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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说是旧识,我看他气度不凡,也没敢直接将人打发了。”老孟看着她。
    旧识?那会是谁?
    宝春心中一凛,除了老孟,孙郎中,和医馆里那几个孩子外,可没人识得她,他们更是不会往外透露……
    蒙上纱巾,宝春让老孟领人进来。
    当看清来人,宝春愣住了,他怎么来京城了?
    “我一听说归济堂的女神医看病的手法,就猜到是你,果真如此。”徐文邵笑道。
    宝春取下纱巾,“我自认为是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岂不知在徐大人眼里,不过是雕虫小计,那能瞒过您的法眼,快快请坐。”扭头冲老孟吩咐,“让子奇泡壶好茶来,就用我上次拿来的茶叶。”
    “哎。”老孟应声去了里间。
    “实在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见到大人,看样子徐大人这是高升了,那可要恭喜了。”宝春笑着拱手。
    “原本就是到下面历练两年,前不久两年任期已满,便回京述职。”徐大人说,“只是不想,姑娘也回了京城,这可真是可喜可贺。”
    “徐大人真以为我这是幸事?我倒宁愿在偏远小镇呆着,治治病,赚些小钱,自得其乐,你看看我现在,为生计不得不有个营生,有个营生,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四处受制,活得真心累。”宝春诉苦。
    徐大人笑笑,“我察觉姑娘身上有易于常人的生存活力,在小镇能够如鱼得水,在这儿应该也不会差了。”
    “嗨,大人这是取笑我呢,不过,我脸皮厚,就借大人吉言了。”宝春说。
    说话间,茶上来了。
    徐文邵看看上茶的那个清秀少年,想了想对宝春说,“若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之前呆在你门口的那个乞丐吧?”
    宝春点头,“徐大人记性真好,的确是他们,我来京城,不想他们也跟了来,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了,不忍他们饿死街头,便开了这家医馆,让他们帮忙,顺便学点医术,也好以后有个吃饭的本事……”
    徐文邵腹诽,你这心还叫软?那要再硬该成什么样了。
    “……只是不想,这几个孩子各个不错,勤奋好学,又能吃苦,这才多长时间,都快能上手了,就说这郑子奇,对数字极为敏感,算账算的快着呢,人也有眼色,老孟可喜欢他了,平常办事干什么的也会带着他,现在都已经能帮老孟不少忙了,还有一个叫丁文心的,别看瘦弱,书读的好啊……”宝春说起来那几个孩子滔滔不绝。
    徐文邵说,“我看每个孩子在你眼里都有长处。”
    宝春笑了笑,“可不是么,的确如此,他们不比那些大家族里的孩子差,只是没那个条件挖掘,就此埋没了而已。”
    徐文邵愣了下,思量这女人的话。
    “不说这些了。”宝春看向徐文邵,“徐大人这次登门莫不是有什么事?”
    徐文邵放下杯子,冲宝春拱手,“这次的确是有求于姑娘,我母亲疾病缠身十多年了,一直在用药,只是不想,前段时间回来,我发现她老人家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晚上几乎都不能入睡,老是喘不过气了……家里也给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只是效果并不明显,听说了白纱女神医的事,我这才冒昧登门一试……”
    “原来是这样。”宝春想了想说,“我先跟大人去看看,至于怎么样,要见了老夫人才好有定夺。”
    徐文邵大喜,连忙起身,“马车已在外面候着,姑娘若准备妥当,现在就可以动身。”
    宝春点头,“行。”喊来老孟吩咐了几句,便上了徐文邵的马车。
    马车直接驶进了大门,宝春下了马车,眼神四处一扫,心里嘀咕开了,好家伙,这徐大人家比自己住的将军府都要阔绰嘛,这么大而精致的府宅,打死她都不信,会是一个小小知县置办得起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从那徐大人的话里探知,他老爹是朝中大员,他徐家更是京城望族,典型的大家子弟。
    由此,宝春是更加谨慎了,朝老夫人的院子去的途中,她欲言又止瞅了徐文邵一眼又一眼。
    徐文邵被她瞅的发毛,只得停下承诺,“姑娘放心,我徐某发誓,断不会将姑娘身份告知于他人。”
    宝春连忙打呵呵,“大人能如此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我非常感动,大人放心,老夫人的病,我定会竭尽所能。”
    徐大人心里气极反笑,这女人,病还没看呢,就先不动声色地威胁上了,这可真是……
    也怪不得徐文邵着急,老夫人的病看起来的确很重,喘的剧烈,大有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简单问了病史,宝春便上前施针,待一遍针施完,衣服已经湿透,但好在那老夫人喘的轻了。
    收完针,宝春随徐文邵来到外间。
    “我母亲怎么样?”徐大人满脸着急。
    宝春先喝了杯水才说:“老夫人这病,我想很多大夫都告诉过你们,哮喘。”
    这病在现代都没有人敢说能彻底根治,更别说是医疗极其落后的这里了。
    “这病首先是要养着,主要细节等会我会列给你,其次,就是控制急性发作,定期针灸,并配合药物……”宝春说。
    “真就治不好了。”徐大人嘀咕了句,随即又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宝春看他一眼,“只要控制的好,老人家照样无碍长寿,你担心什么。”
    徐大人点头,“姑娘说的是啊,人老了,身体那还能没个这疼那痒的,是我太过于强求不知足了,姑娘的针灸的确是出神入化,就连太医院的御医施针都不能这么立竿见影。”
    眼光扫到宝春湿透的衣衫,他又忙说:“我让人准备了午饭,还请姑娘去隔壁梳洗下,内人已准备好了衣服。”
    过一个时辰,还要再施遍针,走是不能走,衣服全湿透了,穿着很不舒服,宝春就想去隔壁房间换件衣服也行。
    宝春梳洗换衣服的时候,徐大人的夫人去张罗饭菜了,嘱咐她完事后让丫鬟领她去饭厅。
    等她收拾好出来,没瞅见丫鬟,便晃了出去。
    路盲的她,这一晃就给晃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竟然还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有两人正对池子里的锦鳞指指点点,似乎在商讨着整上来几条吃什么的。
    只是越听这声音,越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慎重起见,宝春抬脚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