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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小煦见状,也动起手来,还不时的往他师父碗里夹菜,俨然一副二十四孝好徒弟的样子。
    忍冬见了,有些过意不去的悄悄看了卫慎一眼,见他也看着她,顿时就有些不好心虚起来。于是她也学着小姑娘不时地给卫慎夹点菜。
    卫慎在外很少让人照顾,所以她也很少会表现什么,但现在却显得她好像还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懂事似的,有点脸热。
    停止了聊天,饭吃起来就很快了。无木大叔虽然眼盲,但吃起饭来也是一如他给人的感觉,很雅致。
    吃完饭后,大叔也收起来那副要聊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而是和他们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
    忍冬也卫慎也已经吃完了,便在他们后一脚离开。
    毕竟两人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同住一室倒也没有尴尬,反而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一躺到软绵绵的床上,忍冬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忍冬睁开眼先看见的事卫慎的胸膛。显然他又是睡在卫慎怀里的。
    说起来也挺奇怪,按原本卫慎的作息,他几乎天刚泛白就会起床,可自从两人睡一起后,她倒是经常发现自己在卫慎怀里醒来。而卫慎也不是没睡醒,每次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抬头就能看见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也不知维持了这个姿势有多久。
    第一次发现这情况的时候,她是被吓了一跳的,有些害怕是自己晚上做了什么事,可渐渐地,四次、五次之后,她也渐渐习惯了。
    从卫慎怀里轻轻地退出来,一抬头果然就看见了卫慎漆黑的瞳孔。
    “大人。”忍冬轻轻叫了一声。
    “嗯。”卫慎揉了揉她的头,眼神清明。“我们再躺一会儿吧。”
    忍冬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不太懂他的意思。时间已经不早了,按卫慎的习惯,等她醒了,他们就该起来了,除非……
    她顿时有些羞涩地拒绝道,“大人,我……这两天赶路我有点累。”
    卫慎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想歪了,他只是不想跟无木多接触而已,无木身份显然不平常,但他对他们却没有什么恶意,这样的人不能得罪,也不好讨好,所以他才会态度冷淡却又没有拒绝他们同行的要求。但忍冬看他的那种欣赏的眼神却让他很不爽,所以他暂时不想见到他们。
    见忍冬误会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道,“哦~那你只需躺着就好,我出力就行。”
    忍冬闻言,一脸的想反驳又不敢的样子,又发现卫大人的一向新技能,耍流氓耍的一本正经,可是这种事又不是她不动就不累了,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想拒绝的。
    卫慎看着她那憋着不敢说的表情,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来,“你脑子整天都想着什么呢,现在还在路上,即使很想,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真是越和她相处越发现她其实蠢得让人不忍直视。
    和卫慎相处的几个月,忍冬是很少见到卫慎笑的,尤其是这种开怀的笑容,更是从未见过。卫慎相貌其实生的是很冷淡的那种,加上他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人看起来不敢接近。两人脸上还没有涂东西,露出的是本来的面貌。他这样一笑起来犹如春风化雪,一下子五官都柔和起来,丽丽颜色,忍冬竟一时有些看呆了。“砰”的一声,心里仿佛开出了一朵花。
    看见忍冬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看,卫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他有些诱惑性地问道,“好看吗?”
    “好看。”忍冬呆呆地答。卫慎倒没有一些人想的那些这个姑娘是因为我的容貌,我的家世嫁给我,所以我不喜欢的想法。他觉得不论是喜欢他的容貌,还是喜欢他的权势,甚至是喜欢他家人口简单,这些原本就是他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现在小姑娘对他的相貌痴迷,他觉得很高兴。
    他的脸向忍冬凑近,在她眼睑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搂着她,胸腔里传出闷闷地笑声,“我就喜欢诚实的姑娘。”
    真是一言不合就告白,虽然知道他这些话大概就是随口说说,但忍冬一时间还是觉得脸颊有点烫烫的。
    两人在床上闹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这个点,大堂里早就没有吃早饭的人了,卫慎也不打算下去,直接叫小二把早饭送到了他们房间。
    比起略显简陋的房间,他们这里的饭食倒显得颇有些精致,昨日的午饭和晚饭他们就觉得味道不错了,今日的早饭更是颇多花样。小二端来的有莲子糕、海棠酥、还有一份鸡蛋蒸糕,配一碗糖蒸酥酪。当然这是因为他们给的钱多,一般人也不过是一碗清粥,两碟咸菜而已。
    忍冬每一样都尝了一点,味道很好,甚至比起她在京城吃的多了几分地方的风味,她忍不住多吃了几块,直到觉得有些饱了,才擦了擦嘴。
    卫慎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但看忍冬喜欢他也没说什么,一样动了几口,算是稍稍填了一下肚子,他就坐在一旁喝着茶,默默地等忍冬吃饱。
    吃甜食让人心情变好,早饭吃的满足,忍冬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些,早上在床上因为卫慎的逗弄而产生的郁闷也消散的干净。
    卫慎见状,心情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松,给小二的赏银也毫不吝啬。在正常情况下,只要忍冬听话,他是不介意多宠她一点的。
    ☆、重新上路
    有了无木大叔这个百晓生一样的人物,忍冬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再花费心思在探听消息上了。而且卫慎似乎是真的挺不想见无木的,所以即便他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在客栈多住了一天,但却几乎没有出门。
    绝大部分时间他们是在床上度过的。
    忍冬觉得连续不眠不休赶三天路,她都没这么累。想到卫慎即使是在她身体里缓缓动着的时候,也能维持表情不变,除了眼神变得有些异乎平常的兴奋,忍冬几乎感觉不到她的情绪变化。
    两人自从灵肉合一后,卫慎从没有出现过这种不加节制的情况,这让忍冬不得不相信他大概真的可能是在吃醋,只是因为自己多看了无木大叔两眼?或者自己偶尔对他表现了一点点的沉迷?
    不得不说,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忍冬几乎已经了解了这个男人的所有方面,尤其是在他似乎不太正常的情况下的想法,所以即使他没有明说,忍冬这一次也准确无误的猜出了他的想法。
    他对无木大叔是绝对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相信卫慎也明白,可他还是表现出了不满,所以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在卫慎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撞击中,忍冬因为快感,眼泪都流出来了。
    “嗯……大人……我心里只有大人,决不会有别的想法。”忍冬的声音因为叫了太久已经有些沙哑,客栈的隔音效果好不好这一点,她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想了,她所能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沉沦,即便身体已经疲惫至极。
    卫慎对她的似乎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发生半点变化,但忍冬却知道他绝对听进去了,因为在她身体里的小家伙突然又长大了不少,和想象的效果完全相反,忍冬简直欲哭无泪。
    卫慎似乎完全不知疲惫,一下一下,他动作从头到尾都没有慢下来的趋势,而且随着他的小兄弟长大,他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一阵白光从忍冬脑中闪过,她身体颤抖了几下,就彻底晕了过去。
    即便身下的人已经晕了过去,卫慎也没有停下来,他看着身下的人因为他的撞击无意识地颤抖着,眼神露出一点满意的意味,嘴角的弧度也柔和了起来,终于在又快速的一阵撞击后,他把自己释放了出来。
    身下的人脸上的潮红还很明显,眼尾处也因为激动有些泛红,卫慎吻了吻她的眼角,又轻轻的舔了舔她的嘴唇,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他们之间就应该这样,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哪怕是她的目光都应该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改变。
    卫慎用手轻轻拖住她的后腰,然后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忍冬就紧紧的陷在了卫慎的怀里。
    第二天用过早饭没多久,一行四人便出发去静远山庄。卫慎和忍冬是骑马来的,无木大叔却是一路坐马车或者有时步行,因此骑马就被放弃了。
    他们买了一辆马车,安全起见,他们没有雇人,卫慎这个唯一健全的男丁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车夫。卫慎对此没有什么身份上的芥蒂,但是忍冬和无木单独坐在马车里这一点让他很想把人拽出来,而他也这么做了。
    无木和卫慎坐在车前,脸上依旧是一贯的笑容,只是毫无焦距的眼神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占有欲这个东西每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有,只是你表现地这么强烈可是容易把小姑娘吓跑的。”
    卫慎眼睛认真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冷冽的侧脸对着无木。
    就在无木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执着,“不会的,她怎么会被吓跑呢?我可是她所有的凭仗。”
    无木随心所欲惯了,人前的温润模样也不过是一种习惯,所以对上卫慎这种刻板又偏执的人,真有一种气场完全不同的感觉,不过莫名的,他对她很感兴趣,对看他失控也很感兴趣。
    她的笑容终于有了变化,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唔,有些人哪总是看不清。”他说话没有对着卫慎,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感叹,但他的表情却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在等着看卫慎的好戏。
    卫慎的头一直保持朝前的姿势,他也没有兴趣分出目光去观察无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开口的意思。
    车前的人说话没有避着人的意思,他们的谈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车内。小煦闻言,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忍冬,“姐姐,那个哥哥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会离开他?”
    忍冬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叫他哥哥啊,他明明看起来和你师父差不多大。”
    小姑娘一脸天真,“可是他和漂亮姐姐在一起啊,师父说要叫和漂亮姐姐一起的男人哥哥,这样他们才能高兴。”
    强大的理由,我竟无法反驳,无木大叔平时到底是教了这个小姑娘一些什么。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要说天真,其实也不完全了,尤其是跟着无木大叔这样一个师父,她没有被忍冬转移话题,回答完忍冬的话后,狡黠地笑道,“姐姐都不告诉我喜不喜欢大哥哥的,你是不是被大哥哥逼的,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的,我让师父帮你。”
    “没有,我心甘情愿的。”忍冬对小姑娘的热情无语,她似乎和她师父一样爱看热闹,不过她和卫慎在一起确实是自己的选择。虽然原因并不是因为喜欢。
    “哦。”小姑娘对这个答案应的有些有气无力,一脸的失望。
    这师徒俩真是一样的外表善良,内里腹黑啊!
    从这里坐车去到静远山庄不过一日的路程,他们也就没在路上休息,饭食就在车上将就着用了一点,第二日清晨,便到了祁门山山脚,上山便是静远山庄了。
    忍冬和卫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是沉默居多的,一个本身不是话多的人,另一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这次多了两个人,车上倒显得热闹了许多,主要是那两师徒在说。
    到了山脚下,马车就上不去了。他们只能步行上山。
    留秋会今天已经开始了,大约是他们来的比较晚的原因,一路上山,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就算偶尔遇上一两个,大家也都互不认识,互相点个头,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
    “无木先生终于到了,庄主早就安排好了地方,您这边请。”到了地方,山庄来接应的人态度很恭敬。
    “麻烦庄主了。”无木微微一笑,态度十分温和。
    侍者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位客人的身份,不过既然庄主态度这么重视,他也不敢怠慢,但是他看着忍冬他们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知这两位……”他问询的看着无木。庄主说的只是无木先生会带徒弟过来,没有说会有别人啊。
    “他们是我的朋友,一起结伴而来,你把我们安排在一起就行了。”无木说得自然,丝毫没有他们刚认识几天的感觉,仿佛他们真是多年的老友似的。
    忍冬他们此时也明白了无木的身份果然不寻常,能让沈华鹤这个一庄之主在这种时候还专门找人接待的,怕是整个江湖上也没几个。不过,虽然锦衣卫的情报网遍布天下,但主要还是用在朝廷事务上,有些江湖密辛调查不出来也是应该的。所以只有忍冬露出了一丝惊诧的表情,卫慎却是一副若有所觉的样子。
    侍者带他们来到的事一处单独的院子,地方僻静却又不显荒凉,上面惊风院三个字笔力遒劲,龙飞凤舞。
    很显然,这院子不是随便安排的。这更说明了无木大叔的身份不一般。
    无木大叔在看过院子的布置后,表情没有惊喜也没有不满,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亲和,“劳烦你了。”
    侍者习惯了大部分客人的不拘小节,像这么客气有礼的客人还是很少遇到,他有些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先生满意就好,这些都是庄主安排的,有什么需要您都可以提。”
    “不用了,我很满意,没什么要求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退了。”今天留秋会刚开始,山庄里其实很忙,安排好了客人,他也不敢久留。
    “好,没事了,你自己去忙吧。”无木的态度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感觉,即便是侍者,他的态度也跟对待别人没有什么差别。
    侍者直到离开的时候,对于这位无木先生的观感也是特别好,原本庄主如此庄重对待的客人,身份定是不凡的,他都做好了客人可能会不好伺候的准备了,没想到却是个脾气如此好的。
    只是想到客人无神的双眼,他有些可惜,庄主为避免他露出异样,所以事先跟他说过客人眼睛的事情,这样风度无双的一位先生,竟有如此遗憾。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这种人该多想的,他摇了摇自己的头,就加快步子,赶去前面帮忙了。
    ☆、又被会心一击
    第一天虽然热闹,但并不会发生什么实际性的事情。无非也就是互相寒暄几句,相互认识一下。
    当然,一些大门派的人早就已经熟识了,要交际的也不过是一些新培养出来的弟子而已,至于一些不入流想到处攀附,寻找靠山的小门派,他们虽然面上功夫做的很好,但心底对他们还是有些看不上的。
    这样的一个场合实在没有非要过去的必要。而看起来会对这些事感兴趣的无木大叔,也完全没有要去的意思。接收到忍冬有些困惑的眼神,他神色间是一片疲倦的样子,“在马车上待了一天,还是先洗洗,找张床躺躺比较好。”
    虽然这个理由一点都不符合无木大叔的气质,但忍冬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就是她内心的想法,而且她好歹还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卫慎可真正是一夜没睡,想必他比他们更疲惫。
    随便找了一间房,两人就进去了。
    其实这院子很大,房间也多,他们完全没必要住一间房,但就在她的心里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卫慎就跟感觉到了似的,直直的看向了她,眼中明晃晃的写着,“要是敢这么干,后果自负。”
    虽然知道他不会要她的命,但是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而惹怒她让自己受苦,忍冬很没出息的打消了想法,乖乖地和卫慎住进了同一间房。
    一夜不睡对卫慎来说算是常事,但这不表明他不累,沐浴的时候他让忍冬给他擦背,这种事发生过几次,但他从来都没有想玩点特殊花样的想法,真的只是单纯的擦背,所以忍冬每次都是很放心的伺候她沐浴。当然,就算他有想法,忍冬也只能乖乖的给他擦,有求于人,又把自己折腾进去的人就是这么悲催。
    卫慎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只是纯擦背,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一夜没睡让他的神经有点紧绷,感受着背上那只手拿着毛巾在他身上轻轻划过,他有一种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的感觉,整个人也奇异的放松下来,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等他自己穿好亵衣往床上一躺时,空落落的被窝却又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睁着眼睛,看着屏风后模糊的身影,哗哗的水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