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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节

      哦,王宝玉总算是明白了,可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两个大男人为这点破事儿争风吃醋,王宝玉哭笑不得,叹息道:“我那大哥已经驾鹤西游了,对你再无威胁,你又何苦跟个故去的人一争长短呢!”
    “我并非让你诋毁刘备,只是想知道到底谁更重要?”孙权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好吧,你更重要,谁让我娶了香儿呢!”王宝玉不想跟孙权就这件无聊的事情纠缠,随口说了一句。
    “哈哈,既然如此,孤想今日与你结义成同生共死的兄弟。”孙权忽然大笑了起来。
    “咱们本来就是亲戚!”王宝玉大感意外,提醒了一句。
    “这自是不同,亲属之间,尚可相互争斗讨伐,若是结成生死不改的兄弟,则从此再无芥蒂,回头想想,刘备这厮的攻心之术,倒是在孤之上。但他机关算尽,终不及我与宝玉情真意切!”孙权得意的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不答应,倒像是心怀鬼胎,王宝玉点头道:“前番我跟刘关张结义,说实话,是强迫的,今天跟兄长结义,却是心甘情愿。”
    孙权又是一阵放声大笑,立刻吩咐下去,准备香炉和净水。
    夕阳在江面上洒下万点光芒,王宝玉和孙权郑重的在香炉中插下了三炷香,并排叩头对天盟誓,从此结为异性兄弟,生死相随,患难与共,此生不改。
    诵读完毕,孙权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拔出腰间的长剑,刺啦一下割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流出,滴在水碗中。
    王宝玉不喜欢搞这些,刚要反对,孙权却不由分说,扯过王宝玉的一只手,割破了摁着滴在水碗中。
    靠,钻心的痛啊!王宝玉一阵蹙眉,孙权却兴致盎然,将水碗中的水先喝了一半,随后递给了王宝玉。
    王宝玉闭上眼睛,还是将血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使劲摁着胃口,生怕再给吐出来。孙权哈哈大笑,拉起王宝玉的手,并肩站在船头,说道:“宝玉,看看这江东的大好河山,皆为你我兄弟所有!”
    “只要兄弟一息尚存,定要帮助大哥守住这份江山。”王宝玉受到了气氛的感染,郑重的说道。
    “好兄弟!”孙权又给了王宝玉一记熊抱,眼中泪花闪现。
    “那个,你跟香儿以后要怎么称呼啊?”王宝玉故意打趣的问道。
    “自然还是兄妹!”孙权白了王宝玉一眼,“你我结义,只为永不互犯,你若负了香儿,我决不饶你。”
    第1218章 一场因果
    “哈哈,金兰本无情,兄弟一场空,不如欢声唱,泛舟江上行!”随着一阵大笑声传来,始终在下方酣睡的祢衡走了上来。
    头发乱成鸡窝,眼角的眼屎堆满了,嘴角两侧则是干巴的哈喇子印迹,孙权是讲究人,见到这幅尊荣下意识的用袖子捂住鼻口,眼露厌恶之色。
    祢衡才不管那些,大咧咧的过来端起酒杯就喝,正是孙权用过的酒杯,还沾上了拔丝口水,然后口中高唱道:“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孙权有种作呕的感觉,头疼的问道:“宝玉,这浪头太大,此船甚是颠簸,我竟有些晕船。”
    “兄长,我看你是晕人吧?”王宝玉忍不住呵呵笑了。
    “还笑,对了,此次出行只带了这二女,为何没有香儿?论武艺,论才貌,香儿不输此二人!”孙权冷脸问道。
    “一则打仗危险,二则香儿也看不惯祢衡。”王宝玉低声笑道。
    如此庄重的气氛,硬是让祢衡给搅合了,周围的人忍不住捂嘴笑,孙权一脸不悦,问道:“既知此人邋遢,怎将他也带来了?”
    “水上太闷,这位老兄可以弹琴助兴。”王宝玉解释道。
    “雅客甚多,为何偏偏是他,这厮实在是可恶。”孙权皱眉道。
    “嘿嘿,现在说这些不都晚了吗?要不把他放这里,你再帮我找个利索点儿的?”
    “不,不!”孙权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冷脸道:“孤本想跟你在船上睡上一晚,如今便罢了,待宝玉凯旋而归之时再聚。”
    说完,孙权头也不回的下了船,根本不想跟祢衡废话。祢衡倒是在后面客套的喊了一句:“恕不远送!”
    孙权唯恐祢衡接下来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走得更快了,几乎就是小跑,很快就没了人影。
    “祢衡,你好好的睡你的,这时候来捣什么乱啊?”王宝玉略有责怪道。
    “跟他结义,着实无趣,我倒是来晚了。”祢衡满不在乎。
    “起码对方并没有恶意,刚才英子也探知了他的内心。”
    “人心瞬息万变,前一刻称兄道弟,后一刻翻脸无情,岂是可以轻易掌控的?”
    祢衡的话说得王宝玉哑口无言,这种人,也拿他没撤,只能作罢,心里到有几分后悔,不该带这个活宝出来。祢衡倒也不挑捡,一边唱歌,一边将剩菜一扫而空,接着又开始弹琴。
    天色已晚,远洋号并没有马上驶离,孙权却带人走了,第二天一早,又派人送来了大量的物资。
    王宝玉命令大船继续向东挺进,两天后的黄昏,来到了北固山下。抬头望去,天下闻名的甘露寺,就矗立在两座山脊之间的巨石之上,在夕阳的映衬下,一派恢弘的景象。
    王宝玉一时间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风景,吩咐大船停靠在岸边,带着马云禄和孙尚香而下,朝着甘露寺而去。
    上次来甘露寺,还是跟刘备和孙权一起来的,那时的王宝玉不过是个配角人物,孙权都不拿正眼瞧自己,当然也没来及好好欣赏这寺院中的景象。
    当三人来到寺院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名小沙弥正要关闭山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几位施主,天色已晚,待明日再来吧!”
    “快去回禀寺院住持,只说汉兴王来访。”马云禄可不是善茬,柳眉倒竖便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哎呀,小沙弥见此情形,吓得倒退好几步,掉头就朝寺院内跑了进去。王宝玉笑道:“云云,以后跟出家人也客气点。”
    马云禄却不服气,替自己辩解道:“若他真的开悟,又怎会惧怕?”
    “也是啊,有悟性。”三人说说笑笑,没过一会儿,疾步赶来一名胖胖的大和尚,一脸赔笑的躬身施礼道:“不知大王来此,有失远迎,本寺住持空空长老正在等候。”
    “麻烦前头带路吧!”王宝玉点了点头,三个人随着大和尚,进入了寺院当中。
    甘露寺中并非都是僧人,其中不少文人墨客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常年居住于此,或吟风弄月,或愤世嫉俗。
    一路上,这种人就遇到了十几个,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也没人认识王宝玉。
    来到了寺院住持的禅房,可见里面亮着灯火,大和尚恭敬的打开了门,只见一名干瘦的法师,胡须花白,正盘坐于蒲团之上,半合着眼帘。
    王宝玉缓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小,马云禄和张琪英互望了一眼,并没有跟进去,就在外面守着。
    “魔王也来拜佛,倒是一桩奇事。”空空长老冲着王宝玉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一个蒲团。
    能看出自己的来历,这老和尚也很有本事,王宝玉就在对面坐了下来,嘿嘿笑道:“长老,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就被人扣上个魔王的称呼,其实呢,本人心怀慈悲……”
    “哪来的慈悲,因你多少生灵涂炭?”空空长老不客气的打断了王宝玉的话。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没有我,战争也会照样打。因为我和我的团队的集体力量,还牵制了很多人,避免了一些战争,你怎么不说我这些功德呢?”王宝玉有点恼。
    “若无你在,战事规模便不会如此之大,此中因果,一言难尽。”空空长老道。
    “长老,你看得这么透,怎么不去阻止呢?”王宝玉觉得跟这个老和尚说话没有共同语言,十分乏味。
    空空长老微微摇头,叹息道:“魔王临世,大乱难免,老衲无能为力,即便今日你在面前,却也不能将你如何。”
    “好吧!我是个罪人,请安排个房间,我住上一晚,明早看看风景就走。”王宝玉不耐烦的起身道。
    “魔王且慢,老衲以苍生为念,有一言相告。”空空长老道。
    “出家我可不干,我只想回家。”王宝玉道。
    “哪里是家?一场因果轮回而已。”空空道长说着,从身下抽出来一卷薄薄的白绢,递过来道:“老衲要说的便都在上面。”
    第1219章 故弄玄虚
    王宝玉心情不爽,没有急于打开看,将东西收起,空空长老吩咐外面的大胖和尚给王宝玉三人安排了两间上等的房间。
    在这种佛门圣地,王宝玉当然不会触犯忌讳,让马云禄和张琪英睡一间,自己单独睡一间。
    安排妥当之后,大胖和尚派人送来了素菜,王宝玉简单吃了点,这才打开了空空长老的那份白绢。
    “花非花,雾非雾,君非君,臣非臣,敌非敌,友非友,姐非姐,女非女,道非道,仙非仙,子在侧,妹在旁,父母缘薄,一团乱象,繁华落尽,空空如也!”
    看完一遍,王宝玉懵圈了,好歹活了几十年了,整天跟上流文化人打交道,舞文弄墨干不了,但多少也有些阅读水平,字都认识,怎么里面的意思没弄明白呢?
    于是王宝玉耐心又读了两遍,终于恍然大悟,还是抬举空空长老了,纯属胡言乱语,鉴定完毕!
    简直是乱七八糟!王宝玉嘟囔了一句,心里有些不悦。这空空长老,果然人如其名,腹中空空,只会搞这些世人看不懂,还自以为玄妙深刻的玩意。
    如果有什么注意事项,出家人慈悲为怀,干脆全都告诉自己,要是怕泄露天机什么的,也别有事儿没事儿显摆一通,无聊!很无聊!
    不远处的听风楼上,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喧哗之声,王宝玉闲着总生闷气,就想去凑凑热闹,出门招呼马云禄和张琪英,朝着听风楼而去。
    听风楼的大门前,挂着刘备题写的“天下第一江山”的牌匾,走进去之后,里面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文人墨客们以茶代酒,足不出户,却在妄议天下大事。
    王宝玉三人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文人的眼球,王宝玉身穿奇装异服,留着短发,看似囚犯打扮,身旁却有一名如花似玉的英姿女子陪伴,明眸善睐,光彩夺目,指的便是马云禄。那名使唤丫头虽然长相差点,但气度不俗,衣着也很华贵,说的当然是张琪英。
    “三位施主,已经客满了。”一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和尚走过来,客气的说道。
    “小师父,他们常年呆在这里,我们三个却是慕名而来,明天一早还要赶路,麻烦你给想想办法。”王宝玉也客气的说道。
    “这,着实为难小僧了。”小和尚挠着光头说道。
    张琪英探出了小和尚的心思,凑过来说道:“宝玉,上方还有一张桌子。”
    “小师父,上面明明还有一张桌子,你怎么说没地方了呢?”王宝玉冷脸道。
    “确有一处,只是,那是给吴王预留的,旁人不可坐。”小和尚解释道。
    “我可多加钱!”
    “嘿嘿,谁都想多拿些银子沾沾吴王的福气,要开了这口子,以后不是乱了吗?”小和尚嘲讽道。
    “这位是堂堂汉兴王,连吴王都敬畏三分,难道还不够资格吗?”马云禄可不是好脾气,柳眉一竖,杏眼带怒。
    “这……”小和尚一脸犹豫。
    “汉兴王还刚刚与吴王结为异性兄弟,便是吴王在此也是无妨,你尽管招呼,出了差错我等担着。”张琪英探出小和尚心里动摇了,便又补充了一句。
    哪能这么巧,跟吴王说结拜就祭拜了?小和尚虽然不怎么信,但也知道惹不起,反正吴王不常来,没必要去辨别真假,便陪着笑将王宝玉三人带到五层楼上,果然看见有一张邻窗的桌案空着,上面蒙着金黄色的绸布。
    窗外景色一览无余,确实是个观景的好地方,相比这方面,孙权可是比王宝玉更有品味。
    “就是这里,三位请坐。”小和尚拉开绸布,搬来了三个小凳。
    “嗯,你表现还不错,这个归你了。”王宝玉随手摸出了一块银子,递给了小和尚。
    小和尚立刻眉开眼笑,连声道:“谢过大王,不知还有何吩咐?”
    “上一壶甘露泉沏的茶水吧!”王宝玉道。
    小和尚乐颠颠的下楼去了,王宝玉三人坐下,因为天黑了,外面的景色并不清楚,只能隐隐看见长江如同一条玉带般,闪亮在黑暗中。
    屋内坐着十几名品茶的文人,看见孙权的位置被人坐了,难免窃窃私语,都猜到王宝玉的来头不小。
    角落里一名六十左右的老者,盯着王宝玉看了半天,缓缓起身走过来,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彝陵汉兴王?”
    “是我!”王宝玉点了点头,问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