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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这个难度有点高,不过李文阳尽力了,他面对着阳光,强光有点刺眼,想挣开也睁不开,满足的微笑还好说,不过持续久了就有点把持不住。
    午后的暖风吹过,李文阳头靠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颤抖,好几次差点睡了过去。
    许弘瑞也不打扰他,笔下生辉,一道栩栩如生的人像渐渐构成,原本不成型甚至略丑的脸部线条也渐渐柔和,似乎要于阳光融为一体一样。
    他画完开始给细节上色,最后每一个角落都完美之后才抽了下来,压在最下面,又重新起笔画了一副。
    和在学校里一模一样,期间李文阳因为这个姿势保持太久醒来一次,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又躺了回去。
    “快好了,学长躺好不要动。”
    李文阳已经失去耐心,开始抽空玩了一下光脑。
    “好吧,如果学长非要看的话那等我先把学长的脸和手臂画出来。”
    李文阳叹口气,早知道不答应了,这么麻烦,坐了一下午又躺了一晚上,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如果是平时这时候肯定要去找几个人打打牌,手上又没钱了。
    他是孤家寡人,花钱从来没有顾虑,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有时候为了一件感兴趣的事或者人会一掷千金,当然也正是因为他这个性格才会这么穷,一直得工作。
    好想找个人包养一辈子,有吃给吃,有喝给喝,可惜每个人都是为了跟他上床,一旦知道得不到就会撤退。
    李文阳耐着性子等他把脸画完,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目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许弘瑞,脸上一阵阵发红。
    画完整幅画已经红里透紫,里没救不远了。
    李文阳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脱个衣服就受不了了。
    “好了,画完了。”许弘瑞翻过来给他看。
    李文阳瞥了一眼,“你让我摆了几个小时的造型就画了这个?”
    那上面的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说是人都有点勉强。
    “刚开始嘛,以后会好的。”许弘瑞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德叔可以上菜了。”
    他一开始就跟德叔说过,让他早点准备好饭菜,要招待客人。
    德叔应了一声。
    李文阳起身去捡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回去,等他穿好饭菜也送了进来。
    许弘瑞正式邀请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点的。”
    他点的全是清淡的饭菜,大概是上次不小心看到李文阳躲在厕所后面抽烟?
    抽烟的人基本肺不好,多吃点清淡的东西有助于消化。
    “随便,我不挑。”他嘴上说的不挑,实际上有的菜连续夹了好几次,有的只夹过一次就放弃了,有的干脆碰都不碰。
    许弘瑞把这些细节记了下来,他还细心的给李文阳整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顺便送他回家。
    绅士风度满满的。
    然而逢场作戏李文阳看的多了,一点都不会有感触。
    他后来又陆陆续续被接过来不少回,每次都是以画画为开头。
    许弘瑞会让他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如果摆不好还会上手纠正,有一次甚至让他直起身子,扶住胯部侧着身子用半后背对着他。
    这样只能看到李文阳优美的背后线条,还可以大大方方的观赏。
    李文阳一般情况下都会配合,他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心里明镜似的,不过不会表达出来。
    许弘瑞除了让他当模特之外有时候还会带他出去玩,像普通人一样骑着摩托车,穿过大街小巷,车子时不时突然停下,这时候俩人的身体会完全贴合。
    李文阳就像不知道一样任由他耍一些小九九,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偷偷拍他的照片,管起他的生活日常,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圈子。
    李文阳不拒绝也不接受,不过他这种做法实际上更像鼓励,许弘瑞越发大胆,常常做出一些超出普通男男关系的事。
    有一天饭后许弘瑞准备给他亲自下厨,李文阳在房间等着,他闲着没事就喜欢看着窗外,窗台上放着花盆。
    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怎么回事,其他的花到了季节都凋零了,只有一朵花始终栩栩如生,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假的。
    李文阳走了过去,用手摸了一下,上面居然没有灰尘,看来经常摸啊。
    不过只摸这一盆是不是蹊跷了一点?
    他按住花盘底部,摸索着寻找不寻常的地方,最后轻轻转动,那花盆果然有反应。
    书架的中央位置缓缓挪开,露出里面的密室。
    李文阳来了兴趣,打开光脑上的手电筒走了进去,那密室不大,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全部都是他的画像,照片,信息,用排列的方式越往深处的东西年代越近。
    李文阳一路看过来,2175年,2176年,2177年,一直到现在。
    这不可能,2175年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根本不认识许弘瑞。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照片,很多都是私人的地方,住宅,不可能公布,也不可能有人会拍下来。
    因为那时候他正和他的师傅师母在一起,无论是师傅还是师母都是极其谨慎的人,不可能会被别人发现。
    说起来他的身世也有些悲惨,父母是谁早就不记得了,怎么死的也没有影响,对他影响最深的应该是师傅师母。
    带着他走南闯北,扮演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少爷,挤进贵族学校,骗去别人的信任,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是小骗,师傅师母是大骗,假装百万富翁和那群富人谈生意。
    因为那一片住的都是花色蜥蜴,大家自然而然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谁知道被骗的那么惨,几乎倾家荡产。
    当时李文阳正在主动出击第一个任务,对付一个孩子对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不过这个孩子有压抑症,自卑症,妄想症的情况下就难了很多。
    他父母一个是军阀世家,一个是商业巨头,两个人都忙的团团转,连跟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关爱。
    那个孩子理所当然的被送给了爷爷养着,不过他爷爷有老年痴呆症,能吃能喝说话看起来也正常的样子,不过脑子有病,常常阴森森的看着他,嘴里碎碎叨叨,把孩子吓的不轻。
    李文阳花了好长时间才走进他心里。
    起初是隔着一层墙聊天,再后来变成互相交换东西,最后打破常规见了面。
    许弘瑞比想象中还要脆弱,见面后也躲躲藏藏,一般情况下不会和他对视。
    老实说当时李文阳同情心泛滥,忍不住就百般照顾,引导他走向光明。
    用他师傅的话说,你对他好,将来他即使发现被骗也最多当成被狗咬了,念在旧情的情况下不会找你麻烦。
    李文阳觉得他师傅说的很对,他也一直遵循这个道理,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四面交锋。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每次被骗了人家还会发来光脑信息,“回来吧,只要你回来那点钱不算什么。”
    他当然不会回去了,甚至花大价钱把光脑都换了一个。
    不过把光脑从肉里挖出来,还是生疼生疼。
    许弘瑞的父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非但不会上当,还派人跟踪李文阳的师傅师母。
    他师傅搞不定许弘瑞的父母,干脆让他从许弘瑞着手,告诉他父母现在在做生意,亏的连本都不剩,要还银行的借款,还有亲朋好友的借款,不然人家就会把他卖给坏人。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许弘瑞意外单纯,轻而易举上当受骗,偷他父母的支票支钱千万帮助李文阳。
    李文阳拿到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交给师傅师母,他那时候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心里到底有几分不忍,犹犹豫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许弘瑞真相。
    甚至以感谢的名义请许弘瑞吃饭喝酒。
    许弘瑞第一次喝酒很快醉倒,躺在床上起来。
    李文阳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临走前给他掖掖被子,谁知道刚要转身,肩膀突然被人按了下去。
    他抬头一看,许弘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低过头去,床上的许弘瑞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他刚要解释,突然被背后的许弘瑞推上了床,床上的许弘瑞也抱起他的身体压在身下。
    就像两个人一样,一前一后脱他的衣服。
    李文阳第一次慌了手脚,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虽然见过异能,但是这么诡异的异能还是第一次看见。
    并不是许弘瑞有精神疾病,而且他有很多很多个他。
    他被这么多的自己逼疯了,常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感觉就像一具具尸体,冰冷无情,阴森森的站在床边,整夜整夜的盯着他。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接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强烈,他有时候看到迎面而来的自己走来,就像看到鬼一样,无法接受自己心理的那一关。
    不过那又是他不可分割的身体,可以任由他操控,和他拥有一模一样的神经,他们感受到的他都感受的到。
    就像多了无数身体,但是里面装的都是他一个人的灵魂一样,而他的灵魂分割成无数块,进入每个他的身体。
    “你……”李文阳惨叫一声,身体被迫打开,被人从中间贯穿,疼痛一下子袭来。
    尽管师娘老早就跟他说过,迟早有一天会经历这种事,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竟然有人趴在他身上肆意的啃食他的身体。
    腿被掰的更开,后面的许弘瑞也想挤进来,可惜空间只有那么大,无论他怎么挤都挤不进来,反倒弄的李文阳疼的说不出话。
    他额间冷汗不断,人也缩成了一团,尽量避免疼痛。
    后面的许弘瑞不知道抹了什么,他股间一片清凉,随后就是又一次被贯穿。
    他现在两条腿被压在胸口,前后两边都有人挤压,让他根本无法落地,也无法逃避,只能被迫接受。
    等这一场几乎等同于刑法的性爱结束后,李文阳几乎少了半条命。
    他被弄在里面,一整夜没人处理,第二天理所当然的生病了,不过正事要紧,他也不敢停留,强撑着身子把支票给了师傅师母,让他们去银行替换,自己也没有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磁浮火车上,师母一脸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师母也没有办法,他们查的太严,带着你不太方便。”
    李文阳安安静静的躺在卧铺上,看着师母从布包里给他抽了一些钱塞进胸口的衣服里,还有一些水果和吃的。
    他已经差不多烧糊涂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师母下车后火车一直不停的开。
    从这头开到终点站,乘务员过来赶人,李文阳撑起身子下了卧铺,不知道怎么得就走到了一座破旧的天桥下。
    上面汽车鸣叫,下面破铜烂铁,他在一顿脏棉花里面睡了过去。
    再醒来有个人掰开他的嘴巴给他喂食物,那个一个流浪汉,不仅是流浪汉还是个傻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天疯疯癫癫,但就是这个神经病把他从死神的怀里拉了回来。
    如果忽略他一天喂七八次米粥的动作。
    “我已经吃饱……呜呜~”这是今天的第九次。
    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米粥,时不时就喂他一回,把他当猴子一样给他抓跳骚。
    虽然并没有,不过架不住他认真的眼神。
    傻子是真傻,他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天气,下雨了会跑到外面淋雨,天热了跑出去晒太阳,晒的快晕倒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