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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对此,离修倒不反对,能借此让地底下的姥姥安心,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在那种伤感的时候,以沫身边能多一个亲人的陪伴,离修心里也替她高兴。
    他问向景世子,“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忙完?”
    景世子说:“年初三忙完,往后都行,你看你哪一天方便。”
    离修附和说:“你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到时候我们在杏花村暂住一宿,一来一回大约两天的时间,你看如何?”
    景世子点点头说:“没问题,就定在初五那天好了,初四把需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初五早上巳时我们就在城门口汇合。”
    “好!就这么说定了。”离修想了下以往每年初几待在家里的情况,想着初五初六的确没什么大事。
    顶多就是同僚上门拜访一下,这种事情有他没他倒不显得重要。
    敲定了时辰,景世子也没有多留,又叮嘱了以沫几句,让她注意防寒护暖,便说:“时辰不早了,哥哥该回去了,这几天哥哥怕是不得空,不能来看你了,你有事的话就派人送消息去淳王府找哥哥。”
    以沫笑眯眯的答说:“好,景哥哥不用担心我,等到了初五的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景哥哥记得多准备一些好吃的,回去的路程可远了。”
    “小吃货,就会惦记这些!”景世子宠溺的责备了一句,却是笑容满面的应了好。
    景世子前脚一走,以沫后脚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拉着离修就去了程氏的院子里。
    程氏院里,所有晚辈都到了,就以沫和离修两人最晚。
    以沫当即有些羞愧的说:“伯母我们来晚了。”
    家里有客来访,程氏这个女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在意的说:“无妨,快到屋里来暖暖身子。”
    乐儿挤眉弄眼的笑说:“娘,二哥和以沫来得最晚,快把他们的压岁红包扣下。”
    离恺打趣的说:“都扣下,然后给你,对吗?”
    “大哥真是机智!”乐儿喜滋滋的回答。
    可惜离恺不给面子的又接了一句,“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乐儿嗔怪的努了下嘴,就见离修和以沫坐下后,程氏让丫鬟拿了荷包出来,给了离修和以沫一人一个。
    “谢谢娘。”
    “谢谢伯母。”
    离修和以沫异口同声的回答。
    收下程氏的红包后,阮氏的丫鬟也递了两个红包上来,阮氏一手一个朝着离修和以沫递来。
    “这是大哥和大嫂的一点心意,祝你们新春快乐。”
    以沫欢喜的将红包接下,笑得讨好的说:“谢谢伯母,谢谢大嫂。”
    离修好笑的将两个红包塞到袖里,一脸调侃的说:“真是只小财迷,见着红包,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以沫俏脸一红,娇嗔:“你懂什么,新年红包是长辈对晚辈的祝福呢!肯定要欢欢喜喜的接下。”
    程氏看向吃瘪的离修,附和说:“以沫这话说得不错,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啊!接红包都一脸严肃
    啊!接红包都一脸严肃的样子,活像我们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程氏话落,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离修颇显尴尬的朝着程氏投去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拿了三个红包出来,给了乐儿和离旭一人一个。
    又将最后一个给了阮氏,并说:“这是我给小侄儿的,大嫂先代替他收好。”
    阮氏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离修会有这么体贴的一天,笑得阖不上嘴的说:“我们家小的都还没有出来就能收红包了啊!等他出生后,我们要第一个教他叫叔叔。”
    乐儿一听就变得激动起来了,哇哇叫道:“二哥你好阴险啊,竟然用这一招,不行,小侄儿要先学会叫姑姑。”
    以沫戏谑的说:“你又没有给小侄儿准备红包,他才不先叫你呢!”
    乐儿在身上左掏右掏,没有掏一个红包,不禁恼差成怒的埋怨起丫鬟来。
    “都怪南珍,一点都不机智,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
    以沫打抱不平的说:“这和南珍有什么关系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没上心,你可别冤枉人家。”
    乐儿嘟着小嘴,愤愤的说:“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二哥自己想到的,肯定是有人提醒他了。”
    “才没有,明明就是哥哥自己想到的,这种事情,他才不用人提醒。”以沫一脸坚定的替离修作证。
    乐儿说不过以沫,小脸一瞥,嘟高了嘴不悦的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信的。”
    而后,她望着阮氏可怜兮兮的说:“大嫂,我等下回屋了就马上准备红包,给小侄儿封一个特大的红包,你让他出生后先学会叫姑姑啦!”
    离恺有些听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说:“你们够了啊!我这个当爹的都没有说话,等他学会说话了,肯定要先学会叫爹啊!”
    “先叫姑姑!”
    “先叫爹!”
    ……
    兄妹俩人幼稚的斗起了嘴。
    阮氏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和蔼笑容的程氏,轻语说:“我觉得还是先让孩子学叫祖母吧!这样你们就不用争了。”
    离恺和乐儿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程氏,也不敢和她争,努了努嘴,乐儿立刻说:“那学完叫祖母就学叫姑姑,叫姑姑多容易学啊。”
    “第二肯定要叫爹爹啊!爹爹更容易学!”离恺紧跟其后的附和。
    两人又为此展开了斗嘴。
    程氏看着他们闹得欢也不阻止,笑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一些。
    她侧目问坐在她旁边的阮氏,“身子还好吗?若是有什么不适,就回屋里休息,等晚点用年饭的时候,再出来。”
    阮氏挺了挺腰板说:“娘不用担心,我身子现如今已经大好了,整天憋在屋里也难受,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感觉心里松快了许多。”
    “嗯,有什么不适就要说,别硬撑着!”程氏不放心的叮嘱,但见阮氏脸色红润,也没有说太多。
    阮氏笑眯眯的应下,并不忘夸奖以沫。
    “以沫的医术真好,在你的调理下,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肚子越来越大了,现在每天都能感觉到宝宝在我肚子里翻身打拳呢!以后一定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
    以沫笑容满脸的说:“我已经迫不急待想抱一抱小宝宝,肯定是极讨人喜欢的,也不晓得小宝宝出生会像大嫂多一些,还是像大哥多一些?”
    “肯定要长得像我啊!我这么美丽,宝宝像我的话,肯定很好看!”乐儿听到以沫的话,也不和离恺斗嘴了,大言不惭的插话,一脸自呜得意的样子。
    程氏哭笑不得的说:“就你这厚脸皮的样子,像你才麻烦。”
    乐儿嘟着嘴,一脸幽怨的说:“娘真无情,竟然这样说我,我肯定是捡来的孩子,哼!”
    “对啊!你是捡来的啊!”离恺趁机取笑。
    一屋人笑闹声不断。
    离元帅来的时候,没进屋就听到了笑闹声,一张严肃的脸瞬间温和了许多。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乐儿见到离元帅,立即上前撒娇,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袖子抱怨:“爹,大哥说我是捡来的,娘也不帮帮我,爹你快说清楚,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
    “傻姑娘,就你这样,真要是捡来的,我们早就把你赶出去了!”离元帅颇有深意的说道。
    乐儿一时不察,还得意的朝着离恺挑衅,“听到没有,爹说我是亲生的。”
    离恺憋不住笑意,捧腹说:“对,你是亲生的!”
    说罢,一屋人都诡异的笑了起来。
    乐儿愣了愣,反应过来,跺着小脚,不满的朝着离元帅娇斥:“爹,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啊!”
    离元帅直接朝程氏走去,坐在她旁边的阮氏立即起身让坐,离元帅却没有坐下,反倒走到了另一边,并不忘用眼神示意阮氏坐下。
    他这才回答乐儿的话,笑说:“刚不是说了吗?你要不是我亲闺女,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毕竟少了你,就等于家里少了很多麻烦事。”
    乐儿恼羞成怒的娇吼:“爹的意思是说我是麻烦精咯?难道家里惹麻烦最多的人不是小哥吗?”
    离旭这些天因容雅亲事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一向爱闹的他,今天也没有多插嘴,见火烧到他的身上来了,他才无辜的说:“关我什么事,这
    什么事,这种事情麻烦你一力承担下来,不要把我拖下水好吧?”
    乐儿努努嘴,“我说的是事实嘛!”
    “事实个鬼呢!从小到大,我替你背的黑锅还少了吗?”离旭不满的叫嚣。
    瞬间,乐儿和离旭又斗起了嘴。
    以沫咯咯的笑不停,在离修的耳边轻语:“这大新年里,乐儿就跟只斗鸡似的,可真是活力充沛啊!”
    离修回眸,眼带笑意的看着以沫,说:“乐儿应该不会喜欢你这样形容她。”
    以沫俏皮的吐吐舌,继续围观乐儿手撕离旭。
    一个上午的时光,乐儿和全家所有人差不多斗了一个遍,也因为有她这样闹,屋里的笑声就没有停息过。
    直到午膳时分,丫鬟来报,一家人才移步到了正厅。
    京都各家大臣,都是定在中午用年饭,因为晚上的时候,皇上会在皇宫里设宴,宴请群臣,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桌上新设计出来的碗,及碗下保温的烛火,以沫不免有些得意,这次所用的餐具比上次所用的显得美观了许多。
    离元帅在餐前说了几句简单的祝福话,一家人便动起了筷子,吃着热呼呼的饭菜,就是一向性格憨厚的离恺也忍不住称赞了几句。
    离修借机再次问道:“你确定只报乐儿一个人的名字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今晚宫宴,皇后娘娘应该会奖赏乐儿。”
    以沫没答话,乐儿就先不满的说:“对啊!这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结果却说是我想出来,我感觉就跟偷了你东西似的。”
    以沫失笑的说:“什么偷不偷,我们俩之间讲究这些做什么,更何况这些新的花样,本来就是提出来的,我们俩一起想到的。”
    乐儿轻轻蹙眉,说:“但是你不先弄出来,我也想不到啊!而且这种好事,你为什么向外推啊!你是不是不清楚被皇后娘娘称赞一句带来的好处啊?”
    不说其他,至少名声就要翻几翻。
    以沫笑吟吟的说:“我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想保持低调啊!我平时里戴着面纱就够惹人注意了,若是还被皇后娘娘称赞了,其他人不是更好奇我长什么样子了吗?说不定皇后兴致一来,就会要我摘下面纱了,上次哥哥为了我,都拒绝皇上了,这次皇后再提,哥哥也不好说什么。”
    乐儿想了下,觉得以沫说得有道理,但心里又觉得有些怪。
    毕竟她是京都长大的,太清楚这种称赞带来的好处,所以觉得抢了以沫的光环,像在偷东西一样,全身的不自在。
    “好了,这种事情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怎么又提啊!”以沫说罢,还责备的瞪了一眼离修。
    离修尴尬瞥开视线。
    他是不觉得以沫能按她的心愿,等回夏楚明夫妇后恢复身份,所以他就想以沫能以现在的名字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