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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节

      娇月轻轻为他按摩,说道:“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容湛抬头看娇月,娇月浅笑:“你们都比我聪明多了,不管是你还是余大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只是你们当局者迷,可能深陷其中,反而不好找到有用的线索。凡事儿都跳脱一些看,也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但凡是做了,总归一点证据都没有的。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表现的紧张?”娇月又一想,说道:“俞老爷子虽然告老还乡,但是俞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吧,俞家的一个个人都被人害死,还不是同时害死……你觉得这人和俞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湛原本握紧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他闭着眼睛,似乎是放松,但是又似乎是认可了娇月的话。
    娇月继续道:“能够连续在几年内获得俞家信任,并且能够下毒亦或者是造成意外,这样的人一定很少。”
    她为容湛按摩着太阳穴,不在多说什么。
    容湛倒是开口:“继续说,把你的猜测说出来。”
    娇月浅浅的笑:“看在你帮助我弟弟的份儿上,我就再指点你一下好了。”
    容湛的手向后,抚在了娇月的小臀上。
    她拍了一下这人的手,他没有挪开,娇月索性也不与他计较了。
    继续言道:“你也不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只让我继续说。”
    容湛扬了扬唇,“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想到了。正在排查,继续说。”
    娇月哎了一声,继续:“且不说幕后黑手是谁,我们只说这个操作的人,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他,他倒未必会被灭口。你想啊,能够和俞家亲近的人,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俞老先生是何等的人物,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毒,身份、地位都不会很低。我从幕后黑手的角度来想,如果身边有这样一个能给我办事的人,我必然不会轻易的干掉灭口,留着或许更有用。所以我倾向于这个人还在。”
    容湛没看娇月一眼,但是心里却也是钦佩自家的小娘子的,她说的处处都在理,与他和余元讨论的结果一丝不差。
    诚然,她能想到的,他们都能想到,但是他们是基于很多旁证推断出这个,可是娇月却不是,她什么也不知道,只单纯的评论。但是却一字不差。
    “如果我是这个人啊,俞家的人都死了,我不会彻底和俞家的关系割裂,也许,我还会保持着这份关系,每年都来祭拜。越是这样,越是反而不让人怀疑。”娇月的手一下子被容湛抓住了。
    娇月低头看他,问:“怎么了?”
    随即有些羞涩的笑,她软糯道:“其实我这些也都是自己想的,可能一点用也没有。你查案子,还是要看证据的。”
    这也是她没有在容湛面前侃侃奇谈的原因,如果误导了容湛就不好了。
    今日也是容湛的鼓励,她才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她蹲在容湛的身边,轻声问:“我的想法是不是太大胆了?”
    容湛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娇月,半响,说道:“不是,你的想法很好。”
    娇月笑了起来,她道:“那么相公要怎么奖励我呢?”
    容湛的手指轻抚娇月的脸蛋儿,低语:“把我自己奖励给你可好?”
    倒是带了几分邪佞的意味儿。
    娇月嗤笑一声,说道:“你早就是我的了,你拿我的东西奖励我,这样便宜的买卖可没有。”
    容湛失笑出声,说道:“我是你的?”
    娇月作势抬起容湛的下巴,左右打量,随即带着笑色/眯/眯道:“你不是我的吗?”
    微微低头,她的唇就这样碰到了他的。
    只是娇月不停一下,立时撤开。
    容湛哪里容的了她这样撩完就跑,直接将人圈在了怀中,大舌头一下子就探入她的口中,辗转放肆的亲/吻,充满了攻击性。
    娇月嗯了一声,抵住了他的胸膛,容湛的动作太过激烈,她的小手儿倒是逐渐的乖顺起来……
    第710章 709、求之不得
    第710章 709、求之不得
    深夜时分。
    容湛一个人来到书房。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三木进门,禀道:“见过王爷。”
    容湛说道:“怎么样?”
    “俞晓妍再次失踪了,并没有她的踪迹,有人在暗中帮她。”三木倒是不意外这一点,他说道:“我调查过,京城中有这个能力与伸手能够迅速的抵挡赵王爷的人并不多。而他们当时都有明确的不在现场的证明,只能是我们并不知道的一个人。”
    容湛抬手,似笑非笑,缓缓道:“你说,再调查之前,你最怀疑谁?”
    三木不知为何王爷这般询问的,但是还是直白的回答:“我最怀疑的是刑部尚书齐之州,也第一个查证了他,但是并不是他。他当日因为一个案子正在大理寺对峙,太多人见证,所以不可能是他。”
    容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三木补充:“刑部和大理寺的针锋相对由来已久。这两年随着大理寺少卿上任,关系越发的紧张,冲突由来已久。这次的事件也不太可能是故意。毕竟大理寺是不会配合刑部的。今日本来是齐之州尚书休沐的日子,如果不是事发突然,他也不会被找过去处理。”
    容湛:“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若没有这个突发事件,是不是齐之州就没有什么人证了?”
    三木一愣,随即惊讶:“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本身就有人想要陷害齐之州大人?如若不是他因为突发事件去大理寺对峙,那么他就全然没有证人证明自己在干什么。毕竟,齐家自家人的证明是没有用的,而那里又是齐家的别院……”
    容湛似笑非笑:“你倒是明白了。”
    三木道:“这件事儿有人算计着想陷害齐大人?那您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容湛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沉默半响,抬头看三木,他说:“我今日与王妃相谈,她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三木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觉得王爷这话题一个个的转,也实在是太快了些。
    “王妃说,当年害了俞家的人也许现在还会每年来为俞家上坟,依旧维持着当年交好的情分。让人说不出一二。”
    容湛似笑非笑的想了一下,又说:“本王下午的时候仔细的调查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唯一的一个。”
    三木愣住了。
    容湛说道:“你说这世间怎么那么多巧合呢?”
    容湛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眼睛里却一丝也没有,只有冷冰冰的寒冷。
    他轻描淡写道:“这个人是当年闵老将军的副官,后来闵老将军战死沙场,闵怀将军接任了他的位置,这位也是一直都扶植闵怀,现在还在军中,与闵家关系密切。我曾经见过几次,很慈祥和蔼的一个老人。”说到这里,容湛嘲讽的笑了起来:“随随便便的调查,倒是查出这样一个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三木没言语,半响,他觉得自己有些干涩,不过开始开口:“闵家与俞家的事情有关?”
    容湛:“你亲自安排人去一趟边关,我要详细的知道这个人的所有资料。”
    三木立刻回了是。
    三木离开之后容湛起身回房间,刚到外面,就看四平过来禀告,说道:“王爷,彩蝶公主绝食寻思,您看……”
    容湛似笑非笑:“她当真觉得我不会杀她么?我不杀她是说给姜雅风听的,她竟然自己也这般愚蠢,觉得可以用死来要挟我。不吃就不吃好了,不用多管,不用用刑,她不吃就饿着。皇上的那边的旨意下来之前,我们不动她一根汗毛。”
    容湛虽然擒获了彩蝶公主,但是却也并没有将此事掩盖下来,反而是禀了陛下,等候皇上的定夺。
    今日已经是第二日,皇上还没有消息过来,容湛倒是不以为意,该干什么照常。仿佛抓到的不过是一个小贼,而不是什么西凉公主。
    四平回:“是。”
    容湛道:“四平啊,她要是真的饿死了,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儿不是?”
    随即浅浅的笑,转身回了房间。
    娇月正在做针线活,容湛不虞,说道:“大晚上的不是不让你做这些吗?累眼睛。”
    他可不舍得娇月弄这些。
    娇月轻声道:“没有什么关系啊!”
    眼看容湛的脸色,她笑嘻嘻的:“好好好,有关系,不做了。”
    随即将手中的线咬断,递给容湛,说道:“给你新做了一个荷包,你看看合适不?”
    知道其安没事儿,她又有心思做这些了。
    容湛看着娇月递过来的荷包,抿着嘴,似乎是带着些审视,像是要给荷包看出一个窟窿。
    娇月戳他的胳膊:“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带着些娇滴滴的意味儿。
    容湛为自己戴好,随即装作浑不在意的说:“还成吧。”
    娇月咦了一声,就要抢回来,“既然还成,你还给我,我送给旁人。不给你了。”
    敢说她做的东西不好,她就不送了呢!
    娇月上前抢,容湛自然不会让她一个姑娘真的抢过去,两个人顺势就滚到了床榻上。
    容湛压着娇月,居高临下的看她,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不过却还装模作样,似乎一本正经的:“送了我就拿不走了,你做的荷包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容湛这样说倒是学着娇月平日里的口气了,娇月哪里听不出呢!锤了他一下,推他:“让开啦,还不成的。”
    她还没有好,生怕他又乱来什么。除却葵水与特殊的事情,这个人每天晚上都不空,夜夜都来,娇月时常受不住呢,现在不过是趁着这事儿好好的休息一番呢。
    容湛贴着娇月的耳朵吹气,轻声抱怨:“知道自己还不成,你还招我。”
    娇月真是委屈死了,容湛整日的说她招人,她哪里有呢,不过是寻常的说话,这人就发/情一样,难道这还怨得到她?
    娇月鼓着腮帮子,整个人都有些不开心。
    容湛看她小松鼠一样,凑在她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说道:“好了,乖一点。”
    他道,“这几日还疲乏么?”
    每隔三日他都会找大夫给娇月看一次,不过心中总是还不放心的。
    娇月果断的摇头,说道:“我好着呢。”
    怕压坏了娇月,容湛起身。
    她搂住了容湛的肩膀,“你今日怎么啦,脸色有点不好看呢。”
    容湛摸摸自己的脸,问她:“能看出来?”
    娇月切了一声,说道:“自然啊,我是你的什么人,是娘子耶,自然能看出你的喜怒哀乐。”
    容湛轻笑,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只是突然就发现,有时候有些人可能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可是也不尽然。”
    娇月也不知道这人又被谁刺激到了,但是她倒是十分寻常的开解道:“这不很正常的么?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也许他给你看的,只是他想给你看的那一面呢!又或者说,他给你看到的其实也是他自己真实的那一面。他对你真诚不代表对所有人都是。你也是啊,你对我和对别人,是一样的吗?你对我的家人和对外面的其他人,是一样的吗?难道我看到你对别人不好,只对我好就觉得你有问题?不会的吧?”
    容湛扬眉,勾了一下嘴角:“小丫头。”
    他揉揉娇月的头,将她捞在怀里。
    娇月又说:“当然,我的这个比喻可能也不恰当。但是你懂就好,很多事情你如若真的做起来可比我想多了,你也不需要我来拿捏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