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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再次犯病

      最后,水冰刃在那人的面前炸开,是沈吟辰及时收住了手,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站了出来,就站在她的面前,那个她刻在骨子之中日思夜想,却又不敢提起的人。
    “辰儿,”眼前的人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伸出手来却偏欲言又止。
    两个人面面相对,有风吹过,竹子微微晃动,竹叶也因为而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沈吟辰明确得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
    “你为什么会来?你不该是在宫中的吗?”沈吟辰问道。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仿佛有什么沉寂的东西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是君玉澜,沈吟辰出言相问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君玉澜连忙上前,半跪在沈吟辰旁边,扶起了她,但是他的手顿住了,想要收回动作,却又放不下。
    “辰儿,我想要见你。”君玉澜眉目深深,眼中都是深情,小心呵护着沈吟辰,仿若无上至宝。
    沈吟辰扑进君玉澜的怀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明明一个清冷的人,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眼里面心里面都是如火一般的热情,君玉澜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呼吸间带着温热,“没事吧,辰儿,我这样前来没什么事吧。”
    如此小心翼翼,哪怕是在被她察觉得时候,也在拼命地掩藏自己的气息,不想被她发现。
    沈吟辰窝在君玉澜的怀里,不愿起身,贪恋他的温柔,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我与三叔用灵命玉玲造出幻境,塑出替身,所以只要灵命玉玲不毁,就不会被发现,所以,没有事情的,你大可以来见我,不必如此……悄悄的来。”
    感觉到沈吟辰要从他的怀里起来,他稍稍松开了些胳膊,沈吟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脸,君玉澜抓住了她的手,用脸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知道了,日后你进宫来,再也不用怕些什么了。”
    进宫?密诏?
    沈吟辰又想起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她募得睁大了双眼,瞳孔微缩,君玉澜看着她的变化,更是慌了神,问道:“怎么了,辰儿?你若是不愿入宫,便不再提起,如何都好。”
    如何都好?入宫?为何这些如此得熟悉,听在耳朵里,入在心里,竟是如刀割一般?
    沈吟辰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阿澜,我的头好痛。”
    折磨一般,反复得,不停歇,头痛欲裂,上一次在沈居学的书房之中,也是这般得疼痛,伴随着的还有身体的虚弱,让这伤痛无处掩藏。
    “辰儿!”君玉澜看着沈吟辰在他的面前如此得痛苦,如何坐视不理,他的手搭上了沈吟辰的手腕,但是她的脉象与正常人无异,君玉澜立刻便反应过来,沈吟辰现在的痛苦,并不是因为来自于身体的不舒服。
    君玉澜想要打横抱起她,但是下一秒沈吟辰就推开了,力气之大,让他都措手不及。
    沈吟辰趴在一旁,因为疼痛,眼前的人和景已经看不清了。
    她从扶着竹子慢慢地起身,君玉澜想要帮扶她,却被她一手打开。
    可以说是,在突然之间变了脸色。
    纵然是沈吟辰拒绝他的靠近,但以沈吟辰现在的样子,又怎么能放心得下来,“你这是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我带你离开。”
    沈吟辰倚着竹子,竹叶“沙沙”作响,在这寂静的竹林之中,弄出了些许动静来,她说:“我现在疼痛难忍,不全都是因为你吗?陛下!”
    她想起了些什么想起了刀起刀落的刺眼,想起了鲜红的冰冷,想起了那至高无上的王位,想起被她扫落在地上的奏折,一想起这些,就如刀割一般,在脑子里面,引发出巨大的苦痛。
    “噗!”沈吟辰一口血喷了出来,嘴角上,衣襟上,都是一片鲜红,她低下头去,却看不到那红色,看到的只有灰色。
    君玉澜因着她这句话而变了脸色,他以为沈吟辰是原谅了过往,熟料,并不是如此,压在她心底的还有无数的怨和恨,君玉澜上前一步,反手劈在了沈吟辰的后脖子梗上,这样一来,沈吟辰就晕了过去,没有办法再去抵抗他了。
    “你是不想入宫吗?若是不愿,我也不想强迫于你,但我不想看你承受如此多的苦痛。”沈吟辰被君玉澜打横抱起,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是不是她若醒来,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厮守相对?
    君玉澜抱着她走出竹林,在外面原本守着的护卫纷纷现了身。
    “吩咐下去,告诉仙蕙,朕把人带走了,让她自行解决,不要太过声张,传消息给宫里面,朕病了两日,需要休息。”君玉澜道。
    “是。”最靠近君玉澜的护卫,应声道。
    他是方易,是君玉澜的心腹,他所带领的天子近卫队,直属御前,总共一千人,每个人都是精英,都是君玉澜的人,只听君玉澜的指令,没有军令兵符,只有君玉澜亲口所说的话才管用。
    君玉澜就这样带走了沈吟辰。
    方易也带着人撤离了竹山,山上的竹林又恢复了寂静,风过无声,泯去了刚才人们存在的痕迹。
    君玉澜快马加鞭去了苏之零的冼重阁,柏青山离着誉京不远,沈吟辰躺在冼重阁之中的软榻之上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苏之零闻讯,立即赶到君玉澜安置的房子。
    苏之零问道:“你怎得把她带到了这里?”
    君玉澜坐在沈吟辰的旁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神情担忧,说道:“她头痛难忍,我诊了她的脉象,并无异常,想必这其中只有你才会懂了,也只有你才能救她,我实在不忍看她如此痛苦,即便是她恨我怨我,也把她打晕了带到了你这里来。”
    苏之零轻叹一声,“若非她晕着,怕是死活都不肯来我这里的。”
    他由秦昭扶着走进沈吟辰的床边,君玉澜把沈吟辰的手递给他,苏之零并没有接过去诊脉,“她身体既是无碍,那便用不到诊脉,若我眼睛没盲,现在或许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只能是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