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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高勿庸退出书房,边走边吸凉气,爷这招,啧啧……
    高勿庸走了,书房也被小太监收拾得干干净净,四阿哥收敛好心神,再次投入了公务,似乎府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也是,别说这次的事不过只是后院依附着他生存的女人弄出来的乱子,便是未来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不曾退缩过,所以,府里那些还想着法不责众的女人们只怕是希望要落空了。
    ……
    五月丙辰,上巡幸塞外。
    这一次,后院儿的女人们四阿哥谁也没带,只通知了秦嬷嬷替茹蕙收拾得用的行装,然后带着一身大丫头打扮的茹蕙与寻冬,爬上了出巡的马车。
    乌喇那拉氏带着府里的女人站在主院门外,咬牙看向府门方向,咬牙切齿,却俱都束手无策,能怎么办呢,主子爷说见着她们心烦,说不想见她们,难道她们还敢凑上去?
    只是,难道主子爷真的打算就这样冷着后院的女人?算上四月,他已经快三个月没进过后院了,难道他真的打算以后都不碰自己的女人了吗?
    明明他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血气方刚!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皇子,他会缺女人吗?
    女人们一个个开始撕扯手里的帕子,无数念头在她们脑中转动……
    ……
    皇帝在夏季出巡塞外,目的是为避暑,同时,也是与蒙古的王公贵族们联络感情,让他们乖乖守好草原,做大清的屏障。
    从北京城到内蒙远吗?
    不远!坐飞机一个小时,开车五六个小时。
    不过,那是后世。
    清初,从北京城到内蒙,一走,至少半个月。
    又一个清晨,茹蕙被寻冬摇醒,迷迷糊糊套上衣服,梳好头,湿帕子一捂,用清水漱了漱口,算是把自己打理好了。
    被湿帕子捂醒的茹蕙认命地走到帐中四阿哥睡觉的毡毯边,弯腰推了推:“四爷,该起了。”
    四阿哥睁开眼,清明的眼神看得茹蕙总觉得他是早就醒了,之所以没起床,是因为他在等着她来侍候。
    万恶的封建地主、腐朽的剥削阶级……
    在肚子里不停腹诽的茹蕙显然忘了这些日子她在四贝勒府里当剥削阶级当得明明很是自在享受,此时之所以一肚子不乐意,也不过是因为她变成了被剥削的人而已。
    四阿哥比之前内敛了许多的眸子里泛着不加掩饰的笑意,看着气鼓鼓吃力为他着衣的茹蕙。
    十岁的孩子,头顶刚到他腋下,服侍他穿衣,必须得站在凳子上,很吃力,不过一会儿功夫便累出了一头汗,可是,四阿哥就喜欢看她为他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很恶劣。
    可是,爷他就是高兴。
    第18章
    送走打理妥当的四阿哥,茹蕙一下软倒在自己的被窝上。
    见怪不怪的寻冬将一盘点心摆放好,倒上奶茶,“姑娘,吃点东西。”
    茹蕙不情愿地哼哼几声,到底还是起身坐到小桌边,低头吃自己的早点。
    奶茶这玩意儿煮好了其实很好喝,寻冬这会端上来的便是她亲手煮的,用牛奶加茶煮,可解油腻,助消化,是游牧民族的日常饮品,(如同南方家家俱喝绿茶一样),茹蕙喝过几次便喜欢上了,此后每日早上必要喝一碗才觉胃中舒坦。
    吃饱喝足,茹蕙下意识准备收东西,手刚搭在被褥上,才想起来如今已到达目的地,不必如此前十几日一样天天赶路。
    连续忙了半个月,突然一下闲下来,茹蕙一时有些茫然,现在该做什么呢?
    “姑娘不如去跑跑马。”
    茹蕙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这个诱人的想法踢出了自己的脑海。
    为安全计,还是睡觉养神吧。
    ……
    四阿哥得到许可进入皇帝的御帐时,皇帝正笑眯眯与几个蒙古王公笑谈。
    抬手叫起四阿哥,皇帝笑着对其中一个王公道:“你看我这儿子如何?”
    那王公大喜:“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康熙也不跟四阿哥多解释,只道:“你自随厄鲁特王公前去。”
    那名唤厄鲁特的蒙古王公哈哈大笑着自座位上起身,走到四阿哥身边,“四皇子,麻烦您了。”
    于是,莫名其妙的四阿哥在一屋子奇妙目光的注视下被那王公厄鲁特拉出了御帐。
    厄鲁特王公走出御帐,便自有他领来的旗下人手将两匹俊马牵了过来。
    看着厄鲁特王公打算直接要拉着自己走人,四阿哥不由有些无奈,只得开口:“王公说说到底何事?”
    显然,四阿哥不打准备打无把握的仗,想着还是先问问吧,以免稍后出丑。
    “四皇子,这事儿吧,劳驾您亲自跑一趟确实有些……”厄鲁特王公估计自己也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伸手薅了薅自己的胡子,又看一眼明显如果他不说出点什么便不准备合作的四阿哥,不由苦笑:“……小王的小女儿今年十一岁,自打去年随着小王鄞见时遇到了几位京中女眷,回家后就再不肯出门……”
    厄鲁特王公说到这里,一张脸已苦得能拧下汁子了:“……她不出门儿倒也没事儿,正好收收那野疯了的性子,只是这一年,她还成日用了京里来的胭脂水粉抹脸,把一张脸抹得……”
    说到这里时,厄鲁特王公的一双豆豆眼肯见便要落下泪来了:“方才与陛下说到这些,陛下说您家里也有小女一般大的女儿,还心善的为养着旗下旗民的女儿,奴才想着您对这般大孩子一定有办法,就想着请您教教我家那个女儿,让她、让她就放过她那张小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