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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太刺激了,他想。
    似乎所有渴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只愿此时延续到天长地久;又仿佛另有一种更焦躁、急迫的欲望,从身下油然而生,席卷了他的每一寸血脉。
    ——那种欲望他并不陌生。
    多少次他从混乱甜美的梦境中惊醒,翻身而起大口喘息时,那欲望就像冷酷的皮鞭,一遍遍拷问他仅存的那点礼义廉耻;又像开在黑暗中的花朵,无时不刻诱惑他迈出最后、最不可挽回的一步。
    而现在梦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成真了。
    谢云人事不省,被他按在身下,微微张开的唇角还泛着水光。
    只要单超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将他身上最后的衣料剥开,彻底一丝不剩。
    单超肩背纠结的肌肉紧绷,胸膛急促起伏,一只手将谢云的手拉到头顶按住,十指交叉掌心相贴。
    他手指紧紧按进泥土里,仿佛在竭力克制什么,手背微微发抖。
    ……这个人喜欢我吗?
    如果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会同意吗?
    单超着迷般一遍遍摩挲谢云的唇,甚至将干净的指尖探进他牙关里,每一下细微的摩擦都令他亢奋发颤。在这相隔不到数寸的距离内,他们的呼吸都交汇融合在一起,仿佛融化了甜美的蜜糖,令单超整个意识都浸在了最靡丽的虚幻中。
    ——或许他是会同意的。
    他明明也有一点喜欢我……
    单超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恨不能跪在土里,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乞求片刻的垂怜;另一半又疯狂叫嚣着罪恶的欲望,犹如心中伸出魔爪,要把此刻身下的人撕碎了吃下肚去,从此彻底据为己有。
    “师父……”
    单超低哑道,终于鬼使神差般伸出手,从衣底环住了谢云光裸的身体。继而掌心顺着线条优美削瘦的后背向下,绕过蝴蝶骨,沿着脊椎线条,延伸到深深凹进去的后腰。
    那一瞬间,单超全身热血轰的一下烧起来了,有根无形的弦在脑海中啪地绷断。
    这是我的。
    这虚弱柔软、丝毫不能反抗的身体,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单超低头噬咬般地亲吻他,早硬得快爆炸了的性器一下下顶他大腿内侧,每丝摩擦都带来急剧的快感。与此同时他急切地在谢云臀部揉捏摩挲,本能知道该如何做,却又不得其法,呼啸的欲望在体内左冲右突,逼得他眼眶赤红。
    “……师父,”单超终于松开了一直死死按住谢云的手,用力去扳他的下巴,让那张因为痛苦而格外诱人的脸被迫面对自己:“你看看我,嗯?你看看我……”
    谢云双眼紧闭,发出混乱的喘息。那一刻单超突然意识到什么,雄性本能终于在情欲憋到极点时发挥了作用,几乎是凶狠地向某处一顶。
    “啊!”
    瞬间谢云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剧痛彻底撕裂神经,甚至让他活活痛醒了:“……啊……单……”
    单超也大口粗喘着,虽然只进去了一个头,但电流般的快感霎时就将他淹没至顶了。他用掌心捂住了谢云的眼睛,低下头强行亲吻他,将性器一点点往里顶入,能感觉到甬道在毫不留情的逼迫下凄惨地扩张到极限。
    太爽了。
    真的是太爽了。
    单超仅靠一手肘撑地,其余全身紧压在谢云身上,令那高高在上的身体被迫完全打开、臣服。快感就像烈火在血管中反复焚烧,让单超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化成了灰烬。
    他所有的意识都化成了一个念头:怪不得人人都要娶亲,原来世上还有那么爽的事情!
    单超简直是发现了新天地,亢奋得不能自已,把谢云虚脱的挣扎全部蛮横摁了回去。然后就在这时,他下身怒张的器官完全挤进了甬道里,用力之大甚至发出了一声挤压的锐响!
    那其实已经是个非常恐怖的深度了,但单超自己并不知道。
    他被刺激得不住喘息,低头迷恋地亲吻谢云,却突然发觉一丝不对。
    ——谢云全身痉挛,他在倒气。
    这一惊实在不小,单超登时按住谢云心脉,就开始往里灌输内力,这时候才发现他痛得全身打颤,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手指竭力抓住身下的地面,以至于留下了数道深深的指痕。
    单超瞳孔紧缩,不由分说伸手一摸,果然裹在谢云身下的厚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单超不敢再动,僵持着原先的姿势,肌肉因为勉强克制而高温绷紧。足足过了半晌,他才感觉到谢云勉强喘过了那口气,开始精疲力尽地挣扎起来。
    ——那挣扎的力道在单超面前其实不堪一击,但柔嫩的甬道因此而急剧收缩,似乎要把侵犯到最深处的性器竭力推出来,一紧一缩造成的吮吸令性器简直激动莫名。
    “师……师父,你别动,”单超贴在谢云耳边嘶哑道:“别动,我不弄痛你,别动……”
    谢云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什么,但话没出口就变成了战栗的呻吟。
    单超开始把性器往外抽,因为刻意放缓造成的摩擦更为清晰,使每一寸狰狞的青筋都仔仔细细擦过嫩肉。这感觉简直称得上是侮辱,谢云视线涣散、无法出声,用最后的力气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好躲避猛兽般残忍坚硬的阳具,但根本无济于事。
    单超退到一半,俯身亲吻他汗湿的鬓发,竟然又发力插了进来!
    “啊……你——”谢云崩溃地仰起脖颈,手指狠命抓地,继而被单超紧紧握在了掌心。
    “住……手……”
    单超着迷地亲他,从脸颊直到脖颈,在削瘦挺直的肩膀上狠狠留下齿痕。与此同时他反复抽插,开始是缓慢克制的,虽然每次都顶到最深,却不完全退出,令紧窒的穴口被撑到几乎要撕裂的程度;再后来就克制不住了,操弄的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快,那几乎可算是暴戾,甚至在甬道深处带出了明显的水声。
    “我爱你……”他剧烈粗喘着,在谢云耳边一遍遍重复:“我爱你,知道么?听见了吗?……”
    谢云不可能听见,他的身体情况根本承受不住年轻男子疯狂炽热的占有欲,何况单超那股邪火已经憋了这么长时间,爆发出来是非常可怕的。
    他把谢云抱起来翻过去,从后面再次进入,本来就已经非常骇人的性器进到了更加隐秘的深处,内壁绝望绞紧得一塌糊涂。快感让单超所有的理智都完全丧失了,他死死咬住谢云后颈那一小块嫩肉,很快深埋在体内爆发出了第一次,那种深度堪称残忍,精液把谢云烫得发抖。
    然而在那之后阳具的硬度并没有减弱,甚至他也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单超难耐地吸了口气,就着水稍微退出些许,随即野兽般再次插了回去。
    第56章 结发
    单超第二次过程拖得特别长,他似乎感觉到如果太快的话会让谢云的痛苦加剧,因此中间刻意延缓动作,好几次完全抽出去,不断亲吻谢云发红的眼睛,直到感觉怀里赤裸的身体放松下来,才再次进入。
    中途有几次谢云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但只能勉强发出喘息,说不出完整的话。药性还残存在血液里,让他手足无力,神智非常恍惚。
    出乎意料的是他潜意识里就能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事,纵使在黑暗中,也能认出面前的人。
    ——那是单超,他知道。
    人就算没有过实际上的生理关系,但多年与世隔绝的相依为命,也足以在冥冥中产生一种奇异的肌肤相亲。
    除了单超之外,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跟他有过那么深刻又荒诞的,难以抹除的联系。
    可能是体液润滑的缘故,第二次比第一次顺畅很多,摩擦减弱后火辣辣的刺激被另一种更加汹涌的快感替代了。单超激动得不行,他像一头终于舔了口糖,就再也忘不掉甜味的野兽,忍不住辗转亲吻谢云的唇,却发现他嘴唇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冰冷了,而是微微有点颤抖发热,如果此刻能看清楚的话,应该是通红而水润的。
    单超没有经验,也想不到是为什么,但那让他受到了很大的鼓励,用力把谢云抱了起来,面对面地把他搂在自己大腿上。
    “……啊!”
    姿势陡然变换让谢云发出一声惊喘,单超立刻把他撑起来,让他额角抵着自己的额头,彼此错乱的呼吸都混合在一处,然后才缓缓地、小心地把他放下来,令性器变了个角度进入到深处。
    “……”谢云嘴唇动了动,似乎无声地说了几个词。
    单超确定那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还是有点失落地笑了起来,亲亲他汗湿的脸颊。
    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让性器侵入感异常明显,谢云双膝被单超的大腿分开,不断被抱起来又贯穿下去,在激烈的动作间隙膝盖从外袍边缘滑落,重重抵在了地面上。单超立刻停住,使力把他虚软的身体往前搂了搂,又伸手去揉他的膝盖。
    “……疼吗?”
    谢云闭着眼睛,发不出任何声音。
    单超让他额头靠在自己结实的肩上,穴口在重力作用下,再次把阳具吞了进去。
    甬道无可奈何地吮吸,被性器烫得痉挛抽搐。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角度还是其他原因,单超发现当自己抵到某一点时,深处的嫩肉像被电打了似的骤然绞紧,谢云也随之猛地僵直,甚至又开始濒死挣扎起来。
    难道是疼?
    单超不明所以,又快又深地抵着那一点连顶了好几下。结果他简直没想到,谢云突然崩溃地咬牙叫了声,挣脱桎梏挺起了腰!
    单超刹那间反应过来什么,伸手按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跑,疾风暴雨般抽插起来。因为蹂躏得太粗暴导致很多下都擦过了最要命的部位,但也有更多顶弄直直地、毫不留情地撞上了那一点,引发阵阵山呼海啸的快感,水几乎立刻就从嫩肉深处绞了出来,将大腿内侧浸得透湿。
    “啊……嗯……”
    谢云上半身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发绳几乎松开,湿漉漉的头发从脸颊垂落身侧。即便是在那么昏暗的山洞里,都能看见他眼角通红的,微微湿润的水光。
    单超把那把头发一圈圈挽在自己手上,眼神迷恋至极,手腕上暗红的发带无数次擦过谢云雪白的侧颈。
    最终谢云在这种极度的刺激下几乎达到了高潮——说几乎是因为单超不太敢肯定,当时他自己简直激动癫狂到了极点,只知道深埋在谢云体内射出来的时候,怀中这个人痉挛着虚软了下去,大口大口喘息着,全身都湿淋淋的。
    但他不确定谢云有没有射出来,亦或是身体太虚弱了,实在没有那份精力。
    单超这次终于把自己抽了出来,两次射在体内的精液量非常多,顺着谢云不断抽搐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和不明的水迹混在一起,几乎浸透了肌肤。单超用所有衣服把谢云紧紧裹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从颤抖的眼皮一直亲吻到湿润的面颊,充满了狂热和留恋。
    但谢云一直极不舒服地挣扎,扭头不让他亲。单超以为他还疼,便把他全身都拥在自己怀里,极尽安慰摩挲,却发现无济于事。折腾半天后终于发现原来是自己压到了他的头发,立刻把那缕长发末梢从自己胸前挽了起来,又揉按他被拉扯到了的头皮。
    谢云没有动静了,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睡,亦或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单超解下谢云后来换的那根纯青色发绳,有点笨拙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动作仔细小心翼翼,将每一丝末梢都疏通得顺顺滑滑。然后他把所有头发拢在一起,牙齿咬着发绳一端,另一端一圈圈扎起来,最后精心打了个蝴蝶结。
    此刻山洞外星稀月朗,长长短短的虫鸣伴随着风,带来山涧草木的气息。
    单超把谢云向自己身前搂了搂,又在他头顶亲了下。外袍裹住他们紧紧依靠的身体,从肩背到大腿赤裸光滑的皮肤相贴,随着动作轻微摩擦。
    “你还难受吗?”单超小声问。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单超略带自嘲地一笑,把额角贴在谢云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颊上蹭了蹭。他想起古人的一首诗,却不记得是谢云什么时候教他的了,在这悠远而不真切的夜里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清晰得像是谢云昨天才在他耳边一字字念过似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
    眼下已过四更,月华行至西天,星辰很快就要隐没在夜幕中了。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这场混乱荒谬又混乱的长夜就会结束,从此埋葬在隐秘的荒野。
    没有人会知晓,甚至连谢云也不会那么觉得。
    只有单超知道,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结发之夜。
    单超用所有衣服把谢云紧紧裹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从颤抖的眼皮一直亲吻到湿润的面颊, 充满了狂热和留恋。
    但谢云一直极不舒服地挣扎,扭头不让他亲。单超以为他还疼, 便把他全身都拥在自己怀里,极尽安慰摩挲, 却发现无济于事。折腾半天后终于发现原来是自己压到了他的头发,立刻把那缕长发末梢从自己胸前挽了起来,又揉按他被拉扯到了的头皮。
    谢云没有动静了, 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睡, 亦或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单超解下谢云后来换的那根纯青色发绳,有点笨拙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动作仔细小心翼翼, 将每一丝末梢都疏通得顺顺滑滑。然后他把所有头发拢在一起,牙齿咬着发绳一端,另一端一圈圈扎起来,最后精心打了个蝴蝶结。
    此刻山洞外星稀月朗,长长短短的虫鸣伴随着风,带来山涧草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