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回头。
    只见湖边的位置上，血煞一身血红色的衣袍迎风飘扬着，他的身子却被无数的水箭刺伤，喉间腥甜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下一刻，若水直接抓住了他的脸。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师傅！”
    我第一次喊他师父！
    这瞬间的光景，我突然觉得心口有一道暖流划过，却带着一丝丝的火辣和心痛。
    血煞冷了一下，却勾起了唇角。
    他的脸好像是面具被抓破了一般的飞散了起来。
    那些碎片割伤了若水的手。
    只听到若水惨叫一声，周围的湖水就快速的变红了。
    “快走！等整个湖水都红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难道你想留在阿修罗界一直陪着我吗？”
    血煞看着我，我却突然发现他长得十分妖孽。
    那是怎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
    原来他原先带着的是人皮面具？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要丑化自己。
    为什么？
    我的疑惑无法问出口，却听到若水阴笑着说：“你怎么不告诉那个丫头，你的脸一旦被撕了下来，你的灵气也就开始消散了？在湖水变成红色之后，你也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么？血煞，就连你最爱的她都没见过你的真面目，你居然为了这个丫头自毁灵力！”
    “什么？”
    我惊讶不已，心里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感觉差点将我淹没。
    “师父！”
    我的眸子突然有些湿润了。
    “走！”
    血煞一挥手，强大的力量将我快速的推了出去。
    我的眼角快速的划过一滴眼泪，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超前游去。
    我应该是冷血自私的吧。
    看着自己的师父为了我还阳自散灵力，我却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这么决绝的离开。
    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吗？
    心，突然有些痛！
    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血煞，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这样一个自私冷血的我，为什么总是能让周围的人不顾一切的帮助我？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可是我却不敢回头。
    我怕看到血煞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我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收了我这么一个冷心冷清的徒弟，是他之前没有想过的吧。
    他说他是谁？
    阿修罗的王！
    他居然是阿修罗界的王！
    我是血煞的徒弟！
    这一刻，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一辈子都会记住。
    可是心里却总有一道坎是怎么都迈不过去了。
    身后的惊涛骇浪我已经听不到了，前面有一道模糊的光亮传来，甚至带着蒙蒙雾气。
    我不知道游过去之后是哪里，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后路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的朝岸边游去，却发现那里好像站着一个人。
    是谁呢？
    朦胧的雾气让他的影子显得如梦似幻的，甚至多了一丝缥缈的感觉。
    墨凌天？
    我的心猛地一颤，一股狂喜瞬间萦绕着我。
    他没事？
    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