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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她和顾知新很早就订了婚,是两家老人订下的亲事。
    她没有朋友,亲人又疏远她,从小到大都只是一个人,直到顾知新的出现,她才有了一个陪伴。
    顾知新在她心中,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即是朋友又是恋人,将来结婚之后,就是爱人和家人,这些对于她来说,是个非常美好的憧憬,然而被人生生撕碎。
    眼前顾知新和温妍恩爱非常的画面,显然让姚安宁觉得刺眼。
    “顾夫人真年轻,快坐下让我这个老人家好好瞧瞧,怎么才能养出这么漂亮的孩子。”陆老太太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情世故她是再懂不过,连忙出声缓解当下的气氛。
    温妍笑嘻嘻的就过去坐下了,她今天穿的是宽松式礼服,却又不肥大,藏拙露巧,可见她也是用了心思打扮来的。
    “看顾夫人的面色红润,该是有大喜事在身吧?”也就走了几步的事,陆老太太就看出了门道来,这位顾夫人有身孕了。
    温妍红了脸,算是回答了。
    紧接着全是恭喜的声音,原本围着陆老太太的千金贵妇全围在了温妍身边。
    至于刚才不中听的话,都被她们选择性无视了。
    姚安宁一直都知道,她这个妹妹比她更讨人喜欢,不管是长辈还是同龄人之间,她总是很容易就让人喜欢上她,就如同现在,被人围拢在中心。
    所以,顾知新才会喜欢温妍吧?
    姚安宁转头朝顾知新看去,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此时的顾知新依旧表现得体,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从不会做出失礼的事来。
    “安宁,你去哪?”李明玉见姚安宁要走,显然想要跟上去。
    “我只是走开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姚安宁留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李明玉看着姚安宁的背影,他总觉得姚安宁内心藏着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他想跟上去,她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孤独,他一直以为向姚安宁这类的人,是不需要同行者的,她凌驾于众人之上,那才是属于她的位置,可是看着这样的姚安宁,他的心有些难过。
    “表哥,我的心脏可能不好了。”李明玉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也紧凑了起来。
    沈奇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我这里住进了一个人。”李明玉指着自己的心脏,恍惚说了一句。
    *青年突然变身文艺青年,沈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李明玉向来不靠谱,没人能理解他那个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明明是个智商超群的天才,却整天奇思乱想,完全跟不上他的脑洞,就像他突然粘上姚安宁这件事,简直莫名其妙,又不算一见钟情,更别说是日久生情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他的眼,粘的不行,整天眼里嘴里都是姚安宁。
    沈奇见李明玉并没身体上的不适也就冷处理了,让他一个人文艺着,过会儿就会好。
    离开的姚安宁,拨通了王皓的电话。
    “帮我做件事……”
    **
    i‘ve—seen—the—world
    done—it—all
    had—my—cake—now
    diamonds,brilliant
    and—bel—air—now
    hot—summer—nights,mid—july
    when—you—and—i—were—forever—wild
    the—crazy—days,city—lights
    the—way—you‘d—play—with—me—like—a—child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m—no—longer—young—and—beautiful?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got—nothing—but—my—aching—soul?
    ……
    姚安宁哼着歌,她站在楼上,俯身看着人群,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陆正平皱着眉叫来人说了什么,她看到陆正平对面的人,脸色大变。
    就算隔着距离,她也知道陆正平刚才说了,放的音乐突然大了好几倍,整个会场被音乐的声音所覆盖,陆正平叫人来,是想调低音量,而他对面的人,顾知新的变脸,大概也是和她此时的心情差不多吧,毕竟这首歌她曾经唱给他听过。
    当我韶华已逝,容颜不再,你是否会爱我如初。
    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你是否会爱我如初。
    对这份恋情,她心怀忐忑,憧憬期待,借着这首歌将复杂的心情如数倾述给顾知新,当时顾知新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说到会一辈子爱护她。
    她的上辈子太短了,顾知新的承诺更短,还没撑过她上辈子就给别人了。
    “顾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陆正平很是担心的询问着对面的人,刚才还聊得正好,怎么一眨眼脸色就不好了。
    顾知新是个严己自持的人,表情管理非常好,在什么场合该有什么的姿态他把握有度,不管别人挑衅还是恭维,他都能神色不变,像眼下的失态,是极少的。
    音乐还在继续,就算陆正平叫人去调低音量,依旧没用,不少人甚至都停下聊天,开始在意起来。
    “陆总,也不知道怎么声音调不了,也换不了歌。”被陆正平支走的人又回来了,他额头都急得冒汗了。
    陆正平有些焦虑,顾知新是他请来的贵客,他不想在贵客面前失了礼,而且顾知新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你自己想办法!”陆正平将人打发走,又关切的询问起来,“要不要到一旁坐会儿?”
    顾知新点点头,随着陆正平找了位子坐下。
    “安宁!”陆正平招呼人坐下,想着叫人拿被热水来,他看顾知新好像很冷的样子,他都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陆叔叔?”姚安宁被叫了过去。
    “去帮拿杯热水来给顾总。”陆正平对姚安宁说话还是很客气的,要不是正好看到她,不然也不会叫她做事。
    姚安宁看了眼顾知新,脸色微白,额头冒着汗,看起来确实很糟糕。
    “温水,我没喝过。”姚安宁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顾知新面前,递出了水杯。
    顾知新猛然抬头,直直看向面前人,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四目相对,饶是姚安宁,也被顾知新这摸样吓了一跳,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顾知新,竟然也有这样偏执的一面。
    惊讶过后,姚安宁很快就想通了,或许,她从未看懂过他。
    “顾总,这是我女儿,安宁。”陆正平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插了一句话进来。
    ☆、第七十章 幼稚
    顾知新定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接过面前的水杯。
    “抱歉。”顾知新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捂着自己的眉眼,“刚才失态了。”
    陆正平就算心有疑问,也不会开口说出来,“顾总要保重身体啊。”
    “陆总说的是。”顾知新放下了手,眉眼温润,显然已经恢复过来。
    他感受着水杯带来的温度,又对面前的人说道,“安宁是吗?我没吓到你吧?”
    依旧是温柔的声音,她还曾说过,就算他那张脸毁容了,有他的声音,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爱上他。
    “确实吓到了。”不等陆正平要说补救的话,又接着道,“你的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
    “嗯,老毛病。”顾知新这么说,也是不想多谈的意思。
    “是心病吗?”姚安宁又问了一句。
    顾知新的皱眉又重复皱了起来,握着水杯的手也紧了几分。
    陆正平正拿眼睛瞧着姚安宁,微微摇头示意,在他印象中,姚安宁不是个多话的人啊。
    “谢谢关心,休息一会儿就好。”顾知新这话已经是很明显了,稍微识趣的人就该闭嘴自动消失了。
    姚安宁识趣,也没再对他说了,而是转头对陆正平道,“陆叔叔,我听说,突然播了一首歌,而且音量特别大,怎么也关不掉,说可能是软件坏了,我去看看。”
    陆正平自然允了,他真怕姚安宁再要说什么,惹了顾总不高兴就不好了。
    姚安宁转身,就见温妍急忙忙的过来了,人还没走到身边,关切的话已经说完了。
    “你哪不舒服?”温妍一到跟前,就上下检查起来。
    “我没事。”顾知新的眉头依旧没松开,“休息一下就好。”
    “要不回去吧,让徐医生来看看,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温妍紧握着顾知新的手,满是担忧,全身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情深。
    “不用了,我想坐会儿。”顾知新拍了拍温妍的手,以示安抚。
    后面又说了什么,姚安宁没去听了,因为她已经走远了,不过一路上,艳羡的声音倒不少,全是围绕着顾知新和温妍的。
    而那首歌也已经到了尾声,音量渐渐恢复了正常。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拉住了她。
    “你认识顾知新?”
    姚安宁抬头望去,就见陈致清一脸不坏好意的笑脸。
    “要看怎么定义‘认识’这个词。”姚安宁心情不太好,语气也有些冲。
    陈致清也没生气,挑了挑眉梢,伸出了魔爪,捏住了姚安宁的脸颊上的肉,姚安宁还没长开,脸上有点婴儿肥,捏起来非常柔软。
    “这才对嘛,这才像个小孩的样,平时和个老太太一样。”陈致清捏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放开了,这一下算是偷袭的,再捏下去,只怕就要当场翻脸了。
    姚安宁非常不忿的瞪着陈致清,两辈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捏了脸!
    “你幼稚!”姚安宁说过最过分的脏话也是很有限的,怒极了也只是蹦出这么一句来。
    陈致清觉得这场景挺逗的,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幼稚,不过确实挺幼稚的,竟然会去捏人家的脸,要知道就算对小驰,他都没这般过,陈致清摩挲着捏过姚安宁的指腹,手感不错,又滑又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认识顾知新?”其实不用姚安宁回答,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姚安宁非常不合作。
    陈致清不怒反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我劝你别和他走的太近,和他牵扯上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说完之后,他还意味深长的朝着顾知新看了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姚安宁震惊的看着陈致清,陈致清这人心思多,却也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他的话后面一定另有深意。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以前我还以为有例外,没想到……”陈致清感慨了一声,然后转过头,“要小心男人,他们的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