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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贾文豪,你会转笔吗?”我忽然间对贾文豪问道。
    “不会,你可以跟杨严学。”贾文豪翻了翻手上的漫画靠在被子上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学转笔?”我惊诧地对贾文豪问道。
    “你和杨子欣的动作那么明显,我想不知道都难。”贾文豪耸了耸肩膀说道。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全部同学不都知道了?我靠,太悲催了……
    “你放心,我是特意关注你的,所以才会知道,至于其他人我想应该只是以为你和杨子欣在玩游戏。”贾文豪看着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似乎立马就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不愧是学霸。
    听了贾文豪的话,我也算是能松了一口气,杨严走进来以后,我便立马对杨严说道:“教我转笔。”
    “啊?转笔?”杨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根冰棍。
    “是的,立刻马上就教我转笔。”我点头说道。
    “呃……好吧,等我吃完再说。”杨严点头。
    “我问你……你觉得转笔的精髓所在是什么?”我扶了扶眼镜问道。
    “我觉得手指要灵活,然后反应要迅速,更重要的就是熟能生巧。”杨严咬了一口冰棍说道。
    “这不是废话嘛……”我无奈地耸肩说道。
    杨严吃好以后便站在我的面前,一手插着兜儿,一手熟练地转着笔,感觉那笔在杨严的手指上来回穿梭,飞速转动,就像是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欢快地遨游在杨严的手中,然后杨严刷地一下停了下来,中指和食指夹住了笔,那修长的手指,炫酷的手势,一脸笑意地俯视着我,嘴角勾起一丝阳光自信的微笑,这一刻,即使身为男生的我都觉得杨严超级英俊潇洒,差点没把持住,犯了花痴了。
    “我又不是叫你转给我看,你得教我啊。”我说道。
    “你别急嘛,我先给你演示一遍。”杨严笑着说道。
    “转笔的时候手指要很放松自然,不然是很难把握笔转动的规律的,还有就是一气呵成,不能稍有犹豫,不然笔就会掉下来的。”杨严说道。
    我拿上我的笔,然后开始参照杨严拿笔的手型,照葫芦画瓢将笔放在同样的位置,然后杨严就认真地指导我,我也是很想让手中的笔转起来,但是手指一开始用力,笔就很有默契地脱手滑落,或者是直接飞了出去,杨严也是无奈地叹息,但是还挺有耐心的,有一次甚至还亲手将笔放入我的手中,细心地帮我摆好手型,当他的双手一起触碰到我的手时,在那一刻,我竟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感觉脸上都有点发烫了,我忽然间瞟见了杨严那温柔的眼神,我靠……这是……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后来我便放弃了,因为我不得不承认对于转笔而言我确实笨得无可挑剔啊,简直就是在浪费杨严的时间,所以我不能继续了,我只是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我也很认真地在学,但是手中的笔就是转不起来,不像是杨子欣和杨严那般随心所欲小菜一碟,我感觉真的比数学试卷还难上几分。
    算了,既然转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那我此时也不能强求,还是慢慢来,至少还是想开一点比较好,不然也是在折磨自己,自己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洗漱完毕之后,便躺在了床上,我双手枕着脑袋,作业已经全部完成了,现在我也不想看书,姜云借给我的那本快看完了,我爸也给了我一本书,现在都还没有翻过呢,因为我一看到我爸给我的那本书我就想起了我爸的话,他很担心我的数学,其实我自己也很担心我的数学,毕竟我是一个文科生,决战高考的时候数学就是一道巨大的关卡,越得过我就可以有很大的把握取得一个好成绩,越不过我必定会辜负了我爸对我的期望,因为其他的科目我都不算太差,到时到了高三也不用提心吊胆,再稍一冲刺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数学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时间过得很快,高三也不会太远,成也高三败也高三,我无法想象沉浸在题海中的感觉,那估计是一种死寂绝望的生活,若是以我现在的态度去学习数学,到时我肯定会生不如死,那真的叫做绝望,我还拿什么去跟人家拼又如何拼得过,都说什么时候努力都不算晚,可是那时再努力的话,还来得及吗?我想答案是否,确实有那种一年之内便能将数学飞速提高而且一飞冲天的人,只不过我不在其中。
    李老师曾经说过,想要真正的改变就得对自己狠一点,不逼自己一把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我尝试着去改变也试着去逼自己一把,但是我还是狠不下心来,我吃不了那种苦,我不敢掉一层皮,如果是因为害怕破茧时的痛苦,那又何来破茧后的重生,所以,我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懦弱。
    现在我可不是单单在思考数学成绩的问题,而是要放大到自身一种对自身的审视,我要进行一次思想的体检,看看我到底患了什么病,结果我立马便查了出来,这是一种懒惰绝症,是任何人体内潜在的威胁,就是一种不用遗传的隐形疾病,因为懒惰不需要遗传,这种病无药可治,但是它并不会危害生命健康,而是一个人一辈子一事无成的罪魁祸首,任何异想天开的源头之一就是懒惰,那换一个角度来看,这难道不就是思想精神上的一颗恶性肿瘤吗?
    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任何人都会感到疲倦,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这是一种无可否认的事实,这时有些人就会冒出想要偷懒的念头,有的人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绝地重生,精神抖擞,深吸一口气继续迎着长风破浪勇往直前,而有的人便会对面前的困难和挫折产生怯意,这很正常并不可怕,只要能找到破解的方法那些阻碍自然便会迎刃而解了,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会无比痛苦煎熬,但是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当你看到了黎明那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心中会填满了成就感,想必那道绚丽的彩虹就是通往下一个目标的天桥,最怕的就是退缩了,因为当退缩形成了一种习惯,自己就很难再燃起心中的热血了,埋藏自己那个渺茫的梦,开始为了生活而放弃自己的初衷,习惯了懒惰,或者说是变得麻木,最终就会为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遗憾。
    有时说得很容易,可是做起来却难如登天,这些简单的道理,谁都能说,但是真的能付诸于行动的却少之又少,这部分人就是我们口中的成功人士。
    有些话也只能是说说,有些事也只能是想想,这并不矛盾不是吗?
    既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俗语依然存在,那我也不必再自欺欺人了,我就是一直癞蛤蟆,一只能说会道却一事无成的癞蛤蟆,左眼看到别人的缺点时右眼要审视自己,我不但看到了别人的缺点,甚至连我自己的缺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我也有想要尝试改变想法,但是我自己因为懒惰和不坚定,就这样放任自己,缺乏了毅力和恒心,改变也只能是说说,就像是知道自己正在掉入一个万丈深渊,而我却在享受这自由落体的快感,这难道不是一种可笑的悲哀吗?
    这让我想起了有一天,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人不多但是我却想插队,我拿着餐盘站在我老同学的面前,我说道:“我要排在你的前面,你愿意吗?”现在我都还忘不了她放声大笑的模样,也许她只是当做一个玩笑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我仔细回想起来,这不是矛盾吗?人本来就不多而我却非要插队,这是否就是体现了一种变态的心理呢?我现在对我自己的提问并不是一种肯定,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确定,那我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让人一听固然能开怀一笑,但是细细想来,这是否就是不给对方一个喘息的机会?
    作为我的朋友,她自然无法拒绝,那她自然也只能回答愿意,那她的心里会怎样想?但若是陌生人我自然便不敢这样问,这难道不是一种对友情的压榨?
    感觉现在谈到成功人士,都和金钱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虽然很现实,但是我却觉得很奇怪,我觉得成功不分大小,每个人对于成功的定义和理解都不一样,所追求的也会不一样,但是由于生活在这个时代,观念也就变得通俗了,这并没有什么羞耻的地方,这很现实,我也觉得只要有钱有地位,连说话都能自信地趾高气扬,反而是那些戴着知足者常乐的面具,而内心却是贪得无厌之人更是恶心得让人不忍直视。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我们的语文老师,龙老师。
    她在课堂上说,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语文老师,而她也顺利地站在了讲台上,实现了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梦想,那她应该是很成功的。
    单单从她的话来看,她成功了,而且是很成功,虽然当一名人民教师的工资并不是很高,但是龙老师却实现了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她一直以来的努力一点一滴的汗水都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值得了,一个教书育人的梦想后面就是一个有着高尚情操的灵魂,三尺讲台两袖清风,捧着一颗心来却不带走半根草根,这就是一个无比伟大的梦想,小小年纪一身正气,相信她以后必定能育出一批又一批的国家栋梁。
    但是,话又说了回来,再美丽的话也是她告诉我们的,有时连自己说出来的话都不知道真假,那她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我无从考证,我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万一只是为了教育我们而编的说辞呢?有时语言的表达是有目的的,目的有好有坏,说的话也就有真有假了,龙老师的话的目的一定是好的,但是不一定是真的。
    万一这只是迫于生活而无从选择,最后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一个连龙老师自己都无法分清楚的观念呢?有时自己的自欺欺人会把一个人的初衷碾碎,麻木的思想在进行自我救赎的过程中会找一个弥补伤口的替身,也许自己最后都无法分清楚了。
    但是我相信真实的龙老师肯定是前者居多,因为她真的好可爱,我喜欢这样称呼她,一个漫画里走出来的小家碧玉。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是被周杰摇醒的,肯定是因为思考的信息量太大大脑容量不够,所以启动自我防护模式,然后死机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回到了教室以后,我还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轻轻地趴在桌子上,我将眼镜放到一边,呆呆地望着黑板,然后右手手臂就被杨子欣戳了戳,我缓缓地将脑袋转向右边,然后看见杨子欣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爬了起来,然后一头雾水地对杨子欣说道:“你戴我的眼镜干嘛?对眼睛不好,快拿下来。”我还欲伸手将我的眼镜从杨子欣的俏脸上取下来。
    “我就戴着,不过……你的度数也不怎么高啊?”杨子欣侧过自己的俏脸然后疑惑地对我问道。
    “一只眼睛200多度一只眼睛300多度。”我说道。
    “其实也不算太高。”杨子欣说道。
    “但是还是看不清楚黑板不是吗?”我无奈地说道。
    “那倒也是哦。”杨子欣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杨子欣便将眼镜取了下来,还给了我,我一接过来立马就戴上了,生怕再次被杨子欣夺走一般,然后杨子欣看见我的心急的模样不禁掩嘴一笑,然后说道:“你急什么急,我又不会跟你抢,再说了,我要是真跟你抢,你也抢不过我啊?”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尴尬地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