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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梅阁眉毛一抖,回到谢冬清的微博,点开转发。
    几乎全都是谢冬清的粉丝担心地说,姐姐你说句话,澄清一下啊!
    梅阁忧愁地叹了一声,关了手机,躺回床上。
    欧哥还在讲电话,恐怕这一会儿不是记者就是公司的人在问情况。
    梅阁翻了个身,闭上眼,风轻云淡地了悟:当个演员真不容易。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欧哥大叫一声:“卧槽!这特么是想搞事啊!!”
    梅阁已是波澜不惊:“又怎么了?”
    欧哥大吼道:“他大爷的有个不是人的孙子把你跟一姐的强吻戏视频传网上了!!”
    欧哥的手机都要举到梅阁脸上来了。
    视频里,梅阁和谢冬清正吻得投入,吻得忘我。视频配文是:假戏真做?两个人吻的都分不开了!
    欧哥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是谢冬清的经纪人:“方欧,视频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想把自己炒糊吗?!”
    方欧怒道:“妈的,谁炒谁孙子!!”
    “ng的视频怎么流出来的?!不是你们公司默许,还有谁敢把视频放上去?这个剧组连探班都是禁止的,每次拍摄都清场,不是你们授意,还能是谁?少装傻,小心你家彻底炒糊,男主都没进组,你这时候炒配角线,我真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该替你们哭。”
    方欧撂下一句:“你自己问,还是那句话,谁炒谁孙子!”
    说完他干脆地挂了电话,关机。
    “睡觉!”欧哥指挥道,“明天一天的戏,睡睡睡!就当给剧宣传了,妈的……又让咱背锅!谢冬清吃个蛋糕就吃,发什么图!”
    梅阁睡意朦胧道:“你不要说她,她现在肯定也被各种电话打扰……先睡,明天再说……”
    梅阁闭上眼,再次悟到:不仅当演员不容易,大晚上不睡觉各种脑补的人,都挺不容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凌晨三点四十的存稿箱。
    我……论文写到十二点半,突然想起没码更新…………然后,这个点睡觉,我明天十点之前肯定爬不起来,所以直接码明天的更新了。
    我也挺拼了。
    祝看的愉快~么么哒
    鞠躬感谢潇潇雨的雷。
    ☆、抱朴【约会也要努力上进】
    微博蛋糕事件让两家公司各大媒体乱了几个小时。最终,谢冬清公司和郡主罗瑶剧组达成一致,一个发微博澄清是误会,另一个官微大大方方发布了吻戏的视频剪辑,打上话题,趁此机会宣传电视剧,化解了视频吻戏谣言。
    夜里十二点半左右,谢冬清的公司又买通某家媒体,那家媒体拿出了一直压着没发的某三线男明星出轨约炮的花边新闻,刷上头条,分走了蛋糕事件的热度。
    谢冬清和梅阁起床时,热门第一条已经变成了营销号挂男明星出轨约炮的微博,评论里骂声一片,早已过气的三线男明星微博惨遭轰炸。
    谢冬清一边洗脸一边听小助理叙述昨晚二把刀是怎么骂梅阁公司的。
    谢冬清问道:“所以,ng视频真的是他公司授意发的?”
    “是啊!那个最先发视频的娱乐圈潜水员营销号就是乐星签的,专门发他家艺人的信息。之前乐星的那个小白花跟咱漾姐撕番位,娱乐圈潜水员打着爆料的旗号,抹黑漾姐,衬托小白花可怜上进又努力,真是卖的一手好营销,现在漾姐还背着最心机女艺人的骂名摘不掉呢。还有之前乐星公司挤掉陈放哥,让梅阁接雅欧蓝的化妆品代言,玩的不就是零代言费签合约呗,他们为了扩大艺人知名度,给吃瓜群众营造出他家艺人资源高大上的假象,甚至还可以倒贴代言费,所以说乐星真是low。我有预感,你接的那个苹果卫视的综艺,一起旅行吧,他家肯定要把梅阁强塞进去,签零费用合约,跟你抄cp,绝对的……”
    谢冬清打断她的话:“算了,别说了。一家公司有一家公司的宣传方式,你这么一说,我真挺同情签乐星的演员。”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左右扭了一下,然而当视线移向脖子时,她猛地愣住了。
    “姐,怎么啦?”
    谢冬清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小助理见她摸光溜溜的脖子,以为她在想搭配什么项链,于是说道:“姐,古装戏,就不配项链了吧?万一穿帮就惨了。”
    谢冬清却突然嘿嘿笑出声,把小助理吓了一跳。
    “姐,你突然笑什么?”
    谢冬清转过头,开心地问道:“小石,我脖子上有戴东西吗?能看到红色的绳子穿起来的珠子吗?”
    “啥?”小助理没听懂。
    “神奇,你还真看不见!”谢冬清忍不住笑出声,又转过头对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魂珠,说,“千年难见的梦中约会方式,还真实现了……”
    小助理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乐什么。
    谢冬清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双眼大睁,摸着嘴唇叫道:“等等!昨天,我跟梅阁……拍吻戏了?”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
    “对啊!”小助理气鼓鼓道,“说真的,昨天晚上的事爆出来后,我就觉得他是有预谋的。姐,咱拍了这么多年戏了,你见哪个男的拍完戏还特地来送份答谢礼啊?我觉得他真的超有心机,买蛋糕让助理去就得了,故意自己去,然后故意合照,然后再送过来,借此机会炒热门……还有吻戏,一遍过的事,偏要弄出点差错来,我就不信他这么大个男人,连个吻都不会?故意出错的太明显了吧?这下他公司算是高兴坏了,蹭着咱家的热度宣传了一波,烦!”
    谢冬清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竖起大拇指,说道:“少女,好脑洞!”
    赞完,谢冬清又道:“别高看他,他挺单纯的,还真不会吻……”
    “哈?”小助理更是莫名。
    谢冬清心情雀跃,到了片场后,发现梅阁和今天刚刚进组的男主演李硕正在拍兄弟决裂戏。
    这段讲的是,皇帝驾崩没多久,张瑾张瑜的父亲也暴病而亡。在父亲的灵位前,兄弟俩因政见不合立场不同,当着前来吊唁的众人公开决裂。
    张瑾当众宣布自己和张家脱离关系,以后所作所为皆是个人行为,之后脱去孝服,骑马出京。两天后在西南边疆追随已自立为帝的罗瑶父亲南广王,成为了谋反主力。而张瑜留在京城,辅佐刚刚登基的幼帝,成为了新任太后的心腹重臣。
    这段戏很重要,可以说是郡主罗瑶整部剧中,明线暗线首次交织在一起的一段戏。在此之后,明线是张瑾伴随罗瑶打天下,顺便培养感情,而暗线,则是站在二人对立面的张瑜,成为朝中有名的奸臣,怂恿幼帝和新太后杀忠良,惹民怨,激众怒,暗地里为罗瑶取得民心杀回京城铺平道路。
    因此,这段戏中,李硕饰演的张瑾要走爆发路线,而梅阁,纯粹就要用表情和眼神埋下能在后期揭开暗线的伏笔。
    谢冬清看得很认真。
    李硕科班出身,演技从来都是让粉丝骄傲吹捧的,所以他的演绎无可挑剔。
    张瑾在父亲灵位前的情绪爆发,忍痛做出不孝浪子的样子,同亲弟弟决裂时,那愧疚担心又倔强的眼神,李硕的表演堪称完美。
    谢冬清托着下巴,又看向梅阁,担忧地想,没有梦的加持,从没上过表演课的他,这段关键的戏,不知道会ng多少次……
    张瑾摔孝服的特写完毕后,刘导满意地点头,吩咐道:“张瑾特写这条过,一号机准备,给张瑜特写。好,开始!梅阁你说台词,从既然如此开始。”
    谢冬清旁边的小助理悄声说道:“这段关键戏要是被他毁了,我今晚回去就扎小人诅咒他半年接不到通告!”
    谢冬清呸呸两声,默念:“我助理说的都是胡话,胡话!”
    梅阁一身孝服,垂着眼,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大哥,以后你张瑾做什么,都与我张家无关,你走吧……”
    张瑾缓缓抱拳,昂首走出张府。
    张瑜慢慢抬起头,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眼神闪过一瞬间的迷茫和悲伤,之后,慢慢坚定下来,侧过头,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众位亲朋,缓缓笑道:“让各位见笑了。”
    侍从上前,怯怯道:“二公子,要不要差人劝大公子……”
    张瑜回头,表情阴郁,皱眉道:“你叫我什么?”
    侍从立刻跪地,磕头痛哭:“公子,奴才错了!奴才知错了!”
    张瑜笑的阴沉,慢声道:“你怕什么?起来吧,再有下次……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侍从,慢慢转过身,跪在了蒲团上。
    跪好后,他懒懒抬起眼皮,看着父亲的灵位,吩咐道:“愣着干什么,都死了不成?继续。”
    哀乐和哭声这才再次响起。张瑜脸上,悄然滑落一行泪,他的表情冷漠麻木,眼神却蕴满了悲伤。
    好久之后,张瑜无声的笑了,笑容悲戚,他深深看了眼面前的灵位,重重磕了下去。
    “好,卡!”刘导长舒口气,忍不住赞道,“这段漂亮,好,梅阁,以后你就给我保持这种水平演!”
    梅阁擦了泪,又恢复了面瘫形态,哦了一声。
    欧哥举着人工眼泪,呆愣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哎呦我家祖宗自己哭出来了!”
    他正要过去,手机却震动起来,欧哥回过神,把人工眼泪塞进口袋,一边接电话,一边感叹:“大早上的用功终于有回报了!”
    趁着换场景间隙,刘导扭头对谢冬清开玩笑道:“你昨天可以啊,宣传力度够劲儿,用不用我给你宣传费?”
    谢冬清乐道:“别讽刺我了,我现在可后悔了,早知道能上热门,我应该艾特一下你,再加个咱剧的话题。”
    刘导哈哈笑了起来,转脸见梅阁往休息区去,收了笑,叹息道:“你对男二号怎么看?”
    “挺好的啊。”谢冬清真诚道,“我特别喜欢他!”
    刘导摇头:“可是乐星的造星方式太糟心,我瞅着他是有潜力的,太可惜了。”
    谢冬清看到梅阁走到休息区后,就坐在椅子上发呆,于是她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
    梅阁转头,默默看着她也不说话。
    谢冬清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要想俏,一身孝。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打扮像谁吗?”
    梅阁摇头,好奇问她:“像谁?”
    “像白素贞。”谢冬清调戏他上瘾了,两只手开始情不自禁搓了起来,“男版的,白素贞,就是白娘子。高冷,禁欲,温柔良善哥哥型,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越素就越勾人。”
    梅阁看到她的动作,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一挑眉,问:“谢冬清,想起来了?”
    “啊?”谢冬清装傻充愣,“想起什么来了?”
    “不用装傻了。”梅阁笑的温柔,“你气场变了,要是一姐,你可不会是这种神情动作。”
    谢冬清咋舌:“这你都能看出来?神了!”
    梅阁神色轻松多了,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今早。”谢冬清从脖子里扯出挂魂珠的红绳,“我跟你约好梦中见后,回家找的红线把珠子栓脖子上才睡的,今早洗脸时看见的,一看见就想起来自己在梦里了。”
    梅阁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串魂珠取下来,递给她,说道:“你把这个戴上,然后把你脖子上的那个取下来给我。”
    “你干吗?”
    “红线太单一不好看,我编个花样给你。”
    “对哦,你对这个很在行……”谢冬清喜滋滋地取下红线放在他手上,把梅阁取下来的手串戴在了自己手上,抬头夸赞道,“梅阁,你今天演得可真好!”
    梅阁嗯了一声,小声说道:“早上四点起来琢磨了一下剧本,对着镜子练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