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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节

      她有给其余的几位,依次下了蛊毒,全部弄完之后,方才对我说道:“爸爸,你可以说了。”
    我咳了咳嗓子,然后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咳咳,那啥,初次见面,跟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隔壁老王,想必大家也认识了,肯定也知道我与你们荆门黄家之间的恩怨。其实呢,这事儿特简单,就是你们家的公子哥儿黄养天想杀我,结果给我反杀了;然后你们黄家想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又给我操了,现在我不爽了,凭什么你们有事没事弄我,我就不能弄回来?”
    我的目光与被捆坐在地上的每一个人对视,然后缓声说道:“于是我决定找回场子——这事儿说到底是我跟黄门郎之间的恩怨,各位能不参与,最好别参与,免得丢了性命……”
    啰嗦这么多,我终于笑着说出了正题:“交代出黄门郎下落的人,活;拒不合作者,死。”
    说完话,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与每一个人四目相对过后,站了起来,这时黄胖子在外面放风,而老鬼背靠着一根梁柱,嘴里叼一根草,小米儿蹲在地上,听着我下一个的指令。
    这样的沉默,足有几分钟。
    我需要给这些人一定的思考空间。
    终于,我再一次蹲了下来,不去管别人,而是将双手放在了刚才撒腿逃走的那个家伙肩上,平静地说道:“别人说杀鸡给猴看,身体里爬出无数的虫子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你是想要体验一下呢,还是看别人爬满虫子?”
    说罢,我拿开了对方嘴里的布。
    呸!
    那人嘴里的布一被拿开,立刻朝着我口吐唾沫。
    他本来有一大堆的痛骂要对我说起的,结果那一大口的唾沫在我脸上一指的距离处突然停止了。
    我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凝固的炁场来,将其掌控住,然后弹回了对方的嘴里去。
    一大口唾沫入喉,那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周遭众人,也都愣住了。
    什么鬼?
    我站起了,平静地说道:“看起来你是位壮士,是个视死如归的人,又或者,是真心把自己当狗,觉得自己的命,是条狗命了……小米儿,开始吧。”
    啪。
    我打了一个响指,而小米儿则发动了起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无数的虫从那人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里面爬了出来——这些虫有点儿像是细小的蚯蚓,全身通红,唯有头部是黑点儿,单个看倒不觉得,密密麻麻一出来,顿时就恶心至极。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奇痒,然而双手被捆住,根本动不得,只有恐惧的大叫了起来。
    这叫声如此凄厉,让人听着格外悲切。
    他使劲儿甩动脑袋,那些虫子抖落在地上还有周遭的人身上去。
    我浑身炁场充盈,一条蛊虫都近不得我的身上,而其他人可就没有这般本事了,瞧见这些恐怖的虫子洒满自己的一身,顿时也慌张得使劲儿抖动身体。
    我将布条塞进了那人的嘴里去,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那人在地上不断滚动的声音。
    我看了小米儿一眼,吩咐道:“让他别闹了。”
    小米儿“哦”了一声,然后发动蛊虫,让那人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我这个时候才看向了旁边那些使劲儿往旁边走开的家伙,平静地说道:“别乱动,跑也没有用,你们的身体里,只要我想,就有无数蛊虫冒出来……”
    听到这话儿,三人浑身一震。
    是这个道理。
    不过到底还是有点儿扛不住,仍然在挪动着身子。
    我看了一下他们三人,笑了笑,说你们大概心里还是忠诚于荆门黄家的,我知道,但事实上,我对荆门黄家并无意见,主要是想找黄门郎的麻烦。而正如你们所见,黄门郎,并不是我的对手——那么,黄麓老爷子,你能够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么?
    我弯下腰来,拉开了黄麓口中的布条来。
    这个灰发老头儿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与我对视,却下意识地往下看去。
    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来,说你果真只杀黄门郎一人?
    第003章 平湖底有龙宫
    我笑了笑,说不,我是说我想杀的人,只有那个躲在幕后搞东搞西、却以为没人能够制裁得了他的黄门郎,而在这条路上,谁若是想要阻拦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手段。
    黄麓的眉头一阵抖动,似哭一般地笑,说自然知晓,荆门黄家不知道有多少儿郎死在你的手上,我如何不知?
    我瞧见他说得悲情,突然间有点儿难过。
    我叹了一口气,冷冷说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你觉得我杀人如麻,但却从未想过,我若不杀他们,此刻我坟头上的草,只怕已经长了两尺高;难不成,面对荆门黄家来势汹汹的追杀,我需要用自杀来搏得黄门郎的欢心么?”
    黄麓一时语塞。
    他看过无数在我手下折戟而回的黄家儿郎,有的是他的朋友,有的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晚辈,然而这件事情说起来,真的怪得了我?
    若不是黄养天协同锦鸡蛊苗的人半路截杀我,他又如何会死?
    若不是荆门黄家死不认错,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又何至于又那么多荆门黄家的儿郎惨死于我手中?
    江湖仇杀,不问因果,但始作俑者,从来都是荆门黄家。
    以前敌强我弱,我像条野狗一样给追得到处走,现如今野狗变成了猛虎,回来找场子,你现在准备跟我谈什么爱与和谐,合适么?
    黄麓自知理亏,没有再纠结于此。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家主的确是假死,而他现如今也还是在荆门黄家,不过为了避人耳目,他应该就在长湖之下的龙宫之中。”
    龙宫?
    听到这话儿,我的心中顿时就是一阵狂跳,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长湖下面,也有龙脉?
    黄麓点头,说对。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想骗我?荆门黄家是龙脉守护家族,但我也是出身于此,对于龙脉最敏感不过,这长湖之下,若是有龙脉,我早就感应到了。
    黄麓说道:“长湖之下,的确有龙脉,这龙脉乃荆楚余脉,并不显,而我荆门黄家之所以在此处落脚,也正因为如此;上百年的时光,早已经在周遭布置了隐藏气息的大阵,而这阵法其实也是从京都大阵中传承而来的,你感应不到那是正常;倘若是感应到了,反倒奇怪了……”
    “荆楚余脉啊……”
    我想起了京都之行,那龙脉在昆明湖下这事儿,的确是我误打误撞知道的,之前也并没有感应到任何龙脉气息遗漏。
    龙脉社稷图也是一点儿都没有反应。
    我信了此人大半,说既然如此,那长湖之下的龙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黄麓开口,说长湖之下的龙宫,是我荆门黄家藏了百年的最大秘密,正是因为有着它,使得我荆门黄家世代人才辈出,前有黄家三杰,后有家主这般的人杰,都是经过龙宫的好处方才得道的,只不过虽未龙宫,又有龙脉,但深掘百年,也未有找到最底下的龙脉层——而我也正因为是主管挖掘工作,方才得知此事。
    我说你既然在长湖之下的龙宫搞你的挖掘机事业,为何又要前来守陵呢?
    黄麓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因为……躺在棺材里的那一位,是我的父亲——父死子守灵,这是孝道,也是传统……”
    啊?
    他这句话倒是惊到了我,我有点儿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是黄公望的儿子?”
    黄麓低下了头来,咬着嘴唇,说道:“私生子。”
    当他说出这三个字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处的黄胖子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了起来,显然对于对方的身份,莫名多了几分认同感。
    我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模样,差不多六七十岁。
    不过想一想黄公望成名一甲子,这黄麓是他的儿子,也属于合理范畴。
    我眯眼,说你可知道那龙宫的入口在哪里?
    黄麓说有两处地方,一处在黄家大院里家主隐居的山中小阁里,那儿防卫森严,处处机关,你若是能够战胜得过荆门黄家无数族老、宿老和客卿,直接过去便是了。
    我说杀人太多,麻烦,另外一处呢?
    黄麓笑了,说另外一处,在湖底,为了找寻龙脉,便需要一直往下深挖,而那些挖出来的碎石,就需要找地方堆积,所以留了一个口子在湖底处,方便倾泻废料。
    我说依你的意思,是建议我们去湖底搜寻吧?
    黄麓点头,说对,水路依旧会有许多的机关和守卫,不过对于那个,我很熟,可以带你们进入其中——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我盯着他,说你讲。
    黄麓也盯着我的眼睛,说你需要跟我保证一点,你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杀黄门郎,只要他死了,你们便不要为难我荆门黄家。
    我瞧见他说得认真,我也严肃了起来。
    我看着他,说跟你开诚布公地说两点,其一,我找黄门郎的原因,是他抓了我授业恩师,我必须将人给找到;第二,荆门黄家不惹我,我也不会动你们任何人。
    黄麓说那好,这三个人,你们先给我把蛊毒解了,然后放走。
    我摇头,说不行。
    黄麓说为何不行?
    我看着另外两个还清醒着的人,然后说道:“我若是答应了你,这三人回头就把你我给卖了;我绝对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事情,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留在这里帮你我打掩护,等我回来帮忙解蛊;第二,那就是跟我们一起走。”
    黄麓看了他们一眼,摇头,说他们都不通水性,跟不了我们走。
    我说那就留在这里,不要妄动。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可以,就这么办。
    我站了起来,看着那两个还清醒的家伙,然后说道:“别指望荆门黄家能给帮你们治好这蛊毒,我女儿是当代苗疆万毒窟的主人,她的蛊毒,这世间无人可解;而你们现在就考虑一下,是你们家主的性命重要,还是自己七窍流血,浑身蠹虫溃烂而死更不能忍受一点。”
    我伸手,扯开了他们嘴里的破布,说给你们三秒时间考虑,然后回答我:“三、二……”
    没有等我念到“一”,两人便直接跪地而拜,慌忙喊说愿意。
    我看向了旁边那个昏迷的家伙,说他呢?
    之前拿剑的那人说道:“您放心,他的思想工作我们来做,实在不行,我们两个的修为都比他高。”
    我说我能够相信你们么?
    那人都快哭了,说我真的受不了浑身都是虫子的感觉了,只求你们速去速回,赶紧帮我把这该死的蛊毒给解了——等弄完这一回,我立刻回老家去。我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有必要跟家主一起作死。
    另外一个人也如此表示,痛哭流涕,鼻涕都流到了嘴角去,给他一口吸进了嘴里。
    我看了一下老鬼,说有什么意见?
    老鬼吐出了口中的青草,说夜长梦多,事不宜迟。
    我说胖子你呢?
    黄胖子微微一笑,说我觉得可信,走水道嘛,不正是我们南海一脉最擅长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