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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自然是行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家简陋就行。”韩度月笑着回道。
    两人说说笑笑间,便走到了花厅,此时韩青梅正和韩青梅一起坐着喝茶闲聊,且闲聊的对象正是两个孩子。
    大概是看出韩青梅的拘谨和紧张,朱夫人也没多聊别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夸韩度月:“李夫人,我可真羡慕你们家有那么一个懂事乖巧的姑娘,不像我们家的那个,不说话的时候倒是还行,可一旦开了口,便没个遮拦,实在叫人头疼。”
    “朱夫人说笑了,你瞧着我们家小月是文文静静的,可她在家里的时候可也是皮死了,”大概是因为话题很轻松,韩青梅的语气也跟着松快起来,“而且她胆子可大了,我平日里都要跟着他担心,哪里有你说的这样好?反倒是你们家的小姐,瞧这便是个叫人放心的,我才要觉得羡慕呢。”
    “哎,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为孩子操心呢,原来家家都是这样啊。”朱夫人笑着拍了拍手,和韩青梅对视的目光中倒是多了一些同为母亲惺惺相惜的感觉。
    韩度月和朱如霜走进花厅的时候,就听到朱夫人的这句感慨,朱如霜笑着先开口道:“娘,你是不是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了?”
    ☆、第384章
    “你瞧瞧,我都还没说她呢,她倒是先和我计较起来了。”闻言,朱夫人笑着同韩青梅抱怨起来,语气则是玩笑的。
    韩青梅会心一笑,回道:“说不定我们家的丫头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还没说出口罢了。”
    听出大家是在说玩笑话,韩度月撒娇似的道:“娘,就算我真是这样想的,你也不该这样说嘛,毕竟我还没开口呢。”
    两对母女顿时都笑了,气氛也跟着越来越轻松了。
    这次的拜访显然十分成功,那边李昊和朱院长相谈甚欢,这边两对母女也交流得很顺利,上午韩度月等人被留在朱府吃了午饭,之后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之后的两天,李昊和韩青梅倒是出门去逛了逛,但是韩度月就没跟着去凑热闹,而是乖乖待在家里等待考试结束。
    时间很快过去,一家人一起去考场前接小年,然后一起去酒楼吃了顿大餐,过程中,大家倒是都很默契的没有问题考试的事情。
    之前因为要参加考试的缘故,小年过年之后没多久就直接来了县城,所以这次考完试,他就打算直接回家,过一个月再回来。
    两天后,一家人启程回了乾阳镇,小年继续安心读书,而韩度月则开始忙活铺子改良的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几家铺子决定购买各自的改良方案,只是还没着手去做,现在韩度月就要开始做这些事了。
    众人还是约在了水月楼见面,具体商量这些事情,只是这次不再是集体开会,而是一对一地约好时间。
    韩度月约的第一个人是拉面馆的掌柜的,两人先是在银钱上结算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讨论改良的事情,这一讨论就是一上午。
    好容易把事情解决了,把人送走了,韩度月直接在水月楼吃了午饭,下午又约见了韩式烤肉铺子的掌柜的,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小月,晚饭不直接在水月楼吃吗?你忙了这么久,定然很饿了吧?”宋凝也忙完了一天的事情,过来准备送韩度月回家。
    韩度月晃了晃脖子,摇头道:“不了,我之前和我娘说好了晚饭回去吃的,他们肯定在等我们呢。”
    “那我们便回去吃吧。”宋凝帮韩度月披好了披风,一起下了楼。
    上了马车,宋凝便直接把韩度月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
    “你也累了一天了,要是再被我这样倚着,肯定更累的。”这次韩度月却不肯依,宋凝虽然没表现出来,但韩度月知道他肯定也很累了。
    宋凝再次把韩度月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嘴里只说了一个字:“乖。”
    韩度月也重新坐直,嘴里吐出两个字:“不乖。”
    宋凝无奈地看向韩度月,正对上对方坚定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宋凝,你能不能别这么宠……啊……”韩度月的话还没说完,马车便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又往一侧歪去,韩度月惊叫一声,身子猛地向前栽去。
    幸好宋凝身子稳,一手握着车里的木桌,一手紧紧抱住韩度月的纤腰:“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韩度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对车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前面突然冲过来一架马车,我刚把马车往右赶了,可是他们也跟着歪了过来,我们好像不太能避开了,这可怎么办啊?”车夫的声音很紧张,说明情况十分紧急。
    宋凝快速地与韩度月对视一眼,直接在颠簸中揽着韩度月的腰站了起来,冲到了车门前,一把拉开木质的车门。
    扶着马车的车门站稳后,宋凝的目光往前一看,便看到一架快速行驶中的马车正不管不顾地朝着自己身下的马车行驶过来。
    “小月,你先扶着车门站稳。”宋凝冷静地交代,等韩度月勉强站稳后,他直接把车夫往马车里一甩,自己则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宋凝抿着唇扬了扬马鞭,左右环视后,突然让马车加快了速度,眼瞧着马车即将与前方的马车撞个正着,宋凝突然扭转马头,车身来了个急转弯,直接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并很快急刹车停了下来。
    直到马车完全停下来,韩度月这才松了口气,接着才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吓软了,手上因为刚刚太过用力,而隐隐作痛。
    “小月,你没事吧?”宋凝停稳马车,忙转头去看韩度月。
    此刻韩度月的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就不太好,但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刚刚那架马车到底事怎么回事?难道事失控了吗?”
    虽然她嘴上这么问着,但心里也清楚那架马车绝对不是失控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多次跟着自己的马车改变行驶的位置,想和自己亲密接触了。
    这么说来,那架马车应该是奔着自己来的才对,或者是奔着宋凝来的。
    宋凝显然也想到了这些,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我看不像是那样,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
    如果两架马车真的撞到了一起,到时候两方肯定会两败俱伤,所以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韩度月正想开口,就见宋凝突然变了脸色,对自己快速地交代了一句“你先进马车里,不要出来”后,就跳下了马车。
    韩度月虽然心中狐疑,但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多问,直接缩着脑袋进了马车,顺手还把木质的车门关上,顺便插上了。
    “小姐,我们这是遇到什么了?”此刻车夫也身在马车里,面露恐惧。
    韩度月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就开始仔细去听车外的动静。
    车外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清晰,从脚步声来看,对方大概有四五个人,且脚步声还算沉稳,应该都是男人。
    “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几位兄台,竟让你们要舍命相陪?”先响起的是宋凝的声音,不高不低,似乎还隐隐带着少许笑意。
    宋凝之所以能判断出这几人和刚刚的事情有关,是因为他在这几人中看到了刚刚那架马车的车夫。
    对方中的一个粗声粗气地开了口:“哼,竟然这么巧碰到这么一个巷子,也算你们命大,不过遇到我们兄弟几个,你今个儿肯定是完了。”
    “是吗?看刚刚那架势,我还以为几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呢,否则又怎么会把马车赶的那么快?”宋凝这么说着的时候,还故意看了眼刚刚那个马车夫。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架马车上并没有其他人,毕竟刚刚那种情况可是十分危险的,稍有不慎便也会丢了性命,想必没有人会选择待在那样的马车上。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个马车夫果然脸色难看起来,估计方才他也不是自愿去驾驶马车来撞自己的,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小兄弟真是可怜啊,你们这么多人呢,他们却偏偏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呐。”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宋凝故意这么道。
    那个马车夫没有开口说话,另一个人倒是不愿地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我们兄弟关系了,我可和你说清楚,今个儿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想为难你,我们要的是马车里那个小妮子,所以我劝你赶紧滚,不然我们连你也一起宰了!”
    听了这话,不管是身在马车外的宋凝,还是身在马车里的韩度月,都忍不住有些诧异,因为两人之前都觉得这件事是针对宋凝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韩度月只是一个农家女,也几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按理说不应该会有人想要害她才对。
    既然确定了对方是奔着自己来的,韩度月立刻开始从记忆中找寻可能的目标,她得罪过,或是得罪过她的人确实不多。
    江家是首当其冲的,但是江家似乎不太可能找到镇上的人来做这种事;庄家也是其一,自己害得庄家倾家荡产地离开清源村,还害得小琪嫁给了一个老地主,这样的仇怨倒是值得对方这么做;再者,便是张甜甜了,说起来张甜甜当初就曾找过镇上的小混混去取自己的性命,难道这次的事情又是她做的?
    一时间韩度月的心里已经有了几个人选,只是还不能最终确定下来,她只能继续关注车外的动静。
    “不瞒几位,马车里的姑娘正是在下的未婚妻,你们觉得我有可能丢下自己的未婚妻,一个人走掉吗?”宋凝的声音仍然十分沉稳,没有丝毫的胆怯或是犹豫。
    对方冷喝一声:“这么说,你是打算和你的未婚妻一起死喽?”
    “我暂时还不想死,我想我的未婚妻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能不能请几位高抬贵手?”宋凝语气淡然地说着。
    这话却引得几人嗤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让我们高抬贵手,我们就得放过你们了?简直就是放屁!”
    ☆、第385章
    宋凝顿了一下,开始和对方谈条件,“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无非是为了钱财或是利益,我恰好是个商人,手上倒是有些钱财傍身,若是几位愿意放过我们,我愿意双手奉上一千两银子,几位以为如何?”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几人听了之后,顿时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你说多少?”
    “一千两银子,一分不少。”宋凝举起一个手指头,声音清晰地重复道。
    对面似乎有人已经在下意识地吞口水了,但又不知是谁,突然粗声粗气地道:“你们可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们难道忘了之前那个女人是怎么说的了吗?这两个人可都是狡猾得很,如果我们今个儿真把他们放走了,非但拿不到一分钱,肯定还会被他们送去牢里的!”
    那个女人,送去牢里……
    韩度月的眼睛一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来这次的事情,果然又是张甜甜整出来的!那个女人倒真是会和自己作对,自己明明都已经放过她了,她竟然还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简直是丧心病狂!
    韩度月深吸了口气,这才稍稍减少自己的愤怒,她转头小声地对车夫叮嘱道:“你待在这里不要动,待会儿等他们都走了,你再出来。”
    “小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车夫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只是水月楼的一个马车夫,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被吓得不轻。
    “我要下去一趟,你放心,我们都会没事的。”韩度月说完这话,就直接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宋凝显然没料到韩度月会这样直接走下来,前一刻还淡定无比的脸庞,在这一刻忍不住变了神色,用眼神道:“你怎么出来?快回马车里去!”
    韩度月递了个安心的眼神给宋凝,然后站在了宋凝的身边。
    几个歹人看到韩度月竟然主动走下来了,不禁纷纷笑了起来:“小丫头,你这是打算自投罗网了吗?还是想陪哥几个儿好好玩玩儿啊?”
    “刚刚你们口中的‘那个女人’,说的是张甜甜吧?”韩度月直接无视了那些不入耳的话语,直白地道。
    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韩度月却是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几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纷纷瞪着韩度月:“既然你都下来了,那我们也就不需要废话了,还是尽快把事情办利索的好。”
    “张甜甜让你们做这件事,都许给你们什么了?”韩度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神态自若地继续道,“是答应给你们钱财了,还是答应陪你们睡觉呢?”
    大概是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了,刚刚还打算直接动手的几人,脸上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来,甚至有人调笑道:“呦,这小丫头倒真是够辣的,就是看着太小了些啊。”
    其他几人都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韩度月也不恼,只继续一字一句地分析道:“可我又觉得都不像啊,要说钱财,我对她对家底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本身只是一个农家女,手上根本没什么钱财可言。只是后来进了镇上的花楼,这才有了些收入,只是这些银子最后可都被她母亲的娘家人给要去了,一分都没剩下,所以她怎么会有钱给你们呢?”
    “可要说是后者的话,我倒是觉得她很有可能做得出来,但是她这样做岂不是要害了你们吗?”说到这里,韩度月故意停了下来,目光在对面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语速缓慢地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她当初便是因为身上染了脏病,才被花楼赶出来的吗?”
    几人听了这话,顿时大惊失色,其中有两个更是脸色铁青,估摸着是已经和张甜甜之间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更是忍不住声音变调地质问:“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就是,肯定是你不想死,所以才找这个借口吓唬我们的!”另一个人跟着附和,但明显底气不足。
    韩度月呵呵笑了两声:“我吓唬你们?我会拿这种事吓唬你们?这件事可不是秘密,当初她被一家花楼赶出来后,也试过去其他花楼,但是都被拒之门外,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被花楼拒之门外,你们觉得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吗?”
    “哎,说起来你们也真是可怜啊,一心一意地为她做事,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把你们当一回事儿,说不定她还想拉着你们一起去死呢。”韩度月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显得十分幸灾乐祸。
    在这个世道,脏病一般都是没人会帮你治的,除非你能高价去请大夫,所以寻常人要是真得了这种病,那确实只有等死的份儿。
    听了这话,几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有的是露出惊悚恐惧的神色来,有的则是露出后怕和庆幸的神色来,韩度月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们的神色,心里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她之前还担心自己的话没有作用呢。
    韩度月酝酿了一下,继续道:“为了那样一个自私自利,且已是强弩之末的女人,你们竟然傻乎乎地想要杀我,看来你们也是够蠢的啊。”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脸色最难看的那人咬牙道:“反正就算我们饶了你,你肯定也会送我们去坐牢,倒不如直接解决了你,也好给我们哥几个儿做个伴了!”
    “是吗?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杀我,而是想拉着你这几个兄弟给你做伴儿吧?”韩度月的脸色丝毫没有紧张和害怕之色,反而写满了讽刺,“若只是杀人未遂,你们只需要在牢里蹲上几个月,也就能出来,继续为非作歹了,可是如果你们真的杀了我,那你们就都得死!所以我看你根本就是觉得自己已经被张甜甜染上了脏病,活不了了,所以才想拉着你这几个兄弟一起垫背才是!啧啧啧,你们可真是好兄弟啊,当真是不能同生,但求共死啊。”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哥几个儿才不会被你挑拨!”那人的脸色愈发难看,语气也是十分地气急败坏。
    只可惜他这话根本没起什么作用,因为那几个没有碰过张甜甜的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怀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