眼泪扑棱地往下掉,甚至还想起自己在镜头面前,调整了一下姿势,能够让自己在镜头上出现的更好看。
    闻人浅简直要被气笑, 段易快步走过来,抓起她的手,还好,只是有点红,他微微上前半步,挡在女孩儿身前,以防慕云倾瞬间爆起伤害到她。
    “慕云倾,”闻人浅轻声开口,整个人倒像是轻松的很,语调悠闲而随意,却隐隐的带着星星点点的怒火,“你满意了吗?”
    慕云倾没说话。
    于是她继续说:“从去年开始,你诬陷过我多少次,恐怕你想记也记不清了吧?”
    诬陷两个字甚至还重重念了一下。
    “你诬陷我,ok,我可以忍耐,可辱骂我的家人,这就不大好了吧?”
    闻人浅笑着对她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样子,“既然你想说清楚,那么很好,我们就好好来算一算账,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问一下主办方,茱莉亚?”她抬头看向台上,茱莉亚按着自己的耳麦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允许,于是她点点头。
    “好的,谢谢。”闻人浅朝她礼貌地示意了一下,“你刚刚说的,我就一条条来说给所有人听,首先,你说我嫉妒你抢走你的未婚夫,没错吧?”
    慕云倾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迟疑着点头。
    “很好,问题是,你确定我嫉妒你吗?说的简单一些,感情这东西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先不说我跟轩辕傲天两个人在得知有婚约之前几乎压根从没见过,哪里来的感情?再说,即便我真的对他一见钟情,在得知他选择了你之后我又还有什么可争的?”
    一连串的问题打的慕云倾几乎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争——”
    “好吧,就算之前我想不通,跟你争,注意,这是假设,但现在我已经有了深爱的男朋友,还要和你争什么呢?感情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对错,既然我不怪你抢走别人未婚夫,那么相对的,你又有什么可记仇的?”
    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理论上,抢走别人未婚夫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实际上,true love本身就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情,倒也不是说什么真爱至上论,只是有时候想一想,当你作为后来者与这个人相爱了,并且在一起一直到老,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你跟这个人确实比他跟之前那个人更加幸福呢?
    但一旦你们之间又出现更加后来的人,这所谓的真爱又能算什么呢?
    一辈子的事情,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说清楚的事。
    “没话说了吗?”闻人浅问,然后心平气和地说第二个问题,“那么其次,你说我在学校欺负人,甚至还将你推下过楼梯,请问你有证据吗?”
    其实这个问题很久以前闻人浅就疑惑了,她作为一个头脑简单的花瓶,到底是为什么在学校里名声会破落成这种地步,甚至连一个敢于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说不定会有脑残圣母帮他说话,可她的原身闻人浅却连一个所谓的狐朋狗友都没有。
    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吗?
    59.第 59 章
    “请问,你有证据吗?”闻人浅淡定问道。
    慕云倾小声抽泣着:“证据?当时那么多人看到,难道不算证据吗?”
    “哦?”闻人浅笑笑,“哪些呢?”
    她认识莫二萱之后其实有问过她,毕竟那个时候的闻人浅名声确实不好,莫二萱到底是为什么站出来帮她说话的。
    当时二二给的理由是因为她的脸,再加上喜欢跟所有人作对的中二心态,但是实际上,越接触越了解,她就越不觉得她会是那种无三观只看脸的人。
    而那个时候莫二萱的回答倒是让她深思了很久,原著里面也就是闻人浅原身,小说中是寥寥几笔写了她的个性,于是她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了闻人浅这个人确实就是胸大无脑任性恶毒的花瓶,可真的是这样吗?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不会有什么完美的好人,也自然不会有完完全全的坏人,莫二萱说,当时那个推人的举动确实有很多人在现场,可看到的几乎都是慕云倾摔了下来,闻人浅站在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了几秒钟之后突然跑走,然后一溜烟就回到了深山里的老家。
    一个没脑子的恶毒花瓶,会害怕这种事吗?
    何况她的伤根本就不重。
    这不得不让她猜想,或许当初闻人浅压根就没有推倒过她?又或者只是单纯简单的不小心擦碰?
    她并不是所谓的害怕受到惩罚惊慌失措,而是觉得对这个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世界所失望透顶,将自己藏了起来。
    也可能,做出了更加不可挽回的措事。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会突然穿到了闻人浅身上。
    真是可怕,闻人浅想着,只觉得背后都渗出了冷汗,整个身体从腹腔开始一直往上发凉,身体倒是站得更加稳当笔直,连脚尖都在发力,似乎是怕自己不站稳就站不住了似的。
    “眼睛所见到的,未必就是真实,”闻人浅打断她想开口说的话,继续道:“至于你说的伤疤,我是不懂为什么你不把它消除掉,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早就该发达到可以将它完美去除了吧,可是你却没有做,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想拿它做些什么文章呢?我认为,所有有预谋的坏事,都一定会露出马脚。”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觉得那一定是我做的,当时明明就是我们两个一起躺在那里,我的腿上也受了伤,很长的一道口子,”闻人浅弯下腰,在露出的腿部上比划了一道,“就是这里,鲜血淋漓,虽然我不太清楚,可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叫医生帮我消除伤疤,这难道不是正常女性都会做的事情吗?连刀据说也是在离门很近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屎盆子扣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但是第三次还忍那可就不叫大度了,那叫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