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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楚广玉也是这么想的,他把自己最近买的玉石都送到白鹤那里,请他刻上防御阵法,能帮助人避开灾祸厄运这种。还把白鹤之前丢给他的那块玉坠也取了下来,问道:“我想把这块玉佩送给爷爷,可以吗?”这块玉佩既然是白鹤给他用的,他如果转送他人的话,肯定是要先问过他的意思的。而这块玉佩里据说有白鹤那位人修朋友刻的阵法,依白鹤的意思来看,那位朋友留下的东西比他要强上很多。
    “没问题,送吧,我那里多着呢,他以前没事刻着玩,刻完了就乱丢,都是被我捡来的。”白鹤笑着摇头,他确实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他跟金雕有个共同的爱好,都是收集癖狂人,东西好不好,先收着再说!
    白鹤说完还把之前楚广玉让他刻的东西还给他,“喏,你要的都弄好了,这块玉佩先留下来,我再弄个小五行阵法上去吧,对老年人精气神还有身体都非常不错。”他说完见楚广玉一脸好奇,就给他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小五行阵法。
    这个小五行阵法,就是在一定范围内调动五行运转,以达到最佳平横,如果佩戴在人身上,就可以平衡人体内部的五行,使佩戴着身强体壮,不容易生病,尤其是对身体逐渐走让衰败的老年人来说,跟灵丹药妙也差不多,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楚广玉于是请他在那对黑白相间的玉镯上也刻一个小五行阵法,这都不是什么难事,白鹤一口答应了。
    不过这样一来,全家人上下都有了这种添加了阵法的玉石饰品,唯独司兴国没有,这还真有点难办。
    白鹤听说后去自己那一堆捡来的东西里挑了一串手串,同样是玉石的,颜色黑白相间,仿佛两种颜料极有韵律地渗染在一起,非常的漂亮。
    关键是还跟宋兰馥那只手镯特别般配,楚广玉一眼就看上了,笑着说:“就这个吧。”
    白鹤一笑,点头说道:“成,到时候一起给你。”
    楚广玉于是满足地拿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玉牌离开他的小院。
    这三块玉牌正是曹老板送来的那三块,一对黑白的,一块圆鼓鼓的黄色牌子,在被白鹤加上阵法后,偶尔还能看到一丝极淡的流光从内里滑过,可谓低调奢华。
    楚广玉非常满意,把那个圆鼓鼓的长命锁用白鹤特制的红绳挂到司球球的脖子上,司球球一开始还以为爸爸又给自己吃的了,结果他张着嘴等了半天都没有东西喂到自己嘴里,小嘴儿顿时瘪了下来。
    小家伙最近体重在增加,胃口也变大了,逮着什么都往嘴里送,楚广玉放开长命锁,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着说:“就你馋,也不看看是什么就往嘴里送!”
    司球球见爸爸跟自己说话,又乐了,一双大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小手小脚乱扑腾个不停。
    楚广玉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有了小家伙,日子就从来没有枯燥过。想起当初他对自己生孩子这件事的抵触心理,又想起当初自己被查出真实身份的时候,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事无常,现在他不但重新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整个世界,有儿子有爱人,过着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也挺好的。
    父子俩刚打算往山下走,就看到路鸿羽抱着一个坛子正从一间屋子里出来。
    “楚先生,你们要回去啊。”路鸿羽笑得特别阳光灿烂,抢先打了个招呼,过来冲着司球球打了个响声,逗得司球球笑眯了眼,伸手去让他抱。
    说实话路鸿羽长得也挺好看的,阳光又充满了向上的冲劲,与楚广玉和司臣这样,或成熟事故,或者沉稳老练的性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口白牙能闪瞎别人的眼睛,这大概非常戳司球球的颜值点,所以每次都会主动伸手给抱。
    路鸿羽手里抱着东西,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刚从泥里挖出来的,见司球球伸手,赶紧后退了一步,“今天不能抱你啦,我身上脏脏,下次再抱你好不好?”
    司球球哪里真听得懂这些,就一直冲他笑,偶尔还会啊啊两声。
    “这是什么东西?”楚广玉看了一眼他手里抱着的坛子,外面一层封泥,看起来埋了有几天了。
    “哦,这个是白鹤先生让我给他酿的酒,里面加了好多东西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我去洗一下给他送过去。”
    楚广玉反正没事,就说:“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走到旁边的溪水边,路鸿羽蹲下来洗去坛子外面的封土,非常认真细致。
    楚广玉抱着司球球在旁边与他搭话,“我们去北京可能得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农场的事情你多费心了,有事可以去山下问秦叔,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路鸿羽之前就知道他们要走,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了,农场这边我会照顾好的,楚先生不用担心。”
    楚广玉笑着点头,路鸿羽做事认真细致,人也聪明好学,绝对是可造之材。
    两人说着话,那酒坛子也洗干净了,楚广玉便又跟着他回到了白鹤的院子里。
    白鹤感觉到有人进入自己的小院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来。
    “白先生,你让我酿的酒,我送过来了。”
    白鹤看到那酒坛子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来,“我看看。”他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拍开了坛口的封盖,顿时一股浅淡却沁人心肺的酒香味便飘了出来,这会儿不止是白鹤了,连楚广玉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酒?闻着味道真不错。”楚广玉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
    “这个啊,叫神仙酿,我让那小家伙用花琼山的泉水,加上百花蜜,还有一种酒果以及阵法里出来的粮食一起酿的,放在阵法里蕴养了这么长时间,跟真正的神仙酿也差不多了……神仙酿,神仙喝完神仙醉,凡人喝完长命百岁。”白鹤一边说,一边口水都要下来了,赶紧拿了两个玉杯,三个盘子出来,每一样都倒了不少。他的那个储物法宝里存放了许多好东西,花琼山的泉水他也存了好几大缸,早就有心要酿这个酒喝了。
    金澄色的酒液落在玉杯里,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有玉珠滚落。
    白鹤双眼放光地端了一杯起来,那酒液似有流光摇曳其中,只要稍一晃动,就要从玉杯中倾泄而出,华美得不似凡物。
    楚广玉也好奇地拿了一杯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问:“我能喝吗?”
    “能的。”白鹤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就先喝了一口下去。
    楚广玉见他喝得那么急有些好笑,移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酒液一入口,楚广玉一双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顿时明白了白鹤为何如此表现了。那酒液十分醇厚,其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没有甜味,但仿佛已经让整个口腔中的味蕾都饱满起来,让人受不住一口接一口喝起来。
    等楚广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小小玉杯里的酒全喝下去了,好笑地摇了摇头。
    白鹤已经喝完第二杯了,正打算给自己倒第三杯。这时就听院子外面传来声响,楚广玉一看,原来是金雕他们来了。
    小黑蛇和小喜鹊都站在金雕的背上,金雕落在院子里,小黑蛇和小喜鹊则落在了桌上,小黑蛇看到玉盘里的酒液,立刻游过去喝了一口,小黑豆眼享受地眯了起来,嘴里傻乎乎地说:“真好喝啊,神仙酿果然不一样。”
    相比起贪吃的蛇,小喜鹊和金雕则要矜持得多,金雕体型太大,没办法站在桌上,就用法力搬了个凳子到桌边,站在凳子上喝正合适。
    路鸿羽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他还有事情要忙。这会儿院子里除了楚广玉父子俩外,没有其他人,几只小妖精也不用避讳,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楚广玉怀里还抱着儿子,所以尽管那酒液十分的吸引人,他还是忍住了,喝了两杯便停下没再继续喝。
    白鹤的自控能力比他差,闻着那酒味就走不动路了,一不小心就喝了小半坛,顿时就醉了,修长的身体晃了晃,楚广玉就看见他周身一道白光划过,他整个人顿时就从人的身体变成了仙鹤的本体。
    尽管楚广玉知道他是仙鹤化形成的妖,可骤然看见他本人在自己眼前完成“实物转换”,还是被震得不轻,双眼都忍不住瞪大了。
    “唔,好喝真好喝,还要再喝一杯……”
    变出仙鹤本体的白鹤摇摇晃晃的,一双长腿晃来晃去地慢慢走去,几乎要绊在一起。
    楚广玉觉得他那双细长的腿要是绊在一起,估计今天就别想起来了。
    另一边的桌上,小黑蛇已经醉得不成蛇形了,分叉的蛇信子从嘴巴里探出来,傻兮兮挂着就收不回去了。小喜鹊和金雕还好点,不过看着似乎也醉了,小喜鹊直接在桌上窝了下来,金雕也及时停下来不再喝了。
    没多长时间,园子里就歪七扭八躺了好几个妖精,楚广玉看得特别无语,又开始庆幸这院子足够隐蔽,要不然被人看到这一幕就糟糕了。
    只有还不能沾酒的司球球最高兴了,咯咯地笑个不停,看看这个,又转头看看那个,觉得大家都好好玩。
    楚广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怀里还抱着儿子,也没办法把他们搬进屋里,只好任他们躺在院子里睡到自然醒。至于那坛子酒,则被他收到屋子里,又另外在白鹤这里找了一把酒壶,装满后带下了山,打算晚上给司臣尝一点。
    不过下山的时候,他还特意对路鸿羽吩咐道:“今天晚上不要让人靠近白先生的院子,你也不要过去。”
    路鸿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对于白先生这种高人,他还是十分尊敬的,立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楚先生,一定会注意不让人靠近。”
    楚广玉点点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端着玉壶下了山。
    晚上司臣在家里吃晚饭,楚广玉见气氛不错,就将那酒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司臣好奇地看了一眼。
    “好东西,给你尝一点看看。”楚广玉笑着给他前面的杯子里倒了半杯。
    老婆亲自斟酒,司臣受宠若惊,忙把酒杯端了起来,放到嘴唇边尝了一口。
    这酒不算特别辣,度数也不高,但是口感极佳,司臣眼睛微微眯了眯,又喝了一口。
    “怎么样?”楚广玉好奇地问。
    “极品。”司臣眯着眼睛把酒杯放下,给出了两个字评价。
    楚广玉顿时笑了起来。要知道楚大少可是最好酒的,以前还在楚家的时候,他就有一大间大屋子专门存放他收藏的好酒。
    而好酒的人,多半酒友也多,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爱人,有好酒,当然是要一起品尝的,也希望对方能喜欢。
    可好东西也是不能贪多的,贪多的两人晚上就有点喝醉了,司臣最近被老婆从各方面关心得有点飘飘然了,喝完了酒,就直接抱着老婆上了楼。
    楚广玉感觉全身躁热难耐,一股一股的热浪在身上冲刷而过,意识迷离,司臣血气方刚,这酒的“后遗症”在他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了,全身上下都硬梆梆的,压着全身粉红的老婆做了一次又一次。
    楚广玉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身体里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散发出来,不止是司臣压不住心中的野兽,楚广玉自己也是一样,想要,很想要与对方彻底融为一体。
    他只记得最后一次,是他将司臣按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然后立起腰坐了下去,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不让他反抗。
    “这次我来……”他一边说一边拖过丢在旁边的外套,在坐下去的同时,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将那块黑色的玉牌挂在了司臣的脖子上。
    “……我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除了我,谁也不许摘下来。”楚广玉下面紧紧地咬着他的身体,滚烫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用十分轻,但却冷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
    回应他的,是司臣如同铁钳一般的双臂,紧紧地将他的腰圈在怀里,脸埋在他光洁的胸口上,真想就这样死在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出来……
    夫夫俩在卧室里恩恩爱爱了一晚上就没停,直到天快亮时,才累得双双倒在床上,楚广玉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总之做到最后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司臣身强力壮,整整一夜下来,竟然还有力气抱着老婆去洗澡,给他换上舒服的睡衣,又将一塌糊涂的卧室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被子和床单,才将楚广玉放上去,给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了,楼下的佣人们起床开始做事。昨天晚上夫夫俩光顾着发泄对对方的热情,儿子都没空去关注,被爸爸们抛弃的小可怜司球球都是跟他的秦爷爷睡的,不过因为他睡得早,睡着时还是在爸爸们身边,一晚上倒也没闹。
    但是司臣不放心,怕他醒过来没看到人会哭闹,万一吵到广玉睡觉就不好了。所以还特意下楼煮了羊奶,等司球球醒过来喂他喝完了奶,拍出了奶嗝,这才回楼上抱着老婆睡大觉。
    秦叔尽职尽责地抱着小少爷,心里感叹年轻真啊,少爷们的感情也真好,世界也非常美好。
    第55章
    神仙酿的“后遗症”让两人疯了一晚,楚广玉还以为等自己醒来,身体非散架不可,没想到醒过来后,除了某个地方有种不能言说的感受外,身上也只是肌肉有些微微的酸楚,并且感觉有种发泄过后的神清气爽,楚广玉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得带点去北京孝敬几位长辈。
    人就是这样,一旦把谁放进心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与他们分享。
    白鹤一共让路鸿羽酿了三坛神仙酿,这都是算好了的,他一坛,楚广玉一坛,另外金雕它们仨分一坛,谁也不拉下。
    “这种原材料难弄到吗?”楚广玉自从尝过这玩意后,就开始盘算起来,本来他就好酒,再说这东西还有这么好的作用,不利用起来怎么成。
    “还可以,就是花琼山的泉水以及酒果难弄,酒果倒是可以试着栽种,不过我没有种子。”白鹤也很馋酒,但是为了不总得把原型显露出来,他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了,每一餐小斟两杯,再多就不成了。
    “酒果的植株是什么样的?”
    白鹤给他描述了一下,酒果确实很难得,在妖界也有“圣果”之称,主要是酿酒的过程中加入它之后,不但会提升酒的口感,还能将酒中的精华发挥到最大的程度。酒,本就是粮食的精华所在,但因为其负作用,并不可贪杯,否则对身体的损害极大,不过加入酒果后,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同样不可喝下太多,但对身体本身却没有伤害了,反而还能从内到外洗涤整个身体,修炼的人和妖们也常用它用排除体内杂质。
    楚广玉听完也只能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暂时放弃了,不过他对几只小妖精说道:“这样吧,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的朋友找到这种酒果的植株或者种子送给我,我都有重谢,你们可以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到时候酿了酒肯定也有你们的份。”
    几只小妖精都很高兴,小黑蛇说道:“太好了,我马上就去问问我的朋友们有没有见过酒果!”
    金雕跟小喜鹊也点点头,它们对这种神仙酿的好处都有了很深刻的切身体会,当下也将消息用法术传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花琼山的泉水了,楚广玉那里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毕竟这段时间农场里用得很勤,但是白鹤那里却有很多,毕竟他有储物法宝,去一趟花琼山回来就够用很久了。楚广玉想用,可以直接用钱跟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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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精心准备礼物的忙碌中,时间飞快地溜走了,似乎一下子就到了说定回北京的时间,楚广玉后知后觉地有点紧张起来,尽管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来这种紧张。
    司臣把要带的东西都装上车,除了给家里人带的一堆礼物外,几只小妖精也是要跟着去的,这是楚广玉之前就跟司臣商量好后决定的,要带它们去见见市面。
    小黑蛇他们会来到司家居住,目的就是为了经历人世,这段时间小妖精们给他帮了许多忙,楚广玉当然不会忘记它们。
    除此之外,就是司球球的一溜东西了,吃喝拉撒一整套,还有他最爱的玩具之类的东西,可惜山上的羊奶带不走,不过北京那边肯定也不缺好东西,楚广玉倒是不怎么担心。
    “走了球球,咱们去见你爷爷奶奶他们,要乖乖的知道吗?”楚广玉抱着儿子用力地亲了一口。
    司臣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