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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二人便坐在一处下棋,而吕娘子则是坐在一旁旁观。
    等到了四更天,张宗匆忙回来,双眸闪过一抹冷光,“岂有此理。”
    “恩?”慕梓烟极少见张宗发怒地样子,如今见他气得一掌拍在几案上,眸光似是能喷出火来。
    “皇上……”张宗看向慕梓烟,“并未召见我。”
    “为何?”慕梓烟双眸微眯,想来这中间必定出现了纰漏。
    “后宫不知何时出了个梅嫔,接连数日皇上都歇在她的寝宫内,更是下旨不得打扰,我守在宫殿外两个时辰,张公公前来只说有事明儿个早朝再说,便将我给打发了。”张宗怒气冲冲地说道。
    “梅嫔?”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幽光,暗叫不妙,“这梅嫔乃是三皇子的人。”
    “那如今该如何?”张宗看着慕梓烟问道。
    “如今已经到了早朝的时辰,二位准备准备自去早朝便是,张大哥上折子便是,而后与皇上禀明,案犯必定要在京兆尹府衙审理。”慕梓烟看着张宗说道,“皇上自是会亲临,既然已经错过了时机,那么只能再后面挽回。”
    “好。”张宗却也不耽搁,便自去准备。
    章仚已经命书童将官袍拿来,待穿戴妥当之后,与张宗一同入宫。
    吕娘子看着慕梓烟,“你一夜未歇息了,可是小憩一会?”
    “不了,吕姐姐,待会下了早朝之后,皇上自是会亲临,你自去备好物证,还有将所有的死尸都抬去公堂。”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好。”吕娘子点头应道,转身便去吩咐。
    慕梓烟吐了口气,便见隐一落下,“主子,那二人属下已经掉包。”
    “好。”慕梓烟点头应道。
    吕娘子匆忙走了进来,“果然有杀手,那二人……”
    慕梓烟看着她,“吕姐姐,莫要着急,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那还活着?”吕娘子听慕梓烟如此说,双眸闪过一抹亮光。
    “自然活着。”慕梓烟笑着说道,“如今只等着皇上亲临。”
    “烟儿啊,若是此案当真破了,你也是名声大噪了。”吕娘子看着慕梓烟,“我也能跟着沾光。”
    慕梓烟低声道,“吕姐姐,我如此不过是不想给另一个人出名的机会罢了。”
    “谁?”吕娘子沉默了片刻,“钟璇?”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此事她脱不了干系。”
    “此女不简单,城府极深,而且手段阴狠。”吕娘子看着慕梓烟,“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早些提防着她,否则,如今怕是……”
    “庶女之身,被丢弃在庄子上,还能如此风光地回来,更是入了明悦书院,而且还得了皇上的眼,赐婚给三皇子做侧妃,她岂能是那么简单的?”慕梓烟看着吕娘子说道,“她的能耐大着呢。”
    “你本事也不小。”吕娘子笑着说道。
    慕梓烟抬眸看着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晨曦洒落在她素净的容颜上,她双眸闪过灵动地明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
    平西郡老夫人昨儿个高烧不退,今儿个好不容易好些了,待听到老嬷嬷的禀报,知晓昨儿个宅子内发生的事,这下子更是火上浇油,当场便被气昏了过去。
    祝砾歇息了一个晚上,自茶楼出来,便径自回了宅子,自是得了消息,双眸闪过一抹冷光,随即去了平西郡老夫人那处。
    “祖母。”祝砾未料到他不过是数日不回来,竟然发生了这档子事,“孙儿自去劝劝妹妹。”
    “不许去。”平西郡老夫人沉声道,“一想到她给人做妾,我便想要将她掐死,你即便去了,又能如何?她已经不是平西郡王府的人了。”
    祝砾突然觉得有些孤独起来,也不知是为何,看着眼前的平西郡老夫人,突然有些陌生。
    他低声道,“祖母,孙儿想回平西去。”
    “砾儿啊,慕梓烟被遣去了皇陵,自是指望不上了,好在还有临安郡主啊。”平西郡老夫人可不能白来一趟,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女,她自是不能让空手而回。
    祝砾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兴致,只要想起女人来,四公主的身影便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抬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祖母,孙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回平西。”
    “傻孩子啊。”平西郡老夫人拍着他的手,“你可是有中意的?以你的身份,回了平西哪家女子能配得上你?”
    祝砾嘴角微抿,随即岔开了话题,“孙儿听说今儿个张宗要在京兆尹府衙审理凶杀案,祖母好好歇着,孙儿去瞧瞧。”
    “你去吧。”平西郡老夫人如今自是没有那等心思,见他刻意避开话题,便也任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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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 再见师叔
    吕娘子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回了后堂,见慕梓烟斜靠在的软榻上合眸小憩,她轻手轻脚地上前,拿过薄毯盖在她的身上,转身退了出去。
    早朝之上,张宗递了折子,待提及昨晚连夜入宫,站在风口等了两个时辰却不得见,张宗恭敬地跪在地上,还不忘诉诉苦。
    皇帝一听,眸光一沉,转眸冷冷地扫过张喜,张喜连忙跪下,暗暗叫苦,这罪责也只能他担着了。
    不过对于张宗如此直言,皇帝并未怪责,知晓他便是这等脾气,倘若张宗将昨夜入宫之事避而不提,那皇帝怕是要重新考量张宗对他的忠心了。
    待早朝之后,皇帝自是移驾前往京兆尹府衙,随性的皆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仪仗摆开,自皇宫出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前往京兆尹府衙。
    慕梓烟小憩了一会,睁开眸子时,转眸看了一眼刻漏,缓缓地起身,舒展着手臂,直等到吕娘子入内,“烟儿,皇上驾到。”
    “哦。”慕梓烟也不过是淡淡地应道,抬步向外走去。
    “你这丫头,还真是沉得住气。”吕娘子见她这般地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不由得笑道。
    慕梓烟站在院子里头,如今正值晌午,今儿个午饭怕是吃不成了,她转眸看向吕娘子,“吕姐姐,我想吃你做的点心。”
    “这个时候?”吕娘子双眸微顿,低声问道。
    “我记得昨夜不是好留了两块吗?”慕梓烟慢悠悠地说道。
    “倒是余了两块。”吕娘子这才想起,“不过这已经隔夜了,你自是的不能用的。”
    “哪里那么讲究?”慕梓烟摆手道,“这会子我只想吃你做的点心。”
    “哎。”吕娘子见她如此说,心里头自是透着甜,转身便去了厨房,将糕点端了过来。
    慕梓烟笑着接过,当即便解决了,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当真那么好吃?”吕娘子瞧着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将茶递给她。
    “好吃。”慕梓烟点头应道,待抿了几口茶,随即便出了后堂。
    直等到外头传来禀报声,便见张宗已经到了府衙门外,随后的便是銮驾,一行官员自是立在府衙门外候着,等到皇撵停下,皇帝起身缓步下了皇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随即跪下,齐声高喊道。
    “平身。”皇帝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自然地放在身前,抬步入了府衙。
    张宗自是跟在一旁,待入了公堂之后,皇帝并未坐与堂案,只坐与下首,“张爱卿,你乃主审,朕旁听便是。”
    “是。”张宗也不客气,恭敬地应道,随即便端坐在与堂案前。
    其他官员也只好立在公堂两侧,噤声不语。
    “传人犯。”张宗冷声道,面不改色,只差额头上刻着“铁面”二字了。
    “是。”一旁的衙役领命,转身便扬声道,“传人犯。”
    便瞧见衙役押着两人入了公堂,那二人低垂着头,头发散乱,看不清样貌。
    “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张宗的声音雄厚而低沉,煞有气势,如今沉声冷喝道,即便皇帝在场,也自有一番父母官的架势。
    皇帝并不气恼,瞧着张宗如此,这里头反倒踏实了不少,只因张总是他亲自选中的,如今颇有几分慧眼识珠的得意。
    “纪缶。”只见身着着亵衣亵裤的男子低声应道。
    “纪缶。”另一人也自称纪缶。
    皇帝双眸微凝,显然未料到这公堂之上竟然有两个纪缶,可知这纪缶为官数十载,他身为皇帝竟然不知这世上还有两个纪缶?
    “传吕二娘。”张宗沉声道。
    “是。”衙役应道,随即便扬声道,“传吕二娘!”
    慕梓烟不慌不忙地垂首入了公堂,一身鸦青色长裙,脚步轻盈地行至纪缶身旁,随即跪下,“民女吕二娘见过大人。”
    “吕二娘,本案是你随本官一同破获,今儿个本官便让你当面拿出证据来。”张宗冷视着慕梓烟说道。
    “是。”慕梓烟低声应道,随即说道,“大人,可否将尸体都抬进来?”
    “来人,将尸体抬进来。”张宗沉声道。
    不一会,便见衙役陆续而入,顷刻间,公堂内便充斥着腐蚀的恶臭味。
    “回大人,被害者一共有二十八人,皆是女子,年龄在十三岁到十六岁,死者生前遭受凌虐,凶手手段非常残忍。”慕梓烟接着说道,“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尸体除了被生前凌虐的痕迹之外,并无其他污浊的痕迹,由此可以断定,凶手是个极洁净之人。”
    “恩。”张宗低声道,“还有呢?”
    “在这八人的凶案现场,凶手毁灭了所有的证据,由此可以判断,凶手是个极自负之人。”慕梓烟冷声说道,因着她故意将声音变得有些尖细,故而如今若是放大声音,听着便有些刺耳。
    章仚自是立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慕梓烟的身上,见她站在尸体旁,眸光坚定,神色淡然地分析断案,他的心也随之晃动着,这是一种他极度想要渴望与拥有的而且从未有过的情绪。
    慕梓烟继续道,“大人请看,这些尸体还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张宗抬眸看着慕梓烟,显然未料到她还能查出另一个共同点。
    “便是这女子身上的凌虐痕迹,虽然瞧着横七竖八,可是却都极有规律。”慕梓烟说着,便指着尸体说道。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随着慕梓烟的判断而看了过去,倘若分开逐一地看去,的确发现不了什么,倘若是一同看去,倒是有迹可循的。
    “这似乎……”张宗仔细地瞧着,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慕梓烟转身看向身后的吕娘子,“姐姐可是准备好了?”
    “恩。”吕娘子点头应道。
    慕梓烟随即说道,“大人请看。”
    吕娘子随即便拿出朱笔,与其余的衙役一同蹲在尸体前,将那些伤痕都描了出来,待完成之后,便退在了一旁。
    而慕梓烟则是命人按照受害者死亡的时辰排列,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连带着一旁正襟危坐的皇帝此刻双眸也闪过一抹诧异。
    只因眼前用朱笔描出的痕迹,如此摆放好,竟然……是一副画。
    “不难看出,这幅画已经告知了凶手是谁?”慕梓烟看向纪缶,“民女记得纪大人素来爱梅,当年金榜题名,也全因为一首咏梅诗。”
    纪缶抬眸看向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震惊,而后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