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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节

      冷卓恒根本就不理会冷青莲,凶狠狠的捏着鄢魁,眼珠子似乎都要蹦出去,“来呀,有本事朝我出手!”
    “我不过是依仗人给疗伤,有什么说什么,你要是嫌我嚼舌根,本可以阻止,什么你说服人给我疗伤?我何必领你的好?”鄢魁虽然出手力不从心,可语气中却彰显着属于他的骄傲,还有对冷卓恒的不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冷卓恒咬牙切齿。
    那样子分明是对鄢魁极为愤恨,想要生吞活剥。
    “我当然知道,你也想从我口中了解地狱之门,你那狼子野心驱使你想要拜地狱之门为师,冷将军想做东楚的皇帝啊,哈哈!”
    冷青莲本来为鄢魁紧张,结果被他的一番话搅的一头雾水。
    “现在,你又想留在圣族,就不想让人知道你对地狱之门的那份心,我敬重你这个大舅子的身份,却不能接受你这两面三刀的为人!”
    冷青莲简直呆了,从鄢魁口里说出的冷卓恒真的是她眼前的冷卓恒吗?
    可鄢魁好像还不解气,继续道,“如果不是你为了讨好地狱之门,走漏了风声,我怎么会被地狱之门抓回去受刑?你还反过来在冷青莲跟前装好人?现在倒好,你也成了他们的试路人,你怎么没有一脚走错路死在半路上?”
    “大哥?”冷青莲有些懵了。
    东楚跟西辽,冷卓恒跟鄢魁向来是敌手,她很清楚,也曾亲眼见鄢魁“死”在冷卓恒手中。
    鄢魁的最后一段话真是将情绪表达到极致,让她会以为真是冷卓恒为了对付鄢魁利用地狱之门,受到情绪的影响,冷卓恒的脸在冷青莲面前忽而变成邰翼啸的样子,又忽而变回他原来的样子。
    想想鄢魁在地狱之门遭的罪,冷青莲就忍不住的透心凉,“是你们是你们”
    “青莲,我是你大哥!”
    冷卓恒见冷青莲情绪不对,一把将鄢魁甩开,想要去安抚她。
    站在瀑布上端的赤修居高临下,摒气凝听三个人的话,遥遥注视着三个人的举止,见冷青莲生出要向冷卓恒出手的苗头时,淡笑道,“这外界人也真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你去把那位冷公子带到我跟前,让剩下那两个去竹棚。”
    “是,师父。”跟随在赤修身边的一名弟子领命而去。
    章节目录 第六四九章 带刺的脾气
    冷沁岚已经抵达坛心,坛心所处,是一座一人高的七巧玲珑塔。尘封在坛心三百年,一尘不染,古朴的木质,精美的线条,犹如刚刚雕制而成。
    “帝母!我是龙儿,您听到了吗?”龙女一见到那座塔就又开始大声呼喊。
    那座塔静悄悄的坐落在那里,就像沉静多年的雕像,孤独而凝重。
    “你临终把帝母安置在这里?”洛震潇奇怪的问,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具封在棺木中的沉睡多年的身体。
    这座玲珑塔是无论如何放不下一具身体的,除非整个人竖在塔里,塔中完全空心。
    冷沁岚不理会洛震潇,俯身蹲在塔前,默默的念了几句别人听不真切的话。
    那座玲珑塔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顿时光芒四射,吊在塔上的铃铛也跟着叮叮当的响,越来越急切,就像是一个人亟不可待的心情。
    “这是圣族之光!”南易天认出来。
    这光与普通有修为的圣族人散发出的圣光不同,而是与在那座桥上,冷沁岚换体之后散发出的那种光亮一样,乍看是更加耀眼的白芒,实则其中闪烁着七彩光珠。
    而这座玲珑塔的光色要比当时冷沁岚散发出的光色更久,迟迟不肯挥去。
    白墨知道南易天天赋异禀,对光芒具有极强的辨识力,别人看不到的他能看到,别人看到的,他能更加看到其中的不同。
    “帝母!参见帝母!”白墨面朝玲珑塔跪下了。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赤修一直都很想查到帝母下落,可是帝母最终的下落只有红焰知道,而红焰对此又向来守口如瓶,即使是自己的弟子都不能吐露。
    原来,帝母就在坛心,在他们无法抵达的天圣坛最深处!
    南易天见此也是震惊,赤修谋乱,红焰逮住机会托付于他,告知他密地的存在,却也没有说帝母就在密地中无底洞后的坛心,他一路上也只是从冷沁岚跟洛震潇所说的话中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跟在白墨身边,南易天也朝玲珑塔下跪参拜。
    迎接圣后,见到帝母,赤修的图谋将被打破,天圣地即将获得新生!
    冷沁岚单膝跪地,双手交叉按在胸前,“帝母,我回来了。”
    “蓝儿”一声悠远的呼唤。
    “帝母。”冷沁岚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是过去了多少年?”帝母的声音在问。
    “三百年。”冷沁岚道。
    “三百年啊”帝母的声音很是惆怅,“原来,我一直呼唤了你三百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焦急的等不下去,便让龙儿去外面跟着瞧瞧,好久都没有音讯”
    “帝母,龙儿在外面转了二百年呢!”龙女跪在冷沁岚身边。
    帝母仿若还是没有听到龙女的话。
    见帝母对自己一直没有反应,龙女很是失落。
    可是帝母接下来的话似乎比她还要失落。
    “蓝儿,到了今日相见,你也还是不肯称我一声母后?”
    “您这么多年在这里寂寞守候,辛苦了。”冷沁岚向玲珑塔磕了个头。
    这句话,连帝母的称谓也刻意的隐去。
    称呼帝母是生疏,可称呼母后三百年前她都不曾称过。
    “我在守候我的孩子,谈何辛苦?我心甘情愿与你的灵丝为伴,为你指引回来的路,这是为了圣族的未来,也是为了等你。三百年,几经轮回,你再来到我跟前,还是跟着其他人一样称我为帝母?在我的眼里,我就只是圣帝的母亲么?”帝母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绵绵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