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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挥着手让苏妗与秀珠躲到门后,苏娇提着裙摆跨出门槛,一阵甜腻香气飘过,那老婆子猛地一惊醒,赶紧撑着身子从地上起身一把拽住苏娇的宽袖道:“王妃,您有什么事,吩咐老奴便好,这外面日头毒的很,莫晒着了您。”
    苏娇垂首,看着那被老婆子拽住的宽袖,嘴角轻勾道:“我只是想去逛逛园子罢了,怎么,就这么点小事,你还要拦着?”
    “哎呦,王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奴哪里敢拦您啊,只是上头吩咐了,您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奴这脑袋也就不用要了……您还是回屋子里头歇着吧,若是要看那什么花花草草的,老奴吩咐人给您搬几盆进来,您想看多久,便看多久……”一边说着话,那老婆子一边扯着苏娇的宽袖往屋子里头去,那粗手粗脚的力道,直接便扯得苏娇纤细的身子七倒八歪的差点一个踉跄躺到地上去。
    “哎呀,你放开我……”苏娇一边气急的与那老婆子拉扯着,一边朝着门口的秀珠与苏妗使眼色。
    看到苏娇的目光,苏妗纤细的身子猛地一下从门后冲出,一把抱住那老婆子的粗腰用力的往一旁拽。
    “秀珠,秀珠……”苏娇也帮着苏妗将人制住,转头看到一旁抱着花瓶一副呆愣模样的秀珠,赶紧催促道:“快点,快点……”
    听到苏娇的话,秀珠一回神,赶紧抱着手里的花瓶对着那老婆子的脑袋就是一花瓶。
    “王妃,您不能出去……啊……”那老婆子声嘶力竭的喊着,扯着苏娇的力道好似一点未顾忌到她肚子里头的孩子,要不是秀珠这一花瓶砸下去的及时,就凭这老婆子的蛮力,苏娇不受点伤,怕是出不去这院子了。
    气喘吁吁地扒开那老婆子还扯着自己宽袖的手,苏娇用力踢踹了一脚那躺在地上的老婆子,抬眼看了一圈四周,然后赶紧抓过一旁苏妗与秀珠的手道:“快走。”
    三人喘着粗气,从房廊之中绕到墙边,就看到那钱将军还扒在墙头,正探头朝里面望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正对上苏娇一双水渍杏眸,便赶紧将手里福糕斋的食盒打开,拿出里头的粗绳系在那食盒柄手处,然后朝着墙内缓慢放下道:“请王妃端坐于食盒之中。”
    苏娇垂首看着缓缓落到自己面前的食盒,略微犹豫之后便提着裙摆踏入这食盒。
    钱毅的力道很稳,苏娇扶着食盒,被他稳稳当当的从墙内端到了墙外。
    粉墙之外,苏薇焦急的站在那处,一看到苏娇被钱毅从里头吊出来,便赶紧上前将她从食盒之中扶出,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五妹妹,可安好?”
    “没事。”苏娇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侧,便见苏妗与秀珠也被钱毅用食盒子给一一安全吊了出来。
    “王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秀珠手里还死死的抱着那只花瓶,圆润的身子站在那处,哭丧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惊惶模样。
    “先走,过会子再与你说。”牵过秀珠满是冷汗的手,苏娇转头对钱毅道:“钱将军,王爷可有说现今何去?”
    “请王妃移步下官将军府。”听到苏娇的话,钱毅拱手抱拳道。
    “好。”苏娇点了点头,带着秀珠与苏妗一道随钱毅往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内室之中,秀珠战战兢兢的抱着那只花瓶站在内室一角,看着她家王爷黑着一张脸将她家王妃抱到身上,那副浑身戾气乍现的阴煞感,吓得秀珠赶紧又垂下了脑袋。
    赤红着双眸,金邑宴微凉的手指覆在苏娇白细的肌肤之上,指尖勾着那一截纤细白皙的皓腕,慢条斯理的细细碾磨。
    苏娇微微抬首,便看到金邑宴这副阴沉着脸的恐怖模样,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中好似要滴出血水一般的吓人。
    那边苏薇躲在钱毅身后,纤细的身子紧靠在钱毅后背处,连一眼都不敢往那处看,掩在裙裾之下的纤细秀腿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断的抵在钱毅的小腿上敲得厉害。
    伸手握住苏薇紧抓在自己宽袖上的手,钱毅将那瑟瑟发抖人搂进怀里,抬首对金邑宴道:“王爷,臣先告退了。”
    金邑宴没有说话,只拥着怀里的苏娇一寸一寸的从上至下细细抚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肯放过。
    内室之中静默半响,钱毅朝着金邑宴拱手告退之后带着苏薇从内室走出,迎面就碰上正与那定远侯府的小侯爷王瑞跤纠缠的苏妗。
    这定远侯府的小侯爷王瑞跤潜逃多日,甚至不惜男扮女装深藏于敬怀王府之中,却不曾想,最终还是被老侯爷的那一根马鞭给抽了回去,硬着头皮与那沐巧郡主订了亲。
    “二伯母说了,你是订了亲的人,我不该再与你呆在一处,这会损了闺誉的。”苏妗板着一张小脸,一把甩开面前王瑞跤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我只是订了亲,又不是成亲了,再说,就算是我成亲了,也照样可以娶你过门!”被苏妗弄得恼火的王瑞跤开始口不择言,但是说完之后,他看着面前苏妗那双盈满细泪的双眸,立刻便心生悔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结结巴巴的正欲开口解释,王瑞跤刚张口,便被苏妗给堵了话头。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你分明是看着我好欺负,哄骗于我……呜呜……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说罢,苏妗掩面提裙而去,王瑞跤抓耳挠腮的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在一旁苏薇的催促声下干净拔腿追了上去。
    看着穿廊处那两个纠缠在一处的身影,苏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定远侯府的老侯爷也真是棒打鸳鸯了……”
    听到苏薇叹息似得的话,钱毅小心翼翼的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道:“明日我便上门将那老头打一顿,给薇儿出气……”
    “你……你又要打架,我给你说多少遍了,不准打架,不准打架,你就是不听……”苏薇气急的伸手去拧钱毅的胳膊,却是反被那大铁牛给握住了手道:“别拧那,当心咯了手,拧耳朵吧,耳朵软乎一些……”一边说着话,那钱毅还贴心的弯腰将手中捧着的苏薇的手贴在自己的耳朵边道:“累了就歇歇……我让人去给你准备茶水……”
    “你,你……”指尖拧着那钱毅的耳朵上下拉扯着,苏薇被憋着满脸涨红,狠狠的跺了跺脚道:“大笨牛……大蠢牛……”
    “是是是,我是大笨牛,大蠢牛,薇儿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一边说着话,钱毅一边小心翼翼的圈着苏薇那纤瘦的腰肢,尽量的将自己那小山似得身子往苏薇身侧靠近道:“我刚刚让人去福糕斋买了糕点,在书房里头,你与我一道去取?”
    听到书房二字,苏薇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便绯红了面颊,那双水渍渍的柳叶眼尾微挑,配上那副怯生生的表情,看着便感觉十分勾人。
    放开捏着钱毅耳朵的手,苏薇绞着手指站在原处,声音细细道:“我,我……”
    “我不做什么的,薇儿你尽可放心。”看到苏薇那副犹豫的表情,钱毅也知道前几日是自己莽撞了,这好不容易把人给哄回来了,可不能再犯错了。
    “你,谁让你提这事了……”听到钱毅的话,苏薇又是狠跺了一下脚道:“你不是跟你说过要忘掉的嘛……”
    “我,我……我忘不掉……”钱毅委屈的看了一眼苏薇,然后一双虎目低垂,痴痴的看着面前满脸娇羞神色的苏薇道:“我,我就是做梦……都,都想着……”
    “你不准说!”打断钱毅的话,苏薇气急的扯过他的宽袖,小脸憋得通红。
    看到苏薇眼中浸润的泪珠子,钱毅一下便急了神,他赶紧将人轻柔的搂进怀里细细的替苏薇抹去眼角的眼泪,那副生涩珍重的模样就好似一只生猛熊兽正在看护小崽子一般。
    钱毅的手指因为常年练兵而布满深茧,擦在苏薇细嫩的面颊上时即便再小心翼翼,也难免磨出几道红痕。
    心疼的看着苏薇眼角处的那抹红痕,钱毅将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宽袖上搓了搓,俯身看向苏薇道:“疼不疼?”
    钱毅那小山似得身子弯下来,直把苏薇那纤细的身子给完全笼罩住了。
    若是放作以前,苏薇不是被钱毅那副天生的恶煞模样吓得直接晕厥过去,然后被钱毅小心翼翼的抱回闺房,就是直接一屁股瘫软在地上缩成一团捂脸发抖,但是相比从前,现今的苏薇看到这副模样的钱毅,却是轻车熟路的开始拽他的耳朵道:“疼不疼,疼不疼,你不知道吗,就不会轻些吗……”
    看着拽着自己耳朵一副娇声软语模样的苏薇,钱毅傻笑着一张大脸,眼神痴痴的对上苏薇那双内勾外媚的柳叶眼道:“不,不疼……”
    说罢,钱毅不由自主的将那张大脸小心翼翼的贴到苏薇细嫩的面颊上细细摩挲,一副讨好的大狗模样。
    “你,你不疼,我疼……”被钱毅两颊处那新长出来的细碎胡渣子扎了一脸,苏薇用力的扭过小脑袋,伸手扯着他的耳朵往旁边拽。
    “薇儿的手真软……”钱毅的大脑袋依旧靠在苏薇的脸颊侧,一副格外享受模样。
    “你,你……”一把放下拽着钱毅耳朵的手,苏薇那双柳叶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说话……”
    一对上苏薇那双含羞带媚的双眸,钱毅一下便酥了神,他看着苏薇呐呐道:“薇儿的眼睛真好看……就像,就像昨晚天上头挂着的月亮一样……”说罢话,钱毅不禁狠咽了一口口水,那“咕噜”一声响,十分清晰的炸响在苏薇耳旁。
    “你……”面红耳赤的看到那巨大的喉结在自己面前滚动,苏薇被钱毅一句话堵得憋了话,她伸手握拳用力的锤了面前人一拳,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直接便提着裙摆转身而走。
    不过起码今日对她眼睛的说法,比前几日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尾草,羊毛子,大枣子好听多了……
    “哎,薇儿,是要去吃福糕斋的糕点吗?书房不在那处……”看到苏薇转身而去的背影,钱毅一边说着话,一边跨着大步走到苏薇面前,那巨大的脚掌只几步就抵上苏薇踩了十几步的小碎步。
    苏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被钱毅托着臀部抱在了怀里。
    “呀,你放开我,我不要吃什么糕点……”苏薇用力的拍打着钱毅的肩膀,声音急切。
    “今日我让人买了你最欢喜吃的玫瑰酥还有栗子糕,都是新出炉的,味道好极了……”钱毅一如既往的没有听到苏薇的话,自顾自的说着自个儿的话。
    “啊……我不要吃……不要吃,不要吃……”
    “还有那福糕斋新出的梨汁糕,听说吃起来味软香酥,梨味十足,今日一大早我便派人出去等着了……”
    “你这头蠢牛……”
    “怎么了,薇儿,不欢喜那梨汁糕吗?我还让人替你买了糖包……”
    “……”
    这边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路,那边内室之中,苏娇看着面前赤红着一双暗眸的金邑宴,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似乎十分害怕的模样。
    “娇儿怕什么?”金邑宴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在苏娇那细软的发丝之上,顺着那发丝渐渐落到苏娇纤细白皙的脖颈处,细细揉捏着那在凝脂肌肤下显而易见的青色经络。
    “是怕我吗?”指尖顺着那脖颈滑到苏娇小巧的下颚处,金邑宴嘴角轻勾,眸中暗色更沉,“娇儿怎么可以怕我呢?”
    “不,我,我不怕你……”苏娇哆哆嗦嗦的伸出白嫩藕臂,用力的圈在金邑宴的脖颈处,然后将小脑袋靠在金邑宴细缓起伏的胸口处,声音轻细道:“我不怕你……”
    苏娇细软糯气的声音带着点点颤音,回荡在金邑宴的耳边,让他不禁微眯了双眸。
    那细软温热的呼吸声洒在金邑宴的胸膛处,透过一层细薄长袍直贴他的肌肤。
    一只手落到苏娇平坦的腹部之上,另一只手勾住苏娇纤细的腰肢,金邑宴细碎的吻顺着那细软的发顶缓缓落下,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苏娇。
    感受到那越发猛烈起来如疾风骤雨一般的啃噬,苏娇用力的仰着小脑袋去迎合金邑宴。
    细软的唇瓣被金邑宴咬入口中,碾磨暗啃,一点不肯放松的全数上下横扫了一遍,那厚实的软舌甚至还用力的往苏娇口中伸去,直把她噎的眼泪汪汪的才罢口。
    细长的银丝随着两人分离的唇瓣渐渐拉长,落在苏娇白皙的下颚之上,那暧昧的吮吸声似乎还萦绕在苏娇的耳畔处,久久不息。
    细喘着气,苏娇抬眼看向面前渐渐平息下来的金邑宴,声音细软道:“我没事……”
    “我知道……”哑声抱住苏娇那娇软的身子,金邑宴埋头入苏娇脖颈处,细细嗅闻着那股甜腻的香气,好似在确认什么一般。
    感觉到脖颈处一阵濡湿痕迹,苏娇有些羞赧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蹬着腿半跪在金邑宴的大腿上道:“我一察觉楼下那两个老婆子,左右拦着我不让我出去,便觉得不对劲,恰巧又看到你让钱将军带过来的福糕斋食盒,便猜到了这鹧皎院里头有问题……”
    “真聪明……”细细的吮吸着苏娇脖颈处细软的嫩肉,金邑宴声音含糊道。
    “可是我虽然猜到了这鹧皎院里头有问题,却没想到这要对付我的人是谁……”苏娇缩着身子躲避金邑宴的亲吻,说话时声音带着细软娇喘。
    听到苏娇那声声喘息,金邑宴不禁更加用力的将人搂入怀中,外露的肌肤上泛起一阵炙热温度,那苏娇双膝抵着的地方也渐渐隆起一股明显的弧度。
    感受到金邑宴身体上的变化,苏娇不禁涨红了一张白嫩面颊,努力的挪着身子转移话题道:“你还未与我说,这要将我圈在鹧皎院里头的是谁呢?还有那鹧皎院外头敬怀王府的家卫兵,也是被换了人手吗?”
    金邑宴的脑袋埋在苏娇的脖颈处,那炙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在听到苏娇的话后,金邑宴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抬起头道:“娇儿觉得是谁?”
    “我……我不知道……”对上金邑宴那双暗沉深邃的眸子,苏娇下意识的垂了脑袋。
    “不,娇儿是知道的……”细细的抚弄着苏娇那红肿的唇瓣,金邑宴低哑的声音带着无限的诱导和深意。
    “我,我……”其实苏娇心中是有答案的,但是她却十分不想承认,这个与她有着浓厚血缘关系的人,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说出来……”单手掐住苏娇的下颚,金邑宴那双暗眸突然间迸发出一股凌厉气势,直吓得苏娇整个人一哆嗦。
    “父亲……我父亲,庆国公,苏尚冠……”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苏娇缓慢垂下小脸,两颊处显出一抹难掩的苍白神色。
    她原以为,这辈子,自己父亲对于她应当是有所改观的,毕竟再怎么说,那时腊猎之时,自己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而且平日里虽说两人话语也未有多少交集,但是那人对他的态度还是有明显改善的。
    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你看,那个人为了什么所谓的国家大义,为了什么所谓的贤臣美名,就这样想将她置于死地,其实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他为了自己的私立前途所做的事。
    “我父亲……是大王爷,金铣的人,对不对?”静默片刻,苏娇再次艰难开口道:“所以他想将我圈禁起来,用来威胁于你,是与不是?”
    听到苏娇的问话,金邑宴也不回答,只静静的看着面前一脸焦躁的小人,那双漆黑暗眸之中满满的印出苏娇那张惨白的小脸。
    “真可怜……”反手搂住苏娇纤细的身子将人拉进怀中,金邑宴细细的抚弄着苏娇面颊处细碎的发丝,声音低缓道:“是不是感觉,天塌了……”
    咬着唇瓣,苏娇闷声摇头,小脑袋扎在金邑宴的怀中努力的抑制住那细小的哭腔。
    看到这副可怜模样的苏娇,金邑宴轻叹一口气,伸手抚着怀中苏娇细软的垂发,挑起一缕勾在指尖,细长眼角微微下垂,嘴角轻勾道:“你父亲,明面上是我的人,私底下却是与那金铣暗度陈仓,狼狈为奸……”
    “所以今日他假意支开你,让丫鬟带我去鹧皎院,本意,就是想将我圈禁……可是……”说到这里,苏娇猛吸了一把气,声音带上了梗塞意味,半天说不出话。
    可是单这圈禁便罢了,那让秀珠端过来的安胎药里头也不知加了什么东西,闻着便是一股子的酸涩味,与苏娇平日里吃的那股子虽然苦涩但是却略带清淡薄荷味的安胎药完全不同。
    还有那老婆子,与她推搡的时候好似是用尽了力气一般,招招往她肚子上头抓,要不是苏娇出来的时候有心在肚子上多系了一块软垫,可不被那老婆子粗手粗脚的力道给伤了孩子。
    苏娇觉得,就算是她与父亲不亲厚,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父亲这般处心积虑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还不若直接拿了根棍子,将她闷头装在麻袋里头直接打死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