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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哪回听我的让你吃过亏了?”梁子俊扯起一边嘴角,笑的风流不拘。
    “别冲我笑,你这一笑我浑身都不得劲,还是留给小娘皮吧~”廖凡志搓搓胳膊,暗道这天越来越凉了。
    “爷用得着卖笑给她们看吗?你们爱搂爱抱可别扯上我”梁子俊冷笑一声。
    “嘿~廖兄莫不是忘了咱们梁三爷最爱干净?他这么些年可只肯调戏良家娘子和未出嫁的姑娘”李守财托着肚子跨步迈上二楼。
    “我说守财你怎么越来越圆润了?这撩个下摆也能风度尽失”廖凡志嫌弃的挪了个座位。
    “见笑,见笑,这本家就是做吃食的,难免开发新菜色时多尝两口”李守财抖着脸颊肥肉自嘲两句。
    “得了,谁不知你万乐斋那可是连京里都挂了名号的食肆,你这身肥肉这几年也没白长”梁子俊托腮用手肘捅着李守财的肚子。
    李守财哎呦两声,也就笑着拱手“不才,见笑,见笑”
    “呦,这都到了,倒是在下来的最晚,抱歉,抱歉,这顿算我头上全当给各位赔礼”何必亭一进门就先告罪,风度俱佳的连连拱手。
    “哪用得着何兄付银子,你能来都是给兄弟面子,快来坐,一会儿好酒就能送来”廖凡志笑眯眯的起身拱手招呼,又热情让座。
    “客气客气,那为兄就厚颜了”何必亭挑眉傲然落座,吃白食习惯了,每每还非要拿乔假意推脱,就只这点,在场三人没一个不厌烦的。
    梁子俊侧头一撇,背过众人翻了个白眼,刚好看见街边斜对面喝汤嚼饼的陈青,只见他仿佛没吃过好东西般,吃完饼还意犹未尽的将汤喝干才起身结账,再瞧他那身穷酸样,梁子俊整张脸皮都感觉火辣辣的烫!
    “兄弟几个稍坐,我再去订个酒楼,咱们一会儿换个地方再行畅饮”梁子俊当下就面色难看的起身交代一句,匆匆下楼来寻。
    这一身穷酸若是被人瞧见那丢的可是他梁三爷的脸,原想陈青正老实窝在家中,谁曾想今个就在县里碰上,还好死不死撞到几人眼前,梁子俊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只想赶紧逮着陈青将他送出城去。
    等梁子俊匆匆步下二楼来到对街,那吃完馄饨的人正欲拐出街口,梁子俊快跑半条街才将人逮了拖进巷口,压低嗓子皱眉低喝“怎么穿这身就跑出来了?”
    陈青一脸莫名,他不穿这身穿哪身?总共就这么几件衣裳,还能穿出花来不成?
    梁子俊瞪了这根木头许久,最后一拧眉拉着人从小巷七拐八拐绕到北城门。强行将人送离还不忘警告道“以后没爷吩咐,不许私自进城!”
    陈青咬紧压根狠狠瞪他,凭啥出门还得经他允许?挣脱钳制后冷冷回到“我是抵债的不假,但没卖身给你!脚长在我腿上,我爱去哪就去哪!”
    说完话,也不理目瞪口呆的梁子俊,径直朝梁家村走去。梁子俊忍住即将出口的喝骂,憋着气也不回酒楼,而是转身就奔梁记布坊行去。
    “梁兄这是……莫不是咱们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惹恼了他?”何必亭起身朝楼下瞧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
    廖凡志虽不知梁子俊为啥不痛快,但一瞧他那脸色也知道不是因着自己,当下打起了哈哈“估计是突然想起家里有事”
    “我刚进来就瞧着他气色不好,估计正不痛快呢,何兄不必介意,咱们先喝,一会儿寻了他定要他好好赔罪不可”李守财当下笑眯眯的拉着人坐下继续吃菜喝酒。
    正巧,掌柜送来一坛陈年桂花酿,亲自倒酒挨个赔不是,也就将梁子俊负气离席这事岔了过去。
    酒过三巡,何必亭醉意熏熏的笑说“也莫怪梁兄最近心气不好,这要换了我,估计早带人打上门将媳妇抢回来了!哼~谁敢将我定下来的媳妇拐跑,看我不叫舅舅将他们全家都关进大牢”
    何必亭一脸小人得志,借着舅舅的威名傲然装相。廖、李二人捧着哈哈两句也就不再接话,这蠢货,这话让梁子俊听见一准掀桌子。
    没眼色的何必亭面上继续替好友抱屈,心里却不免幸灾乐祸“你说梁兄看上谁不好?非得瞧上那么一个没啥姿色的乡下丫头,结果人家不肯嫁倒是推个兄弟出来顶嫁,你说这笑话闹的,全青平县估计都知道梁三爷屋里被硬塞了个小哥,还白搭了几百两聘礼,啧啧啧~”
    “这事也怪不得梁兄不硬气,那家人忒不地道,不让迎亲直到当天新人上门才知道这嫁过来的是那妹子兄长,你说当着宾客的面怎么能不让人进门?闹开了岂不是更丢脸?梁兄也是够委屈的,被硬塞了个小哥进屋不说,听说那哥长的比个爷们都糙,哎~要是换了我,一准过个一年半载就将人休了另娶,准他进门半载也算全了脸面,若是连三月都不过,被休弃怕是再无人肯要!”
    何必亭细细将打探来的消息同二人分享,这梁三爷好脸面,那可是在整个青平县都算的上是头一号,这次遭了这么大一闷亏,指不定心里怎么呕呢,人前还整天装的风轻云淡,笑说屋里的滋味就是好。
    众人都等着看他笑话,结果头几天不知道发生这么个事,最好的奚落时机已经错过,等众人下大力气打探清楚,梁子俊已经缓过神来,反说这成婚的滋味就是比野味美妙许多。
    何必亭自是不信他那套说辞,认为他只是死要面子硬撑。借着酒劲刚好把憋了月余的谈资抖搂出来。
    “何兄倒是神通广大,连这来龙去脉都能摸的如此清楚,可惜这话也就咱们三人私下说说就好,莫要再当着外人的面给自家兄弟难堪”李守财眨着小眼睛,先捧后点的三两句话就让何必亭将后面一串奚落收了回去。
    第50章 梁记的幕后老板
    “哼~这话我只当没听过,再说咱们兄弟关系再好也管不到人屋里去,这媳妇究竟是好是坏,是贴心是贤惠那都得亲自体会一番才知晓。何兄若不怕伤了兄弟脸面,一会不妨当面问上一问,相信梁兄必定会与你好生解释一番,你二人向来最是投缘,又常一起风流雅韵,不如互相探讨一番如何?”廖凡志举杯不阴不阳说完,就径自吃酒夹菜。
    廖凡志一番提点,虽让何必亭有些不快,但却醍醐灌顶,立马知道自己酒后失言,嘴里忙叫着“不敢,不敢,一时为梁兄抱不平倒是说了许多不应说的话,两位兄弟还当为我遮羞才好,不然日后我定是没脸再面对梁兄”
    何必亭说完还晃悠着起身拜了一拜,李守财倒是很给面子,立马抬手接礼,嘴里嘟囔着“自家兄弟,说什么外道话,梁兄就算知晓也断不会怪罪何兄”
    廖凡志冷哼一声,他倒不是非得巴着何必亭这条线,若不是梁子俊另有打算,他早想抽这蠢材一顿。
    酒囊饭袋,空有一副好皮囊,肚里没多少墨水还非要学文人学子整天卖弄风骚,若不是借着何知县名头,又有梁子俊暗中护航,凭他这幅猪脑子早该被人暗中不知修理多少次了。
    包厢里不冷不热的继续喝酒,廖凡志懒得搭理蠢货,何必亭则是不敢再自讨没趣,拉着李守财净说些风花雪月之事。
    梁子俊送走陈青,一头扎进梁记布坊,“滕腾腾~”上到二楼,直接推门走进一间包厢。
    得了消息的万大掌柜忙交代一声,亲自接待这位青平县的富家少爷。
    万掌柜一进门,忙回手关紧门扉,深深一礼,说道“东家这么晚来店里可是有急事?”
    不外乎万掌柜疑惑,这眼瞅着就到闭店时辰,东家这行色匆匆毫不顾忌的闯进来必然是有急事要办。
    “交代你办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梁子俊冷着脸看向万掌柜,连口茶都不肯喝就直奔来意。
    “正在赶制,现下正值忙季,绣工大多手里都有活计,这客人订购的秋装还未完工,所以您要的式样也只赶出小半,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万掌柜心里暗暗叫苦,这东家原说不急着要,先紧着店里的老主顾,要不是他留了心眼,硬抽出两个绣工赶制,今天怕是就得吞下东家的无名怒火了。
    “嗯,做好的先给我取来,有几件算几件,剩下的不用急,等客人的完工后再赶制就成”梁子俊缓下脸色,吩咐道。
    万掌柜一听心里又打起边鼓,这嘴上说着不急,可瞧这面色,怕是恨不能全做好才成,心里有了计较,嘴上答应着“我这就叫伙计打包给您放柜上,银子您是记账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不赊账!店里情况怎么样?”梁子俊坐了一会儿也就消气了,再说迁怒这事他还不屑干。
    打从14岁支起这摊买卖,万掌柜就一直替他在明面上打理布坊生意,这一干就是6年,平日兢兢业业挑不出错,虽年龄比自己大上两旬,但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谨守礼数,不曾仗着年龄资历拿乔,倒也多得梁子俊信任。
    “您上回采购回来的绢丝绸缎大部分都用于给老主顾赶制秋衫,其余放在柜台售卖,余下布料不足卖到年前。今年收成好,也有不少富户挑了好料做新衫,怕是不出月余又得烦您出一趟车,赶去南城采购一批时新布料”万掌柜对店里情况了若指掌,当下就预计出剩余布匹能卖多久。
    “嗯,我知道了,回头把好卖的料子列个清单给我,年前也是忙季,多备点厚料有备无患,省的又像上次那般白跑一趟”梁子俊皱眉。
    秋收前那次突然离家,正是因为店里布料不足,未免耽误生意只得匆匆出城采购,不想事前定好的数量出了岔子,被那货商掌柜私下挪给其他布坊。梁子俊只得又多跑几家商行,花高价进了些凑数。
    这次若是再耍幺蛾子,怕是只得南下去原乡采购布料,价格虽是能便宜不少,但耗费在路上的时间更多,也更危险。
    除非万不得已,梁子俊不想行商过远,一是旅途劳顿,二是路途越远行程越凶险,万一碰上路匪或是强盗,那损失些钱财倒是小事,伤及性命则不值当。
    所以梁子俊宁愿花高价购置布料,也不愿亲身涉险,反正这些差价也能从其他方面挣回来,完全没必要为了那点蝇头小利顾此失彼。
    “明日我就给您准备好,让伙计给您送府上去”万掌柜弓腰施礼,说完就开门出去吩咐伙计将东家要的衣裳包好。
    梁子俊在店里稍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下楼接过二掌柜递给他的包袱,随手打开一角翻看,扯出一条月白色肚兜,扯着嘴角笑说“这绣工手艺不错,店里还有吗?”
    二掌柜立马亲自从货架上又取来一件说道“有,赶巧今日就送了这两件来,若是再晚一日怕是有心给您留都留不住。这可算是咱店里的上品,这绣娘平日甚少接小活,自她手里流出来的小衣也不过寥寥几件,每件都是老主顾抢购的物件,三爷倒是眼光好又心疼媳妇,这两件都是上好雨丝锦绣制,料子最是丝滑顺服”
    二掌柜舌灿莲花一番夸赞,梁三爷可是个好主顾,为人大方又识货,小衣卖谁都是卖,若是哄的梁三爷高兴,随手就能扔个半两碎银做打赏,是以每每梁子俊进店都是各个掌柜伙计抢着接待的主。
    梁子俊接过粉红色肚兜,瞧着上面绣制的艳丽金丝菊勾唇一笑“包了”
    二掌柜乐呵呵的收下赏银,亲手接过打包活计,又算了银钱记账“一件素锦滚边外衫,一件花软缎荷叶长袍,外加雨丝锦小衣两件,提花绢里衣三套。一共22两纹银”
    梁子俊随手扔出三个10两银锭,接过8两碎银便提着包裹出了梁记布坊。
    在梁记这一耽搁,出来后天色都暗了,若是回别院再牵马赶到北门,估计城门早关了。梁子俊也不忙着赶回梁家村,当下先回别院将布包放好,又出门找惯去的酒楼定好位子,遣伙计去寻三人前来相聚。
    陈青被梁子俊强行赶出县城,也只当他嫌自己穿的穷酸觉得丢人,心下虽觉不忿,却也没当回事。美美吃过一顿,这赶起路来浑身都冒热气,快走不到半个时辰,赶到梁家村时天都黑透了。
    摸黑进入家门,洗漱过后直接进柴房点起油灯,借着亮光将绣品塞到竹篓里,又将今天买的草纸和宣纸对折两次,裁成如同a4纸般大小。
    用于写书信的纸张不宜过大,若制作书籍还需再对折一次方行。
    陈青自己有毛笔,梁子俊书房又不缺砚台和墨条,买了信纸以后就能写信捎给妹子。有些话不好明面托人转达,更不是三言两语能交代清楚的,当初教妹子认字也存了日后方便通信的想法。
    再过十日便要立冬,陈青翻出夹袄准备明天趁天好先拿出来晒晒。
    越临近冬天,节日越多,农家讲究不大,赶上节庆也就做几样应季吃食便算过节。前几日刚过完重阳节,立冬后又到寒衣节,之后便是下元、冬至、腊八、祭灶、除夕、春节,这一年到头大大小小16个节庆,春节过后新一年又将开始。
    陈青猫冬前的准备都已做足,大到人畜冬日里预备的吃食,小到柴房灶前储备的干柴木炭。每当立冬之后,没有短工可打时,陈青就同陈碧坐在热乎乎的炕上绣活,今年虽然不能同陈碧一起猫冬,但想到此刻妹妹身边已有良人陪伴,心下又觉欣慰。
    像是终于完成人生第一重要目标,陈青对接下来的日子感到有些茫然。幼时为了养活妹妹努力干活,稍大点又为妹子拼命积攒嫁妆,妹子好容易嫁了个好人家,陈青却突然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仿佛重来一世完全是在为陈碧而活,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也只有笼统的娶媳妇过好日子。
    可这媳妇不用娶了,还完债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算了,不是还有债没还清吗?与其烦恼日后生活,不如现在就开始拼命攒钱。
    给鸡窝门口做了栅栏,入夜便能关上挡风,窝里又铺上厚实的干草御寒。猪圈则是四周用木桩加固,土墙裂缝的地方再和泥抹上一遍就成。
    喂过精食,又撒上一抱猪草,陈青便搓着手回到院子。公婆都去了京城,陈青不必隔三差五找机会露脸,每日窝在院里倒也自在。
    见中午阳光足,陈青将卧室里的被褥都拿出来拍打晾晒,连书房里的书籍都一块搬出来摊在青石板上见见日光。
    梁子俊到家时,陈青正举着藤拍用力拍打棉被,口鼻上围着一方布巾,看到梁子俊进来后,才一把拉下,皱着眉头说“东家,先进屋歇着,院里灰大”
    梁子俊将布包随手丢给陈青,捂着鼻子快跑几步进入堂屋,又一把将门关死,才吼出一嗓子“爷饿了,随便弄点好吃的送进来”
    陈青放好布包,几把拍完,才放下藤拍进灶房起火炝锅,加水烧沸后放入菜叶、虾米和细盐,再打散鸡蛋倒入锅中飘起满满一层蛋花。
    撤火温在锅中,又再舀了一盆面,分出一半加入温水揉成面团,盖布静置一刻钟。令一半加盐拌匀,再揉成面团同样静置一刻钟。
    陈青打算做两种面饼,一种是葱油饼,一种是口袋饼。葱油饼就是陈青在县里吃过的那种咸香味较重的油饼,口袋饼则是可以内装馅料夹着吃。
    口袋饼的馅料是用胡萝卜、木耳、辣椒切丝,再加肉丝炒成。
    炒好馅料后,将面团揉搓成条,分成小剂子。将小剂子按扁擀成面皮,中间刷油,边缘刷水,再用另一张盖起来,将边缘按紧。下锅煎至两面金黄中间鼓起时取出,从中间切开成两个口袋饼,装上炒好的馅料即可食用。
    葱油饼则是在面皮上刷一层油,撒上葱花,再将面皮顺长边卷起,搓成细长条。将长条两头向中间卷起,形成两个面卷,将两个面卷重叠在一起,稍稍按扁,再用擀面杖将其擀成圆饼,再将圆饼的两面沾上芝麻,下锅用小火煎至两面金黄熟透即可。
    做好两样简单面食,陈青端着蛋汤和饼用托盘端进堂屋。
    梁子俊明显偏爱有配菜的口袋饼,拿在手上三两口便吞下一个。陈青咬着葱油饼配着蛋汤慢慢吃,早饭吃的多,肚子不太饿也就吃两个垫垫胃。
    吃完饭,陈青拿过布包整理,看着里面两套明显是小哥的服饰和那两件再熟悉不过的肚兜一脸纠结。
    梁子俊躺在床上午睡,眯着眼口气淡淡的说道“把你那几身破衣裳赶紧扔了,别整天穿的跟个叫花子似得碍眼”
    陈青手指微顿,快手整理好塞进衣柜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出了卧室。梁子俊心情微畅的眯着眼很快便睡着了。
    第51章 小哥儿服饰
    第二日清晨,梁子俊率先醒来,勾着陈青的里裤逗弄他“想要?求我啊~”
    陈青气结,他不穿衣服怎么起身做饭?捂着棉被缩在里侧暗想要不要光着出去,但一想到梁子俊那如同烙铁般炙热的眼神,又耳根泛红的缩紧身子。
    梁子俊晃荡着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衣裳套上,又将给陈青置办的新衣掏出来丢给他“穿上,以后不穿整齐了不准去县里晃荡,否则让人看见我这脸往哪搁?”
    陈青抿着嘴生气,原来给他买新衣服是怕丢他的脸,这倔劲一犯更是不愿换新衣,越瞧那滚边的天青色外衫越碍眼。
    小哥的衣裳最开始与爷们无异,后经新旨颁布修改着装令,进而服饰行业盛行,讲究点的人家为了加以区分,或是单纯为了好看便在衣服下摆、袖口处缝制滚边或荷叶装饰,领口也缩紧一指,避免露出里面穿着的小衣系带。
    更有许多花哨的衣色图案盛行,不仅姑娘媳妇可以裁来制衣,连同小哥的服饰也明亮艳丽起来,好在没有小哥会穿裙子,否则陈青更加不能接受这尴尬的身份。