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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为什么呀?”
    “近墨者黑呀。”凌阳笑了起来。
    顾永浩听出了他是在讽刺自己,气得鼻子都歪了,“靠”了声,“你这家伙,嘴巴可真够毒的。韵瑶妹子,你可得好生调教调教他。”
    张韵瑶笑着捉着凌阳的手臂,笑得甜美喜庆:“凌阳说得只是实话嘛。”
    “哈,你们两个,果真是天生一对呀,专门合着来欺负我,得,惹不起,惹不起你们。”顾永浩气过后,又嘻嘻地笑道,“走,陪我喝两杯。”
    “不是已经都满了吗?”凌阳看了过去,顾永浩这一桌,坐的都是衣着鲜亮的年轻人,与顾永浩坐在一起的,怕都是一个德性。
    “再叫服务员再加张椅子就是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咳咳,永浩,实在不好意思呢,我这人喜欢宽蔽,不喜欢太挤了。那个,韵瑶妹子的男朋友,不好意思呀,你还是去别桌吃饭吧。喏,那边还有一张桌子,还没有人坐。刚好适合你这种最后到来的。”
    说话的人叫武同坤。
    武同坤的话才刚说完,就又有两个公子哥附和。尽管大家语言文明,但语气里的不屑任谁都听得出来。
    也有邻桌的几个公子哥说来挤他们那桌,挤挤也无所谓的,永浩的面子肯定要给的,就算浩哥的面子不给,张家小公主的面子总要给的吧。
    这些人虽是在帮凌阳,实则也是在暗讽凌阳靠张韵瑶,是个吹软饭的家伙。
    李华笑了笑,对一旁的杨宇翔道:“看吧,不用咱们出手,就有人帮着收拾了。”
    杨宇翔看了神色淡然下巴倨傲的凌阳,却说:“李哥,人不可貌相呀。”
    ……
    顾永浩指着武同坤骂道:“靠,武同坤,不知道说人话吧你,小心老子收拾你。”
    武同坤哈哈一笑:“永浩老弟,话也不能这么说呀,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可不是人人都能挤进来的,至少靠裙带关系是不成的。”
    张韵瑶拉着凌阳的胳膊说:“你甭理他,就是个二世祖,本事没几个,和高少谨一个样,除了仗着家世耀武扬威外,也做不出别的了,我不许你与他来往。”
    凌阳笑道:“嗯,听你的。”
    武同坤不爽了,站起身来,“哎,张韵瑶,你在说谁呢?”
    张韵瑶横他一眼:“又没指名道姓,你搭什么腔?作贼心虚。”
    “张韵瑶,你他……果真是胳膊往外拐呀……”武同坤勉强压下三字经,冷冷地道,“张家小公主千万别被爱情迷惑了心志呀,当心给家族惹下大麻烦。”
    “这话正是我要回敬你武大少的,小心祸从口出,这做人做事呢,还是低调些好。虽说你武大少可以凌驾法律之上,但是呢,还是遵纪守法好,毕竟,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武同坤的气色绝对算不上好,整张脸呈现出一股黑青之色,这即将是被恶鬼缠身的征兆,还有可能危及性命
    兆,还有可能危及性命。所以张韵瑶才会有此一说。
    不理会武同坤气得快要炸掉的脸,凌阳拉过张韵瑶的手臂说:“犯不着为着不相干的人生气,咱们就去那一桌吃饭吧,那儿好像还有位置。”
    “小子,你很嚣张呀,别以为傍上张家小公主就……”
    “祖爷。”一身黑衣黑裤胳膊有个黑纹刺青的王伟走到凌阳面前,恭敬地道:“我爸那边还有空位置。”
    没人知道王伟的身份,但此人的父亲能够让张老爷子那一桌子的人全都起身相迎的,放眼整个共和国,怕是一巴掌都数得过来。嚣张如武同坤,也不得不咽下即将出口的话。
    凌阳就对张韵瑶说:“我去那边吃饭,你也去吃饭吧。”
    “好。”
    凌阳又拍了顾永浩的肩膀:“等吃了饭后再来找你说话。”
    “好吧,我等你啊。”顾永浩笑了起来,虽然凌阳总是摆出比他还要拽的模样,但他就是吃他这套。
    附近的几桌客人静悄悄的,纷纷望着凌阳远去的方向,那儿可是贵宾席呀,坐的大都是部级以上的老干部,以及一些部级以上的现任官员呀。
    而王伟领着凌阳去的那一桌,坐的全是副国级的当权人物,尤其凌阳还未走近,那个据说可以特权特办,上抓皇,下抓王,中抓任何人的中年男子,就从位置上起身,在凌阳面前居然还微微弯了腰,就都倒吸口气。
    “祖爷,想不到您也来了。”王绍谦看着凌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话道:“早知道您也要来,我应该去凌家接您的。”
    “我是凌家人,自然坐凌家的车子。”凌阳淡淡地说,坐到了王绍谦亲自拉开的椅子。王绍谦等他落座后,这才坐了下来,并亲自给他递碗筷,甚至还拿了面巾纸亲自擦试了碗筷,方放到凌阳面前。
    同桌的客人不是副国级领导就是省部级人物,也都看得倒吸口凉气,看凌阳的目光全都变了。
    凌阳看到王伟还立在自己身后,不由说:“你去吃你的饭吧。”
    “是。”王伟恭敬地应了声,在诺大的饭厅里四处扫射了番,擒着一抹阴笑,来到顾永浩和武同坤那一桌。
    “不介意多个人吃饭吧?”王传虽是在询问,动作却霸气,已招手让服务员再搬到一张椅子来。
    谁敢介意?
    那可是比国安部还要牛逼十倍的领导的儿子,本身还有着可号令武警军队警察三界听命行事的行动组组长,谁敢介意?求之不得呢。
    只是,整桌的人全都哑然无声,全呆愣愣地看着王伟,硬是找不到话来说。
    顾永浩却没半分别扭,笑呵呵地对王伟道:“兄弟贵姓?小弟以前怎么从未见过呢?”
    王伟他不认识,但王绍谦还是有印像的,只是这时候,大家一起吃饭,总得找点话题来聊才成。
    “免贵,姓王,名伟。”
    “王部长的公子?”
    “是。”
    “你与凌阳认识?”
    “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顾永浩这话可算是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他老人家是家父师门的一个最重要的长辈。”
    “轰!”众人瞬间惊呆,不敢想像。
    ……
    而这边,被惊爆了眼球的还有这些自认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副省级以上的领导,这时候,王绍谦哪里还有刚才的高威冷酷形像,就一凌阳的小弟似的,至始至终,言语一直恭恭敬敬,。
    “祖爷,我想,您在京城,没有车子出入会不怎么方便,要不,我把长远调回来怎样?”
    “不了,我平时出入都打车,也挺方便的。”
    “可是出租车坐着哪有劳斯莱斯舒服?”
    凌阳笑了笑:“只要能代步就成了。”
    “那不一样的,京城的人,大都生了双势利眼,车的豪华程度,也可以绝掉大部份恶心的嘴脸。更何况,您与张小姐交往,若无拿得出手的车,那些不长眼的纨绔子还是会冲撞您的。”
    凌阳说:“无妨,不长眼的毕竟只是少数。”这倒是事实,高少谨武同坤之流的到底只是少数,否则所有纨绔子都像他们那样,一个国家怕是早就乱了套。
    “那个高少谨,坏事恶事可没少做,又还作恶到您头上,这回又丢尽脸面,怕是会怀恨于心。您还是小心些为好,免得他做出疯狂之事。”
    “就凭他?”凌阳傲然冷哼一声。
    王绍谦赶紧说:“是,区区高少谨,不管他动他爷爷老子的力量,还是动用别的管道,您分分钟都可以灭掉他,是我担心过余了。只是怕他万一报复在张小姐或凌明月头上。”
    “高家气数已尽,也蹦不了几天。不过为防狗急跳墙,你还是派些人手监督他们最好。”
    “是,我现在就派人去监督高家。”王绍谦说做就做,果然就打了电话出去,他是打给顾长远:“立即飞回北京,然后带几个人全天侯监视高家。若有什么动作的,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也就是可以就地格杀的意思。
    同桌的官员们听在耳里,却是深深冒着寒气,看凌阳的目光,全都变了。
    吃完饭后,顾永浩果然就来找凌阳,说楼上有台球室,带他去楼上打台球。
    凌阳说:“先等我一会,我还要去见见韵遥的长辈。”
    长辈。”
    “唉,好吧,我在上头等你,早些过来呀。”顾永浩走了。
    吃过饭后,一些人或向主人告辞离去,一些则留了下来,各自找了包间聊天的聊天,也有的去了楼上打球或是健身去了,也有的约着友人三三两两出去找乐子。
    留在饭店里的人,已不足三成。
    张家人也分散开去,各自陪着自己的亲戚友人。
    凌阳和张韵瑶去的时候,张家人大都不知去向,男人们或去了包间陪客人亲戚,女人大都约着出去做美容去了。
    张韵瑶只碰到二婶蔡菇,连忙问:“二婶,我妈呢?”
    “她呀,好像去安顿她那些同学了吧。”蔡菇与龙惠玲尽管是妯娌,但来往并不密切。她也正准备带着亲戚友人去找外包间玩呢。
    “好吧,我先去找我妈,二婶,一会儿见呀。”
    “嗯,好。你带凌阳去玩吧,等吃过晚饭,咱们再陪你爷爷回去。凌阳,吃过饭晚后也一起走吧。”蔡菇对凌阳很有好感,觉得小伙子气质出众,贵气天成,又长得好看,比杨宇翔看着还要舒服。虽然至今未能猜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此人刚才表现出来的自信及那强大气场,见惯了大场面的蔡菇凭直觉认定,这年青人怕是不简单,觉得侄女眼光真心不错。
    与蔡菇有着相同看法的还有张韵瑶的三婶周美心。
    “韵瑶呀,大人们大都去陪客人了,你就带着凌阳去玩吧。”然后又对凌阳说,“楼上有各种娱乐活动,饭店后头还有游泳池,玩得开心呀,凌阳。”
    凌阳微笑着:“嗯,一定的。谢谢三婶。”
    “嗯,我也要去陪客人了,你们去玩吧。韵瑶,不用找你妈了,这时候呀,怕是没功夫见你了。”
    龙惠玲这时候确实没功夫找女儿,此刻的她,正被一通电话弄得心神不宁。
    刚才,丈夫在gd负责上马的大型核电项目,原本已经通过了的,想不到又被打了回来。当然,做手段的人除了国资委主任高进军还能有谁呢?
    在接到gd二号的电话后,张静鸿就知道,高家的报复来了。
    “唉,韵瑶这丫头呀,平时候都是极有礼貌的孩子,绝不会轻易得罪人,怎么今儿却……”张静鸿与儿子对望一眼,压下即将出口的话,生怕刺激了龙惠玲。
    “都是那凌阳,若不是他,哪会出这种事儿?”龙惠玲气急败坏。若不是张家大太太的身份压着她,早就对凌阳念三字经了。
    “眼下在咱们面前随你怎么说,但在人前,尤其当着凌阳,还是客气些吧。”张静鸿警告妻子,“那凌阳,给我的直觉就是,此人不简单。克均,你呢?”
    张克均点头,“是,我也觉得此人应该不简单。”
    龙惠玲不以为然:“当然不简单,就凭那份超厚的脸皮,就不简单了。”居然送老爷子五十块钱买的手串,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阿姨,叔爷的本事,你应该是见识过的,可叔爷自从得了凌阳那手串后,就跑得不见人影,好像得了稀世珍宝,生怕我们跟他抢似的。”张克均对龙惠玲没什么好感,但面上的功夫还是有的,“我问叔爷,这手串究竟有何稀奇,叔爷说,这可是宝贝呢,平常人拥有它,好处一大堆,若是他们那样的修道之人得到了他,那就是一件开了外挂的法器。真是怪了,不就是手串么?怎么就成了法器了?”修道之人的世界,真心不懂。
    老爷子的兄弟的本事,龙惠玲还是清楚些的,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嘴上仍是不愿承认,凌阳那普通的手串有什么特殊之处。
    “小叔年纪大了,怕是糊涂了。”
    父子俩都没有理会她,而是互望一眼。
    张克均说:“爸,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爷爷?”
    张静鸿说:“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算了,等过了今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