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白师叔大限将至,你们随我去见几位祖师吧,若白师叔仙逝,我们金剑洞天的实力会下降许多,我们需提早预防。”
“是。”玄羽和玄贞应道。
“萱儿,你也不要顽皮了,你破出气海在即,六年后宗门大比可不能丢了为父的脸面。”
“哦。”赵萱儿一吐香舌,乖巧地应了一声。
……
林易被淡金色云雾笼罩,须臾间飞出金剑天宫,如浮光掠影一般,一座座山脉在眼前一闪而逝,眨眼间就飞出数万里。
最后,淡金色云雾托着他来到一座山巅,这也是一座雄奇的山峰,山巅被磨成平地,方圆足有数千里。
四周老药飘香,一株株灵树都足有百丈高,一头头灵兽在这里悠闲的生活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和平静。
这里没有巍峨的宫殿,也没有灰衣仆从,淡金色云雾在几处茅草屋前面就自动消失不见。
林易深吸一口气,这里太宁静了,处处透着淳朴、自然的气息,与他修行的仙经不谋而合。
体内真气运转起来,气血弥漫天地,那些气息在不断冲刷他的肉身,细胞都在重组,感觉很舒服。
林易的实力,飞速的增长,肉身变得无比强大,比刚刚降落到始源星时要强横十倍不止。
渐渐的,他体内气血也越来越旺盛,体内发出如洪钟大吕般宏大的声音,隐约泛着金色的气血直冲天地高达百丈。
哪怕破出气海的修士,恐怕也没有他的气血旺盛。
“太初太易,无象无形,莫知重……,”他的脑海中,一串串玄妙的文字飞舞,这是‘真武妙经’的法诀,虽是仙经残篇,却也博大精深,是所有修士梦寐以求的至宝。
他的肉身越发强大,堪比神石,就这样站在茅草屋面前,体内不时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声音。
“不愧是万古劫体,我修炼的心法的确适合他,不过他肉身越来越强横,以后想要破出气海,当真是无比艰难。”
茅屋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叹息。
仙经至简,傍晚时候一切结束,返璞归真,数千字的仙经烙印在心田,晦涩难懂,却又好像明悟了许多。
林易缓缓睁开眼睛,收回如蛟龙般的气血,感觉到真气要比之前强大十倍,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哟,感悟结束了?那就进来吧,老夫等你多时了。”茅屋内,有一位老人平淡的声音传出。
“是。”林易对茅屋内的老人很有好感,当下推门而入,屋内陈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须发皆白的老人则是坐在一块蒲团上,给人一种恬淡虚无的气息,仿佛整个人已经融入到天道中。
“前辈。”
林易恭敬行礼,比在金剑天宫要诚恳许多。
“不必拘礼,随便坐吧。”老人目光很温和,打量林易一眼,忍不住微笑点头:“连玄煌都被骗了,他们以为你是愚笨憨厚少年,却不料是胸中有千壑的油滑小子。”
林易笑了笑,倒也不反驳,这个老人的境界太高了,能一眼看出自己的本质并不稀奇。
恐怕赵玄煌也能看出一二,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在这些活了数千年的活化石面前,林易不敢卖弄自己的小心思,那是不智的行为。
“小家伙,你可愿拜我为师?从此之后就是金剑天宫辈分最高的人物之一,与玄煌平辈。”
老人没有废话,微笑着直接问道。
“前辈既看得起小子,小子愿意。”林易更直接,当下就点头答应。
第十一章太玄云笈七卷
“好!好!好!”
老人开怀大笑,颔首道:“那你跪下行拜师礼吧,跪拜之后,你就是我的徒儿了。”
林易二话没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口中的称呼也变了:“徒儿见过师尊。”
一股柔和的力道托着林易起身,老人点头微笑,对林易很满意,叹息一声:“我即将坐化,没想到陨落之前能收到一位徒弟,这就是天意啊。”
“师尊,您?”林易大惊,露出无比震惊之色。
“不必惊讶,也没必要为我这个老头子悲伤,我活了三千余年,已经知足了,我们师徒第一次见面,就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吧。”
“谨尊师命。”林易恭敬答道。
三言两语间,林易对自家师尊就了解了很多,老人叫白平潮,是金剑洞天硕果仅存的几位长老,修为达到神元境第九重,这种强者在始源星被誉为至圣,比大圣还要恐怖。
只是白平潮冲击无上的悟道境失败,即将迎来大限,三千余岁,已经是神元境的极限。
即使如此,他也是南域最恐怖的活化石之一,真实修为深不可测,是金剑洞天的镇教人物之一。
“师尊难道不能再一次冲击悟道境么?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延长寿元么?”
两个时辰的交流,林易已经打心眼里尊敬这位老人,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老人仙逝,很不好受。
“我生命之轮已经腐朽了,再无余力冲击悟道境,不过老夫已经知足,我从小性子愚笨,修炼到这个地步,已然是知足。”白平潮对生命看得很平淡,活了三千余岁,早就看轻生死,而且他修炼的是无为之道,心境淡然。
林易笑道:“师尊若是性子愚笨,岂能修炼到神元境第九重?这是多少修士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
白平潮笑着摇头,说道:“徒儿,我天资平平可不是自谦,想当初我一百岁才修炼到密修金身境,那时可是被称为金剑洞天最愚笨的弟子,不过老头子性子淡薄,不在乎外界怎么看,直到五百岁时候才突然开窍,一步步修炼到如今的境界。”
林易讶然,怪不得老人能看得上自己,原来也曾经是被称为废物,一念如此,不由笑了。
“所以说被称为废物也好,废体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徒儿大可不必介意。”白平潮安慰林易。
林易淡然一笑:“师尊多虑了,能否修行,是否是废体,并非是赵师兄一言而定,我并不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