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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因为有太多的事不能对人说,所以宋家人商议了一天后,决定统一以这个简单省略的版本来解释宋知夏归来一事,能模糊的都模糊了,省得节外生枝,横生波折。
    宋知夏的解释师姐们都听到了,她们哪里清楚内里还有那么多事,听了后她们想到的事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
    心思简单的只觉得宋知夏果然是福大命大才能平安回来的,听听,又是流落海岛,又是无药治伤的,后来又遇到风暴不能归家,真是一波三折,能回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心思复杂的,大多也就是想到宋知夏落海必定不是意外,一个伯府千金,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更何况武宁伯府还有护卫,宋知夏出门必定有护卫前后守护,怎么可能会落海。
    除此之外,她们顶多也就是猜想宋知夏到底被谁救了,真的是流落海外被岛上人救了?还是遇到了贵人?不过这个就只能是猜想,谁又能说得准呢,只能看宋知夏日后的造化再来推测当日了。
    第111章 亲事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状了,宋知夏回双梅书院读书了,而关于宋知夏落海又归家的经历,在宋家的简单省略版本的解释下,也状似无疑问的被众人所接受了。
    只是,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张氏刚要入眠,突然就惊起:“糟了,忘记给婆母写信了。”
    宋知夏归家后,宋力刚和张氏惊喜若狂,围着宋知夏不停地打转,后来又是忙着安排东景他们回返,又是忙着商量怎么对外给一个合适的说辞,几天的忙乱之后,他们也只记得要传信给长女宋知秋和长子宋勇毅报平安,却独独忘了要给老夫人传信报平安。
    张氏立马睡不着了,起来铺纸磨墨,斟酌了好半天才提笔写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信,次日一早便派了护卫回祈州老宅传信。
    祈州,老宅。
    老夫人李氏捏着家信照着光,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为了照顾老夫人的学识以及目力,张氏写来的这封家信的内容很浅显,近乎直白,字也写得大,读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哦,回来了啊,还真是命大。”老夫人把信扔在了桌上。
    边上站着的桂嬷嬷殷勤地凑过来给老夫人捏肩:“老夫人,信中写了什么啊?”
    老夫人闭着眼享受着轻重合意的按捏:“写夏儿回来了。”
    桂嬷嬷张大了嘴,满脸惊讶:“二小姐回来了?不是说落海找不着了么?”
    “嗯,找了好几天没找着人,结果竟然自己回来了。”
    “二小姐是自己回来的?”桂嬷嬷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二小姐那么小一个人,怎么回来啊?应是有人救了吧。”
    老夫人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是落海后漂到了海岛上,被岛上的土人救了,也是被土人送回来的。”
    “岛上的土人?二小姐还真是福大命大。”桂嬷嬷一脸感慨,这样还能回来,果然是命不该绝。
    “老夫人,是否要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寄给二小姐?或是赏个玩意,让二小姐知道您的欢喜?”桂嬷嬷问道,一般小辈遇劫平安之后,长辈都是这么做的,不是求道平安符,便是给个玉佩金锁之类的。
    “不必,回来就回来了,还赏个什么东西,浪费。”老夫人冷淡地回应。
    宋知夏平安归家的事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再也无人在老夫人面前提起此事,只是底下的下人们都知道了此事,闲言八卦间,这件事就传播了出去,与宋家有关系的一些人家也就知道了此事。
    虽然老夫人并没有广而告知此事,她一向是深居老宅,享受着下人们的奉承的,轻易不出门,但是她的身份地位高,她的儿子是三品大将,还有武宁伯的爵位在身,这等身份,放在祈州地界,可是官职第一人,所以逢年过节遇生日,都有别家的夫人们前来拜见,于是宋知夏平安归家的消息传出后,陆续有夫人们上门来拜贺,最早来的就是宋家本家的夫人,而这一次来的竟然是当家夫人。
    本家的当家夫人与老夫人高高兴兴的谈了一场后,走时脸色是极灿烂的,而老夫人的脸色看着也不错。
    后来又陆续上门了几家夫人,在受了几番道贺之后,老夫人的气色是越发的好了。
    这一日难得清闲,没有访客上门,老夫人与桂嬷嬷说起了话。
    老夫人眉眼舒展的看着花园里的花,但是出口的话却是冷淡的:“你看,这满园的花也都开的差不多,眼见着要入冬了,它们也都要谢了,花无百日红,要珍惜光阴啊。你看,夏儿年岁也不小了,我觉着也该说个亲事了,留在家里,老是三灾两难的,让全家人都跟着不得安生,不是路上遇到了劫匪,便是意外落了海,累得她老子四处救她,我看她就是不宜在家的八字,还是早早定出去的好。”
    嫌弃宋知夏到处惹祸,让家里不安生的话,老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去年宋知夏在来祈州的路上遇到匪徒被掳走,老夫人和宋勇毅逼她出家,结果宋力刚为女儿出头,反逼得宋勇毅离开老夫人,去封州接受亲父教导,老夫人不舍得怪儿子,也不敢怪儿子,只能把一腔怒火都迁怒到宋知夏的身上,骂她是害人精搅家精,前段日子收到家信,说宋勇毅入了军营,老夫人更是怨恨宋知夏,在她心里,她的乖孙是足以考上进士当大官的,偏偏被宋知夏给毁了前程,骂得更是难听了,虽然当时宋知夏已经落海,生死不知,但是老夫人可没有半点伤心,照样骂得难听。
    但是定亲这事,还是老夫人第一次提起,桂嬷嬷心里泛起了嘀咕。
    怎么好好的,老夫人就想到二小姐的亲事了?
    难道这几日有人在老夫人面前提了这事?
    有可能,这段日子不是一直有夫人们上门拜贺老夫人么,说不得其中就有一两人提了结亲的事。
    老夫人看向桂嬷嬷,桂嬷嬷赶紧垂首以示倾听:“你说,把夏儿配给那边当家夫人的娘家侄儿,怎么样?”
    那边当家夫人的娘家侄儿?桂嬷嬷琢磨了一下,指了指一个方向:“是本家那边的?”
    老夫人嗯了一声。
    “哦,本家的啊。”桂嬷嬷明白了,那边就是指宋家本家,当家夫人就是本家的大房夫人,大房夫人姓田,田家没有不辜负这个姓氏,是祈州最大的地主,良田千顷啊。
    “田家的公子啊,家世人品应该都是极好的,配得上二小姐,只是,”桂嬷嬷犹豫了一下,她的眼前又浮现起二小姐对月挥刀乱舞的疯魔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是结亲不是结仇,二小姐要是日后又犯了疯病,伤了田家公子,那可就不好了。”
    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张氏不是说已经好了么?况且她都入读双梅书院了,书院先生掌过眼,还能有差?”双梅书院声名远扬,入学选拔严苛,这点就连老夫人这种深宅妇人都知晓。
    可是疯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万一二小姐在田家过得不如意,受了刺激,再次发病捅人,这可怎么得了?桂嬷嬷暗暗腹诽。
    只是这话桂嬷嬷只敢在自己的肚子里转一转,可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老夫人的性子可不好,逆了她的心意,受苦的可是自己。
    桂嬷嬷只能委婉的提醒老夫人:“既然老夫人觉得好,那必定是好的,只是那边的夫人,可有提过这话?”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当然提了,不然我巴巴的提她干嘛,这种事,她不主动提,难不成还要我去问?我们可是女家,这么自甘下贱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桂嬷嬷赶紧拍了拍自个的嘴:“是是是,都是老奴这张破嘴乱说话,该打,该打。”
    桂嬷嬷给自己的嘴来了几巴掌,突然她停下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老夫人,这事是不是得和伯爷说一说?不然您答应了,万一伯爷不肯呢?”伯爷可不会听你的啊,桂嬷嬷心里门儿清。
    老夫人的神情不自然地僵了僵,桂嬷嬷太了解老夫人了,一看就知道不好,说不准老夫人已经口头答应了。
    “老夫人,您,您不会已经应了吧?”桂嬷嬷小心翼翼地问着。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我可是伯爷的亲娘,是夏儿的亲祖母,我说的话,他们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