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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容倾若收不回,容逸柏再出手帮她拿回来。
    祥子听言,已知其意,既不再多言。
    容府
    容老夫人听了孙嬷嬷的回禀,心里溢出冷笑,面上却是不显,淡淡道,“她既想卖身契要就给她吧!”
    卖身契那就等于是生死符,握着卖身契就相当于是握着一个人的命。是拿捏一个人最好的威胁。如此,就算那一日容老夫人让春夏秋冬谋害容倾,她们或许也得做。若违令,遭殃的就会是她们。
    现在容倾要那几个丫头的卖身契,在容老夫人看来,容倾就是摆明了不相信她这个祖母。
    是呀!就是不相信。
    “老夫人,依老奴看,九姑娘就是要了卖身契,她也握不住。”
    容老夫人听言,抬眸。
    孙嬷嬷低声道,“老夫人,哪里可是湛王府。入了湛王府,自然都是湛王府的人。奴婢听闻,湛王府的下人可全是由王府统一来管的。王府的姨娘,夫人们,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下人。”
    孙嬷嬷话出,容老夫人面色瞬时一缓,“我倒是把湛王府的规矩给忘记了。如此,容倾就是把卖身契要去,也不过是过过手。转手还是要交给王府的。”
    “可不是!所以,老奴觉得,九姑娘现在把卖身契要去了反而是好事儿。不然,她们几个怕是进不去。毕竟,王府可是不会要容家的奴婢。”
    卖身契在老夫人手里握着,那她们就等于是容家的婢女。容家的婢女,湛王府可是不会要。
    只有容倾的丫头,才能随着主子一同入湛王府。
    孙嬷嬷说完,容老夫人这心气越发通畅了。容倾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容老夫人心里嗤笑,让她不知好歹。她送丫头过去那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就凭她那张脸能得宠多久?
    容老夫人想,怕是没几天就让湛王厌了。那时候,身边有几个娇艳的丫头来帮她固宠那是绝对必要。
    有几个美艳的丫头勾着,或许湛王爷还会往她的屋里去。不然,她就等着一辈子独守空房吧!
    容老夫人自认为容倾可是操了不少心。可容倾竟不领情,还防着她。气闷!
    “老夫人,也许当时应该用三奶奶的名义送去。”
    魏氏虽是容倾的继母,可继母那也是母亲,也是长辈。
    长者赐不敢辞,就算是魏氏送的,容倾也必须得收下。那样,容倾就是心有怨,也是怨魏氏,而怨不到老夫人的身上。
    孙嬷嬷话出,容老夫人冷哼一声,眼里露出对魏氏的不满,不喜。
    “自从容雨馨那孽障被送走,她就开始病病歪歪的,让她挑几个人送给容倾。你看她挑的都是什么,不是木的,就是呆的,没一个像样的。真是不知道她按的什么心。”
    挑那样的丫头放在容倾身边,到底是想让容倾放心,还是想让容倾快点失宠?对此,容老夫人更倾向于后者。毕竟,魏氏对容倾可是一直不喜。过去魏氏做的那些事儿,容老夫人可是看得清楚。
    只是,那些事儿,魏氏做了也就做了。可这事儿,容老夫人却是不容。耽误了湛王的艳福,坏了容家跟湛王府的关系,她可是不答应。
    所以,就算知道或许会被容倾不喜,她仍然送了。
    “我这也是为她好,等到以后她会明白的。”
    孙嬷嬷听言,不再多说。说多了,容老夫人不高兴,何必呢!
    馨园
    “唔……疼疼疼……”
    小麻雀的手按到容倾腿上,容倾既呜呼起来。
    站如松的姿势训练两天,容倾的腿完全直了,肌肉酸疼的厉害。从来不训练的人,猛然操练起来,真是有些受不住呀!
    小麻雀收回手,心疼道,“小姐,要不找大夫过来看看吧?”
    “现在只是腿疼胳膊疼,若是看到大夫,我浑身都是疼的。”
    大概是来古代后喝那汤药喝多了,导致她现在一看到大夫,一闻到大夫身上那股中药味儿,就浑身皮发紧,嘴里发苦,胃里翻涌。
    “可只是按按,擦擦药行吗?”
    “没问题,你擦吧!”
    “可是小姐会疼的。”
    “我叫我的,你按你的。不要手下留情,按那个什么穴道!”
    “那奴婢可是按了!”
    “按,按……”
    下麻雀手一用力,容倾一抽抽,那个酸爽。湛大王爷修理的人的方式总是这么给力。这完全是钝刀子割肉呀!
    “小姐!”
    听到声音,小麻雀起身,“好像是守门的石头,奴婢去看看。”
    “嗯!”
    小麻雀走出,少卿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递到容倾面前,“小姐,给您的。”
    容倾接过,翻看了一下,没署名,“谁送来的?”
    “是顾府的丫头。”
    容倾听言,抬眸,有那么一些不确定,“顾府的丫头?”
    纵然害死顾静的不是容逸柏。可是单单她动了顾静尸体这一点儿。顾家眼下也不会有谁想见她吧!
    “是!那丫头是这么对石头说的。是顾大奶奶让她送来给小姐的。”
    容倾垂眸,而后伸手打开,午时之后,欣
    时之后,欣悦茶楼——顾廷煜!
    看到最后落款,容倾不知该说什么了。二表哥,最近是越来越二了。
    表哥,表妹,还是定过亲的表哥表妹。哪怕正常走动都要避嫌。现在,他还想来一个午时之后……也许,顾二表哥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人声鼎沸的茶馆约见,是一种坦荡的表现。
    只是,在容倾看来,却是多余。哪怕是在现代,一男一女单独会面还会有绯闻传出。更何况是古代了,更何况他们曾经关系还是那样暧昧。
    时代对清白的定义从来狭隘。很多时候不是脱光了衣服躺在了一起,才算是失了清白。
    有时哪怕你穿得整整齐齐,坐在阳光之下,跟男人纯聊天,人家也会认定你是不检点。因为好女人,是绝对不会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喝茶聊天的。
    “小姐,要怎么回?那丫头还在门口等着。”
    容倾把信装好,递给小麻雀,“让石头去顾府一趟,把信交给顾大人。”
    该怎么教导儿子,避免类似的事发生,顾大人会看着办。
    小麻雀听了,拿起信函走了出去。
    容倾按着自己的双腿,神色淡淡。顾廷煜见她,若为曾冤枉容逸柏的事儿道歉,那么,他可直接找容逸柏。如果他是为王家的事儿,或为顾大奶奶,那……
    那他可直接找顾振。轮不到她这个表妹来出头。而且,容倾不觉得自己是那颗葱,能为他们兜起点儿什么。更重要的是,容倾不觉她有那么大度。以德报怨什么的,那不是她的范儿!
    关键她自己现在都是自顾不暇呀!摸摸那火烧火燎的脚心,酸疼的双腿,容倾长长叹气,那男人的火气不知道消的怎么样了?
    湛王府
    凛一拖着宫人刚送来的新郎袍,看着湛王道,“主子,喜服做好了。”
    湛王听了,却是眼帘都未抬一下。至于试试什么的,更是没一丝那意思。
    对于成婚什么的,态度那个冷淡。
    凛一看此,把衣服放下,默默退了下去。
    走出,远离门口,凛五上前,低声道,“如何?”
    凛一摇头,同样压低声音道,“火气怕是还没消。”
    凛五闻言,无声叹息。这火气确实难消。
    如容倾所言,谁让他乱起心呢!结果,色心起,颜面失。这么多年来,丢脸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体验丢脸的滋味,湛王这心情,旁人怕是难体会呀!
    关键是脸丢了,想做的还没能如愿。这身火,心火,都还在憋着。
    人家惹他了,他可逮住人家出气。可自己干了锉事,总不能自己折磨自己吧!
    也许,应该干脆的,直接的扭断容倾的脖子。这想法很是强烈,可是他却生生没能下去手。这等于是火上浇油。
    火气总是有个发泄口,如此……
    “再这样下去,丽妃九族的人差不多都要下去见阎王了。”凛五悠悠道。
    凛一听了,没说话。也许,该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赵家倒霉也是活该,谁让丽妃曾企图利用主子。
    丽妃——赵家女儿,皇上宠妃,也是已故五皇子的母妃。她就是当初策划行刺湛王的幕后黑手。(就是那次宫门遇刺,容倾拉了容逸柏而非湛王。)
    丽妃策划行刺湛王,嫁祸给庄家。其目的很简单,为的就是激怒湛王,想借由湛王之手毁了庄家,让皇上彻底厌了皇后,最好是连太子都给废了。那样,她就如愿了,也算是为五皇子报仇了。
    宫中早有传闻,说五皇子之所以会出生不久就夭折,都是出自皇后之手。
    丽妃得宠,已令皇后不愉。诞下皇子之后,更让她忌惮。唯恐皇上受了丽妃的魅惑,使得五皇子入了皇上的眼,进而威胁到太子。为避免那种情况的出现,出于防范未然的心理,皇后暗中让人对五皇子下了手。
    最终皇后得手了,五皇子死了。而丽妃却是没能如愿,她的盘算很好,可惜最后她不但自己搭进去了,还累及整个家族。
    本为给湛王一个交代,皇上已惩治了丽妃一族人。湛王也没说什么。本事已过去这么久,所有人都认为到此也算平息了,过去了。但没曾想,湛王会突然发难。
    重拾丽妃罪行,责难赵家。短短两天的时间,但凡过去跟丽妃走的近的,依仗丽妃势,活的最为嚣张的,张扬的,都正在逐一死去。
    看着身边人逐一死去,不知何时才会轮到自己,凌迟一般的感觉,恐怖程度难以想象。再次为湛王无常的性子,暴戾的手段感到心发抖,肝儿发颤。
    看赵家落得如此下场,最高兴的要当属庄家人吧!实则却是正好相反……
    赵家倒霉了,湛王也没让庄家舒心。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赵家可从来不是兔子。在心里惊恐达到极致,在死亡随时降临的可怖中,在某人的推动下,赵家人没了理智,豁出命去,开始向庄家进攻!
    刑部有状告庄家的声音,宗人府有状告庄家的声音,京城各处都有赵家谴责庄家,控诉庄家种种罪行的声音。
    为官者极少有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而庄家这种三代为官,位高权重的家族更是如此。外表越是鲜亮,内在越是糜烂不堪,各种腌臜事更是多不胜数。
    那些草菅人命,坑害百姓,官官相护,欺上瞒下种种劣迹,随着赵
    迹,随着赵家的遭殃,庄家的恶行,一夕之间也在京城摊开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还是滔天大浪,庄家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赵家流血,庄家吐血,狗咬狗,看谁咬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