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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说罢,小盅的酒杯,他一连喝了三口,那叫一个豪气,周围同学纷纷拍手叫好。
    我抹不开面子,只有举杯回敬。
    王宽宽刚喝完,宋荣轩又上来了,紧接着是另外一个同学,一堆人轮流上,车轮轱辘儿地弄。
    我喝了十来杯,感觉在这样自己估计就得倒在这里出丑了,于是出动出击,抓住了幕后指使的秦健就是一顿喝,两个人喝得双眼泛红,秦健还准备灌我酒,而这个时候却有人过来拦住了。
    来的人,却是向馨蓝。
    秦健喝得有些高了,头轻脚重的,醉眼惺忪,看着向馨蓝拦在了我的跟前,当下就是一股酒气往外面冒,冲着她说道:“怎么着,心疼他了?”
    向馨蓝说你们都喝多了。
    秦健红着眼,说旧情复燃了,对吧?
    向馨蓝眉头皱了起来,没有理他,而秦健的情绪一下子就起来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向馨蓝你到底看上了这个家伙什么对方?特么的毕业五六年了,还混成这么一副德性,过来聚会,还打出租车,全身上下的衣服不到两百块钱,你原来就喜欢这样一事无成的男人,对吧?”
    向馨蓝给他这么一激,眼圈突然就红了,冲着秦健说道:“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这句话宛如炸雷一般,原本四处敬酒聊天的同学聚会,整整五桌酒席,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了,大家都忍不住望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了,郭书记和何厅长,以及几个随员进来敬酒。
    李老师现如今在学校里面也是一领导,对于官场上面的人物也算是熟悉,他们一进来,李老师立刻就迎了上去。
    双方攀谈,然后敬酒,又聊了几句话。
    事实上从郭书记、何厅长等人进来的时候,众人都有些懵了,而一直到他们离开之后,好多人都还处于蒙蔽状态,万万没想到这些只是电视新闻里面瞧见的人物,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不但如此,而且人家还是过来敬酒的,而且还跟刚才被秦健指责得一无是处的王明相谈甚欢。
    虽说大家都知道了梁京原来在跟郭书记的女儿谈恋爱,但明眼人却明白,人家可是冲着王明过来的。
    这事儿……
    到底怎么个情况啊,老天爷?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方才回过神来,我周围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许多,而李老师都跑过来跟我聊起话来,仿佛一瞬间我就变成了聚会的中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现在比之前更加难过,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而这个时候,高翔又出现了,把我拉到了角落里去。
    此刻的他显得十分严肃,低声对我说道:“王明,你跟荆门黄家,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对吧?”
    我点头,说差不多,怎么了?
    高翔说我也是刚想起来的,我刚才上楼来的时候,瞧见了一个人,那人叫做张波,翔林地产的张波你认识吧?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杀气,高翔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张波是荆门黄家的女婿,在江湖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名气的,所以我刚才一直在琢磨,他如果碰见了你,问题可能会有些麻烦;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离开,不要再停留了,免得多生事端,后面的事情,我来帮你处理。”
    我眯眼瞧着他,说张波一向都只是在鄂北一带活动,怎么会这么巧?
    高翔苦笑,说你不会以为是我告的密吧?
    我眯眼,说你既然跑过来跟我说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你——不过……
    我转头,在人群之中找寻了一下,发现按理说应该也算是风云人物的梁京,今天的表现却显得异常低调,此刻的他已经好像是喝多了一般,给人扶在了沙发上休息。
    之前见面的时候,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来着?
    我心思一转,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今天的事情,多谢了,以后若有机会,必当报答……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往宴会厅外面走去。
    第006章 半夜传噩闻
    我朝着宴会厅外面大步走去,有人过来招呼我,我便举起了手机,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出了门,左右一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然后迅速走上了三楼去。
    之所以是上,而不是下,是因为想要迷惑对手。
    如果真的有人在蹲我,酒店的各个出口,自然是重点把持的对象,而我想要逃离,自然得拿出点儿另外的东西来,不走寻常路。
    我很轻松地来到了三楼的紧急通道口,然后从员工通道那儿下来,那儿有一个打卡的地方,有个保安大叔瞧了我一眼,正想上前过来阻止,我没有理会他,朝着他打了一个酒嗝,嚷嚷了两句,表现得很凶悍的样子。
    那保安瞧见,只以为是哪个喝得有些高了的客人,听到我故意的威胁声,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倘若对方真的动起了手来,非富即贵的,到时候也挺麻烦。
    我从员工出口离开之后,来到了这繁华的大街上来,回望高高的维景酒店,莫名地感觉到十足的狼狈。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发现这样的同学聚会,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缅怀,反而多了几分勘破事实之后的失落,人往往容易将一些期待的事情想得太过于美好,以至于最后面对的时候,却是充满了失落。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摸出了手机来。
    点亮手机,屏保上面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俏生生地站立在人群之中。
    小观音。
    我低头看着这屏保,心中一阵恍然。
    我今天之所以对向馨蓝不再心动,也没有任何重归于好、再续前缘的想法,除了各种各样的因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说起来,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子的缘故。
    不知不觉之间,她突然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就好像是一个梦。
    说起来实在有些可笑,就连老鬼都觉得我在异想天开,但事实却真的如此,不知不觉间,我突然就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异性了。
    尽管也许我永远都没有能够再见到她,而且或许再见,最大的结果也往往只是失落。
    但我却有些义无反顾,就好像是刚刚接触情爱的少年郎。
    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心中越发失落,将其收起,然后离开。
    当天有些太晚了,而我这酒喝得其实也挺多,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拿了张假的身份证开了房,然后便在那里休息了。
    如此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一开始我并不想理,不过它一遍又一遍地响起,着实有些惹人烦厌。
    不过当我找到手机,准备挂掉的时候,却给电话上的名字给弄得清醒了。
    向馨蓝。
    同学会嘛,交换电话号码之类的,都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她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我是干嘛的呢?
    难道是……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接了过来。
    没想到我这边刚刚说了一声“喂”,便有人在电话那头开口说道:“王明,向馨蓝在我们的手里,你但凡识趣的话,就什么也不说,自己个儿过来给我磕头认罪,但若要是中途出了点儿什么岔子,明天你就过来帮你这女同学收尸吧……”
    我愣了一声,然后喊道:“神经病吧?”
    说完我就挂掉了,站起身来,去洗手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然后才走了出来。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隔多久,电话又想了。
    这时电话那里传来了向馨蓝惊慌失措的喊声:“王明,救我;王明,救救我……”
    这哭喊声仅仅持续了几秒钟,立刻就换了一人,对我说道:“这回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吧?”
    我听着这得意洋洋的话语,只说了一句话:“在哪?”
    那人报了一个地点,我计算了一下距离,然后说道:“好,我半个小时到。”
    那人说行,半个小时你还不来,我们就撕票,不要怀疑我们的决心。
    挂了电话之后,我收拾一番,然后出门,出了酒店,冷风一吹,昏昏沉沉的脑袋便清醒了几分,我拿出了电话,直接拨给了梁京。
    差不多拨了两次之后,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是一个女人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一听,沉声说道:“郭晓燕吧,我王明。”
    女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说啊,王明啊,你好你好,怎么了?
    我说梁京在么?
    郭晓燕说在,不过他喝了好多酒,回来就一直在睡觉。
    我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给我叫醒他。
    郭晓燕不知道发生么什么事情,却不敢违背我的话语,弄了差不多一分钟,电话那边传来了梁京十分疲倦的声音:“喂,王明吗,不好意思啊,今天没有好好招待你,明天你有空的话,我们单独约……”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说梁京,告诉我,除了张波,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的直截了当让梁京愣了半天,不知道在做什么心理斗争,我瞧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更加确定,直接说道:“他们绑架了向馨蓝,然后把我叫过去——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什么,他们绑架了向馨蓝?”
    听到这话儿,梁京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他慌张地说道:“王明,对不起……”
    我说你别跟我扯这些,说你知道的。
    梁京说我在停车库里碰上了张波的人,对我进行了殴打,然后他们知道了我是过来参加同学会的,也知道你要来,然后警告我不要告诉你这些,对不起——他们知道我父母的单位和家在哪里,也知道我奶奶的地址,他们告诉我,说不敢惹郭家的人,但是对付我这样的小角色,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电话那头,梁京哭得稀里哗啦,说对不起我,那帮人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说得出做得到,他想着只是不透露消息,于是就打算瞒了下来。
    我听完,叹了一口气。
    张波蛮狠霸道,但并非没有脑子,他若是真的敢对付梁京的父母和奶奶,估计这事儿传出去,荆门黄家内部都得将他给挪开了,免得引发众怒。
    江湖事江湖了,牵扯到普通人头上来,并且肆意厮杀,这事儿可就犯了忌讳。
    敢这样做的,都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角色,便比如邪灵教。
    正常的江湖客,头顶上有宗教局这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着,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得三思一会儿。
    可惜梁京却偏偏还是信了。
    说到底,还是他的江湖经验实在是太过于浅薄,经不起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需要面对的这帮对手,跟平日里遇见的,不是一个级别。
    其实说到吓唬,我也经常干这事儿,比如我在西北监狱的时候,有个审讯的鲁局还是啥来着,我开口就说要杀人全家。
    可是我杀了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