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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钻进车厢坐好,周朗把她揽在了怀里,摩挲着她细软白皙的手指说道:“你真是傻,伤才刚好,做这些针线活做什么?再说,你与母亲素未谋面,谈不上什么感情,何必这样费心费力地为她着想。”
    静淑偎在他怀里,轻轻柔柔地说:“夫君那日跟我说过爱屋及乌,所以不在意我身上的疤痕。而我与婆母虽未曾见面,可是这也是爱屋及乌呀。”
    小娘子声音温柔动听,又是在委婉地诉说情话。周朗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侧目望望窗外高悬的红日,忽然发现天气不冷了,因为春天来了。
    马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一个镇子,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午后又在马车上摇晃了很久,终于来到一片山庄门口。帝都周围的好田地自然都被皇上赏赐给皇亲国戚、勋贵之家了,褚家虽然也是大户,但是所拥有的田产只能在距离皇城较远的地方。
    早就等候在栅栏门旁的管事老杨夫妇见到周朗都激动地直抹泪。
    “这是母亲陪嫁的庄子,不是很大,只有老杨一家人在耕种,农忙时就会雇来佃农来帮忙,咱们今晚就歇在这里吧。”周朗解释道。
    静淑乖巧地点点头,没等说话,就见老杨头一把抓住了周朗的胳膊:“三少爷,三少爷你可终于回来啦,都快想死我们了。”
    他边说边抹泪,旁边花白头发的老大娘便道:“自从接着信儿,说三少爷和三少奶奶要来住,我们赶忙把上房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换的。大冷天的,快进屋里说话吧。”
    静淑随着他们的脚步进了上房,屋中陈设简单,但琴棋书画俱全。没有郡王府那般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更像是寻常过日子的百姓之家。
    杨大婶指着宽大的土炕说道:“天气还冷,我特意烧了三天土炕,如今都暖透了,晚上睡觉肯定舒服。”
    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可是听在小两口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周朗趁机瞧了瞧小娘子,果然如意料一般,低垂着水眸,小脸儿泛红,羞羞答答的,别提多诱人了。
    杨大婶也瞧出了端倪,知道他们是新婚不久,抹不开脸呢。便体贴的笑道:“两位主子先歇歇,我那大铁锅里炖着新鲜的仔鸡呢,我去瞧瞧,一会儿炖好了让我家五丫头给你们端来。”
    老杨头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婆子揪着出去了。
    “很简陋,是不是不习惯?”周朗揽着妻子香肩环视四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何陋之有?”静淑微笑着抬眸看向他。
    “娘子果然风雅之至,我记得你琴弹得甚妙,不如弹一曲《凤求凰》如何?”周朗拥着她坐到七弦琴旁,掀开琴盒,取出母亲生前喜爱的碧月弯瑶琴,摆在琴架上。
    静淑纤长白净的手指抚在上面,灵动柔美,一个个跳跃的音符如清泉流淌。周朗从书柜里取出一柄玉箫吹奏出美妙佳音与之相和。
    杨五妮提着食盒进屋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美的像画上一般的夫妻弄乐图。直到他们用罢晚膳,收了碗碟出去,还丢了魂一般。回到爹娘身边,还在不停的念叨:“少夫人美的就像天上的仙女,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有少爷,少爷不仅长得高大挺拔,人也俊美无双。他对夫人还特别温柔,吃饭的时候,一直问她好不好吃,喜欢吃哪个?还一直给她夹菜让她多吃一点。哎呀!真的太好了。”
    杨五妮才十二岁,哪能明白周朗的心思?
    他今晚心情格外好,计划已久的大事就要实施了,哪能不激动。喂饱了小娘子,才有力气折腾不是?
    “静淑,这里不比郡王府,晚上不能沐浴了,不如我们早点歇息吧。”周朗双眸亮闪闪的,一点都不像困倦的意思。
    静淑隐隐猜到了他的心思,便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夫君先睡吧。”
    周朗瞧着她俏丽的侧影真想一把抓进怀里,狠狠地蹂.躏一番,可是……第一次嘛,就要慢慢来更有味道。
    周朗跟捕快们半夜值守的时候,听了不少荤段子,在理论上早就成了刚强的巨人,可是在实践中还需一点一滴的摸索着来。
    他耐着性子脱了自己的外衣,穿着中衣率先钻进被窝等着。土炕烧的温热,躺在里面真是舒服。“呵!真不错啊,娘子你快进来,试试这农家的土炕,竟是比黄花梨的架子床要舒服多了。”
    静淑卸下钗环,通散了发,脱去外衣,缓缓地走向炕边,只刚一挨到边沿,就被人拦腰虏了进去。
    “冷吗?我帮你暖暖。”他不容分说,一双滚烫的大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两只大脚也把一双小脚揉成一团。腰部使力,翻身压在了她身上,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小腹一颤,胸口没来由的抖了抖。
    第31章 诱夫第二十四计
    周朗长指一挑,把她中衣的带子解开,露出绣工精致的红牡丹抹胸,还有一根细细的肩带,圆润的肩头、诱人的锁骨……
    喉头一动,差点绷不住了。
    “来,让我瞧瞧伤口能不能禁得住大动?”他手指上带着薄茧,划过嫩白的肌肤,痒痒的带出一路红晕。
    静淑口干舌燥,胸膛剧烈起伏,鼓起来的时候就与他紧紧相贴,伏下去的时候他就顺势压了下来。
    周朗摩挲着伤痕向后滑动,大手伸到脖颈后面把抹胸的带子抻开,双唇印在了她肩上:“其实有这道粉色的伤疤更好看,可是现在是新肉,以后就长成白色了。我要珍惜现在,多亲几口。”
    他火热的唇舌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走,引燃一路的火焰,白似炼乳的肤色上泛起淡红色的晕染。“静淑,你的身子真白,你看,咱们俩比比,简直差了好几层。”
    他忽然直起身子就把上衣脱了,蓦然露出赤着的胸膛,其实他也不算黑,只是没有她白的细腻而已。静淑只看了一眼,就赶忙垂下眼帘不想看了。
    周朗却不依不饶地亲她眼睛,让她看他。
    小娘子无奈,只得眯起眼睛看向他,他双眸似寒星闪亮,鼻梁高挺,薄唇含笑紧抿,坚毅的下巴似乎也带着缕缕笑意。滚动的喉结是男人特有的标志,宽宽的肩膀、结实的双臂拄在炕上,胳膊上筋肉突出隆起,偏生他今晚又点上了一对红烛,健壮的身材在烛光下熠熠发亮,似乎有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正待蓬勃而出。
    静淑觉着唇很干,不由自主的伸出粉红的舌尖儿舔舔唇,他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那调皮灵动的舌尖儿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唇舌纠缠,呼吸愈发急促。身上的衣服在摩擦中早就不知哪里去了,胸前的领地完全被一双大掌占领。静淑觉着身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使唤,被他控制着忽热忽紧。最要命的是,他的大舌在她嘴里乱搅,让她呼吸不畅,简直快要喘不上气了。
    他似是感觉到了小娘子无力支撑,头往下移,手上揉捏着、喘着粗气问:“你说……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身子会不一样呢?你看,你这里又大又软,粉红色的,我这里又小又硬,黑色的。”
    静淑哪敢看啊,他攥着那么要命的地方,简直要羞死人了,还看?小手一直推搡着他的大手,却怎么都推不开。
    他见她羞的紧紧闭上眼,心里愈发疼的要甜出蜜来。却再也难以忍耐,一把扯了碍事的亵裤,几番探索,为自己找准了位置。
    他发狂一般吻遍她全身,虽是在心底一直告诫自己要温柔、要温柔,可是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他只能在濒临爆发的最后一刻在她耳边问了一句:“静淑,做我的妻子可好?”
    她被他寸寸爱抚、点点亲吻,早就被缠磨地恨不能求他快点给个痛快,手上推拒着他,却在急促的喘息中嘤嘤切切地说了一声“好”,接着便是一声淹没在热吻里的失声尖叫。
    那一刻,他的舌刚好探进了她的嘴里,却突然被她紧紧含住,用力嘬了一口。那一刻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知道她会痛,却没想到会痛的弓起身子,热泪夺眶。
    自认为已经掌握精髓的男人慌了,想退出却又舍不得。只得低头去吻她的泪,抱紧她,轻声安慰。他这才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这么怕她哭,只要她落泪,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静淑,还疼吗?不疼了就跟我说句话。”他眸色紧张,满眼心疼。
    小娘子抽抽搭搭地抹抹眼睛,哑声道:“做你的娘子,好辛苦!”
    周朗忽然就笑了,笑得如同三月里的暖阳,亲一口她唇角,问道:“那你还要不要做我娘子?”
    “你说呢?”静淑撅起嘴反问他。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要不要,不要你也进来了呀,就算现在出去,能当没进来过吗?
    周朗见她没事了,一口咬在她撅着的樱桃小嘴上:“我说,咱们就好好地做一对戏水鸳鸯吧。”
    土炕边没有摇晃的纱幔,可是静淑却觉得眼前晃了起来,起初是和风细雨,然后便是疾风骤雨,最后变成了狂风暴雨。
    “静淑,你真美,真好!”云收雨歇,他伏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静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长一口短一口地喘着气,身上满是绯红的印记。
    红烛燃了一夜,这是他补给她的洞房花烛夜。
    天光大亮,杨五妮提着食盒悻悻地回了厨房。杨大婶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五妮撅起小嘴儿:“还说呢,富人家的少爷、奶奶就是会享福,都这么晚了居然还没起床。”
    杨大婶吓得一愣:“你闯进去啦?”
    “没有,褚大哥挡在院子外面,连大门都没让我进。说什么主子们昨日劳累了,让他们多睡会儿。他们又不用干农活儿,有什么可累的呀。”五妮不解。
    杨大婶呵呵一笑,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温在锅里,对小女儿道:“你去荷塘边看看虾篓里捕到鱼虾了没有,午饭咱们做呼饼。”
    “哎!”呼饼是她最爱吃的东西,小丫头一听有好吃的,赶忙乐颠颠地跑了。
    临近晌午,小夫妻俩才起来,静淑只看了他一眼,就羞的满脸绯红,转过身去。
    周朗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却不想起,只静静地看着她躺在自己地臂弯里,安静地蜷缩着,像一只贪睡地小猫。
    她身上深深浅浅地红痕昭示着昨晚地激烈,周朗忽然有点后怕,若是她醒来看到这般光景会不会不理他了。
    那可不行,以后他是一天也离不开她了。
    本来不是不疼她,原计划一次就收兵的。谁知她竟那样?勾起了他难耐的攻势。想起昨晚的第二次,周朗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小心把小娘子吵醒了,于是他就再也看不着好看的风景了。只能瞧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把一头青丝甩向了他。
    男人不满意,大手从身后摸过去,揽在了她的纤腰上,身子贴上去吻着她的耳垂道:“昨晚,为夫伺候地娘子可舒服么?”
    静淑满脸通红,拉高被子想要盖住头,可是他紧紧依偎着她,被子把两个人都蒙在了里面。忽然变得黑洞洞的,他又放肆起来,大手到处乱摸,扰的她心神不宁。
    “夫君,夫君,求你了,别……”感受到他的变化,静淑吓得赶忙低声求饶。
    周朗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亲,才放她起床:“好吧,知道你累了。为夫怎么会不心疼你呢,起来吧,咱们去吃饭。”
    “你先穿衣服。”小娘子紧紧拉着被子,如临大敌。
    周朗欢喜地呵呵一笑,起床穿衣,不逗她了。静淑忽然发现他耳后有一道长长的红痕,似乎是被指甲抓伤的,莫非是昨晚……
    她偷偷掀开被子瞧一眼自己身上,简直是吓傻了。幸好这是冬天,衣服厚,领子高,不然还怎么见人?
    周朗穿好衣服便笑眯眯地出去帮她找热水,小娘子脸皮儿那么薄,得给她时间适应。
    他出了门,屋里安静了,静淑才敢掀开被子起来。眼光不由自主地撇到炕头上陷下去的那一块,居然把炕睡塌了,这得是用了多大力气折腾。自己这副小身板竟然没散架,已经是万幸了。
    幸好土炕宽大,炕尾处也足够两个人睡。幸好杨大婶铺了三层厚厚的炕褥子,湿了一层,可以翻过去睡下面的一层。
    小手撑着身子爬起来,才惊觉全身酸软无力,差点又倒下去。从自己带来的衣服里选了一套领子最高,遮得最严实的衣服穿上,梳了最稳重端庄的堆云髻,戴上几件简单的发饰。明明是端庄大方的打扮啊,可是怎么瞧镜子里的人都觉得水雾惺忪眼,慵懒妖娆态,眼角眉梢平添了几分风情,怎么都抹不掉。
    房门吱呀一响,周朗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倒进木盆里,进来叫她:“来洗脸吧,先吃饭,你若想沐浴,一会儿咱们去厨房那边,提热水方便。”
    静淑放下梳子,起身相迎,却不知腿上没力气,竟然歪着倒向了妆台。
    “小心,”周朗长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弯着桃花眼坏坏地说:“想让我抱就直说,不必这么费心劳神地投怀送抱。”
    静淑小脸绯红,轻轻啐了他一口:“谁想让你抱了,明明是你非要抱人家还强词夺理。”
    周朗嘿嘿地笑:“小娘子一夜之间就变了,做了人家妻子果然底气就足了,还敢说夫君地不是。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招果然好使,小娘子马上服软:“那就算我想让你抱吧,我以后不敢说你了。”
    “好,既然娘子这么乖,晚上,夫君好好疼疼你。”周朗神气十足地拍着胸脯保证。
    嘿!不管怎么说,都掉他沟里!
    第32章 诱夫第二十五计
    掬起一捧热水洗脸,带着山泉水的清新,想起这是丈夫亲手提来的,更觉着温暖。
    周朗坐在椅子上瞧着她,眸中满是暖暖的温柔。从今以后,这就是他的女人了,是最甜蜜的责任,也是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将来有了孩子,就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静淑洗了脸转过身来,就见他痴痴的眸光正盯着自己,心中一喜,却又有点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坐在铜镜前,轻轻抹上一层薄薄的脂粉,防止脸被冻坏。
    “唉!”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淡淡地叹息,静淑诧异回头:“怎么了?”
    周朗起身走到她背后,把脸偎在她肩窝上,抱着娇软的身子道:“人说张敞画眉,尽享闺中之乐,可是娘子的眉毛生的这么好看,根本不用画,我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小娘子被他逗得噗嗤一乐,弯唇笑道:“你想要用武之地还不容易,一会儿我要沐浴,你就刷浴桶,提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